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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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翌日, 燕餘帶著錦塵、紅綢坐上了去往岳城的飛機。
紅綢盯著窗外的雲海和逐漸縮小的城市，眼睛都舍不得眨。燕餘早就在客人們的記憶中，和自己主動去收集的科普視頻裏看到了這個世界科技的力量。但真坐在飛機裏時, 還是驚嘆於人類的智慧與巧思。
錦塵仗著沒人看見, 抖擻全身毛發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在雲海間跑了一圈才穿過舷窗回來，縮小到小貓大小熟練的趴到燕餘肩上，有些驚奇的湊到燕餘耳邊：“我剛剛飛的高了點, 這看著和咱們世界的大陸區別也不大啊, 除了小了點。這個地球真是球形的嗎？”
“對啊, 不然怎麽叫地球？”
燕餘翻開旅游雜志, 找到世界地圖和一些宇宙圖片, 小聲給錦塵科普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而後又問：“你剛剛去外面, 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限制？”
錦塵甩了甩尾巴：“有, 飛到一定高度就飛不出去了，和咱們那邊的界域結界很像。但你不是說連普通人都可以坐飛船去宇宙裏嗎？怎麽我就不行？我還很想飛到其他星球上看看呢。”
“可能這邊地球也有界域結界, 束縛著咱們這樣的修士吧……”燕餘眸中浮現一抹深思。
“奇怪，這邊才剛剛靈氣覆蘇，修行的人沒多少，這些限制修行人的東西倒是很齊全……”錦塵有些不滿的嘟囔, 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燕餘則瞬間猶如被閃電擊中, 腦海裏有什麽靈光一閃而過，卻被忽如其來的一陣顛簸打斷。廣播裏響起乘務員的聲音，提醒乘客前方遇到了擾動氣流, 不用驚慌。
燕餘看著外面霞光萬裏的蒼穹，心中異樣閃過, 而後一琢磨，不由泛起一絲冷嘲。
岳城距離夏城不算遠，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來接燕餘的是一位六十多歲頭發花白，但身姿筆挺、打扮得體的男性，他笑著和燕餘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狄家的管家，姓孫，燕大師、紅小姐一路辛苦了。”
“孫管家幸會，昨天聯系我的人是您？”燕餘禮貌微笑。
“是犬子代為傳達的，我也是替我們老板辦事，還要謝謝燕大師願意走著一趟，兩位請。”
孫管家笑著引兩人進了等候在旁的白色轎車後座，自己才坐到副駕示意司機開車。而後嘆道：“這件事是我老板——狄老先生的心病，他為此困擾了很多年了，我也是前幾天兒子說起燕大師您的直播，才和他提出請您來看看。”
說到這，他有些遲疑道：“燕大師，你之前直播裏的那些返祖血脈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吧？”
燕餘似笑非笑：“孫管家這麽妥帖的人，如果沒有去核實一下，應該也不會冒然和你老板提起他的傷心事，來請我吧？”
“是是是……”孫管家一楞，而後有些慚愧道：“燕大師料事如神，只是哎，這事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實在是，實在是……”
“爸，不是和你看過錄屏嗎？燕大師可厲害了，你放一百個心吧。”司機忽然出聲，而後趁著等綠燈，通過車內後視鏡笑著和燕餘打招呼：“燕大師，我爸這人給人做管家的，小心謹慎了大半輩子，您勿怪啊！”
“不至於，客人買東西前調查商家信譽，也是理所應當，兩位不用介懷。”燕餘笑道，而後示意紅綢。
紅綢心領神會，用手敲了敲椅背，示意兩人：“哎，來，不是t想看嗎？”
兩人下意識回頭，紅綢的兩根手指化作鋒利的紙頁，輕松削斷了兩人十來根頭發。然後一揮手，掉的頭發就安穩的落在了兩人下意識攤開的掌心。
“紅紅紅紅小姐，原來你、你真不是人啊！”
兩人看著手裏的頭發，再看看變換著手指形態給他們三百六十度展示，面若嬌花笑的狡黠的紅綢，嚇得不輕。
“不然呢？”
紅綢看兩人那驚恐的表情，滿意了。輕輕一晃手指又恢覆如初，她狐貍眼微挑：“直播裏我們老板不是說過了嗎？你們剛剛一直拿眼神偷偷看我，難道不是信了老板的話？”
“呃，是是……”司機尷尬的撓撓頭，見綠燈亮了忙啟動車子，逼自己專心開車。
孫管家楞了許久，回過神後，臉上反倒生出喜意：“這下好了，這下老先生終於不用抱憾終身了……”
“老爺子，你好好說一下具體啥情況唄！”紅綢好奇道，燕餘早上只和她說有個單子，和返祖人有點關系。
孫管家也不再猶豫，直接道：“是狄家孫輩狄星少爺和狄月小姐的事情，狄老先生只有一個兒子，但十二年前夫妻雙雙車禍去世。就只留下了一雙十歲的雙胞胎兒女，本來兩個孩子一直都是非常懂事、優秀的，幾年前還考上了省重點大學。但在高中畢業的暑假，就忽然患上了怪病……”
“是返祖了？”紅綢好奇接話。
