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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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心疼霞姐明明這麽優秀, 卻被垃圾公司和人渣親戚欺負。反正柔柔自殺了，那讓霞姐代替柔柔生活有什麽不好的，霞姐不是做的很好嗎？主播這次有點多管閑事了。】
【我說你們愛姐粉要不要這麽離譜！那是別人的身體, 別人的人生, 憑什麽讓給你？何霞後來嗑藥、酗酒有什麽好同情的，明明有其他的路，非要往極端走！】
【雖然但是，我覺得霞光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主播不是還說柔柔和何霞定了什麽契約？柔柔憑什麽反悔啊……】
【憑她把劉同學搞得退學, 還差點進精神病院唄。主播不是說了柔柔本來都心灰意冷, 是看到劉同學那麽慘那麽執著找她, 才想活下去嗎？】
這兩個既相似又對比明顯, 有些過於極端的案例，導致觀眾站隊後吵的更兇了。
燕餘點了其中一條彈幕回答：“那條河實際上深度只有一米五, 正常情況下淹不死人, 除非像何霞那樣磕了藥失去反抗意識自動沈底，所以柔柔也沒欠何霞人情。何霞是因沒能和父母和解的執念, 與對自己的怨恨成鬼的。聽到了柔柔自殺前和父母的電話，她聯想到自己，恨柔柔明明有她沒有的和父母和解的機會卻要自殺，才誘導她搶奪了她的身體。”
“另外劉筱其實根本威脅不到何霞, 最多只是有點麻煩。她卻因自己是眾叛親離孤獨死去, 嫉妒柔柔擁有這樣的朋友，而對劉筱下手。引導學生孤立，引導老師判定劉筱有精神病會影響眾人高考, 勸其退學。”
燕餘眉目冷肅，聲音中帶了點嚴厲：“所以本質上, 何霞傷害了柔柔和劉筱。大家不要因厲鬼有足以讓人同情的過去，就無條件相信她現在的人品，忽視她對別人造成的傷害。人是會變的，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負責。”
【柔柔根本就不想活，這次死不了，不代表下次死不了！身體給別人有什麽不好，廢物利用！】
【樓上瘋了吧！你懂什麽叫情緒上頭嗎？柔柔還這麽小，一時沖動不能代表什麽，憑什麽剝奪她的未來？】
燕餘靜靜看著不停翻滾的彈幕，不同的觀點眾說紛紜，這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便捷。網絡讓所有人的觀點都得以快速表達，但以惡言傷害別人的代價也近乎於無。之前從金瑜言被網暴的經歷裏，她已經意識到了網絡的負面力量，只能說幸好國家也有重視。
那些發表過激言論的用戶，被默默潛藏在直播間的網警鎖定，禁言後會有技術人員排查其是否有邊緣犯罪行為，再加以處置。
今天紅綢泡的是果茶，燕餘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很適合她的口味。
她輕輕敲了一下杯壁，吸引網友們的註意，神色認真的為這件事畫上句號：“人會遭受很多挫折，也難免有陷入絕境的時候，但請各位任何時候都別放棄希望。無論是家庭也好，學校同學也好，他們都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人生很長，諸位且慢行。”
“好了，我們發下一顆幸運星。老規矩，有需要的小可愛準備搶哦！”
幸運星一發，彈幕驟降不少，雖然為別人的事情緒激動，但到底還是為自己搶星星重要。
不一會，一個名叫“風箏”的用戶搶到了幸運星，她選擇了連視頻。
鏡頭那邊，出現的是一位頭發雪白、面容溫和的年長女性。她戴著一副精致的眼鏡，穿著旗袍，看起來已經不年輕了，但依然給人優雅、美麗的感覺。她坐在一張質地很好的藤椅上，應該是在書房，墻壁掛著幾幅山水字畫。
