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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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在踏入香積廚時, 需要經過一間存放著雜物的房間。
巫九楓進入房間後，便看見在屋內一角有一個黃袍僧人，正將上半截身體埋入一口大缸中翻找著什麽。
走進了之後，她才發現, 那個僧人哪裏是在翻找東西。
那口大缸裏漂浮著鮮紅色疑似被腌漬過的內臟碎塊, 而黃袍僧人則將身體埋入缸中大快朵頤地嚼著這些碎塊。
烏糟糟的黑紅色血水正從半歪斜的缸中傾倒下來, 染紅了他扶著圓缸的雙手和衣服, 並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地面。
“噫, 廚子偷吃，可真不講究。”
她拔出身後的斬魔刀，放輕腳步朝他靠近。
黃袍僧人好像幾輩子都沒吃過飯一樣地埋首吞咽著。
他“呼嚕嚕”的吃聲將巫九楓輕微的拔刀聲和腳步聲完全掩蓋, 直到長刀從後頸刺入他的喉管時他才發覺不對。
“你——”
可這時已經太遲了。
斬魔刀發出了熾熱的溫度, 這溫度好像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完全阻礙了傷口覆原。
黃袍僧人竭力半側過身, 捂著自己汩汩冒血的喉嚨。
但還不等他想要做出下一步的動作,t 巫九楓轉了轉刀，將他的喉骨徹底切斷, 然後一腳把他踹進了那口他曾經在裏面狼吞虎咽的大缸中，順手還蓋上了蓋子。
缸身起初還在晃悠, 但很快便止於無息。
“搞定。”
對比在副本中被怪物圍毆至死的經歷, 現在可真是太輕松了。
巫九楓隨手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花, 正要朝著相連著的房間走去。
忽然之間, 天旋地轉, 大地震顫，遠處傳來的憤怒的嘶吼之聲。
一道暈黃色的光圈從外到內穿過, 當光圈略過了巫九楓的身體時，緊接著,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她自己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小。
從低頭俯視著半人多高的圓缸，到與缸身平齊，再到擡頭仰視扒拉著缸身，大概只用了三五秒鐘的時間。
“晃蕩”一聲，原本握持在她手中的斬魔刀早已因為體型太過龐大握持不住掉落在了地上，刀身在地上震顫發起的聲音險些沒讓附近的她耳朵變聾。
巫九楓捂著耳朵，從纏在一起的衣服底下爬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橫躺在地上對現在的她來說堪稱是龐然大物的斬魔刀。
“……”
靜了靜之後，她轉過身體，擡頭看向四周。
這個屋子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屋頂高得快要望不見，只能勉強望見一片顏色較為壓抑的深黑；各式各樣的架子桌案也不甘示弱，成了她“高攀不起”的樣子；而先前黃衣僧人偷吃時流淌在地面的血液現在則成了一汪小型的湖泊，都夠她在裏面洗個澡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巫九楓側身看向一旁的圓缸，透過光亮的表面可以看到自己現在的身形。
根據經驗推斷，她現在比老鼠都高不了多少。
短暫的沈思了一會兒之後，她敲了敲系統：
“阿統，你在嗎？我想和你談談。”
系統很快就回覆了：
【我在，您請說。】
“你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有點問題嗎？”巫九楓問道，“為什麽我突然變得這麽小了？這是完成任務的必要流程嗎？”
【這不是完成任務的必要流程，只是宿主您被拉入了別人的領域之內。】
接下來，系統盡量用簡短的語言為她解釋了一番什麽叫做神通，以及大神通和小神通的區別。
【……大神通又稱為領域，跟有著許多缺憾的小神通不同，大神通的持有者可以更改距離自己某一段範圍內的法則，讓處於這個法則之內的目標都受到法則的影響，影響的範圍和時長由其本人的實力決定。】
【即使這個大神通的持有者不是對您釋放，但您正處於他的領域範圍之內，所以也會受到影響，這個領域的特性就是會削弱敵方的實力，且作用在外表上，便會讓您的身體變小。】
巫九楓摸了摸下巴：