孫管家似在回憶當年，心情低落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孫管家還記得第一次發現異常的那天，家裏打掃泳池的傭人找到他，說在泳池裏發現了幾片魚鱗。那幾片魚鱗是青黑色的，很像常見食用魚類的。孫管家以為是廚房工作的人不老實，故意在泳池裏洗手，想汙染水讓主人家患病。
為此查了上次清潔到發現魚鱗這段時間的監控，但發現，除了星少爺和月小姐這幾天用過泳池，就沒人接近過泳池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發現別的異常，就沒有追究。
然後就是第二次，他陪狄老先生下棋，晚上十一點才結束。路過後院聽到了泳池那邊有嬉鬧的動靜，就過去那邊看看，然後就好像看到了一條巨大的魚從泳池裏躍起，重重砸在了水面上。
他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卻發現是狄星、狄月在打水仗，那些濺起的水花都是兩人弄的。
狄星、狄月也看見了他，還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便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有多想，囑咐兩人早點休息、不要著涼就離開了。
當時他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後來才想起來。他當時看到兩人顴骨的位置有陰影，他以為是樹影，可後來才知道，那是鱗片。
“你是說，他們身上出現了魚類的特征？”燕餘眉頭微蹙。
“不止如此……”孫管家嘆了口氣：“最開始只是出現了魚鱗，老先生和我都以為是生了什麽病，叫了家庭醫生來看，但醫生來了後，那些魚鱗卻不見了……”
“而且星少爺和月小姐以前性格很好，非常孝順狄老先生，那次卻死活不肯說是怎麽回事，還、還非常過分的嘲諷說我們老眼昏花……”
燕餘：“不但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性格也忽然變了……”
“對，性格變得很古怪，就跟完全換了個人一樣。氣場、還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就是讓人覺得感覺很不舒服。和他們在一起，就好像在和什麽冷血動物共處一樣，感覺又陰冷又危險。”
孫管家邊回憶邊尋找恰當的形容詞：“再後來，有次我和老先生親眼看見他們在水裏變成了兩條大魚……我們嚇得叫出聲，他們從水裏探出頭卻又是正常人的模樣，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我和老先生去查了監控，發現監控忽然就壞掉了，這很不對勁，要知道監控室一直是有人看著的，監控壞了會第一時間更換。但兩個小孩始終只說我們看錯了，要不是我們兩個互相印證，都要懷疑自己真是老眼昏花或者瘋了……”
實際上五年前，孫管家才五十來歲，遠遠談不上老眼昏花，但那些事情又太超過他的認知。
“這兩個不會是魚精或者鮫人吧？”
紅綢興致挺高，作為一個古人，她以前也沒少聽志怪故事。雖然現在她自己已經成了精怪，但對別的精怪傳說還是很感興趣的，成為書靈的幾百年她還從來沒見過鮫人呢。
“鮫人和魚的長相區別還是很大的。”燕餘從和江鶴樓接觸開始，就對這個世界的精怪有了興趣，自然也了解過。
“確實和傳說中的鮫人不太一樣……”孫管家肯定道：“那件事後還發生了一些類似的事情，不止是我，其他傭人也看見了。莊園裏開始有了流言，老先生給大部分的傭人放了假，還不許大家靠近泳池。只留了我們這些親信在身邊……”
“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們也不找個玄門中人看看？”紅綢驚訝道。
孫管家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這麽多，其實這些都是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老先生一是比較反感封建迷信，二也是怕這事傳出去，兩個孩子被什麽特殊機構帶走做什麽實驗。”
紅綢想到看過的一些電視劇橋段，理解了。燕餘：“那後來呢？”
“後來，星少爺和月小姐就從家裏消失了。”
孫管家垂下頭，語氣沈重：“暑假結束大學就要開學了，兩個孩子在開學前一周忽然失蹤。附近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他們出門，莊園裏找遍了，警方也沒有線索，這幾年來他們就和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跡。”
燕餘輕笑：“因為他們根本就還在狄家吧。”
孫管家猛然轉頭，對上燕餘了然的神情，忽的苦笑：“什麽都瞞不過燕大師，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月小姐和星少爺從來都沒離開過……”
