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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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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奔

秦知闕不知道寸馨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 但?庭院裏的保鏢已經陸續趕來將他攔在門外。

秦家的保鏢立刻護在秦知闕身前,劍拔弩張的院裏屋內,將這寂靜的夜晚撕破。

“寸馨小姐說話註意點, 你先生出了車禍嗎?那你就應該留在醫院照看,而不是在這裏莫名其妙找我算賬, 我犯了什?麽罪,是法官審判我, 而不是你這個秦家的太?太?。”

寸馨冷笑?了聲,指著?他說:“人證已在,鐘鳴鼎, 良友敗退內地市場,你很憤怒是不是?你都已退休了,還不甘心?對了, 一個男人離開了華爾街, 確實就從呼風喚雨到?認清現實,你以為?的權力?,隨著?一紙辭退令, 煙消雲散。”

她雙手一攤, 對方面目陡憎。

“寸馨, 你別在這裏潑婦罵街,秦知闕以前在我眼裏不過一個不起眼的創業青年, 我在華爾街呼風喚雨時他還在跟家裏吵架叛逆呢, 如果不是我?他能有今天嗎?你以為?他那個港城富商爸爸會給他繼承家業?他媽當晚在家裏過世,他爸跟另一個女人就在隔壁房間裏……”

“砰!”

一記重拳陡然甩在了鐘鳴鼎的臉上。

客廳裏的所?有人都震驚得來不及控制場面。

寸馨居高?臨下地甩了甩手腕, 有些抱怨道:“最近健身, 測一下效果,鐘先生臉皮還真是厚啊。”

“寸馨, 我現在告你私闖民宅,侵犯人身安全!”

鐘鳴鼎捂著?半邊被?寸馨捶過的臉怒吼,她氣定?神閑道:“好啊,到?時法庭上見,鐘先生一世英名,恐怕要毀於?一旦了,都不用我做什?麽,您自己,就讓自己在港城待不下去了。”

她的語調幽幽,雙手環胸朝前俯視他。

鐘鳴鼎眼瞳驟然一縮,寸馨現在的背景,他等清醒過來就知無畏給自己惹麻煩,沈了沈氣道:“秦知闕還真是找了個好老婆,你這樣為?他,小心以後他像他那個爸爸……”

“這點就不勞鐘先生費心了。”

忽然,大門裏走進來一道挺拔高?大的暗影,如初秋的涼院裹進來的寒風,令人心裏一愴。

秦知闕指節捋了下衣袖,站定?在寸馨身前擋護著?她:“您先費心考慮一下輿論,因為?第二日,我將向媒體散播您買兇殺人。”

“秦知闕!”

鐘鳴鼎猛地站起身指著?他道:“你這個不知圖報的白眼狼!你到?現在還這麽天真,資本是什?麽,是吃人不吐骨頭,你現在是怨我當初拿走了你的心血,但?這就是現實,這就是資本游戲!你要願賭服輸!”

秦知闕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無論鐘鳴鼎此刻如何說他,就算拿他父親秦望樓那些烏糟事出來嘲諷,他亦不在乎,如果不是他說寸馨沒挑好老公。

這是他的底線,他只在乎這件事。

“鐘先生,這次良友失勢,您也要願賭服輸。我太?太?不挑我,難道挑你們良友麽?這怎麽不算是她贏了?”

秦知闕嗓音寒寒,目光覆滿涼意。

此刻鐘鳴鼎緊盯著?他,惡狠狠吐了句:“那個司機怎麽沒把你撞死?”

聽到?鐘鳴鼎的這句話,寸馨即時眼眸瞇了瞇。

警局白熾的燈光裏,灰色鐵桌上放著?臺手機,裏面重覆播著?一句——

“那個司機怎麽沒把你撞死?”

審訊員盯著?對面熬紅了眼的陳敏:“是鐘鳴鼎指使你的嗎?”

“警官大人,真的是我不小心撞的!”

“是良友集團的人?”

“警官,真的是意外……”

陳敏的嗓音逐漸有氣無力?。

一道玻璃墻前,寸馨看著?熬鷹的審訊畫面,目光淡淡收回,朝秦知闕道:“怎麽我去哪兒,你也要跟來,不是讓司機從醫院送你回家麽?”

秦知闕視線落在寸馨臉上,他似乎對自己這位太?太?也並非完全了如指掌。

“回家麽?”

寸馨打了個哈欠,有些無奈道:“我去跟司長秘書打完招呼,就回家好吧。”

秦知闕再?次看向密閉的、只有一扇單面玻璃墻的審訊室,那個開車朝他沖來的司機,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已經不重要了。

回到?月園已經深夜,全體傭人卻?都仍等著?寸馨和秦知闕歸家。

柚子火盆都備齊全了,寸馨笑?道:“只是從醫院出來,又不是從監……”

“呸呸呸……”

年紀大一些的老傭人止住寸馨的話,秦知闕眉梢微挑,朝寸馨道:“你剛從警局出來,確實該跨。”

“誒呀!為什麽事還去了警局,今晚趕緊用柚子葉洗澡。”

傭人說著?,極力?勸說寸馨也要跨一跨,她這就緊張了,擡眼看向秦知闕,說:“我怕撩到褲子……”

話一落,秦知闕便俯身將寸馨橫抱了起來。

她嚇得雙手環上秦知闕的脖頸,可只是這一秒,火勢驟然湧來,令她感覺到?巨大的熱浪,而在同一瞬間,她反應過來秦知闕的脖頸受了傷,不可以被?她這樣攀著?。

林瑯卻?在一旁笑?:“太?太?和先生跨了火盆,既祛除晦氣,又行了新婚禮俗,往後都是紅紅火火!”

