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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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燕餘始終鎮定的表現激怒了殺手A, 他隨手把一把刀插入了王先生的胸膛，沖著鏡頭忽地大喊大叫：“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我殺給你看！”
彈幕滿屏的擬聲詞，都是被嚇到了的觀眾。
燕餘對此做出的反應是又把馬賽克糊了好幾層, 甚至關掉了對方那邊的聲音, 現在以觀眾的視角已經完全看不見殺手A那邊的情況，也聽不見聲音了。
【完全看不見了！主播在幹什麽？掩耳盜鈴嗎？對方在殺人啊！】
【主播你快出手啊！我給你刷銀河行不行？李醫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觀眾當然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激動的彈幕又蓋了好幾層，眼見燕餘仍不為所動, 又將矛頭對準殺手A。
殺手A沒有在燕餘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 但滿屏或是害怕謾罵, 或好言相勸或者警告威脅讓他放人的彈幕, 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沒有註意到自己已經被打碼靜音的他, 有些迫不及待走到了鏡頭前，興奮地轉著圈比了個剪刀手。於是燕餘便成為唯一看見他模樣的人。
殺手A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穿著連帽衛衣和牛仔褲, 帶著印著骷髏頭的口罩，捂得還挺嚴實。但從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的形狀, 依然能看出來和王先生長得很像。
燕餘與其不經意對視，悄無聲息對他用了個一葉障目的術法。然後對觀眾露出了個安撫性的笑：“稍安勿躁。”
有人仍然急的罵人，但老觀眾已經很熟悉燕餘了，見到這個笑容後, 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轉而詢問燕餘有什麽隱情。
殺手A卻對燕餘和彈幕的互動一無所覺，把玩著從王先生身體裏抽出來的刀刃，不屑看向燕餘：“我知道了, 你之前那些視頻不過t是找人演的戲吧？實際上你根本沒有什麽能力，哎, 虧我還很期待你阻止我呢~”
“你為什麽那麽想引起我的註意？”燕餘無視了他的挑釁，漫不經心問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誰想引起你註意！”
殺手A楞了一下，輕蔑道：“我只是想欣賞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破防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來別人都被你騙了，你呀，也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算了，鑒於你有這麽多可愛的觀眾，便宜你了，我接下來將會為他們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表演！
“而你——才是真正的幸運者！我的這場直播秀將為你帶來前所未有的流量！”
說完，他便轉身開始對王先生施行侵害，並不時以及其誇張的動作將取下來的零件展現在鏡頭前，似乎在與觀眾有來有回的互動。
而實際上，觀眾面對著沒有聲音的馬賽克屏幕，情緒已經由憤怒漸漸轉成了疑惑。
【主播是在和那個殺人犯對話？他又幹什麽了？看不見才可怕啊，我腦袋裏已經閃回過十幾部恐怖片了。】
【樓上放心，主播一直這麽淡定，我猜那兩人應該不會有事，恐怖片也只能是國產的！一切都是睡懵了的幻覺！】
【哎不是！你們心態都這麽好的嗎？新人快嚇哭了啊！】
【同嚇哭！這直播間的觀眾和主播都不太正常的樣子！王先生和李醫生得罪什麽人了嗎？還是這瘋子就是無差別殺人啊！】
“好了，大家莫慌。”
見殺手A已經完全被一葉障目影響，沈浸在直播殺人的愉悅中。燕餘對著鏡頭用手比了個放心的手勢，露出慣常的微笑：“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說說這位殺手小朋友，和他的爸爸媽媽——王先生和李醫生的故事了。”
【？？？小朋友？他的爸爸媽媽？王先生和李醫生？！】
【這、這是國語嗎？我怎麽聽不懂？意思是這個殺手A是王先生和李醫生的兒子？！臥-槽！好一出父慈子孝！】
【為什麽啊？！難道這對夫妻虐待孩子，把他們兒子逼瘋了才要報覆他們？】
“這個殺手A是兩位受害者的獨生子王東，今年十六歲，剛初中畢業。”
燕餘簡單說了一下王東的身份，而後又點一條彈幕回答：“彈幕猜錯了，王先生和李醫生對他們兒子很好。”