“但他們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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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燕餘帶著錦塵、紅綢坐上了去往岳城的飛機。
紅綢盯著窗外的雲海和逐漸縮小的城市，眼睛都舍不得眨。燕餘早就在客人們的記憶中，和自己主動去收集的科普視頻裏看到了這個世界科技的力量。但真坐在飛機裏時, 還是驚嘆於人類的智慧與巧思。
錦塵仗著沒人看見, 抖擻全身毛發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在雲海間跑了一圈才穿過舷窗回來，縮小到小貓大小熟練的趴到燕餘肩上，有些驚奇的湊到燕餘耳邊：“我剛剛飛的高了點, 這看著和咱們世界的大陸區別也不大啊, 除了小了點。這個地球真是球形的嗎？”
“對啊, 不然怎麽叫地球？”
燕餘翻開旅游雜志, 找到世界地圖和一些宇宙圖片, 小聲給錦塵科普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而後又問：“你剛剛去外面, 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限制？”
錦塵甩了甩尾巴：“有, 飛到一定高度就飛不出去了，和咱們那邊的界域結界很像。但你不是說連普通人都可以坐飛船去宇宙裏嗎？怎麽我就不行？我還很想飛到其他星球上看看呢。”
“可能這邊地球也有界域結界, 束縛著咱們這樣的修士吧……”燕餘眸中浮現一抹深思。
“奇怪，這邊才剛剛靈氣覆蘇，修行的人沒多少，這些限制修行人的東西倒是很齊全……”錦塵有些不滿的嘟囔, 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燕餘則瞬間猶如被閃電擊中, 腦海裏有什麽靈光一閃而過，卻被忽如其來的一陣顛簸打斷。廣播裏響起乘務員的聲音，提醒乘客前方遇到了擾動氣流, 不用驚慌。
燕餘看著外面霞光萬裏的蒼穹，心中異樣閃過, 而後一琢磨，不由泛起一絲冷嘲。
岳城距離夏城不算遠，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來接燕餘的是一位六十多歲頭發花白，但身姿筆挺、打扮得體的男性，他笑著和燕餘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狄家的管家，姓孫，燕大師、紅小姐一路辛苦了。”
“孫管家幸會，昨天聯系我的人是您？”燕餘禮貌微笑。
“是犬子代為傳達的，我也是替我們老板辦事，還要謝謝燕大師願意走著一趟，兩位請。”
孫管家笑著引兩人進了等候在旁的白色轎車後座，自己才坐到副駕示意司機開車。而後嘆道：“這件事是我老板——狄老先生的心病，他為此困擾了很多年了，我也是前幾天兒子說起燕大師您的直播，才和他提出請您來看看。”
說到這，他有些遲疑道：“燕大師，你之前直播裏的那些返祖血脈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吧？”
燕餘似笑非笑：“孫管家這麽妥帖的人，如果沒有去核實一下，應該也不會冒然和你老板提起他的傷心事，來請我吧？”
“是是是……”孫管家一楞，而後有些慚愧道：“燕大師料事如神，只是哎，這事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實在是，實在是……”
“爸，不是和你看過錄屏嗎？燕大師可厲害了，你放一百個心吧。”司機忽然出聲，而後趁著等綠燈，通過車內後視鏡笑著和燕餘打招呼：“燕大師，我爸這人給人做管家的，小心謹慎了大半輩子，您勿怪啊！”
“不至於，客人買東西前調查商家信譽，也是理所應當，兩位不用介懷。”燕餘笑道，而後示意紅綢。
紅綢心領神會，用手敲了敲椅背，示意兩人：“哎，來，不是t想看嗎？”
兩人下意識回頭，紅綢的兩根手指化作鋒利的紙頁，輕松削斷了兩人十來根頭發。然後一揮手，掉的頭發就安穩的落在了兩人下意識攤開的掌心。
“紅紅紅紅小姐，原來你、你真不是人啊！”
兩人看著手裏的頭發，再看看變換著手指形態給他們三百六十度展示，面若嬌花笑的狡黠的紅綢，嚇得不輕。
“不然呢？”
紅綢看兩人那驚恐的表情，滿意了。輕輕一晃手指又恢覆如初，她狐貍眼微挑：“直播裏我們老板不是說過了嗎？你們剛剛一直拿眼神偷偷看我，難道不是信了老板的話？”
“呃，是是……”司機尷尬的撓撓頭，見綠燈亮了忙啟動車子，逼自己專心開車。
孫管家楞了許久，回過神後，臉上反倒生出喜意：“這下好了，這下老先生終於不用抱憾終身了……”
“老爺子，你好好說一下具體啥情況唄！”紅綢好奇道，燕餘早上只和她說有個單子，和返祖人有點關系。
孫管家也不再猶豫，直接道：“是狄家孫輩狄星少爺和狄月小姐的事情，狄老先生只有一個兒子，但十二年前夫妻雙雙車禍去世。就只留下了一雙十歲的雙胞胎兒女，本來兩個孩子一直都是非常懂事、優秀的，幾年前還考上了省重點大學。但在高中畢業的暑假，就忽然患上了怪病……”
“是返祖了？”紅綢好奇接話。
