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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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話是這麽說, 但是……
諸伏景光看著一臉很想將他們抓進警局拷問的松田陣平補充道：“但這次的爆/炸事件不是我們幹的。”
“嘁，”松田陣平平靜靜地說道：“是嗎？綠川先生。”
他重讀道：“你們真的很可疑欸——”
“你！”他指著北原川，“沒有專門的儀器, 你怎麽知道廁所水箱內會有炸/彈？你不會是想告訴我, 你是聽到的吧？”
“emm——”
要不要現在表演一下自己的獨門絕技呢？北原川陷入了沈思。
“還有你，”他將手插進褲兜裏看著諸伏景光酷酷說道：“……總之都很可疑。”
他們走出狹小的儲物室，讓到一旁看著機動組的其他成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炸/彈處理工作。
“松田……”諸伏景光正想說些什麽，一位機動組的警察從轉角處跑了過來。
“松田隊長, 我們在上一層廣播室裏發現了這個。”他將手中拿著的白色信紙遞了過來。
［警官。］
［銀河於136億年前誕生。］
［而宇宙的壽命還有240億年。］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生命的輪回嗎？］
［我將在此用煙花恭候您的大駕。］
［……］
“這是在說什麽屁話？”北原川將頭湊了過去吐槽道。
他的左眼將雜亂無章的信息組成了幾句話。
【銀座餐廳24樓136號。】
【這是一家以黑夜中的宇宙為賣點的地方。】
【在今夜，一場盛大的流星雨將要到來。】
松田陣平用手抵住北原川的額頭將其推了回去, “好了，這件事確實和你們沒關系。”
“你們走吧。”他轉身帶著他的隊員揮了揮手告別道。
諸伏景光看著松田陣平的背影說道：“那張紙上寫著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犯人故意留下來挑釁的提示。”
“啊？”北原川無言以對, 現在的犯人都這麽閑麽？殺人之前還要先給警察發預告？
“不過……生命的輪回？”他皺眉思索道：“好像在那裏聽說……看到過？”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又開始隱隱作痛的左眼, 仿佛又看到了在那棵樹頂不斷長大然後又變回原狀的嬰兒。
諸伏景光冷著臉說道：“那個人……那個犯人他想要在某個地方用他口中所謂的‘煙火’將無辜的人全都……”
他藍灰色的眼瞳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我大概知道他所說的地址在哪。”
“北原，你先……”回去吧。
他冷靜想了想，發現還是不能讓北原川一個人單獨行動。
雖然為了北原的安全著想確實不應該讓他參與到這些危險的事件之中。
但諸伏景光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要他一撒手, 北原川就會莫名出現在某個更加危險的角落。
與其讓他突然挑戰自己的血壓，還不如帶他一起行動。
這樣的話……最起碼在發生什麽情況之前。
他也許還能制止一下。
他咽下讓北原川回家的話, 改口說道：“行吧……你先跟著我行動好了。”
北原川打量了諸伏景光兩眼抱怨道：“諸伏，我怎麽覺得你很不高興？”
“和我搭檔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我可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殺手……”
諸伏景光邊走邊隨口應付道：“這麽強？”
“可是——殺手為什麽會有排名？那登上排名的殺手還怎麽去暗殺別人？”
“難道他們都喜歡挑戰自我麽？”
北原川沈下神色凝重道：“……好有道理。”
“我說怎麽每次都這麽多人……”
諸伏景光靠在車旁給松田陣平發送了一則郵件, 在看到不遠處在和長官說著什麽的松田拿著手機看了過來之後朝他揮了揮手, 然後坐進了車內。
在看到北原川系好安全帶之後諸伏景光這才發動了汽車，“北原, 咱們約法三章。”
他用灰藍色的貓瞳嚴肅盯著北原川說道：“你、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被/槍/打中了身體會死，被炸/彈t/的沖擊力傷到也會死。”
“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無堅不摧。”
諸伏景光已經看過了心理醫生發過來的傳真, 這可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但幸好，撿到他的是zero。否則諸伏景光不敢想象要是北原川被那個組織裏的其他人吸納進去會變成什麽樣子。
“其實我覺得……”北原川在諸伏景光眼神的逼視下閉上了嘴，“好吧。”
但他還是不甘心地問道：“諸伏，其實我對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興趣，要不然我先回去吧？”
