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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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包廂內。
錢三坐在傅田橙旁邊, 看著她把玩打火機。
打火機鍍了層金，黑色的底圖上有著老虎的花紋。
錢三：“溪哥說什麽時候回來？”
傅田橙：“他說他很快回來。”
一想到飛回來的信鴿，傅田橙有些不安。
信鴿說田溪斷了條胳膊。
誰能打斷他的胳膊？
錢三一聽田溪要回來了, 頓時松了口氣。
他念叨著：“回來就好。你買打火機幹嘛？”
傅田橙：“給你展示一下。”
錢三納悶：“展示什麽？”
傅田橙：“如何變成一個男人。”
沈默在包廂蔓延。
錢三張大嘴巴：“啊？？！！”
他看著傅田橙的臉，問道：“你不是剛變回來？”
他本來還挺激動, 結果被傅田橙這句話又嚇得心臟繃緊。
傅田橙：“給你展示一下。”
她覺得很有趣, 要不是怕嚇著家裏人，她在家變更方便。
錢三想問，你確定你的精神狀態正常？
但是他不敢。
傅田橙摁住打火機, 對錢三說道：“看著。”
打火機紫綠色的火焰冒了出來，傅田橙伸出手, 讓火焰灼燒掌心的紅痣。
錢三磕磕絆絆道：“慢、慢點, 別燒著手。”
傅田橙：“燒不著, 放心。”
錢三苦著臉，默念著：溪哥 ，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火焰灼燒了幾秒鐘, 高溫讓掌心的紅痣融入皮膚內。
掌心紋路再次像水波紋一樣流動起來。
那股熱意又來了。
傅田橙已經習慣了體內又熱又冷的感覺。
她能聽見身體骨骼輕微的響動。
錢三的手握住屁股下面的椅子，神色緊繃。
在他的眼中, 傅田橙的面部發生了扭曲，下顎線放佛活物一樣伸展。
“咚——”
錢三屁股下的椅子腿斷掉, 他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靠！”
他罵道。
傅田橙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已經變完了。
她人站了起來, 看了眼地上的錢三。
“至於嗎？嚇成這樣。”
錢三：“我這是震驚, 不是害怕！”
他給自己挽尊，看著傅田橙站起來, 把挽起的褲腳放下來，又坐在了椅子上, 翹著二郎腿。
整個人一個大寫的舒展。
襯得他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錢三換了個椅子。
“好幾天沒倒黴了，我還以為我這體質變好了，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屁股肯定青了。”
他坐在新的椅子上，問道：“你怎麽發現能變來變去的？”
傅田橙：“在家被燙到了，就變回來了，然後我試了試，被燙到就能變回去。”
錢三：“那你變回去。”
傅田橙：“不變。”
她拿著手機，看了看前置攝像頭裏的自己。
“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這個長相和之前變的那個長相不一樣？”
錢三仔細看她。
確實，之前變得那個男人的模樣還有點傅田橙的影子。
而現在這個已經很難聯想到傅田橙了。
錢三：“這長相還帶變的？”
傅田橙滿意道：“變得不像我才好。”
她開玩笑道：“殺人放火居家必備頂鍋人選。”
出去幹壞事就變成男的t，回家再變成原來的長相。
合理切割兩個身份。
傅田橙覺得十分滿意。
錢三：“行吧，你高興就行。”
他不太放心，問道：“有沒有覺得變來變去哪裏不舒服？”
傅田橙：“沒有，好的很。”
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了一下。
是傅雲發過來的消息。
【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了。】
附帶一份文檔。
傅田橙打開看了看，是一個十九歲小男生的資料。
二寸證件照上的模樣和傅田橙夢裏被捆起來的人一樣。
就是他了。
傅雲：【真的非常糊，我助理說他們組合今晚在德惠商場有個商演。哦，這組合是三個人，應該好認。】
傅田橙發了個感謝的表情包過去，離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在外面閑著也是無聊，她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一下郭珍。
