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小學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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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小學考試
第二天, 寧家幾口人起了個大早，正在堂屋裏吃飯。
“叮叮叮……叮叮叮……”
四人探出頭一看，竟是寧富田騎著自行車進了寧家。
“嘿，你們看這是啥, ”寧富田把自行車停在院子裏, 走進堂屋, 眉飛色舞地將一張紙拍到了餐桌上。
四人低頭一看，白紙正上方的標題印著：關於取消“流氓”老師陳洪珠教職資格的通報。
徐夏和寧文頭挨著頭, 一邊看通報一邊感嘆：“這公社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別是假的吧”
“瞎說啥，這白紙黑字能有假？”寧富田喝了一口涼白開, 咂吧了兩下嘴，“早上我剛到隊部, 板凳還沒坐熱呢，公社的宣傳幹事就來貼通報了，我特意請他多給了一張, 拿來給你們看。”
“我原來以為就出個文件給大隊，”文昕這下也不叫陳洪珠校長了, “這通報一貼陳老師這臉可丟大發了, 這下不全大隊都知道了。”
徐夏左手支著頭，右手敲著桌面, 慢悠悠地說道：“光咱大隊知道還不夠, 他誤人子弟這麽多年，可得好好宣傳宣傳。”
寧文幫腔道：“就是, 依我看光在咱大隊宣傳還不夠, 最好整個漁陽公社下屬的十幾個大隊都要宣傳！”
文昕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以後咋在隊裏待下去啊。”
寧文撇撇嘴：“媽，你這就有點瞎操心了, 人陳洪珠可不一定領情，背後指不定怎麽罵你和我爸呢。”
徐夏：“就是，搞不好陳洪珠已經在計劃怎麽給你和寧叔使絆子了。”
“兩個機靈鬼，人公社可比你們想得長遠，”寧富田一手一個暴栗扣在徐夏和寧文頭上，“宣傳幹事講了，陳洪珠被抓典型了，全縣的宣傳欄都要貼他的通報，估計要不了多久，陳洪珠的“光輝事跡”就傳遍了，以後他教書這條路就被堵死了。”
徐夏和寧文樂得直拍巴掌：“那感情好！”
“快吃，再不吃完，我們就自己去中心小學，你倆就擱家裏待著，”寧海從海碗裏拿出最後兩個紅薯幹，先往文昕碗裏放了一個，又遞給寧富田，“大爺，你也來一個？”
寧富田趕緊把紅薯幹推出去，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家裏吃過了。”
寧海也不再客氣，拿起最後一根紅薯幹劈成兩半，分別塞進了徐夏和寧文嘴裏。
“差點忘了正事”寧富田一拍腦袋，指著院裏的自行車，“阿海，你騎著自行車載文老師去中心小學吧，免得路上走太久，考試都沒體力了。”
“還是大爺你想得周到，”不等寧海說話，寧文囫圇把嘴裏的紅薯咽下，滿口答應，“謝謝支書大爺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寧富田揉了兩下寧文的頭發，“看樣子你們四個都要去中心小學，那不是沒人顧著李萍，要不叫我家那口子來照顧她？”
文昕搖搖頭：“不用麻煩大伯娘了，鄭主任說她一會兒就來。”
“成，她婦女主任幹這個正合適，”寧富田站起身走出了寧家，“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早去早回吧。”
見寧富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裏，徐夏感嘆道：“別看平時支書大爺把這自行車寶貝得和自己眼珠子似的，這到了關鍵時候，可一點兒不心疼。”
寧海：“他那可不是小氣，畢竟好鋼要用在刀把上嘛。”
寧文嘿嘿笑起來：“爸，你學會騎自行車了嗎？”
文昕白了寧文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想說你爸不會騎自行車，你和徐夏來騎嘛？”
“可惜了，有人的如意算盤要落空啰。”寧海搖搖頭，徑直走向自行車，竟直接在院裏騎了起來，“阿昕，快上車！讓這兩個小東西在後面追。”
寧文尖叫起來：“爸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學會騎車也不告訴我們？”
文昕三步並作兩步跳上自行車後座：“你倆也沒問啊，等鄭主任來了你倆再走，不著急，趕在我們考完試前到就行，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解放大隊都回蕩著文昕和寧海的笑聲。
