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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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帽
林爺爺正興致勃勃地看樂隊演奏, 沒註意身邊的動靜。
姜逢晚卻是無心聽音樂，耳朵尖了又尖，自然聽到身後人的對話。
她轉過身, 問褚聞：“你們要走嗎？”
舒景澄急得臉都白了，幫褚聞回答道：“是的是的, 我們先跑……不不不……我們先走了，你慢慢看。”
話一說完, 舒景澄拽著褚聞的衣服，趕忙彎下腰偷偷摸摸往外跑，像是洪水要來的恐慌逃難樣。
姜逢晚轉身觀察四周，瞧見十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正在逼近。
聯想到一個可能，姜逢晚摘下頭上的棒球帽，不由得往前走快了幾步。
來到褚聞身後, 輕輕踮起腳尖，將黑色棒球帽蓋在他頭上。
這樣是不是不會被發現。
褚聞回頭, 眼中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許是盛大場面與吵鬧人聲給了她安全感，姜逢晚露出白凈的牙齒對男生笑。
“提醒一下, 下午有英語測試。”別受傷。
“嗯。”褚聞將裝著語文資料的袋子塞進她手裏, 身影輕快匆忙, 白色襯衣逐漸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猶如一場夢幻, 之前的到來也顯得不太真實。
“舒景澄！”一聲尖叫從近處傳來, 十幾個留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猛然躥了出去。
“我去！我個爺爺的娘的乖乖！”
“快給老子追！”
瘋跑進小巷, 舒景澄憋屈著臉, 邊跑邊對褚聞喊：“他們為什麽那麽記仇呢！不就罵了一兩句嗎？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非要這麽緊追不舍嗎？！”
“褚哥、褚爺爺，你今天一定要救救我！”
“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上刀山下火海……”
舒景澄叭叭叭不歇氣，吐出一連串彩虹屁，可前面的男生居然半字不回答，眼看後面的人就要追上來，舒景澄眼淚差點飆出來了！
上次只是被踹了幾腳，現在十幾個人怕不是要被踹幾十腳，他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絕對不會當著任何人的面糊話實說，救命呀蒼天大老爺……
大老爺個鬼毛！
舒景澄被逮住了，為首的那個黃毛提起他後領就往墻上一撞。
黃毛擦了擦鼻涕，露著尖牙罵罵咧咧道：“跑呀！你再跑呀！”
舒景澄躡手躡腳往外退了退。
覺得面前這個黃毛有點惡心，鼻涕竟然用手擦，牙齒有縫開口說話滿是口水。
還沒露出嫌棄的表情，遠處白毛、紫毛、藍毛……十幾個毛也追上來了。
眼看著就要面臨悲催結局，舒景澄一汪眼淚一口哭腔地朝對面墻頂上蹲著的褚聞喊：“哥，救救兒子吧。”
褚聞本來不想動手，一怕外公看到，二是下午有補課，不想浪費精力在這裏。
但沒想到舒景澄這麽弱不禁風，跑個步都跑不贏，本來直接甩開就行，他偏偏被逮住了。
聽到舒景澄的話，白毛、紫毛、藍毛……仰頭看去，倏地發現了巷子頂上的男生。
他背對著光，帶著棒球帽，眼神不耐且煩，下頜鋒利。
黃毛立馬丟開舒景澄的衣領，上前攔住想罵臟話的白毛、紫毛和藍毛，悄悄咪咪說：“你別看他長得牛逼，但他打架更牛逼呀！”
紫毛拍開黃毛的手，離他的口水遠了些：“怕個屁呀！咱們有十幾個人，上次沒算完的賬這次一次性算清楚！”
白毛看向褚聞，伸出小拇指挑釁道：“你有本事下來呀！別當孫子！”
藍毛撩了撩被汗打濕的劉海，瞧了眼墻邊慫得一批的舒景澄，擡頭看向蹲在巷子上的男生：“你就是上次幫他的那個人吧，你下來，我們好好說說。”
紅毛、粉毛、綠毛三個毛和黃毛一個反應，默默退後一步，暫時還在觀望局勢，隨即想著自己這麽多人，應該不虛的，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原本蹲在巷子頂的男生站起身來，身材高大筆挺，氣勢一下子強勢起來，他摘下棒球帽，反方向重新戴上，隨後從旁邊櫃子利落跳下。
斜長身影橫在地面，一步一步迎面走來，目光冰冷涼薄，身材挺拔帶著壓迫性。
他將舒景澄一把扯過來，凝了他一眼。
舒景澄從他眼中看到了“不爭氣”三個字，他張了張嘴，討好道：“謝謝哥。”
褚聞收回視線，看著眼前十幾個毛，拍了拍舒景澄，讓他挺直些背，淡淡道：“你先道歉。”
“對不起！”舒景澄立馬朝褚聞鞠了九十度的躬，屁股翹起的弧度格外標準。
“朝他們。”褚聞收回手，聲音倏忽冷了，黑眸稍顯不耐。
舒景澄一驚，但眼下的情況不容置疑，只好跟那十幾個毛大喊：“對不起！”
白毛笑了，勾著黃毛的脖子：“你怕個啥，他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得乖乖給我們低頭。”
說完比了個中指，眼神狂妄。
黃毛沒說話，隱約覺得不太對，但也不知道具體哪裏不對，於是悶聲和粉毛紅毛綠毛對視，四人皺起同一個眉。
然而紫毛卻是等不及了，上前一步翹起下巴怒哼道：“道歉？那可晚了！哥幾個最近手比較癢……”