＊
錢三開著傅田橙的牧馬人到了醫院。
大醫院停車都費勁。
錢三：“我先去停車，你先去看郭珍？”
傅田橙：“行。”
郭珍應該還沒出院。
傅田橙往住院部走去，才到一樓，就看見幾個肩背挺闊的人拿著黑色的塑料袋走到自動販賣機邊上。
出於直覺，傅田橙站在原地沒有動。
有人要去自動販賣機買東西，看他們拿鑰匙打開自動販賣機，把裏面的東西往黑色塑料袋裏塞，問道：“這是幹嘛？東西過期了？”
不能吧？
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換老板了，要把東西取出來。”
路人不太滿意：“瞎折騰什麽啊。”
傅田橙的視線落在自動販賣機的男人身上，輕呲一聲。
騙鬼呢？
換老板？
這種借口都想的出來。
她避開這些人，往門診部走去。
門診部一樓也有自動販賣機。
傅田橙買了瓶水，買完沒有喝，她輕晃了晃瓶身，而後走到導診臺，像閑聊一樣問道：“以前這裏賣的不是怡寶嗎？怎麽換了？”
導診臺的護士自然而然的說道：“今早換老板了，應該是貨源不一樣。”
＊
錢三坐電梯到了郭珍病房那一層。
傅田橙站在窗戶邊上透氣。
錢三走了過來。
“你突然高了，我還挺不習慣。”
傅田橙：“多看看就習慣了。”
錢三：“你看過郭珍了？她怎麽樣？”
傅田橙：“臉色紅潤，估計這兩天就出院了。”
錢三松了口氣：“那就好。”
傅田橙把水遞給他。
“別放心太早。”
錢三擰開水瓶：“怎麽？”
傅田橙：“這水裏有陰氣嗎？”
錢三晃了晃瓶身，又看了一眼：“很正常啊。”
他喝了口水，渴死他了。
傅田橙：“剛剛看見特調局的人來收自動販賣機裏的東西。”
錢三：“什麽？那這是他們換完的水？”
傅田橙：“是啊。肯定是這裏的自動販賣機出問題了。”
任佳佳和陳賓都被他們帶走了，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
特調局一定查出了什麽。
錢三一臉同情：“自動販賣機？涉及的人可多了，特調局有的忙了。”
傅田橙卻在考慮其他的事。
如果任佳佳的事和醫院裏的自動販賣機有關系，那任佳佳腹中的胎鬼就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產生。
而在傅田橙之前的夢中，胎鬼找上了傅雲，使傅雲變成了一個女人。
那麽，胎鬼找上傅雲，是他自己的選擇，還是受他人的唆使。
為什麽是傅雲？
傅雲又不能生孩子。
就算把他轉換成女人，他也不一定生的出孩子啊。
傅田橙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偏偏這個胎鬼很有主意，為了投胎真把自己搞成無意識的胎兒了。
她只能暫時先把這事擱置。
＊
晚上九點，德惠廣場。
音響聲震耳欲聾。
傅田橙拽著錢三從人群中擠過去。
不拽著錢三，錢三這倒黴樣不知道會被擠到哪兒。
“擠什麽擠啊。”
“喲，帥哥出來了。”
“這誰啊，長得還挺好看。”
……
傅田橙拽著錢三擠到最前面。
舞臺中央站著三個男生，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妝容都不重，也沒有畫奇怪的眼影。
穿著也很簡單，白襯衫加黑褲子，看著挺清爽。
傅田橙指著右邊的男生對錢三說道：“就是他，席東。”
終於找到這倒黴蛋了。
錢三：“小帥哥啊。”
他說到：“是不是哪位同行追星，終於發現這些明星身上的泡沫了，一怒之下想整整他們。”
傅田橙回想起夢裏的細節。
“很有可能。”
兩人站在舞臺前，舞臺上三個男生熱了熱身，音響中的音樂交錯，終於響起了一段很有節奏感的音樂。
三個男生動了起來，他們跳的是爵士。
傅田橙不是專業人員，不過感覺他們跳的不錯。
她的視線從中間轉移到右邊的席東身上。
傅田橙記得，夢裏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塞了面團到席東的腿裏，用來拉長他腿部的比例。
接下來的時間，傅田橙盯著席東的腿看。
剛開始，席東很正常，他舞感不錯，跳起來節奏也對得上。
可漸漸的，就不對勁了。
席東的動作慢了下來，使得中間的男生瞪了他好幾眼。
錢三：“他怎麽回事？”
路人道：“右邊那男的體力不行啊。”
傅田橙知道，席東不是體力不行，是他的腿有問題。
她拉著錢三，指著席東說道：“他要倒了！”
果然，在傅田橙話音落地的瞬間。
舞臺上的席東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傅田橙站在最前面，看見席東膝蓋往上大概十公分位置直接裂開，血液中混著白色的漿水流在了舞臺上。
