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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聯姻,但是相愛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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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聯姻,但是相愛了4

霍莘莘原本的計劃是捉弄一下傅簡,躲在辦公桌下趁其不備嚇他一跳。但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計劃趕不上變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木門被合上,男人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位,而是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皮質面料受到擠壓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鈴聲隨之響起,他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霍莘莘有點好奇,沒有出聲,抱著膝蓋豎起耳朵偷聽。

“舒醫生……”

醫生?傅簡生病了?可原著沒有這一段呀。

“嗯,今天又出現了……”

出現了什麽?

男人嘆息,似乎很疲憊:“你開的藥我都有按時服用,但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藥效被削弱了。”

昨晚?他倆差點擦槍走火的事?

手機那頭的人似乎說了很長一段話,隱隱約約聽不清楚,只能聽見傅簡不斷低聲應和。

到底在聊什麽?她把耳朵緊貼桌子內壁,想要靠得更近些。然而,腿因為長時間曲折有些發麻,在調整坐姿時不小心踢到了哪裏,發出一聲輕響。霍莘莘頓時呼吸一滯,肌肉繃緊全身僵硬不敢再動。

糟糕,如果在對方一進門就跳出來那是情.趣,現在被發現妥妥的是偷聽啊!

“好,明天見。”

電話被掛斷,清晰得像是靠在她耳邊發出的聲音,很快,背後大團的陰影漸漸靠攏。霍莘莘閉眼裝死兩秒,最後還是不得已訕笑著緩緩擡頭,對上傅簡看不出表情的臉。

“咳咳,我來找你一起回家,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但好像搞砸了...”她吐出舌尖,做了個鬼臉,裝出迷迷糊糊的傻樣,企圖萌混過關。她邊說著邊小步向桌洞外面挪動,突然被一只手抵住肩膀,並不算用力,卻讓人難以站起。

霍莘莘愕然看向他,正要開口詢問,敲門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握住她肩胛的手陡然下壓,本來就酸軟的腿沒料到這樣的局面,她直接跌坐在地。

剛剛四月,氣溫還不算暖,大理石冰涼的溫度透過牛仔褲迅速蔓延至全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還遠不止此。

敲門聲再次響起,傅簡擡眼看了看,蹲著的身體站直坐回軟椅,那只手隨之從她的肩膀攀升,隨後緩緩張開手掌,輕而易舉捏住了她臉頰兩側的軟肉。

不太對勁,傅簡這是又犯病了?在看不見的暗處,霍莘莘剛剛還裝乖的表情迅速冷了下來。錄制沒開,因此她也沒有反抗,計劃再觀望一段。

臉被迫揚起,她平靜地註視著傅簡的臉,看著他喊外面的人進來。他全程端坐,與平時工作的模樣並無二致,唯獨本應該放在桌面撬動鍵盤或留下簽名的手此時隱藏於桌下,將食指和中指進入她的口腔。

秘書的聲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響起。

他的指甲不長,末端很平整,應該是有定期修剪。與女性相比,男性的手掌更大,手指更長,粗糲的指尖幾乎在瞬間就抵住了口腔盡頭脆弱的軟肉。

眼角隨之激起淚花。

“傅總,這是上個季度的財務簡報,還有這兩份文件需要您簽字通過。”

上下攪動,塞得滿滿當當。

“嗯,我看看。”

指尖劃過上顎,酥麻的感覺讓她呼吸急促,很快,紙張翻閱的聲音掩蓋了嘖嘖水聲與喘息。

秘書應該想不到吧,辦公桌下逼仄的桌洞內,有個女孩正跪坐在他的總裁腿旁,翹起的尖頭皮鞋離她胸口的距離不過幾寸。

“好的傅總。”

因無法吞咽,涎液順嘴角滑落,滴在傅簡的手臂,又很快滲入西裝,只留下一道暗色水痕。

秘書只在辦公室裏待了兩分鐘,他離開後,傅簡將座椅向後移動,讓角落裏的小動物重見陽光。他的眼神充滿憐愛,用柔和的聲音喊她乖孩子。

可惜孩子只乖了兩秒。

她眼尾高高吊起,用充滿挑釁的眼神死死註視著他,隨後,張嘴狠狠咬了下去!像只兇猛的小狗。

“嘶——”他吃痛,剛剛還閑適的表情頓時扭曲,下意識想要收手,但對方咬得太緊,一時半會兒居然抽不出來。

不過如此嘛。

TL漫裏女主只會嘴上說著拒絕,可惜她不是女主。

霍莘莘面露輕蔑,從鼻腔內發出一聲冷哼。感覺到傅簡想要暴力抽手,又害怕傷害她,表情痛苦得不行,這才勉強松開了牙齒。她已經很給面子了,都沒給他咬出血。

雖然處於下位,但卻表現出這場游戲她才是玩家的從容。

手終於得到解救,傅簡微微咧著嘴,握住手指烙下深深紅痕的手,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怎麽搞得像受欺負的是他一樣?霍莘莘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褲子粘著的灰,接著略帶嫌棄的從桌上抽了張紙呸呸呸個不停。又瞥了眼兩根手指高高豎起,呆坐在座椅上的傅簡,抽出另一張紙扔了過去:“喏,擦擦。”

