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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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現在已經是淩晨12點，正常人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別人家拜訪，這是沖誰來的不言而喻。
黑貓雙瞳驟然變為針尖大小，喉間發出低低嗚咽，它似乎想站起來，卻因太過虛弱只勉強動彈了一下，又倒了回去。燕餘忙又輸了一縷靈氣給它，低聲道：“不要出聲，我來解決，你在這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黑貓看著燕餘 ，忽然費力的用舌頭舔了她的手指一下，才慢慢閉上眼，燕餘將草叢攏好，去開了院門。
門後是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打扮的人，老道士白發白須，手執一柄拂塵站在一旁，端是一副高人姿態。叫門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道士。
小道士左手托一個造型古樸的博山爐，用右手向燕餘做了個單手揖禮，笑著問：“福生無量天尊，深夜叨擾了，不知善信可見過一只黑貓？”
燕餘似笑非笑：“既知道是深夜，兩位道長何不速速離去，不請自來擾人清夢實非做客之道。”
小道士不料她說話這麽不客氣，臉色有些不好看，下巴也昂了起來：“善信有所不知，那黑貓可不是普通的野貓，實是個殺人嗜血的惡妖，師父與我可是來救你性命的！”
“道長這話說的，現代社會哪裏來的妖怪啊？沒聽新聞上講啊。”燕餘滿臉不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小道士。
“哼！你個普通人懂什麽？我這覓魂香可不會出錯！”
小道士憤然上前，托著香爐在燕餘眼前晃了晃。那香爐看著並未點燃，但其中卻飄出一縷常人不可見的黑霧，指引的方向正是燕餘院中。
見燕餘擰眉盯著香爐看，還是不讓開，小道士不耐煩的恫嚇道：“你快讓我們進去，等那貓妖真對你動手可就來不及了！昨晚被害的那個人腸穿肚爛，脖頸都要被咬斷了，可慘了！”
燕餘一聲輕笑，雙手環胸，不緊不慢道：“這大半夜的，我一個獨居女子，怎麽能隨便放兩個陌生男人進院子。既然是有殺人案，要不兩位道長明天去警局報完案，再帶著警察一起過來？”
“你！你真是不知死活！”
見燕餘油鹽不進，小道士氣得想動手，老道士一甩拂塵攔住了他，走上前來。
他須發皆白，兩道長眉下眼皮耷拉出三角的形狀，一雙眼精光四射直盯著燕餘，沈聲道：“羅家的小輩，你也是玄門中人何必裝傻充楞？那貓妖我和弟子追蹤了一天勢在必得，你須知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你？！你在耍我？！”小道士聞言瞪大了眼，卻不敢在師父面前造次，只拿眼神恨恨盯著燕餘。
燕餘沒理他，上下打量著老道士，不由蹙起了眉。倒沒想到這老道竟然認識她，且應不是通過直播。畢竟要是知道她在網上有幾十萬粉絲，還和警方有牽扯，這師徒兩必不會如此輕易登門。
那麽，就是和老家主認識了，不然以前燕餘被老家主藏的那麽嚴實，玄門中人可沒有知道她的機會。
燕餘心生警惕，暗暗繃緊了神經，問道：“道長和我爺爺相熟？”
“同在玄門，又同在夏城，不過幾面之緣。”老道士耷拉著眼皮，老神在在。
都知道她的身份了，這可不是幾面之緣的關系，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燕餘正色道：“不知道長抓那黑貓是想做什麽？”
“那貓妖害人在先，我輩除魔衛道乃是分內之事。”
老道士說的正氣凜然，燕餘卻不吃他那一套，冷笑道：“我怎麽看是有前緣在？死者虐殺生靈無數，其中就有這只黑貓的父母、孩子，它受死去生靈的怨氣驅使化為貓鬼前去覆仇，因果相報，與人何幹？”
“小輩無知，人畜有別，豈可同等視之。”老道士不屑哼了一聲，“這害了人的妖放出去，必會遺禍無窮，老道也是為夏城民眾著想。”
“道長說的好生冠冕堂皇，那貓本就病入膏肓，全靠鬼氣驅使，報仇後不過剩下一副被耗空的皮囊，如何還能害人。且不消兩天，鬼氣散盡它也就死了，如此既償了命，因果也隨之俱消豈不正好。道長為何還要執著找到它？”
燕餘微瞇起眼，探究的目光從那古怪的博山爐上掠過：“不會是想煉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吧？”
老道士眼皮一跳，眸中竟是閃過一絲陰毒：“我不與你廢話，今天你不讓也得讓！”
老道士想要硬闖，燕餘本想出手阻止，卻在掠過那拂塵時察覺出一絲不對，心念電轉間改了註意。
“等等！”
她一聲厲喝迅速從兜裏掏出手機，懟到了老道士眼前，笑問：“道長知道這是什麽嗎？”