等鄭小英趕來寧家，徐夏和寧文才走，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中心小學，校門口哪裏還有文昕和寧海的影子。
不同於解放大隊這樣的村小只有一排平房，中心小學足足有一棟三層樓高的教學樓。
寧文累得氣喘籲籲，叉著腰看著空蕩蕩的校門口問：“咋沒人呢，不會咱倆走錯了吧？”
徐夏眼尖，指著門內的教學樓說：“你看那不是掛著‘漁陽公社代課教師轉公辦教師資格考試’的橫幅嘛。”
“估計我爸媽都進去考試了，”寧文點點頭，突然拍了徐夏的背一下，“哎，你看那是不是咱大隊的那輛自行車？”
只見學校鐵柵欄上孤零零鎖著一輛自行車，兩人湊近了一看，正是寧富田借給寧海騎的那輛。
中心小學新來的門衛見二人在自行車前探頭探腦，趕緊從門衛室裏跑出來質問：“哎哎，你倆幹啥的，圍著別人自行車幹嘛？”
寧文說：“大叔，我倆是來等家裏父母考試的，這車就是她倆騎來的。”
門衛仍未放下戒心，懷疑地問：“你倆父母叫什麽？”
徐夏耐心解釋起來：“男的叫寧海，女的叫文昕。”
“哦，是有這麽兩個老師，還叫我幫他們看著點這輛自行車，”門衛點點頭，“我都忘了問他們是哪個大隊的。”
徐夏：“我們都是解放大隊的。”
門衛從包裏拿出一張紙說：“奧，就是這上面說的那個解放大隊嘛。”
徐夏和寧文湊上去一瞧，正是通報陳洪珠“光榮事跡”的那張紙。
門衛看了看日頭，熱心說道：“你倆別在外面站著了，上我門衛室坐著等吧，估計沒一上午，這考試結束不了呢。”
徐夏和寧文眉開眼笑：“那謝謝大叔了。”
兩人在門衛室裏等了大概兩個小時，教學樓裏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都耷拉著腦袋，看著興致不大高的樣子。
徐夏伸長腦袋自己辨認了一會兒：“沒看到海叔和文嬸呢。”
寧文揉了揉眼睛說：“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也沒看到他倆啊。”
“看到了才不好呢，”門衛樂呵呵回答，“你家寧老師和文老師有點水平啊。”
“大叔為啥，這裏面有啥門道？”
“這次考試基本上全公社的代課教師都報名了，一個大隊至少來倆，這就二三十人了，一個個試課那得講到什麽時候，”門衛擰開茶盅，喝了一口，“咱學校沈主任就提議，幹脆把考試分為筆試和面試兩部分，只有筆試合格的，才能參加面試進行試課。”
徐夏恍然大悟：“這些先出來t的老師，就是筆試不合格的？”
門衛點點頭：“沒錯，你倆父母沒出來，說明筆試過了，順利進入面試了，再耐心等一會兒吧。”
又過了兩個小時，太陽正掛在正上方，教學樓裏才慢慢又出來了幾個人。
寧文唰的一聲沖出門衛室，撲到文昕懷裏說：“爸，媽，等死我了，你們可算出來了。”
“你啊，多大的人了，”寧海笑著把寧文從文昕懷裏拽出來，“和徐夏多學學，不能穩重一點嗎？”
徐夏說：“文嬸，海叔，你們考得怎麽樣？”
文昕半開玩笑說：“還是小夏知道關心人。”
寧文說：“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結果怎麽樣？”
文昕和寧海對視一眼，回答道：“過了！下學期我和你爸就轉成公辦教師了！”
寧文喜地和徐夏抱著原地跳個不停。
文昕等兩人蹦了一會兒才阻止道：“哎哎，你倆等等，還沒說完呢。”
徐夏停下來問：“難不成還有啥好事？”
文昕笑著說：“之前有連續五年畢業班考試，咱解放大隊都考了前三名，公社是給老師們發了獎金的，結果都被陳洪珠給扣下了，今天還專門給我們補發了。”
徐夏眼前一亮：“那得有多少錢？”
文昕從左邊口袋裏掏出一把鈔票遞給徐夏。
徐夏接過一數，倒抽一口冷氣：“五十元！”
“還沒完呢，”文昕又從右邊口袋摸出一把糧票，“還有50斤全省通用糧票呢。”
寧文笑得嘴巴都要咧開了：“這我們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文昕把鈔票和糧票疊好，重新收進口袋：“我和你爸商量過了，就帶你們上國營飯店吃一次。”
話音剛落，徐夏和寧文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寧海刮了下寧文和徐夏的鼻子，笑出了聲：“兩個饞貓，走吧。”
國營飯店位於縣城的中心地帶，門口正上方懸掛著紅色的招牌，用醒目的字體寫著“新風飯店”四個大字，側邊有個窗口正排著長龍。
徐夏感嘆道：“縣城裏人可真有錢啊，這麽多人都在這排隊買吃的。”
寧文笑起來，指著窗口上吊著的黑板說：“城裏人也不富裕，那兒不是寫著嘛，今日特惠，饅頭2分錢一個，不要糧票。”
