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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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殺人兇手！你還我女兒命來！”
頭發花白的婦人眼淚布滿臉上的溝壑, 眼中充斥著仇恨的光，對著燕餘痛聲控訴。其實她的年齡並不算太大，不過五十歲左右, 但大概是生活困苦, 看上去老態橫生，讓人一見便心生惻隱。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也是如此，通紅著眼眶啞聲哭訴：“我們老兩口省吃儉用，辛苦供小妮兒上學, 就是指望她將來能有出息, 沒想到竟然在學校裏就給人害了！”
“殺了我妹妹還能在這裏直播賺錢,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網友們都看看！警方竟然還公然包庇她！難道我們窮人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那個大兒子有二十來歲, 邊安慰父母邊煽動網友情緒又激起了彈幕對燕餘的聲討, 看起來倒是個腦子靈活的。旁邊的小兒子年齡十四歲左右，穿的和父母兄長一樣破舊樸素, 臉上也有淚痕, 但眼睛一直咕嚕嚕轉，算是演的最不走心的。但他站的靠後, 並不引人註意。
燕餘任他們唱念俱佳表演完這一段，眉梢微揚，淡笑著道：“若真是家庭窮苦，為什麽送李妮去龍臺高中呢？那是貴族學校吧？”
李妮就是死者的名字, 中年夫妻楞了一秒, 顯然對這問題也早有準備，憤怒道：“那是她的夢想啊，我們想送她去最好的學校有什麽錯？”
大兒子也抹淚, 提高了嗓門道：“爸媽最疼妮兒了，她成績又那麽好, 當然想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難道窮人就不配讀好高中嗎？”
“但和龍臺同等教育資源的公立學校，也有好幾個吧？以李妮的成績還能獲得獎金免學費呢，為什麽要送她來與她生活階層格格不入的龍臺高中？”
燕餘都想給這個大兒子鼓掌了，真是句句不離窮人，句句上價值煽動人心，可惜這聰明勁兒沒用在正道上，她目光微冷：“你們究竟是想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還是想讓她找個有錢男朋友？”
“你胡說八道什麽？！”大兒子擠到了鏡頭前，氣得臉色漲紅：“妮兒都過世了，你還要造這種謠？你自己也是女孩子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燕餘眉梢一挑，這人是真會轉移重點，她說的主語是“你們”，重點在於質問“你們”有沒有這個意思。被這一加工，就成了燕餘造謠李妮主動勾引有錢人了。
果然，很多不細想的觀眾也被挑動了情緒。
【臥|槽了！主播你死不死啊！人沒了你還要造這種謠？！偶像劇看多了吧，現實中哪有人真這麽幹的？】
【我也覺得扯！豬腦子想也知道有錢人什麽沒見過，能看上個土妞？不過她要真勾引人，應該會有人註意到吧。話說龍臺高中的都不上網嗎？怎麽這麽久沒一個出來現身說法的？】
【我是絕對相信主播的！本來就很奇怪啊，家庭窮苦上什麽貴族高中？上夏城一中不香嗎？升學率比龍臺高多了！】
【龍臺的冒個泡，哥們家裏也算有錢，學校裏也算混得開，但咱圈子是真沒見受害者湊上來過，主播可別造謠啊！另外別信偶像劇！搞得富二代都在學校稱王稱霸似的，我們最多就逃課玩游戲而已！】
【同龍臺學生，李妮我見過幾次，印象裏她很內向的，幹啥都急沖沖的不怎麽和人說話。對了，我倒是對主播沒印象，主播這顏值按理說不應該啊！目前兩頭都不站隊，總感覺還有貓膩！】
彈幕自龍臺的學生出現後，又熱鬧了起來，都在詢問之前怎麽不在網上回應的。彈幕有解釋最近補習班上強度沒刷到，有說不確定真假才不發聲的，還有說之前發聲了，但不是被刷下去就是被打成水軍，總之理由五花八門。
燕餘心知是之前那縷庇護羅芊芊的氣運導致，並不驚訝，只笑意盈盈對那看起來憤怒異常的一家人道：“你們有沒有做，自己清楚。但我要說，我只在龍臺高中上過一天學，且是在李妮同學過世之後，並不具備霸淩她，逼她自殺的條件。”
“你胡說！”李母立馬嚷嚷道：“妮兒的日記裏說了羅家小姐帶人欺負她，這是大家在網上都能查到的！”
“確實，不過羅家的小姐可不是我，而是我渣爹和後媽的女兒羅芊芊。”燕餘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龍臺高中的學生對我沒印象，對羅芊芊應該印象深刻吧？她可不是低調的人。”