諸伏景光用莫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拒絕道：“不行，我還想多活幾年。”
再多來幾次這種任務途中突然出現熟悉臉龐的事，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北原川：？
算了，他是警察。
一臉懵逼的北原川決定再原諒他一次。
黑色的汽車快速穿梭在車群之中，北原川看著窗外不斷劃過的車輛問道：“這不是去銀座餐廳的路線。”
“你不去幫助松田警官拆掉炸/彈麽？”
諸伏景光笑著說道：“當英雄的事就交給松田好了。”
“那個犯人……既然放上來了那種挑釁的信件，那就說明他一定在人群之中等著看警察的醜態吧？”
“狙/擊手應該待在高處解決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事。”
“所以，這就是我們跑到另外一座高樓上來的原因。”北原川黑色的眼瞳中劃過天邊拖著長長尾跡的流星。
他看著正在認真組裝狙/擊槍的諸伏景光拿起望遠鏡看著對面的銀座餐廳說道：“需要我給你整合信息麽？”
狙/擊手怎麽能夠沒有觀察員，他暗自心想。
給北原找點事做也不錯，免得一會因為太無聊而出事。
諸伏景光活動了一下手腕，將狙/擊/槍架在了背光處。
“行，那就拜托你了。”
“松田警官已經到了，但是這個餐廳沒有136號，他們正在扯皮。”
北原川認真地看著他們的唇語一字一句覆述道：“松田警官：哈？你說你們這個餐廳沒有136號？”
“你們這裏有135和137，卻偏偏沒有136，你把我們警察都當傻子嗎？！”
“餐廳經理說道：是這樣的警官……因為我們的老板不喜歡這個號碼，所以就……”
諸伏景光：……原來是這種整合信息。
“可以了，北原。”諸伏景光冷靜的聲音在北原川耳邊響起，“你先休息一會吧。”
再念下去他註意力都集中不了了。
北原川意猶未盡的停下了唇語解讀，他繼續拿著望遠鏡邊觀察餐廳內的情況邊問道：“那個經理說沒有136號。”
“那麽，那個犯人會將炸/彈放在什麽地方呢？”
這裏實在是離得太遠了，要是他再湊近一點是不是就能看明白犯人信件中所說的具體地點？
諸伏景光沈吟片刻說道：“這些事就交給松田和搜查一課的警官了。”
警察們已經將那些正期待著流星雨劃落的人群勸離此地。
“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可能躲在樓下人群之中窺視的犯人。”
北原川看著在樓下看熱鬧的人群無語道：“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找的到……”
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要不然我過去看看吧？我對找人還是有點心得的。”
諸伏景光想起了北原川之前的各種操作猶豫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推理技巧的。”
“所以？”北原川沒有等到諸伏景光的下文疑惑問道。
“所以……”諸伏景光突然輕微的移動了一下槍口說道：“北原，十二點方向那個身後被貼上136號的男人。”
北原川重新舉起望遠鏡觀察，“那個男人……”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含胸駝背穿著西裝神色慌張的男性，他抱著一個和他這一身裝扮完全不搭的黑色旅行袋，他張開嘴喊道——
“我的袋子裏有炸/彈。”北原川喃喃自語覆述了一遍。
看熱鬧的人群‘哄——’得一聲全部四散逃離。
原本在人群中找到犯人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這個男人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如無頭蒼蠅一般奔跑的人讓他們的尋找更為困難。
“諸伏，這很不對勁。”北原川說道：“那張紙上明明白白寫著的地址就是銀座餐廳24樓136號。”
“一個會寫這種信件來挑釁警察的人，會讓136號出現在樓下嗎？”
“這不是有辱犯人的尊嚴。”他帶入犯人視角思考道。
諸伏景光皺眉解釋道：“北原，這種在警方到來之後就反悔開始瘋狂無差別攻擊的人，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也見的多了。”
“被抓住後他們自有一套符合他們邏輯的說辭。”
北原川忍住腦子中因為字體密密麻麻而產生的眩暈說道：“不，諸伏。”
“我懷疑他做了兩手準備。”
他將望遠鏡上移感嘆道：“沒想到136號會在那。”
晚上八點二十三分。
銀座餐廳大廈的天臺之上出現了‘136’數字的倒影。
那是只在黑夜中才能映照出來的瑰麗光影。
“他居然想將那一層全部炸掉，這可真是……”
八點二十四分。
諸伏景光拿出手機撥打了松田陣平的電話。
在將這一切全都用簡潔明了的話說明之後，他快速收起狙/擊/槍說道：“情況緊急，我過去支援，你先去找地方躲避。”
那邊有炸/彈，實在不適合再帶北原一起去了，“但總之……你不要亂跑。”
北原川看著諸伏景光急匆匆前去支援的背影，站起身自言自語道：“……哇，真的好明顯啊。”他看著犯人身上區別於其他人的字體顏色。
