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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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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凜冽的刀光斬斷雨絲, 在跪著的犯人臉上投下明亮卻虛無的光影。

有人踩著地面上雨水匯聚的水窪喘著粗氣來到了巷口。

“嘖,來的真不是時候。”北原川收起小刀轉身說道:“我剛剛聽見這兩個人在說什麽炸/彈之類的話,沒想到才剛過來, 這兩個人就沖過來要殺我。”

是萩原警官啊, 不過他是怎麽知道犯人在這的,明明剛才拆/彈的時候他並不在那——

“原來是這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下次遇見這種事報警就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 原本趴在地上暈倒著的一位犯人突然站起身朝小巷的另一邊沖了出去。

萩原研二像一陣風般迅速追了過去。

然後一陣不詳的剎車聲響起,他只來的及揪住這個炸/彈犯的後頸朝後勉強退了幾寸。

一輛大貨車從這個人的下半身碾過, 萩原研二活動著扭傷的手腕,聽著犯人虛弱無力的哀嚎聲撥打了醫療救援電話。

“對……我已經用貨車上的急救箱勉強處理了一下傷勢, 對……根本止不住血, 你們快點來。”

他擦掉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漬, 看著從高聳的天空上不斷飄灑著的冰冷細雨。

然後將止血帶迅速綁在了犯人的近心端,轉頭正準備安撫一下看到這血腥一幕的北原川,卻看到了他蒼白到趨近於透明的臉色。

萩原研二趕緊湊近幾步問道:“這位先生,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需不需要——先生,先生?!”

北原川靠著墻緩緩坐到了地上, “真奇怪,我怎麽感覺……”

他的視角逐漸黑暗, 萩原研二原本清晰的呼喊聲也仿佛被浸透進湖水中, 只散發出空洞的回聲,他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 看到的是雪白的墻壁、雪白的被褥、t雪白的……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萩原研二笑著湊了過來, “給你從醫院食堂裏拿的粥,有點燙,小心一點。”

北原川坐起身接過粥一口氣喝光,在萩原研二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問道:“那倆個人呢?現在在哪?”

只要還沒進監獄,他就還有機會。

萩原研二猶豫問道:“……不燙嗎?”

“啊?什麽?”北原川歪頭問道。

萩原研二停頓了一下,“不,沒什麽。”

“那兩個人已經被警方接收了,到時候報紙上會刊登出具體的處理結果。”

他想起了護士小姐為眼前這個黑發男人更換潮濕的衣物時從袖口掉出來的小刀。

看來他確實沒有眼花,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那也許他看到的就不是兩個犯人而是犯人的屍體吧。

“好吧,萩原警官。”算了,到時候自己找吧,那兩人中的一個受了重傷,根據人道主義不管怎麽說警察都會給他治療。

……也許就在樓上?北原川思考道。

萩原研二露出了笑臉,“我們還沒有互通姓名呢,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麽?”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而且要知道他才剛剛工作沒有多久,不管怎麽說,眼前這個才剛見一面的陌生人,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姓氏。

北原川眼睛都不眨直接說道:“是這樣的,其實我在未來認識了你。”

萩原研二在他說話之前已經有在思考他要說一個什麽樣的借口應對自己的問話了。

但不管這個人用什麽搪塞的借口,他都有無數能夠試探的話語來面對。

但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

“未來。”萩原研二思維停滯重覆道。

北原川點頭道:“對。”

病房內空氣都仿佛停止流動,遭人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理由打發的萩原研二樂了。

他笑瞇瞇地問道:“既然你是從未來來到這裏的人,那你肯定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吧?”

“不如說說看?我還挺好奇的。”

北原川陷入了沈默,他雖然確實是從未來而來,但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繼承記憶這個功能,他所知道的東西,也只有他睜開眼睛後所聽到看到的。

而他對萩原研二這個人,也僅限於知道一個名字罷了。

他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好友,他的名字叫……”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打開一條縫的門後響起,“萩,你要我買的東西我帶過來了,你看看,應該沒拿錯吧……”

“松田陣平。”北原川看著剛走進了的卷發男人說道。

松田陣平擡手揉了揉因為一晚上低著頭拆卸機器沒睡而有些酸痛的脖子。

“是我,有事?”