“原來如此，那我現在該如何才能改變我的狀態，恢覆到我原來的樣子呢？”
【通常情況下，有三種解決辦法：一是等這名大神通的持有者主動或被迫收回領域；二是您需要離開領域所作用的範圍，那麽您就會自動恢覆原狀；三是有另一個領域的持有者也張開了領域，您在其領域範圍之內，便不再受目前的領域效果作用；】
巫九楓想了想：
“第一種和第三種先不用考慮了，就用第二種吧，我該怎麽才能離開這個領域的作用範圍？”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隨後道：
【很抱歉，目前的整座雷音寺都在這個領域的作用範圍之內。】
“……”
巫九楓輕柔地喚起了系統：“阿統，其實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我可能不太明白您所指的機會是什麽，如果您指的是領域的話，但別人什麽時候施放領域並不是由我決定的。】
“不，不是這個，我早就註意到了，你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但你不告訴我，其實這一點我可以理解，畢竟系統內部也可能會有嚴禁洩密的規章制度，但是吧，你總不能把我當成傻子耍吧？”
巫九楓揮了揮自己的手臂，然後遙遙對上了地上的斬魔刀，天可憐見，她現在連斬魔刀的刀柄都環不住。
“你難道要讓我，現在連刀都舉不起來的我，去這座人才濟濟的寺廟內斬妖除魔？”
【……關於這一點，您獲得的獎勵是和您本人綁定的，所以您只要把它召回，它就可以變成對您來說最為合適的大小。】
“居然可以這樣？”巫九楓挑了挑眉。
她按照系統所說的進行嘗試，果不其然，一陣光閃之後，躺在地上的斬魔刀回到了她的手裏。
恰如系統所說，整把刀被等比例縮小了，變成了對現在的她來說最合適的大小。
她揮舞著手中長刀，帶起了一陣破空聲，又隨意地往地上一戳，刀身筆直地刺入地面，順滑得如同刺進豆腐一樣。
看來，斬魔刀雖然縮小了，但其特性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感覺有點像是小時候在電視裏看到的，小人國裏的士兵揮舞著長刀對著巨人發起沖鋒。”
巫九楓試了幾次之後，將斬魔刀收回。
這時，她打開系統商城，開始為自己挑選尺寸合適的衣服。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系統道：
“雖然武器的問題解決了，但是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系統的聲音隔了好久才傳來：
【您的意思是？】
“我其實是很樂意完成主線任務的，雖然過程困難了一點，但只要能得到足夠的回報，那麽便沒有問題，但我現在覺得你很有問題。”
【請問您所指的問題是？】
“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但現在我發現你能給我提供的要遠少於我為你做到的，這讓我感覺到我的勞動被賤賣了，於是我很不爽，正在考慮要不要罷工，當然你也可以考慮要不要采用強制手段逼迫我去完成任務，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後果可能會很嚴重……說了這麽多，你應該能懂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吧？”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
【我想我應該猜到了您的意思，請提出您的條件吧。】
“很好。”
巫九楓笑了一下，然後道：
“我要一個承諾。”
【承諾？】
“是的，我要你的一個承諾，即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
巫九楓有些遺憾道：
“當然，我也不會特意為難你，讓你去死啊去自爆這類的，因為這明顯不現實嘛，我只要你能力範圍內的一個承諾，這件事你肯定能夠完成，而且不會觸動你們系統的核心規則，別跟我扯什麽你們所有的規定都不能違背這類鬼話，我可不信，你們的規定肯定從高到低有必須要遵守的、大多數時候要遵守的，偶爾可以不遵守的這樣的區別……
“所以，這個承諾可能會讓你以後必須違犯一些不那麽重要的規定來幫我，放心，不會害你太慘的，你若是不願意，到時候可以拒絕，然後這個承諾將繼續延續下去，直到你答應我某一件事為止，你看我對你夠好了吧？”