“將我這平靜的一天所擾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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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麽說, 但是……
諸伏景光看著一臉很想將他們抓進警局拷問的松田陣平補充道：“但這次的爆/炸事件不是我們幹的。”
“嘁，”松田陣平平靜靜地說道：“是嗎？綠川先生。”
他重讀道：“你們真的很可疑欸——”
“你！”他指著北原川，“沒有專門的儀器, 你怎麽知道廁所水箱內會有炸/彈？你不會是想告訴我, 你是聽到的吧？”
“emm——”
要不要現在表演一下自己的獨門絕技呢？北原川陷入了沈思。
“還有你，”他將手插進褲兜裏看著諸伏景光酷酷說道：“……總之都很可疑。”
他們走出狹小的儲物室，讓到一旁看著機動組的其他成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炸/彈處理工作。
“松田……”諸伏景光正想說些什麽，一位機動組的警察從轉角處跑了過來。
“松田隊長, 我們在上一層廣播室裏發現了這個。”他將手中拿著的白色信紙遞了過來。
［警官。］
［銀河於136億年前誕生。］
［而宇宙的壽命還有240億年。］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生命的輪回嗎？］
［我將在此用煙花恭候您的大駕。］
［……］
“這是在說什麽屁話？”北原川將頭湊了過去吐槽道。
他的左眼將雜亂無章的信息組成了幾句話。
【銀座餐廳24樓136號。】
【這是一家以黑夜中的宇宙為賣點的地方。】
【在今夜，一場盛大的流星雨將要到來。】
松田陣平用手抵住北原川的額頭將其推了回去, “好了，這件事確實和你們沒關系。”
“你們走吧。”他轉身帶著他的隊員揮了揮手告別道。
諸伏景光看著松田陣平的背影說道：“那張紙上寫著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犯人故意留下來挑釁的提示。”
“啊？”北原川無言以對, 現在的犯人都這麽閑麽？殺人之前還要先給警察發預告？
“不過……生命的輪回？”他皺眉思索道：“好像在那裏聽說……看到過？”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又開始隱隱作痛的左眼, 仿佛又看到了在那棵樹頂不斷長大然後又變回原狀的嬰兒。
諸伏景光冷著臉說道：“那個人……那個犯人他想要在某個地方用他口中所謂的‘煙火’將無辜的人全都……”
他藍灰色的眼瞳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我大概知道他所說的地址在哪。”
“北原，你先……”回去吧。
他冷靜想了想，發現還是不能讓北原川一個人單獨行動。
雖然為了北原的安全著想確實不應該讓他參與到這些危險的事件之中。
但諸伏景光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要他一撒手, 北原川就會莫名出現在某個更加危險的角落。
與其讓他突然挑戰自己的血壓，還不如帶他一起行動。
這樣的話……最起碼在發生什麽情況之前。
他也許還能制止一下。
他咽下讓北原川回家的話, 改口說道：“行吧……你先跟著我行動好了。”
北原川打量了諸伏景光兩眼抱怨道：“諸伏，我怎麽覺得你很不高興？”
“和我搭檔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我可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殺手……”
諸伏景光邊走邊隨口應付道：“這麽強？”
“可是——殺手為什麽會有排名？那登上排名的殺手還怎麽去暗殺別人？”
“難道他們都喜歡挑戰自我麽？”
北原川沈下神色凝重道：“……好有道理。”
“我說怎麽每次都這麽多人……”
諸伏景光靠在車旁給松田陣平發送了一則郵件, 在看到不遠處在和長官說著什麽的松田拿著手機看了過來之後朝他揮了揮手, 然後坐進了車內。
在看到北原川系好安全帶之後諸伏景光這才發動了汽車，“北原, 咱們約法三章。”
他用灰藍色的貓瞳嚴肅盯著北原川說道：“你、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被/槍/打中了身體會死，被炸/彈t/的沖擊力傷到也會死。”
“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無堅不摧。”
諸伏景光已經看過了心理醫生發過來的傳真, 這可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但幸好，撿到他的是zero。否則諸伏景光不敢想象要是北原川被那個組織裏的其他人吸納進去會變成什麽樣子。
“其實我覺得……”北原川在諸伏景光眼神的逼視下閉上了嘴，“好吧。”
但他還是不甘心地問道：“諸伏，其實我對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興趣，要不然我先回去吧？”
諸伏景光用莫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拒絕道：“不行，我還想多活幾年。”