老道士橫眉不語，雖然他是玄門中人，但手機這麽方便的東西，身處現代社會誰沒有呢。他猜這小輩恐是自知能力低微想耍手段，便不打算理會，繞開人繼續向往裏走。
燕餘再次攔在了他的面前，這次手機界面打開了，撥號界面“110”三個數字異常醒目，燕餘笑道：“道長你現在是想私闖民宅、非法入侵嗎？那我可報警了。”
“？”
老道士一臉不可置信，氣得臉上的褶子都綻開了：“你！玄門豈有這樣的規矩？！”
“我不是玄門中人啊。”燕餘一臉無辜：“道長既然知道我是羅家的，就該知道我只是個沒天賦的普通人，已經被趕出羅家了。那普通人遇到有人非法入侵，肯定要報警啊。”
燕餘說的有理有據，老道士啞口無言，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他萬沒想到燕餘會這麽幹，國家倡導科學、法制多年，玄門中人只能低調行事，遇事都默認私下解決，哪有燕餘這樣直接報警的？
他有種被降維打擊到的荒謬感，而後就是極端的憤怒，攏在袖中的右手微動，竟是想直接動手。
“道長可要想清楚了，我呢，白天可才剛從警局回來。”
一張金甲符悄然滑入燕餘掌心，她全身緊繃，面上卻仍從容不迫：“最近新聞看了嗎？鬧得火熱的記者殺人案知道吧？就是我舉報的。我還是有幾十萬粉絲的主播，名字就叫燕餘，或許道長可以上網搜搜我最近有多受關註？”
老道士狐疑的目光在燕餘臉上逡巡，而後斜睨了徒弟一眼。小道士拿出手機搜出了燕餘的賬號，表情難看：“師父，這……”
燕餘勾了勾t唇：“剛剛我還錄了音，音頻也已經上傳到了雲端，五個小時後我不取消就自動發送到平臺，供萬人傾聽。道長猜猜，我今晚要是出事，警方多久能找上你？”
老道士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老道也是為你著想，那貓妖深恨人類，還是盡快處置的好！”
“那道長待會和警方解釋吧，我相信警方一定會體諒你半夜闖入別人家裏，就是為了除妖的良苦用心的。”
燕餘作勢要撥號，老道士本能往門外退了一步，臉色陰沈的可怕。
他不是不知道警方有和一些玄門中人合作，處理一些非常案件，這事要報警警方也是會相信的。但他身上可經不起查，要是牽扯出些別的什麽得不償失。
“今日之事，他日必報。”老道士目光陰冷的看了燕餘一眼，甩袖離開：“我們走！”
“師父！可……”
小道士氣的瞪了燕餘好幾眼，跺了跺腳忙追著老道士離開。
燕餘見他們消失在黑暗裏，才關門回了院子，重新布好了迷蹤陣。
黑貓還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即便吸收了燕餘給的兩縷靈氣，卻還是不見好轉。燕餘剛剛說的不是假話，它被怨氣、鬼氣耗空了身體，兩天後必死。
燕餘回屋裏拿了醫藥箱，將黑貓兩條斷掉的後腿簡單固定住，而後拿了毛巾將它裹起來，小心的抱回了屋裏放在沙發上。
燕餘拿了個小凳子，坐在沙發旁，邊給黑貓處理傷口，邊道：“我不想騙你，你的身體受損太嚴重，我目前沒辦法救活你。”
黑貓全身劇痛，卻是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它勉強掀起眼皮看著燕餘，那雙冰冷的眸子似乎看透了燕餘的謀算。
燕餘平靜的和它對視道：“目前你有兩條路，一條是兩天後死去，魂飛魄散。另一條，我可以為你制作傀儡身，你的魂魄，你身體裏寄居的你的孩子們的魂魄，都能住進來。”
黑貓瞳孔微縮，它其實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求生的本能讓它毫無疑問，急切的想要選擇第二條。
燕餘看清了它眼中的求生欲，安撫的摸摸它的鼻尖，道：“我知道了，不過先說好，我也是有目的的，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些事情。同意嗎？”
黑貓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燕餘的手指，燕餘便笑了。
她即便因為錦塵愛屋及烏，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但也不會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執意要救一只貓，之所以費心費力自然是有所圖的。
她身上聚集的惡因實在太多了，即便有功德入賬，也還是消解的慢了些。待實力增強回羅家老宅，從源頭解決問題才是正道。而且，她冥冥中有種感覺，老宅裏還有牽制她命數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老家主在她出生時就動的手腳，她冒然回去必死無疑。