場面十分可怖。
舞臺前的人群開始驚叫。
“臥槽！”
“跳個舞腿斷了！”
“這也太拼了！”
“是不是要叫個救護車啊。”
……
錢三咽了一口口水。
傅田橙已經跳到了舞臺上。
席東的隊友被他嚇了一跳，血肉模糊的樣子實在刺眼，再加上空氣中發酵的味道，更加讓人望而卻步。
還是中間的男生先靠近了席東。
“你、你、你——你這是怎麽回事？”
“李哥呢？李哥，李哥！席東腿斷了！”
“這怎麽辦？”
席東的眼睛開始渾濁，他能聽見周圍有人在喊，但是他聽不清具體喊了什麽。
我不會要死了吧？
正在這時，有人往他嘴裏塞了個丸子。
“不想死就咽下去，會咽吧？”
傅田橙懷疑他被嚇傻了。
席東喉嚨“咕嚕”一聲，丸子順著喉管進入了身體。
救護車呼嘯而至，把席東和他的斷腿帶走。
席東的隊友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傅田橙望了望四周，一個瘋狂的粉絲，一定會來看席東的舞臺，那麽她在哪兒呢？
＊
愛豆商演結果斷腿，這個重磅消息迅速傳了出去。
傅雲雖然在忙，也在關註著德惠商場。
聽說舞臺上有人斷腿，他打電話問了傅田橙。
傅田橙接了電話，但是聲音不對。
傅雲：“你誰啊？”
傅田橙正找商場調監控，但是商場不給看，她在考慮是偷偷溜進去還是把監控室的人都迷暈。
沒等她說話，傅雲就反應過來，他捂著手機，小聲問道：“你又變了？”
傅田橙：“是啊。”
傅雲：“要不還是找人看看吧，你天天變真的好嗎？”
傅田橙：“沒事。哦，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看到德惠商場的監控，他們不讓我看。”
要不是錢三的龜殼尋人尋物需要條件，她哪兒需要調監控啊。
傅雲：“我打個電話，我們家有德惠商場的股份。”
兩分鐘後，傅田橙和錢三被領到了監控室。
錢三：“有錢真好。”
傅田橙：“有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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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機鍍了層金，黑色的底圖上有著老虎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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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田橙：“他說他很快回來。”
一想到飛回來的信鴿，傅田橙有些不安。
信鴿說田溪斷了條胳膊。
誰能打斷他的胳膊？
錢三一聽田溪要回來了, 頓時松了口氣。
他念叨著：“回來就好。你買打火機幹嘛？”
傅田橙：“給你展示一下。”
錢三納悶：“展示什麽？”
傅田橙：“如何變成一個男人。”
沈默在包廂蔓延。
錢三張大嘴巴：“啊？？！！”
他看著傅田橙的臉，問道：“你不是剛變回來？”
他本來還挺激動, 結果被傅田橙這句話又嚇得心臟繃緊。
傅田橙：“給你展示一下。”
她覺得很有趣, 要不是怕嚇著家裏人，她在家變更方便。
錢三想問，你確定你的精神狀態正常？
但是他不敢。
傅田橙摁住打火機, 對錢三說道：“看著。”
打火機紫綠色的火焰冒了出來，傅田橙伸出手, 讓火焰灼燒掌心的紅痣。
錢三磕磕絆絆道：“慢、慢點, 別燒著手。”
傅田橙：“燒不著, 放心。”
錢三苦著臉，默念著：溪哥 ，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火焰灼燒了幾秒鐘, 高溫讓掌心的紅痣融入皮膚內。
掌心紋路再次像水波紋一樣流動起來。
那股熱意又來了。
傅田橙已經習慣了體內又熱又冷的感覺。
她能聽見身體骨骼輕微的響動。
錢三的手握住屁股下面的椅子，神色緊繃。
在他的眼中, 傅田橙的面部發生了扭曲，下顎線放佛活物一樣伸展。
“咚——”
錢三屁股下的椅子腿斷掉, 他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靠！”
他罵道。
傅田橙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已經變完了。
她人站了起來, 看了眼地上的錢三。
“至於嗎？嚇成這樣。”
錢三：“我這是震驚, 不是害怕！”