寧海站在飯店門口，打起簾子說：“你倆說什麽呢，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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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寧家幾口人起了個大早，正在堂屋裏吃飯。
“叮叮叮……叮叮叮……”
四人探出頭一看，竟是寧富田騎著自行車進了寧家。
“嘿，你們看這是啥, ”寧富田把自行車停在院子裏, 走進堂屋, 眉飛色舞地將一張紙拍到了餐桌上。
四人低頭一看，白紙正上方的標題印著：關於取消“流氓”老師陳洪珠教職資格的通報。
徐夏和寧文頭挨著頭, 一邊看通報一邊感嘆：“這公社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別是假的吧”
“瞎說啥，這白紙黑字能有假？”寧富田喝了一口涼白開, 咂吧了兩下嘴，“早上我剛到隊部, 板凳還沒坐熱呢，公社的宣傳幹事就來貼通報了，我特意請他多給了一張, 拿來給你們看。”
“我原來以為就出個文件給大隊，”文昕這下也不叫陳洪珠校長了, “這通報一貼陳老師這臉可丟大發了, 這下不全大隊都知道了。”
徐夏左手支著頭，右手敲著桌面, 慢悠悠地說道：“光咱大隊知道還不夠, 他誤人子弟這麽多年，可得好好宣傳宣傳。”
寧文幫腔道：“就是, 依我看光在咱大隊宣傳還不夠, 最好整個漁陽公社下屬的十幾個大隊都要宣傳！”
文昕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以後咋在隊裏待下去啊。”
寧文撇撇嘴：“媽，你這就有點瞎操心了, 人陳洪珠可不一定領情，背後指不定怎麽罵你和我爸呢。”
徐夏：“就是，搞不好陳洪珠已經在計劃怎麽給你和寧叔使絆子了。”
“兩個機靈鬼，人公社可比你們想得長遠，”寧富田一手一個暴栗扣在徐夏和寧文頭上，“宣傳幹事講了，陳洪珠被抓典型了，全縣的宣傳欄都要貼他的通報，估計要不了多久，陳洪珠的“光輝事跡”就傳遍了，以後他教書這條路就被堵死了。”
徐夏和寧文樂得直拍巴掌：“那感情好！”
“快吃，再不吃完，我們就自己去中心小學，你倆就擱家裏待著，”寧海從海碗裏拿出最後兩個紅薯幹，先往文昕碗裏放了一個，又遞給寧富田，“大爺，你也來一個？”
寧富田趕緊把紅薯幹推出去，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家裏吃過了。”
寧海也不再客氣，拿起最後一根紅薯幹劈成兩半，分別塞進了徐夏和寧文嘴裏。
“差點忘了正事”寧富田一拍腦袋，指著院裏的自行車，“阿海，你騎著自行車載文老師去中心小學吧，免得路上走太久，考試都沒體力了。”
“還是大爺你想得周到，”不等寧海說話，寧文囫圇把嘴裏的紅薯咽下，滿口答應，“謝謝支書大爺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寧富田揉了兩下寧文的頭發，“看樣子你們四個都要去中心小學，那不是沒人顧著李萍，要不叫我家那口子來照顧她？”
文昕搖搖頭：“不用麻煩大伯娘了，鄭主任說她一會兒就來。”
“成，她婦女主任幹這個正合適，”寧富田站起身走出了寧家，“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早去早回吧。”
見寧富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裏，徐夏感嘆道：“別看平時支書大爺把這自行車寶貝得和自己眼珠子似的，這到了關鍵時候，可一點兒不心疼。”
寧海：“他那可不是小氣，畢竟好鋼要用在刀把上嘛。”
寧文嘿嘿笑起來：“爸，你學會騎自行車了嗎？”
文昕白了寧文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想說你爸不會騎自行車，你和徐夏來騎嘛？”
“可惜了，有人的如意算盤要落空啰。”寧海搖搖頭，徑直走向自行車，竟直接在院裏騎了起來，“阿昕，快上車！讓這兩個小東西在後面追。”
寧文尖叫起來：“爸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學會騎車也不告訴我們？”
文昕三步並作兩步跳上自行車後座：“你倆也沒問啊，等鄭主任來了你倆再走，不著急，趕在我們考完試前到就行，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解放大隊都回蕩著文昕和寧海的笑聲。
等鄭小英趕來寧家，徐夏和寧文才走，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中心小學，校門口哪裏還有文昕和寧海的影子。