她的聲音和面相一樣，有種經過歲月沈澱的溫柔穩定：“大師好。”
燕餘也笑著打招呼：“你好，請問有什麽想問的嗎？”
“大師，我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您看我的大限之日是否就在近期呢？”
明明是問著有關生死的大事，老人的面容卻依然帶著平和的微笑。
【奶奶怎麽會問這個！奶奶看起來這麽美、這麽年輕！哪裏像大限將至，我看再活一百年都沒問題啊！】
【姐姐是演員嗎？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老年人了，要是我老了後有這麽好看貴氣，我就不為年齡焦慮了！】
【感覺奶奶的皺紋就像畫上去的一樣，真就每一條都恰到好處，又有歲月沈澱的成熟韻味，又修飾得眉眼更加優雅美麗！】
燕餘點了點彈幕上網友對客人清一色的誇讚，笑道：“夫人的身體還算硬朗，有些小問題，但積極就醫很快就能治好。”
“這樣啊……”
見燕餘否定她對於死期的猜測，老人看起來反倒有些微失望，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眉宇間帶了些許疑惑：“那麽最近我家裏發生的一些怪事，不是因為我先生來接我了嗎？”
見彈幕有猜測是否和之前的狗妖事件一樣的，老人微微搖了搖頭，補充道：“我家裏沒有養任何寵物，應該不是什麽精怪一類。我年紀大了，最近有時會精神恍惚，有天走路晃了下神，差點摔倒。當時我感覺有人從背後扶了我一下，但回頭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
“還有一次，我燒湯忘了關火，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以後去廚房，發現鍋裏的水已經燒幹，但火卻被人關了……”
老人有些苦惱：“這樣的例子有很多，兒女來看我時，我說了一下。他們以為我是老年癡呆前兆，忙帶我去醫院檢查，卻沒有什麽發現。有天晚上，我夢到了我先生，才猜測是否是我先生回來了。我孫女之前和我提過大師您算的非常靈驗，所以才冒昧來請教……”
燕餘指間掐訣對老人使用了觀靈訣，再追溯記憶看了老人這些日子的記憶後，眉間有些許意外。
笑容舒緩的問道：“夫人喜歡養花嗎？”
“挺喜歡的。”老人點了點頭，眸中湧上些許懷念：“我先生生前在院子裏種了很多，先生過世後，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
【奇怪，感覺聽奶奶說話，明明之前很煩躁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
【奶奶和她先生間感覺有故事啊，另外能看看奶奶的院子嗎？總覺得會很漂亮！】
燕餘：“那些花，年份最長的是哪一株呢？”
“是一株紫藤，據說是我先生出生的時候，父母為他種下的……”
或許聽出燕餘的話外之音，老人疑惑擡眸：“是這株紫藤……有問題嗎？”
“稱不上有什麽問題，只是扶您和關火的事都是它做的。”
燕餘也很意外，她見到的第一個變異植物，是之前在富林山脈遇見的能致幻的小蘑菇。小蘑菇本身就是屍骨上長出來的，受怨氣滋養和靈氣覆蘇影響成的精。這株紫藤則完全不一樣，或者說完全相反。
老人非常意外，聲音都有些驚疑不定：“您是說，那株紫藤成了精？但、但我沒有發現它有什麽異常，植物也能成精嗎？”
【好了，解鎖新物種！見識過幾次動物成精，這次終於植物也上分了！】
【就我一個真的在想為什麽嗎？怎麽成精的動物、植物這麽多？還有不少人返祖，連警方好像都有專門處理的機構了，總覺得好慌啊！】
【加一，最開始在主播這都是當樂子看的，但後來真就越來越不對勁了！難道是靈氣覆蘇全球進化？還是裏世界藏不住了？】
【別陰謀論啊！不是很多人都說小時候遇到過靈異事件嗎？主播這算起來也沒幾件吧，就是看著真的都好真！啊啊我在說什麽！】
