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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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系統給她發了一個問號。
“你還沒發現嗎, 阿統，這場比試的重點是什麽……”
巫九楓一邊和系統在腦海中對話，一邊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梳攏著自己被解開的長發。
系統非常配合地問道：
【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如何扮演吶，有劇本有演員有設定, 還有用作排名的積分, 這就是一場不會中途停止的拍攝, 拍攝從我醒來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既然是拍攝, 演技是很重要的, 身為演員，拿到劇本的第一件事，不是應該好好琢磨一下角色的設定和心理, 醞釀感情, 代入人物嘛。”
系統嗯了一聲。
巫九楓不滿意了，哼了一聲。
於是系統繼續道：
【我可能還是有些不懂, 能請您解釋地更詳細一點嗎？】
“阿統, 你的理解能力怎麽這麽差啊？唉，沒辦法, 看在是你的份上，那我就只能給你解答了……”
巫九楓好似很無奈地感慨完, 從腦海中翻出劇本：
“要詳細解釋的話, 就得從劇本開始說了。”
劇本只有短短的不到一頁, 是徹頭徹尾的獨角戲, 角色陶芳菲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離開屋子。
就算是臺詞, 也只有短短兩三句而已，信息量也不多。
這兩三句臺詞被十二個小世界中的“陶芳菲”和現實世界的修士們分析討論了無數遍。
最終也只能得出這個“陶芳菲”應該是之前做了什麽對不起他人的事, 承受不了心理壓力，最後選擇了自殺。
“俗話說, 分析一個人物要盡量做到知人論世，即先了解她所處的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再來評析她的所作所為，但不巧，這個劇本裏完全沒有提到其他人，唯一能牽扯上關系的就是‘陶芳菲’的那一句臺詞——‘我對不起大家’。”
“再聯系到‘陶芳菲’所處的這個地方——”
巫九楓環顧了一下四周，邊看邊感慨，
“荒蕪，孤僻，虛掩著的門外面還長了一堆雜草，怎麽看也不像是能長時間t居住的地方嘛，房屋和院子都太老太荒了，不像是能住人的，而陶芳菲的手上雖然有老繭，但也只有握筆的那幾根手指有，其它地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細嫩了，很顯然，這是一個之前生活條件還算可以，沒怎麽幹過粗活的人。
“院子裏沒有生火做飯的條件，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算不上幹凈，但身體卻不是很餓，說明有人一直在給她供飯，但也只是供飯而已，換洗衣服什麽的就別想了，再聯想到她的臺詞，她應當是犯下了什麽事之後被人關押在這裏的。
“重點來了，被人關押，然後定時送飯，你想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到。】
“阿統啊阿統，你可太敷衍了，捧哏可不是你這樣幹的，繼續想，好好想。”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後道：
【之後會有人過來？】
“沒錯！”巫九楓嘉許道，“之後一定會有人過來，為了戲劇性嘛，應該是在她死後，至於死後多久發現，按照我肚子目前的饑餓程度來推算，估計要等到明天有人來送飯時……”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轟隆的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巫九楓歪頭看著屋外的大雨，忽然眼睛一亮：
“很好，我要修改我的回答，待會兒就會來人！就在今夜，或者淩晨！”
【我不太能理解。】
“你想想，什麽時候發現一具屍體最恐怖？大白天送飯的時候？不不不，這樣太俗套了，而且還很平淡，帶不起情緒。