燕餘搜尋到自王東出生，到長到十六歲和父母相處的記憶畫面。那完全就是小皇帝和他的大內總管，以及貼身宮女。可能是中年得子，還是獨子，夫婦倆簡直將王東放在心尖上寵。
燕餘目光微冷：“從小到大，王家夫婦對王東都極其溺愛，要星星不給月亮。王東從小脾氣就乖戾，五歲就摔死了家裏的寵物貓，夫婦倆也不責怪還誇他力氣大。
上學後王東變本加厲，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但把同學打殘、致人失聰的事情也不少。王家有錢有門路，在王先生的運作下，王東楞是一次少管所都沒進過。”
觀眾被這瓜砸懵了，校園暴力已經不是什麽新鮮詞匯，但燕餘說的把人打殘、打失聰什麽的也過於嚴重了。王先生公司會給殘疾人設置崗位，他的兒子卻將同學致殘，兩相對比，可謂諷刺。
之前受過王先生捐款資助，或者親人殘疾受過王家公司照拂的，一時都沈默了。但也不乏有人表示可以理解，雖然不對，但做父母的袒護兒子也是人之常情。
一看這些彈幕，那些遭受過校園霸淩，或者子女遭受過校園霸淩的觀眾不幹了，直接罵包庇霸淩犯就該死。另一方則認為再怎麽樣，兩人做了那麽多好事也罪不至死，兩方便紛紛對罵起來，一時誰也分不出勝負。
中立人則更好奇王東是不是真的要虐殺父母，以及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要這麽做？”
燕餘慢悠悠重覆了彈幕問的最多的這句話，覺得挺有意思。鋪墊了這麽多王東的惡行，但很多人仍然會站在王東的角度，妄圖理解加害者的想法，給他作惡找一個理由。
殊不知，有些人天生壞種，就是享受破壞的樂趣。傷害他人就是目的，借口則是隨便可以找到，也隨時可以改變的。
燕餘微微聳了一下肩，平靜道：“沒什麽特別的理由，非要說的話，或許是王先生今天說讓他少喝可樂不健康，惹他煩了？也或許是覺得得到了新能力，反正殺了父母警方也找不到線索指認他，那就殺了試一下。”
【認真的嗎？這算什麽理由？神經病吧？！】
【這小畜生從小壞到大，還從沒受到過處罰，人生觀已經扭曲了！估計他覺得殺人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虐殺啊！沒仇能對自己親父母下得了這個手？】
【為什麽要試圖理解瘋子的想法，難道他霸淩的那些同學，都和他有仇嗎？他看不慣別人能下死手，那忽然看父母不順眼，下死手也正常吧！】
【主播你說實話，王先生和李醫生現在還活著嗎？不管怎麽說，他們做過那麽多好事，怎麽也不至於要落得這個下場吧！能救還是救一下吧！】
“大家不用為他們擔心，他們正是在迎接自己應有的結局。”
見觀眾疑惑，燕餘唇角含著一絲冷笑，說道：“剛剛說了王東的事，那現在就來說說王先生和李醫生吧。提醒一句，家中有人生病得到過這兩人幫助的，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頓時被點到的觀眾汗毛倒豎，被這提醒搞得心裏七上八下。又疑惑燕餘之前不是說過，這兩人確實做了那些好事，為啥現在又在這高能預警。
“沒錯，他們是做了很多好事，前面說的那些都是事實。”
燕餘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但他們也做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這就要從王家還沒發跡前，王先生的職業開始說起了。”
“二十多年前，王先生還只是梧桐市殯儀館的一名員工。某天他回老家，聽說村裏有個未婚男人死了，那家人怕兒子泉下孤單，暗地裏找牙婆想買個女屍冥婚。
王先生想到，最近有客戶在他們殯儀館約了殯葬一條龍服務，目前剛定好明天舉辦追悼會，那位死者正好是一名年輕女性。於是他動了歪腦筋，就此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我靠！倒賣屍體？！】
【什麽年代了還有冥婚？！那個女孩好慘！他家裏人也好慘，帶回去的骨灰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呢！】
【這事沒人發現嗎？殯儀館有嚴格的規章制度吧？他能瞞過其他員工？】
“發現又怎麽樣？分錢的事，誰不願意？那具女屍，可是賣了十萬塊。而且，這事隱蔽，外人是不可能發現的。無本萬利的買賣，誰不心動呢。”
燕餘冷笑：“王先生可是為那個殯儀館開辟了一條新財路，還因此升任主管了呢。當然，王先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屍體有男有女，而買屍冥婚的人只要女的，那男屍不能浪費啊。要做大做強，只靠這個客源是不夠的。”
“幾番打聽和找人牽線下，王先生知道了很多高校需要人體骨架，還有一些國外商人，對人骨和一些臟器標本也有需求。市場打開了，供不應求，然後屍源又成了問題。”
“於是，李醫生就成了這個鏈條最後一環。大家想想哪裏死人最多呢？那無疑是醫院。那誰最清楚病人的身體情況呢？當然是病人的主治醫生。”
