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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睡一間房?刺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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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睡一間房?刺激,想要!

王然也有些為難,他安排住所的時候,並未想到殿下會帶一個男侍過來,讓那位男侍住柴房,顯然是不妥,但讓他們同住一屋他更是提都不敢提。無奈之下,走為上策。

“下官先前並未想到這些,只是如今夜深,兩間房的宅子不好找。”他咬咬牙,斟酌著開口,“不如請殿下先將就下,待明日下官一定重新為殿下尋個宅子。”

謝檀見他態度陳懇,也沒法責怪。畢竟季殊合跟過來本就是計劃之外。她沈默地點了點頭,揮手讓王然離開了。

“殿下,咱們怎麽睡呀?”季殊合敲著竹扇問她。

謝檀望向他,他不僅不煩惱,反而聽語氣有一絲興奮?

她嘆了一口氣:“先進去看看吧。”

兩人推開木門,借著窗邊透出的月光掃了一眼。屋內倒是挺開闊,季殊合掌了燈,房間全貌露了出來。

正對著門擺了一方香案,上面香爐還在,香案後的墻壁上應該是掛了一幅畫,如今被摘去了,留下幾枚釘孔。香案左右放了四把太師椅,這裏大約是會客的廳堂。

季殊合在前面提著燈,繼續往裏走。一扇鴛鴦戲水紅木屏風隔開廳堂與內室,屏風破了一角,用暗紅垂幔遮住了。

後面就是內室,整體呈紅色。謝檀越走越不對,待看到床榻上掛著的並蒂蓮花紗帳以及繡著鸞鳳和鳴的被褥,這才反應過來,這竟是一間婚房。怪不得王然會露出那種表情,要早說是婚房,她寧願去找個客棧隨便對付下。

只是如今確實太晚,又不好再將王然叫過來,只能暗自吃了這個啞巴虧。

季殊合也明白過來了,表情有些玩味,摩挲著竹扇笑道:“殿下,這是...t婚房?”

謝檀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尷尬的問題,索性搶過季殊合手裏的燈,環顧了一圈,總算在靠近窗邊的地方還發現了一張小榻。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你睡這裏。”她指著季殊合道。

季殊合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自覺地走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可是殿下,這裏沒被褥呀。你知道的,我身體很弱。”聽聲音有些委屈。

謝檀聽了頭又開始疼了,她往床邊走去,還好冬天天寒,王然給備了兩床被褥,可以分給季殊合一床。

“你過來,搬床被褥過去。”

“好吧。”季殊合搖了搖頭,有些惋惜。

一頓折騰下來,已到子時,明明很累,謝檀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第一次與陌生男子同住一間房,雖說是情勢所迫,但已是極大的出格。她腦子如一團亂麻,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各種情緒宣洩著要出來。

說起來,她上輩子單方面對裴望廷有好感,彼此也是尋常相處如好友,斷斷沒有如此‘不守規矩’。

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後,又聽到季殊合清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深夜,格外刺耳。

“殿下是睡不著嗎,要不要我陪你說說話?”小榻那邊傳來聲音。

謝檀身子一滯,還以為是自己頻繁的翻身吵醒了他,立時動作放輕,“你還沒睡?你如何知道我睡不著?”

對方安靜了片刻,才遲疑地開口:“殿下,帳子透光,我能看見。”

謝檀頓時感覺一股氣血直沖腦門。她側身擡頭從帳子裏往外看,果然看見季殊合斜躺在小榻,面朝她這邊,盯著她。

見此,她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季殊合!轉過去!”

說完就一頭紮進被子裏,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季殊合看見了她略帶慌亂的動作,有些輕笑:“遵旨,我的殿下。”後面半句被他壓在舌根,仿佛情人間的呢喃私語。

大約昨日實在是累極,到了辰時,季殊合已經盥洗完畢,謝檀還在床上深眠。季殊合見狀也沒叫醒她,只靜靜地倚在床柱上,隔著紗帳看她。

陽光灑進來,星星點點的落在他身上,也照在謝檀臉上。日光溫暖,就是有些刺眼,謝檀蹙眉翻了個身,把被褥拉過頭頂。季殊合見狀換了個位置,替她擋住了那股刺眼的光。見她的腦袋重新從被子裏鉆出來,才低笑輕哼一聲。

不多時,屋外傳來扣門聲,謝檀被這股聲響吵醒,掙紮著起來,頭一偏,看見季殊合站在帳外,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她壓抑住喉嚨裏的喊叫聲,鎮定的道了一句:“你在這做什麽,還不去開門。”

“好。”季殊合好脾氣的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謝檀收拾的極快,半刻鐘後就出現在了院子裏,季殊合與王然正坐在石墩上交談。看見謝檀出來,兩人雙雙轉頭看向她。謝檀莫名有些不自在,捏緊了拳頭,仿佛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殿下來了,快過來,王大人給咱們送早膳來了。”季殊合看著她朝她招手。