“最有恐怖氛圍的時間點，當然是要在一個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夜裏，配上合適的背景音樂，最好是某人因為某些原因千辛萬苦跋涉到這裏，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外恰好閃過一道電光，照亮了梁上懸著的屍體，他或她瞳孔睜大的同時，尖叫聲伴隨著後至的雷鳴聲一齊響起，然後鏡頭移到屋外，對著沈肅的雨夜，或是院落的布景，拍一段靜景，再配上屋內哭泣尖叫的人聲，適當留白嘛，也可以從門縫裏拍攝來人抱著屍體痛哭畫面，然後鏡頭越來越遠，門縫裏的人物也越來越小……”
巫九楓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系統安靜地聽著，隨後道：
【但這全都基於您的猜測。】
“是的，全都是我猜的。”巫九楓很坦誠，“但我有證據。”
【證據是？】
“證據就是這積分掉的越來越快了，就像是在催促一樣，它為什麽要催促？如果這是只關系到‘陶芳菲’一個人的獨角戲，劇本上也沒標明時間，我什麽時候演都可以，反正積分一直在掉，總會掉到我積分耗光的，這樣催促倒像在告訴我：趕快上吊吧，再不上吊就來不及了，因為有人要過來了。”
【您說的很對，所以您要現在開始嗎？】
“稍等，還沒說到最重要的呢。”
【您請說。】
“角色所處的環境大概知道了，接下來該琢磨人物心理了，我到底該如何扮演這個人物，才能夠做到不OOC，但這可是一個大難題，因為要按‘陶芳菲’的設定，她都自殺了，代表這個人物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就算被人救下來了，她又該如何繼續活下去，並且積極地參與到後續地活動中？唉，這可真傷腦筋啊。”
【您對於細節的註重令我心生欽佩。】
“沒辦法，我就是這麽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吶。”
【但我猜您已經有思路了。】
“嗯哼。”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對話結束了。
巫九楓也已經梳攏好了自己的頭發。
陶芳菲有一頭很黑很油密的頭發，這樣好看的頭發紮起來太可惜了，它應該有別的更有趣的用途。
巫九楓想象著過一會兒來人進門看到房梁下懸著一具長發飄飄的“女屍”時的表情，不由心生愉悅。
可惜她身上穿的不是白衣，略有瑕疵。
巫九楓心中遺憾，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靜默的。
像死一樣的靜默。
她微垂著頭，視線自然落到了門縫外，那裏跌著一朵被疾風驟雨打下來的殘花，還是細小的花骨朵的狀態。
她看著看著，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忍。
好可憐的花啊，她還沒來得及綻放啊。
等明天來人的時候，她會被踩成花泥黏在骯臟的鞋底吧。
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幫不了她，沒有人能幫她。
陶芳菲抽噎了一聲。
很低的一聲，但剛出口便被壓了下來。
她咬住唇，將視線強行收回到面前，正對著從房梁上垂下來的那根麻繩，直到視線模糊。
寒風卷著水氣從門縫外鉆來，陶芳菲打了一個寒顫，渙散的目光逐漸堅定下來。
“是我對不起大家。”
她低聲道，像是給自己鼓勵，“就不要再茍活於世，給大家添麻煩了。”
打定了主意，她垂在身側的手臂慢慢擡起，直到握住了那顫巍巍的麻繩。
踮起腳尖，將脖頸放了上去。
她緩緩閉眸，兩行清淚從頰邊流下。
遠方似乎傳來了微弱的說話聲，但陶芳菲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喃喃道：
“爹，娘，對不起，女兒不肖。
“如果有來生，再讓我來償清這輩子的罪孽吧。”
下一刻，腳下的矮凳被踢開，正與轟然打開的院門聲重合到了一起。
*
第4532樓：
……
——【我還以為九號要一直對著麻繩發呆，直到翠丫他們過來。】
——【往好處想，她最起碼開始行動了。】
——【梳頭也算行動嗎？】
——【我覺得她是想用垂下來的頭發擋住麻繩，借位表演。】
——【這確實是一個思路，比劈房梁好操作多了，就是比較考驗隊友，要是扮演翠丫等人的修士看穿了這一點，而且不打算配合直接用言語戳穿，這上吊的戲份還能算完成嗎？這一處戲份可是標紅的，要是完成不了，就會直接淘汰的。】
——【是個問題，他們可是競爭者啊，最後只有十個才能晉級，要是我肯定前期能淘汰幾個就淘汰幾個。】
——【只要翠丫和鐵柱不傻，就不會幫她隱瞞的。】
——【說的沒錯。】
——【一號可能也快沒了，她那組的翠丫和大壯在路上吵起來了，延緩了步速，可能還沒等到他們趕到，一號就要因為積分被扣得太狠提前淘汰了。】