燕餘眸底寒涼：“梧桐市可不止一家殯儀館，要保證屍體運到王先生所在的那家。那麽在病人過世後，醫生好心給病人家屬推薦一下殯儀館電話這個舉動，就格外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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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餘始終鎮定的表現激怒了殺手A, 他隨手把一把刀插入了王先生的胸膛，沖著鏡頭忽地大喊大叫：“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我殺給你看！”
彈幕滿屏的擬聲詞，都是被嚇到了的觀眾。
燕餘對此做出的反應是又把馬賽克糊了好幾層, 甚至關掉了對方那邊的聲音, 現在以觀眾的視角已經完全看不見殺手A那邊的情況，也聽不見聲音了。
【完全看不見了！主播在幹什麽？掩耳盜鈴嗎？對方在殺人啊！】
【主播你快出手啊！我給你刷銀河行不行？李醫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觀眾當然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激動的彈幕又蓋了好幾層，眼見燕餘仍不為所動, 又將矛頭對準殺手A。
殺手A沒有在燕餘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 但滿屏或是害怕謾罵, 或好言相勸或者警告威脅讓他放人的彈幕, 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沒有註意到自己已經被打碼靜音的他, 有些迫不及待走到了鏡頭前，興奮地轉著圈比了個剪刀手。於是燕餘便成為唯一看見他模樣的人。
殺手A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穿著連帽衛衣和牛仔褲, 帶著印著骷髏頭的口罩，捂得還挺嚴實。但從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的形狀, 依然能看出來和王先生長得很像。
燕餘與其不經意對視，悄無聲息對他用了個一葉障目的術法。然後對觀眾露出了個安撫性的笑：“稍安勿躁。”
有人仍然急的罵人，但老觀眾已經很熟悉燕餘了，見到這個笑容後, 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轉而詢問燕餘有什麽隱情。
殺手A卻對燕餘和彈幕的互動一無所覺，把玩著從王先生身體裏抽出來的刀刃，不屑看向燕餘：“我知道了, 你之前那些視頻不過t是找人演的戲吧？實際上你根本沒有什麽能力，哎, 虧我還很期待你阻止我呢~”
“你為什麽那麽想引起我的註意？”燕餘無視了他的挑釁，漫不經心問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誰想引起你註意！”
殺手A楞了一下，輕蔑道：“我只是想欣賞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破防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來別人都被你騙了，你呀，也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算了，鑒於你有這麽多可愛的觀眾，便宜你了，我接下來將會為他們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表演！
“而你——才是真正的幸運者！我的這場直播秀將為你帶來前所未有的流量！”
說完，他便轉身開始對王先生施行侵害，並不時以及其誇張的動作將取下來的零件展現在鏡頭前，似乎在與觀眾有來有回的互動。
而實際上，觀眾面對著沒有聲音的馬賽克屏幕，情緒已經由憤怒漸漸轉成了疑惑。
【主播是在和那個殺人犯對話？他又幹什麽了？看不見才可怕啊，我腦袋裏已經閃回過十幾部恐怖片了。】
【樓上放心，主播一直這麽淡定，我猜那兩人應該不會有事，恐怖片也只能是國產的！一切都是睡懵了的幻覺！】
【哎不是！你們心態都這麽好的嗎？新人快嚇哭了啊！】
【同嚇哭！這直播間的觀眾和主播都不太正常的樣子！王先生和李醫生得罪什麽人了嗎？還是這瘋子就是無差別殺人啊！】
“好了，大家莫慌。”
見殺手A已經完全被一葉障目影響，沈浸在直播殺人的愉悅中。燕餘對著鏡頭用手比了個放心的手勢，露出慣常的微笑：“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說說這位殺手小朋友，和他的爸爸媽媽——王先生和李醫生的故事了。”
【？？？小朋友？他的爸爸媽媽？王先生和李醫生？！】
【這、這是國語嗎？我怎麽聽不懂？意思是這個殺手A是王先生和李醫生的兒子？！臥-槽！好一出父慈子孝！】
【為什麽啊？！難道這對夫妻虐待孩子，把他們兒子逼瘋了才要報覆他們？】
“這個殺手A是兩位受害者的獨生子王東，今年十六歲，剛初中畢業。”
燕餘簡單說了一下王東的身份，而後又點一條彈幕回答：“彈幕猜錯了，王先生和李醫生對他們兒子很好。”
燕餘搜尋到自王東出生，到長到十六歲和父母相處的記憶畫面。那完全就是小皇帝和他的大內總管，以及貼身宮女。可能是中年得子，還是獨子，夫婦倆簡直將王東放在心尖上寵。