這樣一說時,眾人都展顏笑?了起來。

只有寸馨雙手從秦知闕肩上收回,紅著?眼想落地,又不想破了氛圍,聽著?秦知闕說:“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近日辛苦,等我和太?太?去蜜月,便讓大家都休一個長假。”

寸馨心裏的情?緒翻騰,神經也在錯亂地緊繃。

正當秦知闕要抱她上樓時,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明?知道自己有傷還要這樣抱我,你是不是想我下半生命苦?”

先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太?才是最命苦的那一個。

秦知闕將她放落地,兩人站在旋轉臺階前,他垂目望著?她,月光被?十八世紀風格的琉璃窗欞分割成細碎的一片片照在兩人身上,那一刻他們像垂暮之年的老人。

寸馨左手壓著?眼睛,右手挽他手臂上樓梯,秦知闕說:“從前喜歡看你掉眼淚,因為?這時證明?你在我身下得到?了快樂,後來怕你掉眼淚,因作為?一個丈夫,不該做除了床上之外的事讓女人哭。現在又想見你掉眼淚了。”

秦知闕語調低沈地落著?,兩人一步一個臺階走上了樓,窗外的月和頭頂的燈溫柔地照著?這幢古老的房屋。

寸馨聲調酸澀地說:“看我為?你哭,你自然高?興,就像一個男人征服了一個女人的心,你現在一定?很得意。”

說到?這,寸馨止不住眼淚,擡頭往窗外望,保持著?最後那份太?太?的矜持。

秦知闕俯下身看她:“你在警局時做的事夠狠,陳敏不管是不是受人指派,你都要拉鐘鳴鼎下水,寸馨,我都有些不認識你,這是我太?太?麽?”

寸馨水眸瞪他:“怎麽,不是你太?太?,是午夜羅剎?我已念在司機家境的原因免他賠償費用,至於?是不是意外,那就讓鐘鳴鼎去查去澄清!否則,媒體要說是他,我有什?麽辦法?就像當年他汙蔑你一樣!”

秦知闕望著?寸馨紅潤的唇,紅潤的眼睛,大掌一時托上她脖頸要吻,寸馨忙道:“不可以,會動到?你脖子!”

“如果你不哭,寸馨,我真怕你不對我動心。”

她的手段已超出秦知闕對她的了解,有時一個女人太?過厲害,她會不需要男人。

寸馨此刻眼瞳怔了怔,秦知闕說:“做|愛是我確定?你今日仍愛我的手段。”

她輕輕吸著?氣,感受他繼續貼上來的氣息,寸馨想墊腳,想感受他的溫度,雙手去捧他的下巴,為?他撐托一點脖頸的力?氣,唇在他唇上輾轉,沒有很用力?,就像月光鋪在湖面上一樣,以證明?它今日依然沒有變換心跡。

他們一路走回臥室,寸馨已呼吸無法平緩,心裏想著?秦知闕的傷不可大動,渾身都被?牽扯著?,掙紮著?,他已經為?她指一條路:“去浴室。”

寸馨又氣又急,嗓音含著?水:“為?什?麽要這樣勾引我。”

“現在勾引的人難道不是你?”

秦知闕解開襯衫紐扣,當著?她面要彎腰低頭脫褲,她的指尖忙攔住他的手,秦知闕仿佛需要在這一刻證明?寸馨是愛他的。

她不知怎麽又掉下眼淚:“我怎麽勾引你了?你好好洗澡,你好好洗,等你好了我就給你……”

“寸馨。”

秦知闕盯著?她看,眼眶發著?紅:“我這個人是一等一的自私,不可能會為?所?謂的愛情?奉獻。你這個人是一等一的無私,我快被?你渡化。”

她一顆心發狂地跳,忽然不知秦知闕為?什?麽會說這種話:“你是被?車撞傻了嗎?”

“你知道這招有多險?鐘鳴鼎會告你。”

男人語氣裏只是提醒,而不是責怪,於?秦知闕而言,無論鐘鳴鼎做什?麽,他都能保住寸馨,他只在乎寸馨為?他做了什?麽。

寸馨來了脾氣:“這場車禍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不會讓你白受一場苦。光是他從前在投資圈汙蔑你的罪行,我就沒有冤枉他,怎麽了,不能教他嘗一嘗被?人冤枉的滋味?”

秦知闕看著?寸馨水靈靈的眼睛,嗓音低啞了幾分:“阿馨,我仍對你知之甚少。”

寸馨的指尖在摳他的皮帶,最後閉著?眼睛給他脫下褲頭,轉身去擰開浴缸的水,柚子葉被?傭人放在一旁,她背對著?他蹲在浴缸前:“我待人向來真誠,只是你自己藏掖太?多,所?以才會覺得我讓你吃驚。”

忽然,浴缸的水面晃蕩地漫了上來。

男人濕了水的大掌撫了撫她的長發,說:“進來一起洗,阿馨。”

寸馨正要掙紮地拒絕他的誘惑,可是一擡頭,就對上了他被?水蒸氣熨燙的瞳仁,以及他對她深深的渴望。

她指尖在熱水中攏緊柚子葉,而男人此刻正握著?她的手,讓柚子葉掃過他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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