“不可能！”大兒子立馬否認道：“羅芊芊小姐，我們是知道的，她和妮兒關系很好，還送過妮兒一些吃的和衣服。我們家裏都很感激，她知道主播這個姐姐霸淩妮兒也很震驚，羅先生也是，他們都幫助過我們家很多！”
“可不是幫助很多嗎？整整三百萬呢。”燕餘眸中含著一絲譏嘲：“你們可真是把李妮賣了個好價錢啊。”
【三百萬？！這李家人收錢了？主播的意思是說羅芊芊逼得李妮自|殺，然後被羅家用三百萬封口了？！】
【我和羅芊芊同班，她性格雖然有點嬌氣，但也不像是霸淩別人的人啊。而且，她確實和李妮關系不錯的樣子，等等！主播是羅芊芊的姐姐，那我怎麽沒見過主播？主播是真只來上過一天學？】
【樓上說的真的的話，那主播也確實沒有霸淩李妮的條件啊，而且她之前不還是個瞎子嗎？龍臺中學還收殘疾人？怎麽事情搞得越來越覆雜了！】
【渣爹後媽……主播這話細思極恐，話說是誰石錘的主播霸淩來著？好像就是主播這個站出來大義滅親的爹吧】
“你胡說什麽？！”李家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李父罵道：“真是個畜生！竟然還汙蔑自己的親爹，難怪能幹出這樣的事！”
燕餘不接他們的胡攪蠻纏，笑瞇瞇道：“這樣吧，今天還沒有發幸運星，各位既然上來了。我就當做你們是今天第一位客人，幫你們算一下李妮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如何？”。
“哼！誰要你算？！你一個兇手，誰知道會不會胡說八道又造謠妮兒？！”大兒子臉色大變。
燕餘笑意嫣然，語氣平靜道：“那各位來我直播間的訴求是什麽呢？不是為還原真相，為李妮討回公道嗎？”
“我們知道真相！你爸都親自承認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們只是看不慣你道貌岸然的欺騙這麽多的網友，我們是來拆穿你這個騙子的！”大兒子振振有詞。
這時候都不忘以為網友著想的名義刷好感，燕餘終於忍不住給他鼓起了掌，然後果斷禁了他們的言，道：“小李先生就是用這張嘴，賣了李妮那麽多次嗎？真是厲害，可惜我不想聽你狡辯。”
李家人憤怒的無聲咆哮著，燕餘不理會他們，只是收斂了神色，淡淡道：“李妮是李家第二個女兒，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從小就不被重視，只是被當做換彩禮的工具而已。若不是國家有強制義務教育，她可能在出嫁前都會被困在家裏做牛做馬。”
“幸好上學讓她有機會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她堅信知識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學習非常刻苦，以為在成年前能找到逃離家庭的辦法。但很可惜，他大哥在高中時和鎮上的混混玩到了一起，還被忽悠著借了高利貸。”
燕餘輕嘆一口氣：“於是，他第一次賣了李妮，在李妮還只有十一歲的時候。”
【騙人的吧？這李大哥看著很心疼妹妹啊，之前一提起李妮就哭……】
【不可能，先不說小鎮上哪裏來的高利貸，咱們法律對幼|女這個判的t可重了好吧，他們不怕李妮報警嗎？】
【怎麽主播直播間的每個受害者都這麽慘，我不敢聽下去了，主播你先告訴我這李家的畜生會惡有惡報吧？】
視頻那邊，李家大兒子沈下了臉。但也沒多少擔心，畢竟過去這麽多年，他知道燕餘不會有證據。他甚至還朝著燕餘露出了一個嘲諷又挑釁的笑。
燕餘對著他露出個看煞|筆的眼神，接著道：“十一歲的小女孩根本不懂這些，農村孩子都在父母‘你不聽話警察就會把你抓走’的恐嚇中長大，更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向警察求助。”
“再加上李大嚇唬兩句，這事也就這麽算了。後面兩年，李大也這麽賣過李妮幾次，直到李妮的異常情況被老師看出了端倪，老師想要報警，被李家父母怕流言影響李妮為由制止，李大才沒這麽幹了。”
“後來李妮中考考了很好的成績，主動和李家人提出要去龍臺高中，也是她自己說龍臺有錢人多，她能找個有錢男朋友的。”
燕餘目光悠遠，看著在命運中拼命掙紮的女孩，嘆道：“因為她不這麽說，根本離不開李家、離不開那個小鎮。李家父母要把她預定給一個鰥夫，只要收了錢李妮就得每晚去夫家過夜。”
“李妮不想這樣，她知道即便報警，小鎮的警察管得了一次，也不能天天守在她家。於是李妮從偶然看到的新聞裏找到了靈感，她偽造了很多灰姑娘嫁入豪門的報紙、新聞給父母看，讓他們覺得李妮去貴族學校釣富二代，比直接嫁出去更有性價比。”