他給自己挽尊，看著傅田橙站起來, 把挽起的褲腳放下來，又坐在了椅子上, 翹著二郎腿。
整個人一個大寫的舒展。
襯得他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錢三換了個椅子。
“好幾天沒倒黴了，我還以為我這體質變好了，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屁股肯定青了。”
他坐在新的椅子上，問道：“你怎麽發現能變來變去的？”
傅田橙：“在家被燙到了，就變回來了，然後我試了試，被燙到就能變回去。”
錢三：“那你變回去。”
傅田橙：“不變。”
她拿著手機，看了看前置攝像頭裏的自己。
“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這個長相和之前變的那個長相不一樣？”
錢三仔細看她。
確實，之前變得那個男人的模樣還有點傅田橙的影子。
而現在這個已經很難聯想到傅田橙了。
錢三：“這長相還帶變的？”
傅田橙滿意道：“變得不像我才好。”
她開玩笑道：“殺人放火居家必備頂鍋人選。”
出去幹壞事就變成男的t，回家再變成原來的長相。
合理切割兩個身份。
傅田橙覺得十分滿意。
錢三：“行吧，你高興就行。”
他不太放心，問道：“有沒有覺得變來變去哪裏不舒服？”
傅田橙：“沒有，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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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雲發過來的消息。
【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了。】
附帶一份文檔。
傅田橙打開看了看，是一個十九歲小男生的資料。
二寸證件照上的模樣和傅田橙夢裏被捆起來的人一樣。
就是他了。
傅雲：【真的非常糊，我助理說他們組合今晚在德惠商場有個商演。哦，這組合是三個人，應該好認。】
傅田橙發了個感謝的表情包過去，離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在外面閑著也是無聊，她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一下郭珍。
＊
錢三開著傅田橙的牧馬人到了醫院。
大醫院停車都費勁。
錢三：“我先去停車，你先去看郭珍？”
傅田橙：“行。”
郭珍應該還沒出院。
傅田橙往住院部走去，才到一樓，就看見幾個肩背挺闊的人拿著黑色的塑料袋走到自動販賣機邊上。
出於直覺，傅田橙站在原地沒有動。
有人要去自動販賣機買東西，看他們拿鑰匙打開自動販賣機，把裏面的東西往黑色塑料袋裏塞，問道：“這是幹嘛？東西過期了？”
不能吧？
蹲在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換老板了，要把東西取出來。”
路人不太滿意：“瞎折騰什麽啊。”
傅田橙的視線落在自動販賣機的男人身上，輕呲一聲。
騙鬼呢？
換老板？
這種借口都想的出來。
她避開這些人，往門診部走去。
門診部一樓也有自動販賣機。
傅田橙買了瓶水，買完沒有喝，她輕晃了晃瓶身，而後走到導診臺，像閑聊一樣問道：“以前這裏賣的不是怡寶嗎？怎麽換了？”
導診臺的護士自然而然的說道：“今早換老板了，應該是貨源不一樣。”
＊
錢三坐電梯到了郭珍病房那一層。
傅田橙站在窗戶邊上透氣。
錢三走了過來。
“你突然高了，我還挺不習慣。”
傅田橙：“多看看就習慣了。”
錢三：“你看過郭珍了？她怎麽樣？”
傅田橙：“臉色紅潤，估計這兩天就出院了。”
錢三松了口氣：“那就好。”
傅田橙把水遞給他。
“別放心太早。”
錢三擰開水瓶：“怎麽？”
傅田橙：“這水裏有陰氣嗎？”
錢三晃了晃瓶身，又看了一眼：“很正常啊。”
他喝了口水，渴死他了。
傅田橙：“剛剛看見特調局的人來收自動販賣機裏的東西。”
錢三：“什麽？那這是他們換完的水？”
傅田橙：“是啊。肯定是這裏的自動販賣機出問題了。”
任佳佳和陳賓都被他們帶走了，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
特調局一定查出了什麽。
錢三一臉同情：“自動販賣機？涉及的人可多了，特調局有的忙了。”
傅田橙卻在考慮其他的事。