“怎麽樣，要答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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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香積廚時, 需要經過一間存放著雜物的房間。
巫九楓進入房間後，便看見在屋內一角有一個黃袍僧人，正將上半截身體埋入一口大缸中翻找著什麽。
走進了之後，她才發現, 那個僧人哪裏是在翻找東西。
那口大缸裏漂浮著鮮紅色疑似被腌漬過的內臟碎塊, 而黃袍僧人則將身體埋入缸中大快朵頤地嚼著這些碎塊。
烏糟糟的黑紅色血水正從半歪斜的缸中傾倒下來, 染紅了他扶著圓缸的雙手和衣服, 並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地面。
“噫, 廚子偷吃，可真不講究。”
她拔出身後的斬魔刀，放輕腳步朝他靠近。
黃袍僧人好像幾輩子都沒吃過飯一樣地埋首吞咽著。
他“呼嚕嚕”的吃聲將巫九楓輕微的拔刀聲和腳步聲完全掩蓋, 直到長刀從後頸刺入他的喉管時他才發覺不對。
“你——”
可這時已經太遲了。
斬魔刀發出了熾熱的溫度, 這溫度好像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完全阻礙了傷口覆原。
黃袍僧人竭力半側過身, 捂著自己汩汩冒血的喉嚨。
但還不等他想要做出下一步的動作,t 巫九楓轉了轉刀，將他的喉骨徹底切斷, 然後一腳把他踹進了那口他曾經在裏面狼吞虎咽的大缸中，順手還蓋上了蓋子。
缸身起初還在晃悠, 但很快便止於無息。
“搞定。”
對比在副本中被怪物圍毆至死的經歷, 現在可真是太輕松了。
巫九楓隨手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花, 正要朝著相連著的房間走去。
忽然之間, 天旋地轉, 大地震顫，遠處傳來的憤怒的嘶吼之聲。
一道暈黃色的光圈從外到內穿過, 當光圈略過了巫九楓的身體時，緊接著,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她自己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小。
從低頭俯視著半人多高的圓缸，到與缸身平齊，再到擡頭仰視扒拉著缸身，大概只用了三五秒鐘的時間。
“晃蕩”一聲，原本握持在她手中的斬魔刀早已因為體型太過龐大握持不住掉落在了地上，刀身在地上震顫發起的聲音險些沒讓附近的她耳朵變聾。
巫九楓捂著耳朵，從纏在一起的衣服底下爬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橫躺在地上對現在的她來說堪稱是龐然大物的斬魔刀。
“……”
靜了靜之後，她轉過身體，擡頭看向四周。
這個屋子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屋頂高得快要望不見，只能勉強望見一片顏色較為壓抑的深黑；各式各樣的架子桌案也不甘示弱，成了她“高攀不起”的樣子；而先前黃衣僧人偷吃時流淌在地面的血液現在則成了一汪小型的湖泊，都夠她在裏面洗個澡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巫九楓側身看向一旁的圓缸，透過光亮的表面可以看到自己現在的身形。
根據經驗推斷，她現在比老鼠都高不了多少。
短暫的沈思了一會兒之後，她敲了敲系統：
“阿統，你在嗎？我想和你談談。”
系統很快就回覆了：
【我在，您請說。】
“你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有點問題嗎？”巫九楓問道，“為什麽我突然變得這麽小了？這是完成任務的必要流程嗎？”
【這不是完成任務的必要流程，只是宿主您被拉入了別人的領域之內。】
接下來，系統盡量用簡短的語言為她解釋了一番什麽叫做神通，以及大神通和小神通的區別。
【……大神通又稱為領域，跟有著許多缺憾的小神通不同，大神通的持有者可以更改距離自己某一段範圍內的法則，讓處於這個法則之內的目標都受到法則的影響，影響的範圍和時長由其本人的實力決定。】
【即使這個大神通的持有者不是對您釋放，但您正處於他的領域範圍之內，所以也會受到影響，這個領域的特性就是會削弱敵方的實力，且作用在外表上，便會讓您的身體變小。】
巫九楓摸了摸下巴：
“原來如此，那我現在該如何才能改變我的狀態，恢覆到我原來的樣子呢？”