不同於解放大隊這樣的村小只有一排平房，中心小學足足有一棟三層樓高的教學樓。
寧文累得氣喘籲籲，叉著腰看著空蕩蕩的校門口問：“咋沒人呢，不會咱倆走錯了吧？”
徐夏眼尖，指著門內的教學樓說：“你看那不是掛著‘漁陽公社代課教師轉公辦教師資格考試’的橫幅嘛。”
“估計我爸媽都進去考試了，”寧文點點頭，突然拍了徐夏的背一下，“哎，你看那是不是咱大隊的那輛自行車？”
只見學校鐵柵欄上孤零零鎖著一輛自行車，兩人湊近了一看，正是寧富田借給寧海騎的那輛。
中心小學新來的門衛見二人在自行車前探頭探腦，趕緊從門衛室裏跑出來質問：“哎哎，你倆幹啥的，圍著別人自行車幹嘛？”
寧文說：“大叔，我倆是來等家裏父母考試的，這車就是她倆騎來的。”
門衛仍未放下戒心，懷疑地問：“你倆父母叫什麽？”
徐夏耐心解釋起來：“男的叫寧海，女的叫文昕。”
“哦，是有這麽兩個老師，還叫我幫他們看著點這輛自行車，”門衛點點頭，“我都忘了問他們是哪個大隊的。”
徐夏：“我們都是解放大隊的。”
門衛從包裏拿出一張紙說：“奧，就是這上面說的那個解放大隊嘛。”
徐夏和寧文湊上去一瞧，正是通報陳洪珠“光榮事跡”的那張紙。
門衛看了看日頭，熱心說道：“你倆別在外面站著了，上我門衛室坐著等吧，估計沒一上午，這考試結束不了呢。”
徐夏和寧文眉開眼笑：“那謝謝大叔了。”
兩人在門衛室裏等了大概兩個小時，教學樓裏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都耷拉著腦袋，看著興致不大高的樣子。
徐夏伸長腦袋自己辨認了一會兒：“沒看到海叔和文嬸呢。”
寧文揉了揉眼睛說：“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也沒看到他倆啊。”
“看到了才不好呢，”門衛樂呵呵回答，“你家寧老師和文老師有點水平啊。”
“大叔為啥，這裏面有啥門道？”
“這次考試基本上全公社的代課教師都報名了，一個大隊至少來倆，這就二三十人了，一個個試課那得講到什麽時候，”門衛擰開茶盅，喝了一口，“咱學校沈主任就提議，幹脆把考試分為筆試和面試兩部分，只有筆試合格的，才能參加面試進行試課。”
徐夏恍然大悟：“這些先出來t的老師，就是筆試不合格的？”
門衛點點頭：“沒錯，你倆父母沒出來，說明筆試過了，順利進入面試了，再耐心等一會兒吧。”
又過了兩個小時，太陽正掛在正上方，教學樓裏才慢慢又出來了幾個人。
寧文唰的一聲沖出門衛室，撲到文昕懷裏說：“爸，媽，等死我了，你們可算出來了。”
“你啊，多大的人了，”寧海笑著把寧文從文昕懷裏拽出來，“和徐夏多學學，不能穩重一點嗎？”
徐夏說：“文嬸，海叔，你們考得怎麽樣？”
文昕半開玩笑說：“還是小夏知道關心人。”
寧文說：“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結果怎麽樣？”
文昕和寧海對視一眼，回答道：“過了！下學期我和你爸就轉成公辦教師了！”
寧文喜地和徐夏抱著原地跳個不停。
文昕等兩人蹦了一會兒才阻止道：“哎哎，你倆等等，還沒說完呢。”
徐夏停下來問：“難不成還有啥好事？”
文昕笑著說：“之前有連續五年畢業班考試，咱解放大隊都考了前三名，公社是給老師們發了獎金的，結果都被陳洪珠給扣下了，今天還專門給我們補發了。”
徐夏眼前一亮：“那得有多少錢？”
文昕從左邊口袋裏掏出一把鈔票遞給徐夏。
徐夏接過一數，倒抽一口冷氣：“五十元！”
“還沒完呢，”文昕又從右邊口袋摸出一把糧票，“還有50斤全省通用糧票呢。”
寧文笑得嘴巴都要咧開了：“這我們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文昕把鈔票和糧票疊好，重新收進口袋：“我和你爸商量過了，就帶你們上國營飯店吃一次。”
話音剛落，徐夏和寧文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寧海刮了下寧文和徐夏的鼻子，笑出了聲：“兩個饞貓，走吧。”
國營飯店位於縣城的中心地帶，門口正上方懸掛著紅色的招牌，用醒目的字體寫著“新風飯店”四個大字，側邊有個窗口正排著長龍。
徐夏感嘆道：“縣城裏人可真有錢啊，這麽多人都在這排隊買吃的。”
寧文笑起來，指著窗口上吊著的黑板說：“城裏人也不富裕，那兒不是寫著嘛，今日特惠，饅頭2分錢一個，不要糧票。”
寧海站在飯店門口，打起簾子說：“你倆說什麽呢，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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