紫毛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褚聞直接一腳踹在他胸膛上，風聲迅疾，毫不掩飾的狠厲，對方瞬間退後一大步摔倒在地，痛苦嗚咽著。
紫毛歪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憤怒到極點，雙手緊緊捏拳，被下了面子，模樣兇殘怨恨。
“上！”紫毛大喊大叫，眸子似火光燃燒，“都給我上！”
褚聞皺了皺眉，這幾個毛是電視劇看太多了嗎？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唇角彎起淺淡弧度，大步上前直直逼近他們：“那來吧。”
說完立刻沖了上去，身形迅捷，又快又準又狠，每一拳每一腳都非常夠力，讓人痛得只想破口大罵。
這打人怎麽這麽兇！
這打人怎麽這麽狠！
這打人怎麽這麽痛！
舒景澄也放大膽子沖了上去，他雖然比較菜，但各種陰損手段卻是層出不窮。
手腳異常靈活，包括但不限於使勁推黃毛，一腳踩藍毛，斜腿踢紫毛，手肘撞白毛……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那十幾個毛捂著青紫身體滾在地上不斷喊疼。
“對不起，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褚聞輕蔑收回手，冷聲道：“滾吧。”
十幾個毛連忙站起身利索跑了，粉毛黃毛紅毛綠毛捂著臉苦澀對視，早知道就……
“走快點！”舒景澄踢了一腳黃毛的屁股，耀武揚威道，“聽到沒？！”
完全將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有恃無恐這三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
舒景澄轉身跳到褚聞面前，得意洋洋道：“別呀哥，我都還沒打盡興呢！就這麽放他們離開也太那啥了吧。”
他左勾拳右踢腿，使勁表演剛剛無比帥氣牛逼轟轟的打人姿勢，但褚聞卻是看也沒看一眼，路過他徑直往巷道出口走。
陽光落在地面拉長了少年的影子，他扯了扯略顯松垮的白色襯衣，挽起衣袖露出t冷白的手臂，隨手摘下棒球帽給自己扇了扇風，背影高大灑脫，完全看不出剛剛那股狠勁。
長眉濃烈，雙眸漆黑，隱隱帶著點桀驁不馴的意味，下一秒卻忽地收斂神色。
男生的目光落在遠處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身上，指尖微頓，眼皮掀開了些，定定望向她。
舒景澄突然從身後跑來，臉上笑容燦爛，聲音清澈少年感十足，頭發炸毛道：“褚哥！褚爺爺！褚霸霸！你簡直太棒了吧！”
“以後那群孫子見到我得跪著跑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褚聞煩躁地看了舒景澄一眼，對方頓時乖巧起來，瞅見遠處的姜逢晚，心中閃過了然。
舒景澄：哇哦，看來情侶裝應該是真的嘍，嘿嘿嘿~看不出來呀。
褚聞收回視線，忽略身邊舒景澄一眼可以瞧出的怪異神情，將棒球帽重新戴在頭上，扶了扶帽檐，大步往前走。
從女孩指尖勾住袋子拉回自己的手裏，他低著頭，聲音清淺閑散：“謝了。”
姜逢晚微楞：“不用謝。”
前方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生往右拐了個彎，慢悠悠落下一句：“不是說下午有測試嗎？晚點趕不上車了。”
“嗯嗯好。”姜逢晚小步跑了上去，觀察他的手臂，沒有傷口和青紫，又觀察他的臉龐，前幾天的劃痕消失了。
那就好，她默默想著，幸好沒受傷。
只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原本落在褚聞身後，現在卻莫名其妙走到他身邊去了。
應該只是湊巧同步了吧，姜逢晚問：“兩本資料書多少錢？”
褚聞扶了扶帽檐，沒偏頭，神情清冷：“書店老板送的。”
姜逢晚驚訝地睜開眼睫：“真的嗎？”
褚聞偏頭看她，目光帶了幾分笑意，似是被逗樂了，他回：“假的。”
“那……”姜逢晚還想說什麽，卻見面前的男生單手扯過棒球帽壓在她頭上，“還你。”
腳步快了些，褚聞身高腿長步子大，一瞬間拉開幾米遠。
“……”
姜逢晚疑惑地擡起帽子，表情悶悶的，還有一絲羞澀，他怎麽不說價格呀。
站在巷子外的舒景澄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他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他第一次見褚聞這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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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澄急得臉都白了，幫褚聞回答道：“是的是的, 我們先跑……不不不……我們先走了，你慢慢看。”
話一說完, 舒景澄拽著褚聞的衣服，趕忙彎下腰偷偷摸摸往外跑，像是洪水要來的恐慌逃難樣。