【通常情況下，有三種解決辦法：一是等這名大神通的持有者主動或被迫收回領域；二是您需要離開領域所作用的範圍，那麽您就會自動恢覆原狀；三是有另一個領域的持有者也張開了領域，您在其領域範圍之內，便不再受目前的領域效果作用；】
巫九楓想了想：
“第一種和第三種先不用考慮了，就用第二種吧，我該怎麽才能離開這個領域的作用範圍？”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隨後道：
【很抱歉，目前的整座雷音寺都在這個領域的作用範圍之內。】
“……”
巫九楓輕柔地喚起了系統：“阿統，其實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我可能不太明白您所指的機會是什麽，如果您指的是領域的話，但別人什麽時候施放領域並不是由我決定的。】
“不，不是這個，我早就註意到了，你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但你不告訴我，其實這一點我可以理解，畢竟系統內部也可能會有嚴禁洩密的規章制度，但是吧，你總不能把我當成傻子耍吧？”
巫九楓揮了揮自己的手臂，然後遙遙對上了地上的斬魔刀，天可憐見，她現在連斬魔刀的刀柄都環不住。
“你難道要讓我，現在連刀都舉不起來的我，去這座人才濟濟的寺廟內斬妖除魔？”
【……關於這一點，您獲得的獎勵是和您本人綁定的，所以您只要把它召回，它就可以變成對您來說最為合適的大小。】
“居然可以這樣？”巫九楓挑了挑眉。
她按照系統所說的進行嘗試，果不其然，一陣光閃之後，躺在地上的斬魔刀回到了她的手裏。
恰如系統所說，整把刀被等比例縮小了，變成了對現在的她來說最合適的大小。
她揮舞著手中長刀，帶起了一陣破空聲，又隨意地往地上一戳，刀身筆直地刺入地面，順滑得如同刺進豆腐一樣。
看來，斬魔刀雖然縮小了，但其特性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感覺有點像是小時候在電視裏看到的，小人國裏的士兵揮舞著長刀對著巨人發起沖鋒。”
巫九楓試了幾次之後，將斬魔刀收回。
這時，她打開系統商城，開始為自己挑選尺寸合適的衣服。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系統道：
“雖然武器的問題解決了，但是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系統的聲音隔了好久才傳來：
【您的意思是？】
“我其實是很樂意完成主線任務的，雖然過程困難了一點，但只要能得到足夠的回報，那麽便沒有問題，但我現在覺得你很有問題。”
【請問您所指的問題是？】
“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但現在我發現你能給我提供的要遠少於我為你做到的，這讓我感覺到我的勞動被賤賣了，於是我很不爽，正在考慮要不要罷工，當然你也可以考慮要不要采用強制手段逼迫我去完成任務，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後果可能會很嚴重……說了這麽多，你應該能懂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吧？”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
【我想我應該猜到了您的意思，請提出您的條件吧。】
“很好。”
巫九楓笑了一下，然後道：
“我要一個承諾。”
【承諾？】
“是的，我要你的一個承諾，即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
巫九楓有些遺憾道：
“當然，我也不會特意為難你，讓你去死啊去自爆這類的，因為這明顯不現實嘛，我只要你能力範圍內的一個承諾，這件事你肯定能夠完成，而且不會觸動你們系統的核心規則，別跟我扯什麽你們所有的規定都不能違背這類鬼話，我可不信，你們的規定肯定從高到低有必須要遵守的、大多數時候要遵守的，偶爾可以不遵守的這樣的區別……
“所以，這個承諾可能會讓你以後必須違犯一些不那麽重要的規定來幫我，放心，不會害你太慘的，你若是不願意，到時候可以拒絕，然後這個承諾將繼續延續下去，直到你答應我某一件事為止，你看我對你夠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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