再多來幾次這種任務途中突然出現熟悉臉龐的事，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北原川：？
算了，他是警察。
一臉懵逼的北原川決定再原諒他一次。
黑色的汽車快速穿梭在車群之中，北原川看著窗外不斷劃過的車輛問道：“這不是去銀座餐廳的路線。”
“你不去幫助松田警官拆掉炸/彈麽？”
諸伏景光笑著說道：“當英雄的事就交給松田好了。”
“那個犯人……既然放上來了那種挑釁的信件，那就說明他一定在人群之中等著看警察的醜態吧？”
“狙/擊手應該待在高處解決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事。”
“所以，這就是我們跑到另外一座高樓上來的原因。”北原川黑色的眼瞳中劃過天邊拖著長長尾跡的流星。
他看著正在認真組裝狙/擊槍的諸伏景光拿起望遠鏡看著對面的銀座餐廳說道：“需要我給你整合信息麽？”
狙/擊手怎麽能夠沒有觀察員，他暗自心想。
給北原找點事做也不錯，免得一會因為太無聊而出事。
諸伏景光活動了一下手腕，將狙/擊/槍架在了背光處。
“行，那就拜托你了。”
“松田警官已經到了，但是這個餐廳沒有136號，他們正在扯皮。”
北原川認真地看著他們的唇語一字一句覆述道：“松田警官：哈？你說你們這個餐廳沒有136號？”
“你們這裏有135和137，卻偏偏沒有136，你把我們警察都當傻子嗎？！”
“餐廳經理說道：是這樣的警官……因為我們的老板不喜歡這個號碼，所以就……”
諸伏景光：……原來是這種整合信息。
“可以了，北原。”諸伏景光冷靜的聲音在北原川耳邊響起，“你先休息一會吧。”
再念下去他註意力都集中不了了。
北原川意猶未盡的停下了唇語解讀，他繼續拿著望遠鏡邊觀察餐廳內的情況邊問道：“那個經理說沒有136號。”
“那麽，那個犯人會將炸/彈放在什麽地方呢？”
這裏實在是離得太遠了，要是他再湊近一點是不是就能看明白犯人信件中所說的具體地點？
諸伏景光沈吟片刻說道：“這些事就交給松田和搜查一課的警官了。”
警察們已經將那些正期待著流星雨劃落的人群勸離此地。
“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可能躲在樓下人群之中窺視的犯人。”
北原川看著在樓下看熱鬧的人群無語道：“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找的到……”
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要不然我過去看看吧？我對找人還是有點心得的。”
諸伏景光想起了北原川之前的各種操作猶豫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推理技巧的。”
“所以？”北原川沒有等到諸伏景光的下文疑惑問道。
“所以……”諸伏景光突然輕微的移動了一下槍口說道：“北原，十二點方向那個身後被貼上136號的男人。”
北原川重新舉起望遠鏡觀察，“那個男人……”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含胸駝背穿著西裝神色慌張的男性，他抱著一個和他這一身裝扮完全不搭的黑色旅行袋，他張開嘴喊道——
“我的袋子裏有炸/彈。”北原川喃喃自語覆述了一遍。
看熱鬧的人群‘哄——’得一聲全部四散逃離。
原本在人群中找到犯人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而這個男人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如無頭蒼蠅一般奔跑的人讓他們的尋找更為困難。
“諸伏，這很不對勁。”北原川說道：“那張紙上明明白白寫著的地址就是銀座餐廳24樓136號。”
“一個會寫這種信件來挑釁警察的人，會讓136號出現在樓下嗎？”
“這不是有辱犯人的尊嚴。”他帶入犯人視角思考道。
諸伏景光皺眉解釋道：“北原，這種在警方到來之後就反悔開始瘋狂無差別攻擊的人，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也見的多了。”
“被抓住後他們自有一套符合他們邏輯的說辭。”
北原川忍住腦子中因為字體密密麻麻而產生的眩暈說道：“不，諸伏。”
“我懷疑他做了兩手準備。”
他將望遠鏡上移感嘆道：“沒想到136號會在那。”
晚上八點二十三分。
銀座餐廳大廈的天臺之上出現了‘136’數字的倒影。
那是只在黑夜中才能映照出來的瑰麗光影。
“他居然想將那一層全部炸掉，這可真是……”
八點二十四分。
諸伏景光拿出手機撥打了松田陣平的電話。
在將這一切全都用簡潔明了的話說明之後，他快速收起狙/擊/槍說道：“情況緊急，我過去支援，你先去找地方躲避。”
那邊有炸/彈，實在不適合再帶北原一起去了，“但總之……你不要亂跑。”
北原川看著諸伏景光急匆匆前去支援的背影，站起身自言自語道：“……哇，真的好明顯啊。”他看著犯人身上區別於其他人的字體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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