姜逢晚轉身觀察四周，瞧見十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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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聞回頭, 眼中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許是盛大場面與吵鬧人聲給了她安全感，姜逢晚露出白凈的牙齒對男生笑。
“提醒一下, 下午有英語測試。”別受傷。
“嗯。”褚聞將裝著語文資料的袋子塞進她手裏, 身影輕快匆忙, 白色襯衣逐漸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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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澄！”一聲尖叫從近處傳來, 十幾個留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生猛然躥了出去。
“我去！我個爺爺的娘的乖乖！”
“快給老子追！”
瘋跑進小巷, 舒景澄憋屈著臉, 邊跑邊對褚聞喊：“他們為什麽那麽記仇呢！不就罵了一兩句嗎？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非要這麽緊追不舍嗎？！”
“褚哥、褚爺爺，你今天一定要救救我！”
“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上刀山下火海……”
舒景澄叭叭叭不歇氣，吐出一連串彩虹屁，可前面的男生居然半字不回答，眼看後面的人就要追上來，舒景澄眼淚差點飆出來了！
上次只是被踹了幾腳，現在十幾個人怕不是要被踹幾十腳，他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絕對不會當著任何人的面糊話實說，救命呀蒼天大老爺……
大老爺個鬼毛！
舒景澄被逮住了，為首的那個黃毛提起他後領就往墻上一撞。
黃毛擦了擦鼻涕，露著尖牙罵罵咧咧道：“跑呀！你再跑呀！”
舒景澄躡手躡腳往外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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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面臨悲催結局，舒景澄一汪眼淚一口哭腔地朝對面墻頂上蹲著的褚聞喊：“哥，救救兒子吧。”
褚聞本來不想動手，一怕外公看到，二是下午有補課，不想浪費精力在這裏。
但沒想到舒景澄這麽弱不禁風，跑個步都跑不贏，本來直接甩開就行，他偏偏被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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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光，帶著棒球帽，眼神不耐且煩，下頜鋒利。
黃毛立馬丟開舒景澄的衣領，上前攔住想罵臟話的白毛、紫毛和藍毛，悄悄咪咪說：“你別看他長得牛逼，但他打架更牛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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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看向褚聞，伸出小拇指挑釁道：“你有本事下來呀！別當孫子！”
藍毛撩了撩被汗打濕的劉海，瞧了眼墻邊慫得一批的舒景澄，擡頭看向蹲在巷子上的男生：“你就是上次幫他的那個人吧，你下來，我們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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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蹲在巷子頂的男生站起身來，身材高大筆挺，氣勢一下子強勢起來，他摘下棒球帽，反方向重新戴上，隨後從旁邊櫃子利落跳下。
斜長身影橫在地面，一步一步迎面走來，目光冰冷涼薄，身材挺拔帶著壓迫性。
他將舒景澄一把扯過來，凝了他一眼。
舒景澄從他眼中看到了“不爭氣”三個字，他張了張嘴，討好道：“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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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澄一驚，但眼下的情況不容置疑，只好跟那十幾個毛大喊：“對不起！”
白毛笑了，勾著黃毛的脖子：“你怕個啥，他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得乖乖給我們低頭。”
