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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下屬說要取悅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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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下屬說要取悅我2

紅燒肉呈現出誘人的光澤, 肉塊表面微焦,濃郁的醬香和肉香交織在一起,多看兩眼都讓人口齒生津。

霍莘莘夾起一塊放在口中, 輕輕咀嚼, 油脂在唇齒間爆開, 但並不油膩。燉煮許久的肉塊口感酥爛,肥而不膩。醬汁調的正好, 甜鹹適中,令人回味悠長。

她咬著筷子, 幾乎是在入口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她自詡在上個世界已經練就了一番好廚藝, 但這味道, 就算她用魔法都難以望其項背。廚藝也是一種天賦,而眼前這個男人顯然已經達到大師級的水準。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桌上的清蒸魚、番茄炒蛋和玉米排骨湯, 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但還是強行壓下口腹之欲, 決定先理清眼前的情況。

目前已知,她應該和同公司的笨蛋下屬,任予卷,正在同居中。而這個男人, 99%的概率就是這部漫畫的男主角,她需要攻略的對象。

霍莘莘擡頭,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大, 近距離看睫毛尤其長, 專註的看著她時, 像某種乖順的大型犬科動物。

她輕咳兩聲, 狀似無意道:“你回來得挺快。”

兩人同時下班,他還能有時間做一桌的菜。當然, 也是因為她不熟悉,繞了一大圈路。

他比在公司放松了很多,笑容雖然依舊靦腆,不太敢和她對視,卻不再結巴:“今天運氣很好,兩次換乘都是剛到站臺地鐵就來了。”

似乎真覺得省下幾分鐘等車時間是件幸福的事,他捧著碗,說話時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臉頰兩側淺淺的梨渦。

陽臺外,夜幕已降臨,萬家燈火在黑暗中閃爍著溫暖的光。面前的菜還冒著熱氣,霍莘莘往嘴裏塞了一小口米飯,恍惚間好像品嘗到了“家”的味道。

看對話的生疏感,他喊她莘莘姐,兩人也沒有一起回家,可見應該不是情侶或夫妻,那為什麽會住到一起呢...

霍莘莘心裏藏著事,吃飯心不在焉,而對面的任予卷則顯得十分拘謹。不僅時刻坐得筆直,碗捧在手裏,吃飯時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她提問,才會放下碗,認認真真答覆。

掃過視角下方的綠燈,她想聊點什麽,試圖了解更多信息,於是隨口問道:“方案改得怎麽樣了?”

這句話似乎觸碰到了男人的敏感神經,他動作一抖,碗底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即又被這聲音嚇到,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然後整個人軟了下去。

“對…對不起莘莘姐,今天是我沒做好…你不要怪梓悅,她很努力的,每天都在加班!只是被我拖累了……”

啊,看來只要接觸工作,就會變笨呢。霍莘莘沒忍住笑意。

她看過手下員工的基本信息,知道他剛來公司一個月,於是問:“是不是哪裏還不習慣?”

任予卷抿緊嘴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猶豫許久才回覆道:“沒有,公司很好,大家都很好…是我做什麽都不行,總讓大家失望,我太差勁了…”

“哪有,你做飯就很好吃啊,做PPT哪有做飯難?”霍莘莘的腮幫子因為咀嚼而一動一動,“誰能一出生就什麽都會?大家不都是慢慢學習才熟練起來的嘛。”

她夾起一塊雞蛋放進對方碗裏,試圖安慰。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男人的臉驟然升起一抹紅,兩只白凈的耳朵更是紅欲滴血,聲如蚊吶:“謝謝莘莘姐。”

他悄悄瞄了對面一眼,然後低頭對著清蒸魚搗鼓半天,給她夾來一塊剃掉刺的魚肉,甚至連上面的蔥花也細心地去掉了。

霍莘莘道謝後夾進嘴裏,牙齒還沒合上,突然楞了兩秒。

咦,任予卷怎麽知道她不吃蔥?

-

晚飯過後,任予卷自然而然地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霍莘莘想幫忙,可無論她拿什麽,都會被男人迅速接過手裏的東西,然後輕聲細語但十分堅定地拒絕。

“我來就好。”

於是她只好坐旁邊看著,像極了賢惠的“妻子”和他的懶狗“丈夫”。

任予卷在廚房洗碗,她趁機漫無目的地逛了幾圈。

客廳與陽臺相連,半開放式的廚房旁邊擺放著一張足夠四人用餐的餐桌。臥室分布在走廊兩側,盡頭是一間設備齊全的浴室。她住在主臥,房間寬敞明亮,除了一張兩米的大床,還放有組合衣櫃和化妝桌。而任予卷的房間則相對簡陋。