北原川看向還保持著微笑的萩原研二,試圖用眼神傳達出自己的想法。

“知道一個名字並不代表什麽,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姓名嗎?”萩原研二說道。

真奇怪,這個人的眼神完全看不出破綻,就好像真的在未來認識他們一樣。

但,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嗎?

這種騙子用來欺騙人的手段,萩原研二小時候就不相信了。

北原川思索片刻回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原本他是想將他認識諸伏的事情說出來的,但是正如萩原研二所說,知道一個名字並不代表什麽。

“那你就當我在不知情的時候,突然知道了你們的姓名吧。”

“……”

這可真是,這麽一來,不就更可疑了嗎?萩原研二看著放棄掙紮的青年說道:“好吧,那禮尚往來,你也得告訴我們你的姓名吧?”

“北原,我叫北原。”北原川擡眼說道。

萩原研二站起身來將松田陣平帶過來的東西遞給了北原川說道:“那麽北原先生,你之前穿著的衣服臟了,我讓小陣平幫你重新買了一件。”

“你先休息吧,我們得去工作了。”

他勾住松田陣平的肩膀,將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人帶出了房間。

松田陣平皺眉看著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的萩原研二問道:萩,裏面那個人的身份是有什麽不對麽?”

“他……”萩原研二朝路過的護士小姐打了個招呼後這才說道:“不好說。”

他將遇見北原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松田陣平問道:“所以,你懷疑要不是你過去的快,那兩個炸/彈/犯已經死了?”

“是啊,還得感謝小陣平的幫助呢。”萩原研二用力揉著松田陣平的卷發笑道:“多虧你發現了炸/彈犯的蹤跡哦。”

松田陣平嫌棄的躲開來說道:“大家看見炸/彈都怕的要命,只有他一個人看著手機露出那種惡心死了的笑容,怎麽看都是他吧?”

兩人打鬧片刻,松田陣平問道:“那個叫北原的男人,你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萩原研二搖搖頭,“我拜托了搜查二課的朋友幫忙,但是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也許連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吧。”

松田陣平說道:“那現在怎麽辦?那兩個犯人中的其中一個可就在這裏的重癥監護室,就算有警察守在那裏,但看你的樣子,那些警察恐怕攔不住吧?”

“而且這只是你的猜測,搜查一課的那些人也不會……”

萩原研二露出了星星眼,“哇~我好感動哦小陣平~沒想到你這麽相信我的判斷——”

松田陣平將湊的及近的臉嫌棄推遠,“萩,別玩了。”

萩原研二露出了正經的表情笑道:“這也沒辦法啦,只能拜托醫院裏的護士小姐們幫我傳遞信息了。”

他晃了晃手中加上了護士小姐聯系方式的手機。

松田陣平不爽的嘁了一聲。

***

等兩人走遠後,北原川當場決定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摸向袖口隱藏著的尖刀……

“不是,我刀呢?!”

但沒關系,殺人並不一定只需要用刀,他決定先出去打探情況。

他才剛打開門,一位剛查完房的護士就從另一個病房裏走了出來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這不是剛好,北原川馬上問道:“這個醫院有沒有被送進來的剛被大貨車創了的人。”

他補充道:“被警察送過來的。”

護士小姐笑了一下,“有哦,和你同一天進來的人,不過他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治療,也不知道能不能……”

北原川笑道:“這實在是太好了。”

“啊?太好了……什麽太好了?”護士睜大眼睛問道。

北原川搖搖頭回答道:“不,沒什麽。”

“謝謝你的幫助。”

他擡頭看向醫院走廊兩邊的監控,現在並不是殺死犯人的時機,他還得做一些準備工作。

護士小姐等北原川關上房門後這才拿出手機,給之前的那位帥哥警察發送信息。

[萩原君,您說的那位先生確實詢問了有關重癥監護室裏病人的情況。]

正在和松田陣平比賽拆卸炸/彈的萩原研二聽見郵件鈴聲,手中的動作停頓一瞬。

計時的鬧鐘響起,松田陣平湊過頭來看著手機問道:“怎麽,又是誰邀請你參加聯誼活動?”