燕餘唇角微微揚起，露出溫柔的笑意開解老人：“您不必害怕，萬物有靈，紫藤寄托了您先生對您的思念。它會出現，也只是擔心您的身體狀況，您一人獨居，很多時候確實容易發生危險情況。”
“是、是了……”
老人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的記性確實不如從前好了，有時去買東西，結果出門就忘了。有時腿腳也時常有些酸痛，還好幾次t差點摔倒，這都是年輕時落下的小毛病，沒法根治。
她更在意的是燕餘說的另一句話，眼中閃著希冀的微光：“您說，紫藤是因為我丈夫才出現幫我的，這是什麽意思？他真的回家了嗎？”
燕餘搖了搖頭：“還未回來……”
老人有些失望，心中泛起久違酸意，眼眶中有了些許濕潤。
許是很久沒有這麽大情緒波動了，她難得說起往事：“我們年少夫妻，女兒剛出生，他就響應號召離開家鄉了。後來我聽說他犧牲了，那些年環境不好，也沒法將他運回來，只能就地掩埋。我們這的說法是魂魄都是認得故鄉的，縱然那麽遠，只要小時候住的家還在，他遲早有一天能夠找回來。可這麽多年，他怎麽還沒找回來呢……”
“魂魄還是會受屍骨牽制的，他的屍骨在異國他鄉，之前沒有辦法回來。”燕餘解釋道，其實這位老人也未必信那個說法，只是人總要有個念想。
“是、是……我糊塗了，讓您見笑了。”老人擦拭了一下眼眶，強笑道：“那我能做什麽報答這株紫藤呢？真是給它添麻煩了……”
“紫藤是和你丈夫一起長大的，你丈夫的意志會影響到它，這些年您的照顧也會影響它。現在它有了靈性，對您的照顧也是應該的，你不用有負擔。”燕餘笑道：“另外，您不用等太久了。您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老人有些疑惑燕餘忽然問這個，搖了搖頭。
燕餘：“前段時間，國家安排了軍隊，去尋找當年犧牲在異國他鄉的戰士屍骨。最近找回來的這批骸骨中，就有您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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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霞姐明明這麽優秀, 卻被垃圾公司和人渣親戚欺負。反正柔柔自殺了，那讓霞姐代替柔柔生活有什麽不好的，霞姐不是做的很好嗎？主播這次有點多管閑事了。】
【我說你們愛姐粉要不要這麽離譜！那是別人的身體, 別人的人生, 憑什麽讓給你？何霞後來嗑藥、酗酒有什麽好同情的，明明有其他的路，非要往極端走！】
【雖然但是，我覺得霞光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主播不是還說柔柔和何霞定了什麽契約？柔柔憑什麽反悔啊……】
【憑她把劉同學搞得退學, 還差點進精神病院唄。主播不是說了柔柔本來都心灰意冷, 是看到劉同學那麽慘那麽執著找她, 才想活下去嗎？】
這兩個既相似又對比明顯, 有些過於極端的案例，導致觀眾站隊後吵的更兇了。
燕餘點了其中一條彈幕回答：“那條河實際上深度只有一米五, 正常情況下淹不死人, 除非像何霞那樣磕了藥失去反抗意識自動沈底，所以柔柔也沒欠何霞人情。何霞是因沒能和父母和解的執念, 與對自己的怨恨成鬼的。聽到了柔柔自殺前和父母的電話，她聯想到自己，恨柔柔明明有她沒有的和父母和解的機會卻要自殺，才誘導她搶奪了她的身體。”
“另外劉筱其實根本威脅不到何霞, 最多只是有點麻煩。她卻因自己是眾叛親離孤獨死去, 嫉妒柔柔擁有這樣的朋友，而對劉筱下手。引導學生孤立，引導老師判定劉筱有精神病會影響眾人高考, 勸其退學。”