她沒看到一張合照,兩人又分房睡,怎麽看都像是普通的合租室友。

和辦公室一樣,家裏也讓她感到說不出的熟悉感。

3871年,地價寸土寸金,她一個小小的公務員也沒什麽錢,還是靠政府補貼才租到一間不到二十平的一居室。為了節省空間,她習慣拿床當沙發,支棱起一張床上桌用於辦公。神奇的是,臥室的床頭正巧也有一張床上桌。

除此之外,作為總監的女主,書架上卻擺了好幾本言情小說;明明工資不低,有幾個收納盒卻是用食品包裝盒改的。而這都是她現實獨居的活習慣。

就好像她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許久。

霍莘莘托腮,感到難以理解。

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外面傳來響動,才回過神來,走出臥室。任予卷不知何時已經換掉了滿是班氣的襯衫,正在玄關處穿鞋。

“要出門?”

“啊...嗯,”他鞋還沒穿好,彎著腰卻又想和她說話,幾次沒站穩差點摔倒。

“冰箱裏沒菜了,我去樓下超市買點,”終於站直,他額頭的碎發都亂了不少。想到剛才的窘況,他雙手捏住衣角反覆揉搓,對上女人畫著精致妝容的雙眼,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莘莘姐要一起去嗎?”

簡單的T恤,搭配休閑長褲和運動鞋,一下子就從家庭煮夫瞬間變成了男大學生的模樣。她記得,任予卷確實才剛畢業沒多久,兩人的年齡差貌似有五歲。

想加快HE的進度早早回去,就得培養男女主的感情,於是霍莘莘沒有猶豫地應下。

已經過了八點,夜晚的小區寧靜而祥和,路燈下,居民們穿著輕便的衣物散步,微風帶著涼意,輕輕拂過,帶走了白天的餘熱。

霍莘莘微微側頭,看向雙手始終握住t斜挎包肩帶的任予卷。“我們住一起好像也有段時間了吧?”

“嗯,”他眼睫低垂,好像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唇邊的梨渦又露了出來:“這半個月,特別感謝莘莘姐願意收留我。”

用上套話技巧,她大致搞清了目前的狀況。

任予卷大學畢業後,來到A市工作,然而,初來乍到便遭遇不幸。租的房子才住半個月,就被自稱房東的人上門驅趕,才知道他被無良中介騙了。租金押一付三,雖然報了警,但一時半會兒也追不回來,身無分文,工資還沒到手,又不願給家人添麻煩。

他拖著行李無助地走在大街上,就這樣被她發現並撿回家,把不用的次臥租給了他。

當然,這個故事還存在很多疑點。任予卷在講述時的躲閃和猶豫,以及他臉上不時泛起的紅暈,都暗示著更深層的秘密。但她再也套不出更多,而超市就在前方,只能今後慢慢探究。

走進超市,涼氣迎面撲來,任予卷推出一輛購物車,兩人同時走向生鮮區。

霍莘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東摸摸西看看。這些3871年貴到天價的有機蔬果,可不是隨便都能見到的。

見任予卷在選菜,她當仁不讓上前幫忙。這菜她沒見過不會挑,就專門選個頭大的往袋子裏放。任予卷欲言又止,但看她玩得開心,便任由她發揮。等她選完,才柔聲開口:“莘莘姐,你能去稱兩塊豆腐嗎?”

“可以呀!”她歡快地答應,將手中的豆角放入車筐,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去找阿姨切豆腐了。

她剛走,任予卷就把那一袋菜都倒了出來,細心剔除掉沒熟的和被蟲蛀的部分,再重新裝入袋中。

於是接下來在生鮮區,負責稱重的店員就會看見這樣一幕場景。女人拿起一把空心菜看了看,嘴裏念叨著“沒見過”就往車筐裏丟,身後推著購物車的男人等她走遠,默默拿出塑料袋裝滿足夠炒一盤的量,再稱重打單後,繼續跟上她的腳步,過程極其熟練而自然,仿佛做過多次。

見霍莘莘在認真挑選大米的功夫,任予卷推車到鮮肉區。負責切肉的大叔笑容親和:“小夥子,又和女朋友一起來逛超市啊?”

任予卷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垂下眼眸,沒有解釋。

他還在稱重,遠遠就聽見有人在喊:“任予卷!我想吃這個!”