“由此，李妮才得到了去龍臺高中上學的機會。但她不知道，她拼了命找到的生路，實際上通往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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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兇手！你還我女兒命來！”
頭發花白的婦人眼淚布滿臉上的溝壑, 眼中充斥著仇恨的光，對著燕餘痛聲控訴。其實她的年齡並不算太大，不過五十歲左右, 但大概是生活困苦, 看上去老態橫生，讓人一見便心生惻隱。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也是如此，通紅著眼眶啞聲哭訴：“我們老兩口省吃儉用，辛苦供小妮兒上學, 就是指望她將來能有出息, 沒想到竟然在學校裏就給人害了！”
“殺了我妹妹還能在這裏直播賺錢, 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網友們都看看！警方竟然還公然包庇她！難道我們窮人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那個大兒子有二十來歲, 邊安慰父母邊煽動網友情緒又激起了彈幕對燕餘的聲討, 看起來倒是個腦子靈活的。旁邊的小兒子年齡十四歲左右，穿的和父母兄長一樣破舊樸素, 臉上也有淚痕, 但眼睛一直咕嚕嚕轉，算是演的最不走心的。但他站的靠後, 並不引人註意。
燕餘任他們唱念俱佳表演完這一段，眉梢微揚，淡笑著道：“若真是家庭窮苦，為什麽送李妮去龍臺高中呢？那是貴族學校吧？”
李妮就是死者的名字, 中年夫妻楞了一秒, 顯然對這問題也早有準備，憤怒道：“那是她的夢想啊，我們想送她去最好的學校有什麽錯？”
大兒子也抹淚, 提高了嗓門道：“爸媽最疼妮兒了，她成績又那麽好, 當然想讓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難道窮人就不配讀好高中嗎？”
“但和龍臺同等教育資源的公立學校，也有好幾個吧？以李妮的成績還能獲得獎金免學費呢，為什麽要送她來與她生活階層格格不入的龍臺高中？”
燕餘都想給這個大兒子鼓掌了，真是句句不離窮人，句句上價值煽動人心，可惜這聰明勁兒沒用在正道上，她目光微冷：“你們究竟是想她接受最好的教育，還是想讓她找個有錢男朋友？”
“你胡說八道什麽？！”大兒子擠到了鏡頭前，氣得臉色漲紅：“妮兒都過世了，你還要造這種謠？你自己也是女孩子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燕餘眉梢一挑，這人是真會轉移重點，她說的主語是“你們”，重點在於質問“你們”有沒有這個意思。被這一加工，就成了燕餘造謠李妮主動勾引有錢人了。
果然，很多不細想的觀眾也被挑動了情緒。
【臥|槽了！主播你死不死啊！人沒了你還要造這種謠？！偶像劇看多了吧，現實中哪有人真這麽幹的？】
【我也覺得扯！豬腦子想也知道有錢人什麽沒見過，能看上個土妞？不過她要真勾引人，應該會有人註意到吧。話說龍臺高中的都不上網嗎？怎麽這麽久沒一個出來現身說法的？】
【我是絕對相信主播的！本來就很奇怪啊，家庭窮苦上什麽貴族高中？上夏城一中不香嗎？升學率比龍臺高多了！】
【龍臺的冒個泡，哥們家裏也算有錢，學校裏也算混得開，但咱圈子是真沒見受害者湊上來過，主播可別造謠啊！另外別信偶像劇！搞得富二代都在學校稱王稱霸似的，我們最多就逃課玩游戲而已！】
【同龍臺學生，李妮我見過幾次，印象裏她很內向的，幹啥都急沖沖的不怎麽和人說話。對了，我倒是對主播沒印象，主播這顏值按理說不應該啊！目前兩頭都不站隊，總感覺還有貓膩！】
彈幕自龍臺的學生出現後，又熱鬧了起來，都在詢問之前怎麽不在網上回應的。彈幕有解釋最近補習班上強度沒刷到，有說不確定真假才不發聲的，還有說之前發聲了，但不是被刷下去就是被打成水軍，總之理由五花八門。
燕餘心知是之前那縷庇護羅芊芊的氣運導致，並不驚訝，只笑意盈盈對那看起來憤怒異常的一家人道：“你們有沒有做，自己清楚。但我要說，我只在龍臺高中上過一天學，且是在李妮同學過世之後，並不具備霸淩她，逼她自殺的條件。”
“你胡說！”李母立馬嚷嚷道：“妮兒的日記裏說了羅家小姐帶人欺負她，這是大家在網上都能查到的！”
“確實，不過羅家的小姐可不是我，而是我渣爹和後媽的女兒羅芊芊。”燕餘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龍臺高中的學生對我沒印象，對羅芊芊應該印象深刻吧？她可不是低調的人。”
“不可能！”大兒子立馬否認道：“羅芊芊小姐，我們是知道的，她和妮兒關系很好，還送過妮兒一些吃的和衣服。我們家裏都很感激，她知道主播這個姐姐霸淩妮兒也很震驚，羅先生也是，他們都幫助過我們家很多！”