如果任佳佳的事和醫院裏的自動販賣機有關系，那任佳佳腹中的胎鬼就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產生。
而在傅田橙之前的夢中，胎鬼找上了傅雲，使傅雲變成了一個女人。
那麽，胎鬼找上傅雲，是他自己的選擇，還是受他人的唆使。
為什麽是傅雲？
傅雲又不能生孩子。
就算把他轉換成女人，他也不一定生的出孩子啊。
傅田橙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偏偏這個胎鬼很有主意，為了投胎真把自己搞成無意識的胎兒了。
她只能暫時先把這事擱置。
＊
晚上九點，德惠廣場。
音響聲震耳欲聾。
傅田橙拽著錢三從人群中擠過去。
不拽著錢三，錢三這倒黴樣不知道會被擠到哪兒。
“擠什麽擠啊。”
“喲，帥哥出來了。”
“這誰啊，長得還挺好看。”
……
傅田橙拽著錢三擠到最前面。
舞臺中央站著三個男生，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妝容都不重，也沒有畫奇怪的眼影。
穿著也很簡單，白襯衫加黑褲子，看著挺清爽。
傅田橙指著右邊的男生對錢三說道：“就是他，席東。”
終於找到這倒黴蛋了。
錢三：“小帥哥啊。”
他說到：“是不是哪位同行追星，終於發現這些明星身上的泡沫了，一怒之下想整整他們。”
傅田橙回想起夢裏的細節。
“很有可能。”
兩人站在舞臺前，舞臺上三個男生熱了熱身，音響中的音樂交錯，終於響起了一段很有節奏感的音樂。
三個男生動了起來，他們跳的是爵士。
傅田橙不是專業人員，不過感覺他們跳的不錯。
她的視線從中間轉移到右邊的席東身上。
傅田橙記得，夢裏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塞了面團到席東的腿裏，用來拉長他腿部的比例。
接下來的時間，傅田橙盯著席東的腿看。
剛開始，席東很正常，他舞感不錯，跳起來節奏也對得上。
可漸漸的，就不對勁了。
席東的動作慢了下來，使得中間的男生瞪了他好幾眼。
錢三：“他怎麽回事？”
路人道：“右邊那男的體力不行啊。”
傅田橙知道，席東不是體力不行，是他的腿有問題。
她拉著錢三，指著席東說道：“他要倒了！”
果然，在傅田橙話音落地的瞬間。
舞臺上的席東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傅田橙站在最前面，看見席東膝蓋往上大概十公分位置直接裂開，血液中混著白色的漿水流在了舞臺上。
場面十分可怖。
舞臺前的人群開始驚叫。
“臥槽！”
“跳個舞腿斷了！”
“這也太拼了！”
“是不是要叫個救護車啊。”
……
錢三咽了一口口水。
傅田橙已經跳到了舞臺上。
席東的隊友被他嚇了一跳，血肉模糊的樣子實在刺眼，再加上空氣中發酵的味道，更加讓人望而卻步。
還是中間的男生先靠近了席東。
“你、你、你——你這是怎麽回事？”
“李哥呢？李哥，李哥！席東腿斷了！”
“這怎麽辦？”
席東的眼睛開始渾濁，他能聽見周圍有人在喊，但是他聽不清具體喊了什麽。
我不會要死了吧？
正在這時，有人往他嘴裏塞了個丸子。
“不想死就咽下去，會咽吧？”
傅田橙懷疑他被嚇傻了。
席東喉嚨“咕嚕”一聲，丸子順著喉管進入了身體。
救護車呼嘯而至，把席東和他的斷腿帶走。
席東的隊友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傅田橙望了望四周，一個瘋狂的粉絲，一定會來看席東的舞臺，那麽她在哪兒呢？
＊
愛豆商演結果斷腿，這個重磅消息迅速傳了出去。
傅雲雖然在忙，也在關註著德惠商場。
聽說舞臺上有人斷腿，他打電話問了傅田橙。
傅田橙接了電話，但是聲音不對。
傅雲：“你誰啊？”
傅田橙正找商場調監控，但是商場不給看，她在考慮是偷偷溜進去還是把監控室的人都迷暈。
沒等她說話，傅雲就反應過來，他捂著手機，小聲問道：“你又變了？”
傅田橙：“是啊。”
傅雲：“要不還是找人看看吧，你天天變真的好嗎？”
傅田橙：“沒事。哦，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看到德惠商場的監控，他們不讓我看。”
要不是錢三的龜殼尋人尋物需要條件，她哪兒需要調監控啊。
傅雲：“我打個電話，我們家有德惠商場的股份。”
兩分鐘後，傅田橙和錢三被領到了監控室。
錢三：“有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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