燕餘目光微冷：“從小到大，王家夫婦對王東都極其溺愛，要星星不給月亮。王東從小脾氣就乖戾，五歲就摔死了家裏的寵物貓，夫婦倆也不責怪還誇他力氣大。
上學後王東變本加厲，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但把同學打殘、致人失聰的事情也不少。王家有錢有門路，在王先生的運作下，王東楞是一次少管所都沒進過。”
觀眾被這瓜砸懵了，校園暴力已經不是什麽新鮮詞匯，但燕餘說的把人打殘、打失聰什麽的也過於嚴重了。王先生公司會給殘疾人設置崗位，他的兒子卻將同學致殘，兩相對比，可謂諷刺。
之前受過王先生捐款資助，或者親人殘疾受過王家公司照拂的，一時都沈默了。但也不乏有人表示可以理解，雖然不對，但做父母的袒護兒子也是人之常情。
一看這些彈幕，那些遭受過校園霸淩，或者子女遭受過校園霸淩的觀眾不幹了，直接罵包庇霸淩犯就該死。另一方則認為再怎麽樣，兩人做了那麽多好事也罪不至死，兩方便紛紛對罵起來，一時誰也分不出勝負。
中立人則更好奇王東是不是真的要虐殺父母，以及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要這麽做？”
燕餘慢悠悠重覆了彈幕問的最多的這句話，覺得挺有意思。鋪墊了這麽多王東的惡行，但很多人仍然會站在王東的角度，妄圖理解加害者的想法，給他作惡找一個理由。
殊不知，有些人天生壞種，就是享受破壞的樂趣。傷害他人就是目的，借口則是隨便可以找到，也隨時可以改變的。
燕餘微微聳了一下肩，平靜道：“沒什麽特別的理由，非要說的話，或許是王先生今天說讓他少喝可樂不健康，惹他煩了？也或許是覺得得到了新能力，反正殺了父母警方也找不到線索指認他，那就殺了試一下。”
【認真的嗎？這算什麽理由？神經病吧？！】
【這小畜生從小壞到大，還從沒受到過處罰，人生觀已經扭曲了！估計他覺得殺人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虐殺啊！沒仇能對自己親父母下得了這個手？】
【為什麽要試圖理解瘋子的想法，難道他霸淩的那些同學，都和他有仇嗎？他看不慣別人能下死手，那忽然看父母不順眼，下死手也正常吧！】
【主播你說實話，王先生和李醫生現在還活著嗎？不管怎麽說，他們做過那麽多好事，怎麽也不至於要落得這個下場吧！能救還是救一下吧！】
“大家不用為他們擔心，他們正是在迎接自己應有的結局。”
見觀眾疑惑，燕餘唇角含著一絲冷笑，說道：“剛剛說了王東的事，那現在就來說說王先生和李醫生吧。提醒一句，家中有人生病得到過這兩人幫助的，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頓時被點到的觀眾汗毛倒豎，被這提醒搞得心裏七上八下。又疑惑燕餘之前不是說過，這兩人確實做了那些好事，為啥現在又在這高能預警。
“沒錯，他們是做了很多好事，前面說的那些都是事實。”
燕餘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但他們也做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這就要從王家還沒發跡前，王先生的職業開始說起了。”
“二十多年前，王先生還只是梧桐市殯儀館的一名員工。某天他回老家，聽說村裏有個未婚男人死了，那家人怕兒子泉下孤單，暗地裏找牙婆想買個女屍冥婚。
王先生想到，最近有客戶在他們殯儀館約了殯葬一條龍服務，目前剛定好明天舉辦追悼會，那位死者正好是一名年輕女性。於是他動了歪腦筋，就此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我靠！倒賣屍體？！】
【什麽年代了還有冥婚？！那個女孩好慘！他家裏人也好慘，帶回去的骨灰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呢！】
【這事沒人發現嗎？殯儀館有嚴格的規章制度吧？他能瞞過其他員工？】
“發現又怎麽樣？分錢的事，誰不願意？那具女屍，可是賣了十萬塊。而且，這事隱蔽，外人是不可能發現的。無本萬利的買賣，誰不心動呢。”
燕餘冷笑：“王先生可是為那個殯儀館開辟了一條新財路，還因此升任主管了呢。當然，王先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屍體有男有女，而買屍冥婚的人只要女的，那男屍不能浪費啊。要做大做強，只靠這個客源是不夠的。”
“幾番打聽和找人牽線下，王先生知道了很多高校需要人體骨架，還有一些國外商人，對人骨和一些臟器標本也有需求。市場打開了，供不應求，然後屍源又成了問題。”
“於是，李醫生就成了這個鏈條最後一環。大家想想哪裏死人最多呢？那無疑是醫院。那誰最清楚病人的身體情況呢？當然是病人的主治醫生。”
燕餘眸底寒涼：“梧桐市可不止一家殯儀館，要保證屍體運到王先生所在的那家。那麽在病人過世後，醫生好心給病人家屬推薦一下殯儀館電話這個舉動，就格外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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