說完比了個中指，眼神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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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毛歪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憤怒到極點，雙手緊緊捏拳，被下了面子，模樣兇殘怨恨。
“上！”紫毛大喊大叫，眸子似火光燃燒，“都給我上！”
褚聞皺了皺眉，這幾個毛是電視劇看太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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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立刻沖了上去，身形迅捷，又快又準又狠，每一拳每一腳都非常夠力，讓人痛得只想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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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人怎麽這麽痛！
舒景澄也放大膽子沖了上去，他雖然比較菜，但各種陰損手段卻是層出不窮。
手腳異常靈活，包括但不限於使勁推黃毛，一腳踩藍毛，斜腿踢紫毛，手肘撞白毛……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那十幾個毛捂著青紫身體滾在地上不斷喊疼。
“對不起，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褚聞輕蔑收回手，冷聲道：“滾吧。”
十幾個毛連忙站起身利索跑了，粉毛黃毛紅毛綠毛捂著臉苦澀對視，早知道就……
“走快點！”舒景澄踢了一腳黃毛的屁股，耀武揚威道，“聽到沒？！”
完全將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有恃無恐這三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
舒景澄轉身跳到褚聞面前，得意洋洋道：“別呀哥，我都還沒打盡興呢！就這麽放他們離開也太那啥了吧。”
他左勾拳右踢腿，使勁表演剛剛無比帥氣牛逼轟轟的打人姿勢，但褚聞卻是看也沒看一眼，路過他徑直往巷道出口走。
陽光落在地面拉長了少年的影子，他扯了扯略顯松垮的白色襯衣，挽起衣袖露出t冷白的手臂，隨手摘下棒球帽給自己扇了扇風，背影高大灑脫，完全看不出剛剛那股狠勁。
長眉濃烈，雙眸漆黑，隱隱帶著點桀驁不馴的意味，下一秒卻忽地收斂神色。
男生的目光落在遠處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身上，指尖微頓，眼皮掀開了些，定定望向她。
舒景澄突然從身後跑來，臉上笑容燦爛，聲音清澈少年感十足，頭發炸毛道：“褚哥！褚爺爺！褚霸霸！你簡直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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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褚聞煩躁地看了舒景澄一眼，對方頓時乖巧起來，瞅見遠處的姜逢晚，心中閃過了然。
舒景澄：哇哦，看來情侶裝應該是真的嘍，嘿嘿嘿~看不出來呀。
褚聞收回視線，忽略身邊舒景澄一眼可以瞧出的怪異神情，將棒球帽重新戴在頭上，扶了扶帽檐，大步往前走。
從女孩指尖勾住袋子拉回自己的手裏，他低著頭，聲音清淺閑散：“謝了。”
姜逢晚微楞：“不用謝。”
前方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生往右拐了個彎，慢悠悠落下一句：“不是說下午有測試嗎？晚點趕不上車了。”
“嗯嗯好。”姜逢晚小步跑了上去，觀察他的手臂，沒有傷口和青紫，又觀察他的臉龐，前幾天的劃痕消失了。
那就好，她默默想著，幸好沒受傷。
只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原本落在褚聞身後，現在卻莫名其妙走到他身邊去了。
應該只是湊巧同步了吧，姜逢晚問：“兩本資料書多少錢？”
褚聞扶了扶帽檐，沒偏頭，神情清冷：“書店老板送的。”
姜逢晚驚訝地睜開眼睫：“真的嗎？”
褚聞偏頭看她，目光帶了幾分笑意，似是被逗樂了，他回：“假的。”
“那……”姜逢晚還想說什麽，卻見面前的男生單手扯過棒球帽壓在她頭上，“還你。”
腳步快了些，褚聞身高腿長步子大，一瞬間拉開幾米遠。
“……”
姜逢晚疑惑地擡起帽子，表情悶悶的，還有一絲羞澀，他怎麽不說價格呀。
站在巷子外的舒景澄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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