——【有這樣的隊友，可真是件倒黴的事，這讓我想起來我曾經的一個師弟，我和他一起去秘境歷練時……】
接下來的幾十樓就歪成了“我遇到的豬隊友吐槽大會”，反響分外熱烈。
……
——【你們發現沒有，九號演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她真的哭了，五號和九號都該學一學，瞧瞧人家的哭戲，多自然。】
——【屁！演得再好又能怎樣，能幫她活下去嗎？最後不還是要懸梁？】
——【說不定演技在最後的判定中有很大作用呢。】
——【有可靠消息源嗎？】
——【我道侶好像剛剛被淘汰出來了，我去問問她。】
隔了一小會兒。
——【她不回我消息，還刪我好友，豈有此理，我哪裏做錯了？】
——【哈哈哈哈哈。】
——【給你出個主意，我們也不知道你道侶咋想的，你不如建個小號，然後問問你道侶，你哪裏做錯了。】
——【謝了，兄弟，我這就去！】
——【他居然真的去了？】
——【這樣的人居然還有道侶，公平嗎？】
——【不用問了，我有可靠消息源，這一次的比試，在最後判定時，演技的確有很大作用，它會給你的演技分為五個檔次：不堪，拙劣，普通、精湛，完美。被評價為“不堪”會扣除五成的積分，“拙劣”扣除兩成，普通不扣分。】
——【說得這麽清楚，我信你。】
——【這麽重要的規則，居然不在進去前說出來，劍閣其心可誅啊！】（此人已被刪號）
——【兄弟，在這裏還敢說劍閣的壞話，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這麽一說，其實在一些高階詭異裏，是需要演技的，而且越高階的詭異越重視這一點，可能劍閣是想讓我們印象深刻？】
——【我更傾向於他們一開始就沒想到，這群耍劍的瘋子能有幾個考慮周全的？這下演技差的就等於被直接淘汰出局了，一點都不公平……】（此人已被刪號）
——【樓上的兄弟，你怎麽還在啊？】
——【現在他沒了，咱們繼續討論。】
——【這裏我支持劍閣，你以為那些演技不好的，是沒有想到演技可能對積分有影響嗎？他們是演技不夠根本做不t到吧。】
又是一番關於高階詭異和演技的討論，歪了幾十樓之後：
——【快看，九號最後加了一句臺詞，最後一句，劇本上絕對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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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發現嗎, 阿統，這場比試的重點是什麽……”
巫九楓一邊和系統在腦海中對話，一邊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梳攏著自己被解開的長發。
系統非常配合地問道：
【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如何扮演吶，有劇本有演員有設定, 還有用作排名的積分, 這就是一場不會中途停止的拍攝, 拍攝從我醒來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既然是拍攝, 演技是很重要的, 身為演員，拿到劇本的第一件事，不是應該好好琢磨一下角色的設定和心理, 醞釀感情, 代入人物嘛。”
系統嗯了一聲。
巫九楓不滿意了，哼了一聲。
於是系統繼續道：
【我可能還是有些不懂, 能請您解釋地更詳細一點嗎？】
“阿統, 你的理解能力怎麽這麽差啊？唉，沒辦法, 看在是你的份上，那我就只能給你解答了……”
巫九楓好似很無奈地感慨完, 從腦海中翻出劇本：
“要詳細解釋的話, 就得從劇本開始說了。”
劇本只有短短的不到一頁, 是徹頭徹尾的獨角戲, 角色陶芳菲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離開屋子。
就算是臺詞, 也只有短短兩三句而已，信息量也不多。
這兩三句臺詞被十二個小世界中的“陶芳菲”和現實世界的修士們分析討論了無數遍。
最終也只能得出這個“陶芳菲”應該是之前做了什麽對不起他人的事, 承受不了心理壓力，最後選擇了自殺。
“俗話說, 分析一個人物要盡量做到知人論世，即先了解她所處的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再來評析她的所作所為，但不巧，這個劇本裏完全沒有提到其他人，唯一能牽扯上關系的就是‘陶芳菲’的那一句臺詞——‘我對不起大家’。”