往前看去,石桌上擺了些兩熟煎鮮魚,豆湯、泡茶等物。努力忽略掉方才奇怪的感覺,謝檀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怎麽把早膳放在這了。”

因方才她還在屋內盥洗,季殊合就沒讓王然進去,就讓他擺這了,此時也不好挪動。

季殊合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下:“殿下啊,女子的閨房,外人哪能擅入。”

王然站在後面,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站的跟木樁子似的。

謝檀拿著竹筷的手滯了一下,眼睛圓睜盯著他,季殊合趕緊打住,盛了一碗豆湯送到她面前。

“殿下快嘗嘗,這個剛剛一直放在食盒裏沒打開,怕涼了,現在入口應該剛剛好。”

“還有這碗鮮魚,刺不多。”

謝檀有些不適應,平時都是紅芍伺候她早膳,今日換了一個,感覺怪怪的,雖然兩人都一樣話多。

她瞥了一眼王然,後者繼續站樁,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檀壓下心底異樣,接過豆湯,匆匆用過早膳。

門外馬車已經在候著了,車夫是個臉色黝黑的中年漢子,穿著粗布衣衫,靠在車門上。看見謝檀一行人過去,連忙半蹲著行了個禮:“貴人來了,快進去吧。”說著把車簾撩開了。

謝檀嫌慢,又要騎馬,被季殊合一把攔住,“殿下,剛用完早膳,不宜顛簸,還是乘馬車去吧。”

“再說了,也不急於這一時。”說完他又先跳上馬車,伸出手來扶謝檀,而謝檀也再次...忽略了他。

一路到了府衙,兩側東西便門那裏突然增加了不少士兵,十步一人,穿著整齊的甲胄,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三人穿過儀門,來到大堂。趙明達已經在長桌後坐著了,看見謝檀過來,起身虛行了個禮,隨即又坐下了。

季殊羽雙腳雙腳縛著鐵枷跪在下面。

謝檀環視一周:”敢問這案子,是由趙大人審,還是由本官審?”

“自然是指揮使審。”

“那為何趙大人見了本官不跪,且至今還穩坐高臺?”謝檀厲聲問道。

“你我同級,我為何要跪你?”趙明達突然起身,表情陰郁盯著謝檀。

“話雖如此,但本官奉旨前來查案,級別本就高於你。且本官身為嘉定長公主,尊號由當今聖上親封,手握掩日劍。”

隨著一聲清脆的擊石聲,掩日劍離鞘而出,劍鋒犀利,散發寒光。

紅衣女子手握長劍,威風凜凜,通身氣度華貴無雙,蘊含千斤之力,她手中劍尖直指高臺。

“見掩日如同見朕親臨,你自然該跪,也不能不跪。”她一步一步走向趙明達,眼神冷峻,如殺神降臨,眾人目光皆望向她。

“前幾次,本官念你在軍中時日已久,恐忘了規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如今還敢在這裏放肆。”

嘭,掩日劍抵上了趙明達頭上的鳳翅盔,發出錚鳴之聲。

“今日你跪是不跪?”

趙明達被她懾住,啞口無言,身體僵硬不動,瞳孔擴張到極限,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掩日劍再抵進一寸,四周寂靜無聲,堂內眾人戰戰兢兢跪了一地,皆低頭屏氣斂息,唯有季殊合一人站立擡頭看著謝檀,眼裏滿是驕傲欣賞,仿佛他的殿下天生就該萬人之上,睥睨天下。

重壓之下,趙明達偏頭躲過劍尖,轉身下來,雙腿彎曲跪在地上,脫盔以額觸地。朝謝檀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臣,撫海衛指揮使趙明達叩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謝檀收回掩日劍,瞧了一會趙明達,才慢悠悠地道:“起來吧。”隨即轉身在長桌後坐下。

她望向堂下眾人:“你們也都起來吧。”

“季殊羽,本官要你好好說說關於你謀反一事,務必要一字一句,陳述清楚。”

季殊羽偏頭看了下弟弟,得到他點頭暗示後,深呼一口氣,緩慢開口。

“臣,撫海衛副指揮使季殊羽要狀告現任撫海衛指揮使趙明達貪汙軍糧,克扣軍餉,勾結蒙巴,栽贓陷害,罪不容誅。”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安靜下來,王然撫須的手停在半空,眾人目光齊聚趙明達。

趙明達聞言先是一滯,似是不相信季殊羽竟敢告發他,後怒吼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本官何時做過這些事?”說著就想下來扯住季殊羽。

謝檀見此,急忙喝道:“站住,讓他說完。”季殊合也沖過去攔住他。

趙明達憤然,卻又不敢違抗謝檀的命令,只得停住腳步,眼神陰鷙盯著季殊羽不放。

這時堂外進來一名探子,在趙明達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他望了謝檀幾眼,隨後就看到趙明達臉色突變,由怒轉喜。

“殿下,聖上那邊明確規定了陪同審案的還有刑部的官員,請問如今為何只有您一人在此?”

謝檀正要回答,門外傳來人聲

”臣,刑部主事張清辦案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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