“……”傅簡已經說不出話了,默默遵從她的命令。

-

十分鐘後,兩人坐在沙發兩端,總覺得此時的場景似曾相識。

但這次是霍莘莘先開口:“你跟醫生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不解釋解釋?”

知道瞞不住,傅簡只能坦然,幹巴巴地說道:“他是心理醫生,因為…”他頓了頓,雙手搭在膝蓋上,視線盯著茶幾上的小擺件,好像那有無窮樂趣:“我無法控制的對你產生了性..沖動。”

“哪怕只是現在這樣坐著,沒有肢體接觸,甚至沒有眼神對視,只是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我都抑制不住地想要……你。”他想將人壓在身下,拆.吞入.腹,讓她尖叫,哭泣,沈淪。

霍莘莘若有所思:“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最近一個月。”

面對面剖析自己骯臟的內心,這對一貫驕傲自矜的傅簡來說並不容易。

他七歲時父母出車禍雙亡,九歲被接到傅家,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為了愛情凈身出戶的有錢人家小孩。一夜間,擁有了爺爺叔叔伯伯姑姑,和無數個兄弟姐妹,這麽多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搬進了像城堡一樣的房子,小傅簡一開始是幸福的。

但幸福只持續了幾天就打破。他將這些人視作家人,他們卻只把他視作爭奪家產的骯臟爬蟲。

在吃過許多次悶虧,背了無數個黑鍋後,年幼的傅簡學會了要如何在這個家生存下去。那就是盡可能做到最優秀,討長桌最上首,那位始終不茍言笑的爺爺歡心。

他今年已經二十九歲,進入傅家的二十年裏他無時無刻不在卯足了勁往上爬,事事做到最t優秀。

直到某天,爺爺突然和他說。“結個婚吧,找個合適的女人成家,我也就放心把集團都交給你了。”他站在一旁,放置於身側的手因興奮而顫抖,這是他無數個日夜夢寐以求的,多猶豫一秒都是對他前二十年人生的不尊重。傅簡對感情一向看得很輕,在叢林法則下生活的經歷讓他明白所謂的愛情都是虛無縹緲,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傅霍兩家歷來有聯姻的傳統。和霍莘莘的第三次見面,就是他們的婚禮。

她是個好女孩,結婚只是想讓病重的爺爺看著自己穿上白紗,成為最美的新娘。

這種單純的傻姑娘不適合在一團渾水般的傅家生活。

越了解她後,這種不忍心愈發強烈。傅簡淋過雨,但依舊想給別人撐傘。於是他提出簽訂合約,最多兩年,待他坐穩傅氏首位後,他們就離婚,各自去尋找幸福。

雖然傅簡認為浸染了銅臭味的自己和誰結婚都一樣,但霍莘莘不一樣,她值得更好的。

“醫生說,我是因為太缺愛,心理上的渴.望轉化成了生理上的訴求。但我對其他異性卻沒有任何想法,只對你……”他視線漂移,轉移話題:“發現這種感覺越來越難抑制後,醫生開始推薦我吃藥,這起到了很好的舒緩,我慢慢能控制自己,不再那麽渴求你。”

但誰也沒能料到昨晚那杯酒,讓他徹底失控,壓抑了兩個月的欲.望如同堆成山的幹柴,只需要一顆火星,就能將其全部燃燒殆盡。不僅如此,酒裏的藥還抑制了他本身服用的藥物。盡管早上他吃了藥出門,依舊無濟於事。不管昨晚在臥室,還是今天的辦公室內,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另一個人格控制,在做出那些舉動時幾乎毫無意識,直到霍莘莘沖他潑水或是咬他才陡然清醒過來。

傅簡覺得自己現在急需心理醫生的幫助。

全部說完,他安靜下來,再次等待來自對方的審判。

霍莘莘在思考。

目前看來這個世界扭曲的原因正是出在傅簡身上,心理問題...總不會其他扭曲的漫畫也都是因為男主得了精神病吧?還得再調查調查。

在這種情況下,要任務2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她無聲無息按下中指關節,綠光再次亮起。

“如果因為缺愛才生病,那找個人愛你不就是啦?”隔著半米的距離,霍莘莘將手攀上男人的大腿,身體向前探,揚起臉笑瞇瞇開口道:“傅簡,我們來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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