“再聯系到‘陶芳菲’所處的這個地方——”
巫九楓環顧了一下四周，邊看邊感慨，
“荒蕪，孤僻，虛掩著的門外面還長了一堆雜草，怎麽看也不像是能長時間t居住的地方嘛，房屋和院子都太老太荒了，不像是能住人的，而陶芳菲的手上雖然有老繭，但也只有握筆的那幾根手指有，其它地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細嫩了，很顯然，這是一個之前生活條件還算可以，沒怎麽幹過粗活的人。
“院子裏沒有生火做飯的條件，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算不上幹凈，但身體卻不是很餓，說明有人一直在給她供飯，但也只是供飯而已，換洗衣服什麽的就別想了，再聯想到她的臺詞，她應當是犯下了什麽事之後被人關押在這裏的。
“重點來了，被人關押，然後定時送飯，你想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到。】
“阿統啊阿統，你可太敷衍了，捧哏可不是你這樣幹的，繼續想，好好想。”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後道：
【之後會有人過來？】
“沒錯！”巫九楓嘉許道，“之後一定會有人過來，為了戲劇性嘛，應該是在她死後，至於死後多久發現，按照我肚子目前的饑餓程度來推算，估計要等到明天有人來送飯時……”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轟隆的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巫九楓歪頭看著屋外的大雨，忽然眼睛一亮：
“很好，我要修改我的回答，待會兒就會來人！就在今夜，或者淩晨！”
【我不太能理解。】
“你想想，什麽時候發現一具屍體最恐怖？大白天送飯的時候？不不不，這樣太俗套了，而且還很平淡，帶不起情緒。
“最有恐怖氛圍的時間點，當然是要在一個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夜裏，配上合適的背景音樂，最好是某人因為某些原因千辛萬苦跋涉到這裏，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外恰好閃過一道電光，照亮了梁上懸著的屍體，他或她瞳孔睜大的同時，尖叫聲伴隨著後至的雷鳴聲一齊響起，然後鏡頭移到屋外，對著沈肅的雨夜，或是院落的布景，拍一段靜景，再配上屋內哭泣尖叫的人聲，適當留白嘛，也可以從門縫裏拍攝來人抱著屍體痛哭畫面，然後鏡頭越來越遠，門縫裏的人物也越來越小……”
巫九楓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系統安靜地聽著，隨後道：
【但這全都基於您的猜測。】
“是的，全都是我猜的。”巫九楓很坦誠，“但我有證據。”
【證據是？】
“證據就是這積分掉的越來越快了，就像是在催促一樣，它為什麽要催促？如果這是只關系到‘陶芳菲’一個人的獨角戲，劇本上也沒標明時間，我什麽時候演都可以，反正積分一直在掉，總會掉到我積分耗光的，這樣催促倒像在告訴我：趕快上吊吧，再不上吊就來不及了，因為有人要過來了。”
【您說的很對，所以您要現在開始嗎？】
“稍等，還沒說到最重要的呢。”
【您請說。】
“角色所處的環境大概知道了，接下來該琢磨人物心理了，我到底該如何扮演這個人物，才能夠做到不OOC，但這可是一個大難題，因為要按‘陶芳菲’的設定，她都自殺了，代表這個人物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就算被人救下來了，她又該如何繼續活下去，並且積極地參與到後續地活動中？唉，這可真傷腦筋啊。”
【您對於細節的註重令我心生欽佩。】
“沒辦法，我就是這麽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吶。”
【但我猜您已經有思路了。】
“嗯哼。”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對話結束了。
巫九楓也已經梳攏好了自己的頭發。
陶芳菲有一頭很黑很油密的頭發，這樣好看的頭發紮起來太可惜了，它應該有別的更有趣的用途。
巫九楓想象著過一會兒來人進門看到房梁下懸著一具長發飄飄的“女屍”時的表情，不由心生愉悅。
可惜她身上穿的不是白衣，略有瑕疵。
巫九楓心中遺憾，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靜默的。