燕餘眉目冷肅，聲音中帶了點嚴厲：“所以本質上, 何霞傷害了柔柔和劉筱。大家不要因厲鬼有足以讓人同情的過去，就無條件相信她現在的人品，忽視她對別人造成的傷害。人是會變的，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負責。”
【柔柔根本就不想活，這次死不了，不代表下次死不了！身體給別人有什麽不好，廢物利用！】
【樓上瘋了吧！你懂什麽叫情緒上頭嗎？柔柔還這麽小，一時沖動不能代表什麽，憑什麽剝奪她的未來？】
燕餘靜靜看著不停翻滾的彈幕，不同的觀點眾說紛紜，這是這個世界獨有的便捷。網絡讓所有人的觀點都得以快速表達，但以惡言傷害別人的代價也近乎於無。之前從金瑜言被網暴的經歷裏，她已經意識到了網絡的負面力量，只能說幸好國家也有重視。
那些發表過激言論的用戶，被默默潛藏在直播間的網警鎖定，禁言後會有技術人員排查其是否有邊緣犯罪行為，再加以處置。
今天紅綢泡的是果茶，燕餘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很適合她的口味。
她輕輕敲了一下杯壁，吸引網友們的註意，神色認真的為這件事畫上句號：“人會遭受很多挫折，也難免有陷入絕境的時候，但請各位任何時候都別放棄希望。無論是家庭也好，學校同學也好，他們都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人生很長，諸位且慢行。”
“好了，我們發下一顆幸運星。老規矩，有需要的小可愛準備搶哦！”
幸運星一發，彈幕驟降不少，雖然為別人的事情緒激動，但到底還是為自己搶星星重要。
不一會，一個名叫“風箏”的用戶搶到了幸運星，她選擇了連視頻。
鏡頭那邊，出現的是一位頭發雪白、面容溫和的年長女性。她戴著一副精致的眼鏡，穿著旗袍，看起來已經不年輕了，但依然給人優雅、美麗的感覺。她坐在一張質地很好的藤椅上，應該是在書房，墻壁掛著幾幅山水字畫。
她的聲音和面相一樣，有種經過歲月沈澱的溫柔穩定：“大師好。”
燕餘也笑著打招呼：“你好，請問有什麽想問的嗎？”
“大師，我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您看我的大限之日是否就在近期呢？”
明明是問著有關生死的大事，老人的面容卻依然帶著平和的微笑。
【奶奶怎麽會問這個！奶奶看起來這麽美、這麽年輕！哪裏像大限將至，我看再活一百年都沒問題啊！】
【姐姐是演員嗎？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老年人了，要是我老了後有這麽好看貴氣，我就不為年齡焦慮了！】
【感覺奶奶的皺紋就像畫上去的一樣，真就每一條都恰到好處，又有歲月沈澱的成熟韻味，又修飾得眉眼更加優雅美麗！】
燕餘點了點彈幕上網友對客人清一色的誇讚，笑道：“夫人的身體還算硬朗，有些小問題，但積極就醫很快就能治好。”
“這樣啊……”
見燕餘否定她對於死期的猜測，老人看起來反倒有些微失望，但很快又恢覆了平靜。眉宇間帶了些許疑惑：“那麽最近我家裏發生的一些怪事，不是因為我先生來接我了嗎？”
見彈幕有猜測是否和之前的狗妖事件一樣的，老人微微搖了搖頭，補充道：“我家裏沒有養任何寵物，應該不是什麽精怪一類。我年紀大了，最近有時會精神恍惚，有天走路晃了下神，差點摔倒。當時我感覺有人從背後扶了我一下，但回頭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
“還有一次，我燒湯忘了關火，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以後去廚房，發現鍋裏的水已經燒幹，但火卻被人關了……”
老人有些苦惱：“這樣的例子有很多，兒女來看我時，我說了一下。他們以為我是老年癡呆前兆，忙帶我去醫院檢查，卻沒有什麽發現。有天晚上，我夢到了我先生，才猜測是否是我先生回來了。我孫女之前和我提過大師您算的非常靈驗，所以才冒昧來請教……”