“可不是幫助很多嗎？整整三百萬呢。”燕餘眸中含著一絲譏嘲：“你們可真是把李妮賣了個好價錢啊。”
【三百萬？！這李家人收錢了？主播的意思是說羅芊芊逼得李妮自|殺，然後被羅家用三百萬封口了？！】
【我和羅芊芊同班，她性格雖然有點嬌氣，但也不像是霸淩別人的人啊。而且，她確實和李妮關系不錯的樣子，等等！主播是羅芊芊的姐姐，那我怎麽沒見過主播？主播是真只來上過一天學？】
【樓上說的真的的話，那主播也確實沒有霸淩李妮的條件啊，而且她之前不還是個瞎子嗎？龍臺中學還收殘疾人？怎麽事情搞得越來越覆雜了！】
【渣爹後媽……主播這話細思極恐，話說是誰石錘的主播霸淩來著？好像就是主播這個站出來大義滅親的爹吧】
“你胡說什麽？！”李家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李父罵道：“真是個畜生！竟然還汙蔑自己的親爹，難怪能幹出這樣的事！”
燕餘不接他們的胡攪蠻纏，笑瞇瞇道：“這樣吧，今天還沒有發幸運星，各位既然上來了。我就當做你們是今天第一位客人，幫你們算一下李妮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如何？”。
“哼！誰要你算？！你一個兇手，誰知道會不會胡說八道又造謠妮兒？！”大兒子臉色大變。
燕餘笑意嫣然，語氣平靜道：“那各位來我直播間的訴求是什麽呢？不是為還原真相，為李妮討回公道嗎？”
“我們知道真相！你爸都親自承認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們只是看不慣你道貌岸然的欺騙這麽多的網友，我們是來拆穿你這個騙子的！”大兒子振振有詞。
這時候都不忘以為網友著想的名義刷好感，燕餘終於忍不住給他鼓起了掌，然後果斷禁了他們的言，道：“小李先生就是用這張嘴，賣了李妮那麽多次嗎？真是厲害，可惜我不想聽你狡辯。”
李家人憤怒的無聲咆哮著，燕餘不理會他們，只是收斂了神色，淡淡道：“李妮是李家第二個女兒，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從小就不被重視，只是被當做換彩禮的工具而已。若不是國家有強制義務教育，她可能在出嫁前都會被困在家裏做牛做馬。”
“幸好上學讓她有機會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她堅信知識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學習非常刻苦，以為在成年前能找到逃離家庭的辦法。但很可惜，他大哥在高中時和鎮上的混混玩到了一起，還被忽悠著借了高利貸。”
燕餘輕嘆一口氣：“於是，他第一次賣了李妮，在李妮還只有十一歲的時候。”
【騙人的吧？這李大哥看著很心疼妹妹啊，之前一提起李妮就哭……】
【不可能，先不說小鎮上哪裏來的高利貸，咱們法律對幼|女這個判的t可重了好吧，他們不怕李妮報警嗎？】
【怎麽主播直播間的每個受害者都這麽慘，我不敢聽下去了，主播你先告訴我這李家的畜生會惡有惡報吧？】
視頻那邊，李家大兒子沈下了臉。但也沒多少擔心，畢竟過去這麽多年，他知道燕餘不會有證據。他甚至還朝著燕餘露出了一個嘲諷又挑釁的笑。
燕餘對著他露出個看煞|筆的眼神，接著道：“十一歲的小女孩根本不懂這些，農村孩子都在父母‘你不聽話警察就會把你抓走’的恐嚇中長大，更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向警察求助。”
“再加上李大嚇唬兩句，這事也就這麽算了。後面兩年，李大也這麽賣過李妮幾次，直到李妮的異常情況被老師看出了端倪，老師想要報警，被李家父母怕流言影響李妮為由制止，李大才沒這麽幹了。”
“後來李妮中考考了很好的成績，主動和李家人提出要去龍臺高中，也是她自己說龍臺有錢人多，她能找個有錢男朋友的。”
燕餘目光悠遠，看著在命運中拼命掙紮的女孩，嘆道：“因為她不這麽說，根本離不開李家、離不開那個小鎮。李家父母要把她預定給一個鰥夫，只要收了錢李妮就得每晚去夫家過夜。”
“李妮不想這樣，她知道即便報警，小鎮的警察管得了一次，也不能天天守在她家。於是李妮從偶然看到的新聞裏找到了靈感，她偽造了很多灰姑娘嫁入豪門的報紙、新聞給父母看，讓他們覺得李妮去貴族學校釣富二代，比直接嫁出去更有性價比。”
“由此，李妮才得到了去龍臺高中上學的機會。但她不知道，她拼了命找到的生路，實際上通往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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