在這個世界她沒什麽幫手，花點時間培養一些不懼鬼氣能幫忙探查的傀儡，有益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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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淩晨12點，正常人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別人家拜訪，這是沖誰來的不言而喻。
黑貓雙瞳驟然變為針尖大小，喉間發出低低嗚咽，它似乎想站起來，卻因太過虛弱只勉強動彈了一下，又倒了回去。燕餘忙又輸了一縷靈氣給它，低聲道：“不要出聲，我來解決，你在這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黑貓看著燕餘 ，忽然費力的用舌頭舔了她的手指一下，才慢慢閉上眼，燕餘將草叢攏好，去開了院門。
門後是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打扮的人，老道士白發白須，手執一柄拂塵站在一旁，端是一副高人姿態。叫門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道士。
小道士左手托一個造型古樸的博山爐，用右手向燕餘做了個單手揖禮，笑著問：“福生無量天尊，深夜叨擾了，不知善信可見過一只黑貓？”
燕餘似笑非笑：“既知道是深夜，兩位道長何不速速離去，不請自來擾人清夢實非做客之道。”
小道士不料她說話這麽不客氣，臉色有些不好看，下巴也昂了起來：“善信有所不知，那黑貓可不是普通的野貓，實是個殺人嗜血的惡妖，師父與我可是來救你性命的！”
“道長這話說的，現代社會哪裏來的妖怪啊？沒聽新聞上講啊。”燕餘滿臉不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小道士。
“哼！你個普通人懂什麽？我這覓魂香可不會出錯！”
小道士憤然上前，托著香爐在燕餘眼前晃了晃。那香爐看著並未點燃，但其中卻飄出一縷常人不可見的黑霧，指引的方向正是燕餘院中。
見燕餘擰眉盯著香爐看，還是不讓開，小道士不耐煩的恫嚇道：“你快讓我們進去，等那貓妖真對你動手可就來不及了！昨晚被害的那個人腸穿肚爛，脖頸都要被咬斷了，可慘了！”
燕餘一聲輕笑，雙手環胸，不緊不慢道：“這大半夜的，我一個獨居女子，怎麽能隨便放兩個陌生男人進院子。既然是有殺人案，要不兩位道長明天去警局報完案，再帶著警察一起過來？”
“你！你真是不知死活！”
見燕餘油鹽不進，小道士氣得想動手，老道士一甩拂塵攔住了他，走上前來。
他須發皆白，兩道長眉下眼皮耷拉出三角的形狀，一雙眼精光四射直盯著燕餘，沈聲道：“羅家的小輩，你也是玄門中人何必裝傻充楞？那貓妖我和弟子追蹤了一天勢在必得，你須知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你？！你在耍我？！”小道士聞言瞪大了眼，卻不敢在師父面前造次，只拿眼神恨恨盯著燕餘。
燕餘沒理他，上下打量著老道士，不由蹙起了眉。倒沒想到這老道竟然認識她，且應不是通過直播。畢竟要是知道她在網上有幾十萬粉絲，還和警方有牽扯，這師徒兩必不會如此輕易登門。
那麽，就是和老家主認識了，不然以前燕餘被老家主藏的那麽嚴實，玄門中人可沒有知道她的機會。
燕餘心生警惕，暗暗繃緊了神經，問道：“道長和我爺爺相熟？”
“同在玄門，又同在夏城，不過幾面之緣。”老道士耷拉著眼皮，老神在在。
都知道她的身份了，這可不是幾面之緣的關系，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燕餘正色道：“不知道長抓那黑貓是想做什麽？”
“那貓妖害人在先，我輩除魔衛道乃是分內之事。”
老道士說的正氣凜然，燕餘卻不吃他那一套，冷笑道：“我怎麽看是有前緣在？死者虐殺生靈無數，其中就有這只黑貓的父母、孩子，它受死去生靈的怨氣驅使化為貓鬼前去覆仇，因果相報，與人何幹？”
“小輩無知，人畜有別，豈可同等視之。”老道士不屑哼了一聲，“這害了人的妖放出去，必會遺禍無窮，老道也是為夏城民眾著想。”
“道長說的好生冠冕堂皇，那貓本就病入膏肓，全靠鬼氣驅使，報仇後不過剩下一副被耗空的皮囊，如何還能害人。且不消兩天，鬼氣散盡它也就死了，如此既償了命，因果也隨之俱消豈不正好。道長為何還要執著找到它？”
燕餘微瞇起眼，探究的目光從那古怪的博山爐上掠過：“不會是想煉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吧？”
老道士眼皮一跳，眸中竟是閃過一絲陰毒：“我不與你廢話，今天你不讓也得讓！”
老道士想要硬闖，燕餘本想出手阻止，卻在掠過那拂塵時察覺出一絲不對，心念電轉間改了註意。
“等等！”
她一聲厲喝迅速從兜裏掏出手機，懟到了老道士眼前，笑問：“道長知道這是什麽嗎？”
老道士橫眉不語，雖然他是玄門中人，但手機這麽方便的東西，身處現代社會誰沒有呢。他猜這小輩恐是自知能力低微想耍手段，便不打算理會，繞開人繼續向往裏走。