燕餘指間掐訣對老人使用了觀靈訣，再追溯記憶看了老人這些日子的記憶後，眉間有些許意外。
笑容舒緩的問道：“夫人喜歡養花嗎？”
“挺喜歡的。”老人點了點頭，眸中湧上些許懷念：“我先生生前在院子裏種了很多，先生過世後，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
【奇怪，感覺聽奶奶說話，明明之前很煩躁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
【奶奶和她先生間感覺有故事啊，另外能看看奶奶的院子嗎？總覺得會很漂亮！】
燕餘：“那些花，年份最長的是哪一株呢？”
“是一株紫藤，據說是我先生出生的時候，父母為他種下的……”
或許聽出燕餘的話外之音，老人疑惑擡眸：“是這株紫藤……有問題嗎？”
“稱不上有什麽問題，只是扶您和關火的事都是它做的。”
燕餘也很意外，她見到的第一個變異植物，是之前在富林山脈遇見的能致幻的小蘑菇。小蘑菇本身就是屍骨上長出來的，受怨氣滋養和靈氣覆蘇影響成的精。這株紫藤則完全不一樣，或者說完全相反。
老人非常意外，聲音都有些驚疑不定：“您是說，那株紫藤成了精？但、但我沒有發現它有什麽異常，植物也能成精嗎？”
【好了，解鎖新物種！見識過幾次動物成精，這次終於植物也上分了！】
【就我一個真的在想為什麽嗎？怎麽成精的動物、植物這麽多？還有不少人返祖，連警方好像都有專門處理的機構了，總覺得好慌啊！】
【加一，最開始在主播這都是當樂子看的，但後來真就越來越不對勁了！難道是靈氣覆蘇全球進化？還是裏世界藏不住了？】
【別陰謀論啊！不是很多人都說小時候遇到過靈異事件嗎？主播這算起來也沒幾件吧，就是看著真的都好真！啊啊我在說什麽！】
燕餘唇角微微揚起，露出溫柔的笑意開解老人：“您不必害怕，萬物有靈，紫藤寄托了您先生對您的思念。它會出現，也只是擔心您的身體狀況，您一人獨居，很多時候確實容易發生危險情況。”
“是、是了……”
老人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的記性確實不如從前好了，有時去買東西，結果出門就忘了。有時腿腳也時常有些酸痛，還好幾次t差點摔倒，這都是年輕時落下的小毛病，沒法根治。
她更在意的是燕餘說的另一句話，眼中閃著希冀的微光：“您說，紫藤是因為我丈夫才出現幫我的，這是什麽意思？他真的回家了嗎？”
燕餘搖了搖頭：“還未回來……”
老人有些失望，心中泛起久違酸意，眼眶中有了些許濕潤。
許是很久沒有這麽大情緒波動了，她難得說起往事：“我們年少夫妻，女兒剛出生，他就響應號召離開家鄉了。後來我聽說他犧牲了，那些年環境不好，也沒法將他運回來，只能就地掩埋。我們這的說法是魂魄都是認得故鄉的，縱然那麽遠，只要小時候住的家還在，他遲早有一天能夠找回來。可這麽多年，他怎麽還沒找回來呢……”
“魂魄還是會受屍骨牽制的，他的屍骨在異國他鄉，之前沒有辦法回來。”燕餘解釋道，其實這位老人也未必信那個說法，只是人總要有個念想。
“是、是……我糊塗了，讓您見笑了。”老人擦拭了一下眼眶，強笑道：“那我能做什麽報答這株紫藤呢？真是給它添麻煩了……”
“紫藤是和你丈夫一起長大的，你丈夫的意志會影響到它，這些年您的照顧也會影響它。現在它有了靈性，對您的照顧也是應該的，你不用有負擔。”燕餘笑道：“另外，您不用等太久了。您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老人有些疑惑燕餘忽然問這個，搖了搖頭。
燕餘：“前段時間，國家安排了軍隊，去尋找當年犧牲在異國他鄉的戰士屍骨。最近找回來的這批骸骨中，就有您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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