孫管家似在回憶當年，心情低落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孫管家還記得第一次發現異常的那天，家裏打掃泳池的傭人找到他，說在泳池裏發現了幾片魚鱗。那幾片魚鱗是青黑色的，很像常見食用魚類的。孫管家以為是廚房工作的人不老實，故意在泳池裏洗手，想汙染水讓主人家患病。
為此查了上次清潔到發現魚鱗這段時間的監控，但發現，除了星少爺和月小姐這幾天用過泳池，就沒人接近過泳池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發現別的異常，就沒有追究。
然後就是第二次，他陪狄老先生下棋，晚上十一點才結束。路過後院聽到了泳池那邊有嬉鬧的動靜，就過去那邊看看，然後就好像看到了一條巨大的魚從泳池裏躍起，重重砸在了水面上。
他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卻發現是狄星、狄月在打水仗，那些濺起的水花都是兩人弄的。
狄星、狄月也看見了他，還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便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有多想，囑咐兩人早點休息、不要著涼就離開了。
當時他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後來才想起來。他當時看到兩人顴骨的位置有陰影，他以為是樹影，可後來才知道，那是鱗片。
“你是說，他們身上出現了魚類的特征？”燕餘眉頭微蹙。
“不止如此……”孫管家嘆了口氣：“最開始只是出現了魚鱗，老先生和我都以為是生了什麽病，叫了家庭醫生來看，但醫生來了後，那些魚鱗卻不見了……”
“而且星少爺和月小姐以前性格很好，非常孝順狄老先生，那次卻死活不肯說是怎麽回事，還、還非常過分的嘲諷說我們老眼昏花……”
燕餘：“不但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性格也忽然變了……”
“對，性格變得很古怪，就跟完全換了個人一樣。氣場、還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就是讓人覺得感覺很不舒服。和他們在一起，就好像在和什麽冷血動物共處一樣，感覺又陰冷又危險。”
孫管家邊回憶邊尋找恰當的形容詞：“再後來，有次我和老先生親眼看見他們在水裏變成了兩條大魚……我們嚇得叫出聲，他們從水裏探出頭卻又是正常人的模樣，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我和老先生去查了監控，發現監控忽然就壞掉了，這很不對勁，要知道監控室一直是有人看著的，監控壞了會第一時間更換。但兩個小孩始終只說我們看錯了，要不是我們兩個互相印證，都要懷疑自己真是老眼昏花或者瘋了……”
實際上五年前，孫管家才五十來歲，遠遠談不上老眼昏花，但那些事情又太超過他的認知。
“這兩個不會是魚精或者鮫人吧？”
紅綢興致挺高，作為一個古人，她以前也沒少聽志怪故事。雖然現在她自己已經成了精怪，但對別的精怪傳說還是很感興趣的，成為書靈的幾百年她還從來沒見過鮫人呢。
“鮫人和魚的長相區別還是很大的。”燕餘從和江鶴樓接觸開始，就對這個世界的精怪有了興趣，自然也了解過。
“確實和傳說中的鮫人不太一樣……”孫管家肯定道：“那件事後還發生了一些類似的事情，不止是我，其他傭人也看見了。莊園裏開始有了流言，老先生給大部分的傭人放了假，還不許大家靠近泳池。只留了我們這些親信在身邊……”
“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們也不找個玄門中人看看？”紅綢驚訝道。
孫管家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這麽多，其實這些都是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老先生一是比較反感封建迷信，二也是怕這事傳出去，兩個孩子被什麽特殊機構帶走做什麽實驗。”
紅綢想到看過的一些電視劇橋段，理解了。燕餘：“那後來呢？”
“後來，星少爺和月小姐就從家裏消失了。”
孫管家垂下頭，語氣沈重：“暑假結束大學就要開學了，兩個孩子在開學前一周忽然失蹤。附近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他們出門，莊園裏找遍了，警方也沒有線索，這幾年來他們就和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跡。”
燕餘輕笑：“因為他們根本就還在狄家吧。”
孫管家猛然轉頭，對上燕餘了然的神情，忽的苦笑：“什麽都瞞不過燕大師，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月小姐和星少爺從來都沒離開過……”
“但他們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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