燕餘再次攔在了他的面前，這次手機界面打開了，撥號界面“110”三個數字異常醒目，燕餘笑道：“道長你現在是想私闖民宅、非法入侵嗎？那我可報警了。”
“？”
老道士一臉不可置信，氣得臉上的褶子都綻開了：“你！玄門豈有這樣的規矩？！”
“我不是玄門中人啊。”燕餘一臉無辜：“道長既然知道我是羅家的，就該知道我只是個沒天賦的普通人，已經被趕出羅家了。那普通人遇到有人非法入侵，肯定要報警啊。”
燕餘說的有理有據，老道士啞口無言，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他萬沒想到燕餘會這麽幹，國家倡導科學、法制多年，玄門中人只能低調行事，遇事都默認私下解決，哪有燕餘這樣直接報警的？
他有種被降維打擊到的荒謬感，而後就是極端的憤怒，攏在袖中的右手微動，竟是想直接動手。
“道長可要想清楚了，我呢，白天可才剛從警局回來。”
一張金甲符悄然滑入燕餘掌心，她全身緊繃，面上卻仍從容不迫：“最近新聞看了嗎？鬧得火熱的記者殺人案知道吧？就是我舉報的。我還是有幾十萬粉絲的主播，名字就叫燕餘，或許道長可以上網搜搜我最近有多受關註？”
老道士狐疑的目光在燕餘臉上逡巡，而後斜睨了徒弟一眼。小道士拿出手機搜出了燕餘的賬號，表情難看：“師父，這……”
燕餘勾了勾t唇：“剛剛我還錄了音，音頻也已經上傳到了雲端，五個小時後我不取消就自動發送到平臺，供萬人傾聽。道長猜猜，我今晚要是出事，警方多久能找上你？”
老道士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老道也是為你著想，那貓妖深恨人類，還是盡快處置的好！”
“那道長待會和警方解釋吧，我相信警方一定會體諒你半夜闖入別人家裏，就是為了除妖的良苦用心的。”
燕餘作勢要撥號，老道士本能往門外退了一步，臉色陰沈的可怕。
他不是不知道警方有和一些玄門中人合作，處理一些非常案件，這事要報警警方也是會相信的。但他身上可經不起查，要是牽扯出些別的什麽得不償失。
“今日之事，他日必報。”老道士目光陰冷的看了燕餘一眼，甩袖離開：“我們走！”
“師父！可……”
小道士氣的瞪了燕餘好幾眼，跺了跺腳忙追著老道士離開。
燕餘見他們消失在黑暗裏，才關門回了院子，重新布好了迷蹤陣。
黑貓還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即便吸收了燕餘給的兩縷靈氣，卻還是不見好轉。燕餘剛剛說的不是假話，它被怨氣、鬼氣耗空了身體，兩天後必死。
燕餘回屋裏拿了醫藥箱，將黑貓兩條斷掉的後腿簡單固定住，而後拿了毛巾將它裹起來，小心的抱回了屋裏放在沙發上。
燕餘拿了個小凳子，坐在沙發旁，邊給黑貓處理傷口，邊道：“我不想騙你，你的身體受損太嚴重，我目前沒辦法救活你。”
黑貓全身劇痛，卻是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它勉強掀起眼皮看著燕餘，那雙冰冷的眸子似乎看透了燕餘的謀算。
燕餘平靜的和它對視道：“目前你有兩條路，一條是兩天後死去，魂飛魄散。另一條，我可以為你制作傀儡身，你的魂魄，你身體裏寄居的你的孩子們的魂魄，都能住進來。”
黑貓瞳孔微縮，它其實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求生的本能讓它毫無疑問，急切的想要選擇第二條。
燕餘看清了它眼中的求生欲，安撫的摸摸它的鼻尖，道：“我知道了，不過先說好，我也是有目的的，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些事情。同意嗎？”
黑貓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燕餘的手指，燕餘便笑了。
她即便因為錦塵愛屋及烏，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但也不會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執意要救一只貓，之所以費心費力自然是有所圖的。
她身上聚集的惡因實在太多了，即便有功德入賬，也還是消解的慢了些。待實力增強回羅家老宅，從源頭解決問題才是正道。而且，她冥冥中有種感覺，老宅裏還有牽制她命數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老家主在她出生時就動的手腳，她冒然回去必死無疑。
在這個世界她沒什麽幫手，花點時間培養一些不懼鬼氣能幫忙探查的傀儡，有益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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