“來了。”他應聲,接過肉,對大叔笑了下,就推車匆匆回到她身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情緒。相反,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幸福。

莘莘姐說,做飯比做PPT難,這是他鮮少不認同她的話。

做飯是一種享受。從挑選食材調料,再到翻炒出鍋,每一個步驟都有他自己的節奏。他可以慢慢嘗試,不用擔心外界的期待和壓力,可以反覆試錯,鹹了就多加水,淡了就再加鹽。即使失手,味道不如預期,他也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靜靜地品嘗、調整,直到找到最完美的平衡。

在學校時,他也一直靠這樣的獨來獨往,換來優異的成績和簡歷。

但一走進社會,一切都變了。公司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他被迫與一群陌生的同事並肩作戰,每個人都是項目機器中的一個齒輪,溝通和協作變得至關重要。

可他害怕人群,更害怕交流。一旦面對他人飽含期待的目光,他就會心跳加速甚至無法思考,各種出錯,最後讓所有人失望。接著就會有人讓他多溝通,如此惡性循環。

“這些資料整理好下午發我。”

“匯報的PPT你來做,這不難吧?”

“怎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真是S大畢業的嗎?”

“彩印的你打黑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不問?”

……

他偶爾也會羨慕萬梓悅和霍莘莘,她們似乎天生就擁有應對這個世界的能力,像是充滿能量的太陽,無論到哪裏都如魚得水。

任予卷忍不住擡頭,看向女人所在的位置。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線條流暢的側臉,正對著一個包裝怪異的飲料笑得開懷,眼底碧波流轉,露出白皙細長的脖頸。

“任予卷你看這個飲料,做得好像錘子啊哈哈哈,我們買一瓶嘗嘗吧?”

“好。”他輕聲答應,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臉頰的酒窩。

世界的運轉離不開太陽,而他只要做一株小小的向日葵就心滿意足。

-

回家的路上,夜色溫柔,街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霍莘莘輕咬著雪糕,步履悠閑地跟在任予卷旁邊。他兩手提著滿滿的購物袋,小心翼翼地避免碰撞到她或其他路人。

超市結賬時,任予卷主動掏出了卡,但下一秒,她的手機就收到了扣費通知,這讓她對兩人間的關系感到更加迷惑。

【我是大富婆,這是我養的小白臉】?

回到家中,兩人輪流洗去了一天的疲憊。霍莘莘換上舒適的家居服,抱著電腦坐在床上,開始熟悉起工作內容。

臥室門敞開著,她專註地盯著屏幕,而在此期間,任予卷至少路過門口五次。他先是去陽臺收回曬幹的衣服,細心疊好,幫她放進衣櫃。然後燒了壺開水,給她送來一杯。緊接著又開始洗衣服、拖地、備菜……

他也不吵,做什麽都輕手輕腳,有條不紊。只是一個高高瘦瘦剛洗過澡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頭發剛吹幹還帶著些許濕潤,不斷在她身前游蕩。就像把鮮肉掛在餓了一天的老虎面前,多少有點考驗老幹.部的定力了。

終於,在任予卷第七次路過臥室門口時,霍莘莘忍不住擡頭,正要開口,卻發現他仿佛早有預感,停下了手中的拖把,站得筆直。

“莘莘姐你要什麽?我幫你拿。”

看到他那副殷勤的模樣,她竟然一時語噻。任予卷不會真是她請來的保姆吧??

“咳,這麽晚了,早點休息吧。”

“哦好,那個,”任予卷還站在門口,臉上逐漸染上一層紅暈,雙手捏著拖把,雙眼卻一反常態,異常認真地盯著她:“莘莘姐,你今天心情還好嗎?”他好像在期待著些什麽,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霍莘莘沒弄懂為什麽問這個,她擡起手撓撓臉,下意識答道:“還行?”

一瞬間,他眼裏的光變得黯淡,頭連帶著肩膀都垂落下去,輕輕發出了一個“哦”字。他沒有再做任何停留,步履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沈重,放下拖把回到對面的房間。門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關上,那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周圍重回安靜,霍莘莘感到一絲茫然。她說錯什麽了嗎?

摸不著頭腦,但她這會兒重心都在事業線上,也沒多想。直到深夜,霍莘莘終於看完了所有需要熟悉的項目資料,確保第二天的工作能夠順利進行。她合上電腦,準備休息。

手機電量告急即將關機,她翻身去找充電器。手不經意間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下一秒,她幾乎是本能地迅速合上,心跳加速。

什麽東西?

這些東西怎麽在這裏??

她跳下床,著急忙慌關上房門並反鎖。經過幾秒鐘的掙紮,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再次緩緩拉開抽屜。

抽屜裏擺滿了各種顏色,各種形狀,各種類型的小玩具。從常見的跳跳球,到入體且尺寸可觀的棒狀款式,再到吮吸、震動類……簡直一應俱全,她甚至還看到了眼罩、口.球、手銬和假尾巴??!

霍莘莘再次猛地合上抽屜,心跳不已。同時,她在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些玩具是給她準備的,還是給任予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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