萩原研二將郵件內容展示給松田陣平後說道:“看來我想的沒錯。”

“這個名叫北原的人,一定會做些什麽。”

傍晚。

橙紅色的光芒將對面的大樓映照出一片亮色,這是太陽最後的餘暉。

不遠處存在於高樓大廈間隙中的河流,反射出層層泛著粼光的波浪。

原本北原川是想直接去重癥監護室幹掉那個犯人的。

但是他的病房外總有警察蹲守,這樣殺人很快就會被查到,要是突然從哪裏又蹦出來一個偵探,那他很快就會被說的跪地求饒。

所以,其實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從百八十米外直接一/槍/狙掉他啦。

雖然他至今都還陷入沒錢的困境中,但這裏畢竟是過去嘛,他想到了一個能馬上有錢還不會露出破綻的好辦法。

那就是伊堂家的寶藏。

現在那些寶藏肯定還埋藏在山間,等待著未來的某一天被他的眼睛看見。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要怎麽樣才能從這裏離開——

門外響起了陣陣輕緩的敲門聲。

“北原先生,這是萩原警官托我給你拿的晚餐。”一位護士小姐清脆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樣,北原川後知後覺發現,他被可惡的萩原警官包圍了。

巡視這一層樓的護士小姐們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應該說,她們對和萩原警官發送有關於他信息的郵件產生了極大興趣t。

可惡,要不是他聽見了她們在茶水間討論這個話題,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難怪他覺得這些護士小姐對他的態度居然如此熱情,害得他當時還有些受寵若驚,決定給那個犯人一個好看一點的死法,免得嚇到她們。

但現在,他決定給大家一個驚喜。

北原川笑道:“謝謝,麻煩你了,重枝小姐。”

重枝利香捂著嘴笑道:“北原先生,不必這麽客氣。”

“你是萩原警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麽事可以按呼叫鈴,我剛好今晚值班。”

北原川幹笑道:“哈哈,好的。”

可惡啊,為什麽萩原警官能這麽受歡迎,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對了,重枝小姐。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他問道:“我感覺自己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重枝利香皺眉道:“北原先生,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像今天這樣明明發著高燒卻還淋了這麽久的雨,要不是萩原警官送你來醫院來的及時,你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北原川有些驚訝自己居然還會生病……啊,破案了,這不是他的身體,那沒事了。

他就說那時候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原來是生病了。

“噢噢,我會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他繼續問道:“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呢?”

重枝利香說道:“我個人是不讚同你現在出院的,但你明天可以和萩原警官商量一下……”

“嗯——”我為什麽要和萩原警官商量?北原川默默思索。

兩人寒暄一陣,重枝小姐在他的連聲保證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的保證下轉身走了出去。

很明顯,她馬上就要和萩原警官匯報工作了。

看來明天萩原警官還要過來盯梢他,由此可見,現在的爆/炸/案子比未來要少很多啊……

他是很討厭和聰明人你來我往懷疑推拉的,所以,還是不要再見了,他決定立刻就走,先去拿他的寶藏,然後再去黑市買——

“……你在做什麽?”松田陣平提著一袋水果問道。

要知道這裏可是五樓,看他這幅想要從窗戶跳下去的樣子……不會是想要自殺吧。

就比如說,看到犯人被抓,所以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了追求之類的那種故事。

北原川其實聽見了腳步聲,但他並沒有在意。

這裏可是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他唯一沒算到的是,重枝小姐出門的時候沒有把病房的門關上,所以讓剛走過來的松田陣平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想要逃走的想法。

“我站在這看看風景。”北原川馬上說道。

總之不管松田陣平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松田陣平將帶過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幹巴巴地安慰道:“其實……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沒有到那個地步。”

“你不是把那兩個人抓住了嗎?所以沒必要……”

沒必要尋死吧?

北原川:?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果然有時候警察的話就是難懂。

“嗯——”他決定找一個能聊下來的話題,“松田警官找我有什麽事?”

其實是因為收到幼馴染信息決定繞路來看一眼的松田陣平說道:“……你將那兩個犯人抓住,制止了未來會由他們造成的損失,於情於理我都得來感謝你一下吧?”