像死一樣的靜默。
她微垂著頭，視線自然落到了門縫外，那裏跌著一朵被疾風驟雨打下來的殘花，還是細小的花骨朵的狀態。
她看著看著，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忍。
好可憐的花啊，她還沒來得及綻放啊。
等明天來人的時候，她會被踩成花泥黏在骯臟的鞋底吧。
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幫不了她，沒有人能幫她。
陶芳菲抽噎了一聲。
很低的一聲，但剛出口便被壓了下來。
她咬住唇，將視線強行收回到面前，正對著從房梁上垂下來的那根麻繩，直到視線模糊。
寒風卷著水氣從門縫外鉆來，陶芳菲打了一個寒顫，渙散的目光逐漸堅定下來。
“是我對不起大家。”
她低聲道，像是給自己鼓勵，“就不要再茍活於世，給大家添麻煩了。”
打定了主意，她垂在身側的手臂慢慢擡起，直到握住了那顫巍巍的麻繩。
踮起腳尖，將脖頸放了上去。
她緩緩閉眸，兩行清淚從頰邊流下。
遠方似乎傳來了微弱的說話聲，但陶芳菲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喃喃道：
“爹，娘，對不起，女兒不肖。
“如果有來生，再讓我來償清這輩子的罪孽吧。”
下一刻，腳下的矮凳被踢開，正與轟然打開的院門聲重合到了一起。
*
第4532樓：
……
——【我還以為九號要一直對著麻繩發呆，直到翠丫他們過來。】
——【往好處想，她最起碼開始行動了。】
——【梳頭也算行動嗎？】
——【我覺得她是想用垂下來的頭發擋住麻繩，借位表演。】
——【這確實是一個思路，比劈房梁好操作多了，就是比較考驗隊友，要是扮演翠丫等人的修士看穿了這一點，而且不打算配合直接用言語戳穿，這上吊的戲份還能算完成嗎？這一處戲份可是標紅的，要是完成不了，就會直接淘汰的。】
——【是個問題，他們可是競爭者啊，最後只有十個才能晉級，要是我肯定前期能淘汰幾個就淘汰幾個。】
——【只要翠丫和鐵柱不傻，就不會幫她隱瞞的。】
——【說的沒錯。】
——【一號可能也快沒了，她那組的翠丫和大壯在路上吵起來了，延緩了步速，可能還沒等到他們趕到，一號就要因為積分被扣得太狠提前淘汰了。】
——【有這樣的隊友，可真是件倒黴的事，這讓我想起來我曾經的一個師弟，我和他一起去秘境歷練時……】
接下來的幾十樓就歪成了“我遇到的豬隊友吐槽大會”，反響分外熱烈。
……
——【你們發現沒有，九號演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她真的哭了，五號和九號都該學一學，瞧瞧人家的哭戲，多自然。】
——【屁！演得再好又能怎樣，能幫她活下去嗎？最後不還是要懸梁？】
——【說不定演技在最後的判定中有很大作用呢。】
——【有可靠消息源嗎？】
——【我道侶好像剛剛被淘汰出來了，我去問問她。】
隔了一小會兒。
——【她不回我消息，還刪我好友，豈有此理，我哪裏做錯了？】
——【哈哈哈哈哈。】
——【給你出個主意，我們也不知道你道侶咋想的，你不如建個小號，然後問問你道侶，你哪裏做錯了。】
——【謝了，兄弟，我這就去！】
——【他居然真的去了？】
——【這樣的人居然還有道侶，公平嗎？】
——【不用問了，我有可靠消息源，這一次的比試，在最後判定時，演技的確有很大作用，它會給你的演技分為五個檔次：不堪，拙劣，普通、精湛，完美。被評價為“不堪”會扣除五成的積分，“拙劣”扣除兩成，普通不扣分。】
——【說得這麽清楚，我信你。】
——【這麽重要的規則，居然不在進去前說出來，劍閣其心可誅啊！】（此人已被刪號）
——【兄弟，在這裏還敢說劍閣的壞話，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這麽一說，其實在一些高階詭異裏，是需要演技的，而且越高階的詭異越重視這一點，可能劍閣是想讓我們印象深刻？】
——【我更傾向於他們一開始就沒想到，這群耍劍的瘋子能有幾個考慮周全的？這下演技差的就等於被直接淘汰出局了，一點都不公平……】（此人已被刪號）
——【樓上的兄弟，你怎麽還在啊？】
——【現在他沒了，咱們繼續討論。】
——【這裏我支持劍閣，你以為那些演技不好的，是沒有想到演技可能對積分有影響嗎？他們是演技不夠根本做不t到吧。】
又是一番關於高階詭異和演技的討論，歪了幾十樓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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