“等那倆個人的判決下來後,會有給北原先生你的獎金和證書,也算是警局的一點心意。”

這點錢北原川現在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他笑著說道:“多謝。”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那麽北原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明天我再和萩一起來看你。”

他決定今晚不睡覺,就在樓下車裏對付一晚,這樣不管這位北原先生到時候想做些什麽,他都有反應的機會。

“好的。”北原川笑著揮手道別。

松田陣平一走,他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

現在就走,刻不容緩。

等明天要是再來招待一下他們兩個,他一定會死的。

他看向窗外的景色,現在天空中原本被夕陽染上瑰麗顏色的雲朵已經被夜色浸滿,呈現出一股灰蒙蒙的色彩來。

他偷偷探頭下去,在看見松田陣平上車開走後終於松了一口氣。

首先第一步,先把病房門給反鎖,免得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然後——

北原川踩在窗臺上,順著管道從空調外機的落腳處爬了下去。

謝謝萩原警官給他的外套,不然穿著醫院的衣服出來,他還得想辦法換掉這引人註目的裝扮。

他戴上帽子走出了醫院。

在經過一陣尋找後,他終於找到了一輛自己能夠操作的摩托車。

既然他看到了,那這輛車現在就是他的了。

夜晚,迎面而來的微風吹動著他的黑發,北原川騎著一輛說不出型號的摩托車行駛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還好米花町十幾年如一日,在建築上的發展都還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他很快就趕到了那座隱藏在山間樹林中的房子裏。

將已經走過一遍的路段重新再走一遍是特別簡單的事情,他輕巧的繞過某種觸碰一下就能夠刺穿人體的機關來到了終點。

看著將這整個室內映照的金光璀璨的光芒,北原川的眼神中充滿著愛意。

他從懷裏拿出了特意帶來的黑色布袋,決定能拿多少是多少,然後將另一部分埋在其他地方慢慢用。

他無不可惜的想著,要不是諸伏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就算不靠這些東西也能賺到好多錢了。

不過片刻,他就將這裏的金幣拿走了一部分,他背著袋子留戀的看了剩下的寶藏一眼並在內心深處暗暗發誓,要是殺掉那兩個犯人之後他還能留在這裏,他一定要過來繼續。

北原川擦掉臉上的汗珠,看著初升的朝陽和被他埋在地底做好記號的財寶露出了真心實意的微笑。

“我可真是個天才!”

他將手上的一小把金幣掂了掂,自言自語道:“……這點錢拿來去黑市買一把狙/擊/槍應該綽綽有餘了。”

在某個隱蔽的地點買了一些小玩意的北原川背著吉他包來到了醫院對面的大廈上。

他才剛架起狙,就發現對面那個犯人的重癥監護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透過十字準星他可以看到幾個醫生正在忙碌的進行著急救活動。

“……不是吧。”他低語出聲。

首先,前置條件。

他,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消失不見。

而現在,犯人看起來一臉馬上要嘎掉的樣子。

背鍋已經背習慣了的北原川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些警察到時候不會懷疑是他幹的吧?

***

半小時之前。

“兩位警官,裏面的那位病人需要換藥了。”護士小姐清脆的聲音在昏昏欲睡的警官耳邊響起。

一位警官睡眼朦朧的清醒了過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啊,是重枝小姐啊。”他揉了揉眼睛,細致的搜查了重枝帶過來的東西。

“進去吧,重枝小姐。”警官笑道:“辛苦了。”

重枝露出了在她清純的臉上稍顯嫵媚的笑容,“警官,你們才是辛苦了呢~”

“在他脫離危險之前還得一直守在這裏。”

這位警官被貌美的女性誇獎,忍不住露出了羞澀的表情,“重枝小姐,您不嫌棄的話,等我工作結束可不可以一起……”

他看著重枝小姐將一管藥劑不緊不慢的註射進犯人的吊瓶中。

重枝在將這一切完成之後這才笑著回答道:“當然可以,警官。”

“我等著你的邀請喔~”

在那位警官的目送之下,重枝走過轉角消失不見。

[任務完成,掩護我撤退。——貝爾摩德。]

等到兩人全都坐上車之後,一直坐在她身旁的人才開始抱怨,“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點小事還需要讓貝爾摩德您出手。”

還保持著重枝模樣的貝爾摩德笑道:“格拉斯霍普,這是那位先生直接下達的命令。”

她想起了那位先生發過來的語焉不詳的郵件。

雖然她在組織內部確實有著較高的地位,但有時她還是不理解有些明明很簡單的任務,為什麽需要一些代號成員去完成。

[只要殺掉這個人,轉機就會來臨。貝爾摩德,不要讓我失望。]

她摸上了自己細膩光滑的臉頰,內心默默感慨,那位先生口中的轉機……是永生啊。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格拉斯霍普堪堪穩住車輛t沈聲說道:“貝爾摩德,有人追擊。”

貝爾摩德勾起紅唇興味盎然地笑道:“不,格拉斯霍普。”

“這是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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