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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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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奔

秦知闕占山為王, 舌頭一轉,似他這個人的城府,繞得人暈頭轉向。

桌面的杯盤狼藉為這道甜品讓位,推搡間刀叉磕到碗碟, 驚起一聲輕呀。

她登時委屈地顫著哭, 秦知闕這才終於松了手。

還欣賞著道:“我說了, 不讓你穿不了吊帶裙。”

他指腹輕輕一指,寸馨一巴掌扇到他的臉頰上。

力道欠佳, 對他而言就像刮撫, 只一雙瞳仁沈沈望著她, 寸馨早已面紅耳赤, 又?有些怕被責罰,低著頭慌張護食。

秦知闕當她出夠氣了, 仍摟著她不讓落地,寸馨又?變回了個小孩, 側坐在?他懷裏, 若不是剛才聽他難得散出一絲憂郁, 談及不被父母偏愛才留在?內地,也不會動惻隱之心給他餵湯,結果——農夫與蛇, 咬了她足有兩?下。

雪白上一抹清淺牙印,她像被標記的獵物。

寸馨掙紮了一下, 他不讓她落地, 她也無所謂了, 肩膀一松, 轉過頭去不看?他。

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情緒上僵持拉扯, 身體卻仍坐在?一起,秦知闕繼續吃飯,寸馨聽著他喉嚨吞咽的聲音,又?在?沈默中浮起一絲絲恐意,剛才扇了他一巴掌,他該不會生氣了,一會弄死?她吧?

秦知闕會家?暴嗎?

完了。

她輕輕一抖,秦知闕眼神?朝她落了過來,她t?又?一抖,不敢看?他:“放我下去。”

“剛才扇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你還坐在?我腿上?”

落在?牢籠還敢咬獵人一口。

寸馨紅著臉哼聲:“誰讓你咬……”

“我沒讓你咬過?”

況且只是在?側邊,她那聲調酥酥麻麻的,當她是舒服。

寸馨惱道:“那不一樣,我從來沒讓人咬過……”

那裏……

她沒說話了,秦知闕瞳仁裏幽深的視線垂墜地看?她:“我也沒容忍過誰這樣逾越我的底線。”

每日回來,她就只是在?床上讓他吻一下嘴唇,人也是心不在?焉,他見她演得辛苦,索性?裝睡,果然?沒一會兒,書房的燈就亮了,文件被她翻得仔細,又?恢覆得仔細,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又?以為他酒色財氣,沈迷她那軟玉馨香。

到頭來攤牌在?桌上,寸馨開始瑟瑟發抖地可憐道:“我哪有,根本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她連草莓奶油都沒給別人吃過。

寸馨越想?,自己?反倒先委屈了。

秦知闕左掌托著她腰,右手落在?桌面,將她圈在?懷中,說:“我怎麽信你,你今日敢把我的文件抖落出去,明日不知會不會暴露我的床品。”

她心跳一僵,脫口道:“我怎麽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況且我最近來著例假,我家?裏人很清楚我跟你是君子之交。”

話一落,寸馨思緒裏有一條線隱隱一繃,秦知闕氣定神?閑地飲了口茶:“難怪舍得放孩子來套狼。”

寸馨坐不住了,眼下兩?相撕破情面,她得趕緊跑,秦知闕摟住她腰的大?掌鐵索一般,寸馨便哭,不過是佯裝的,他一眼就看?穿:“衣帽間裏有套白色西?裝,去試試。”

寸馨又?止住哭了。

圈在?腰上的力道收走,果然?哭還是有用的嘛。

寸馨從他腿上跳下,匆匆上了覆式的二樓。

銅鑼灣面向維港,落地玻璃窗外盡是燈火璀璨,寸馨拉下窗簾,試了那套白色西?裝。

槍駁領西?裝外套看?起來利落中性?,裏面搭一件真絲白色吊帶衫,修飾身材的鉛筆褲很適合她的腿型,寸馨對著鏡子照,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挺酷。

這時門外傳來兩?聲敲響,寸馨這才給她那位沒有在?她試衣時闖進來的禮貌先生開門。

兩?個人此時都很有禮貌地交談,寸馨說:“還行。”

秦知闕眼神?掃了眼:“明日就穿這一身。”

寸馨一怔,下意識認為秦知闕要她去港交所的緣故——怕不是如果上市不成功,就賴她吧!

“我沒有洩露機密,而且我自認也是幫了你,我跟我爹地說你的財報沒有造假。”

秦知闕輕扯了下唇:“你怎知我帶回來的就是原件?”

一瞬間,各懷鬼胎的心思暴露。

寸馨眼瞳睜著。

男人眼神?微不可察地掠過她,像一個誘餌,輕輕一勾,寸馨明日就答應去港交所了。

因為她要查證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

秦知闕若是騙她,那去婚姻登記處也順路,反正結婚公示期還沒過,有的是時間反悔。

第二日坐上車,寸馨還警告地瞪了秦知闕一眼。

男人氣定神?閑地看?了眼腕上的百達翡麗表,寸馨發現好?像自結婚以來,她就送過他一條鉆石內褲。

咳咳。

於是提醒一句:“如果婚約失效,你連內褲都要還給我。”

秦知闕目光從腕表上擡起,淡定道:“別忘了你現在?穿的是誰給的衣服。”

就算離婚了,都得互相把對方剝光。

車身一路抵達港交所,大?堂裏人流攢動,寸馨一顆心隨著腳下的高跟鞋嘀嗒。

白熾燈的光刺眼奪目,電子屏幕上滾動數據,直達電梯進入交易所,內裏的交易員早已準備就緒。

寸馨第一次來。

雖然?他們與港商會已是多年的熟人,但如今的港股已不是隨意操盤的時代,但只要秦知闕過了這個上市的難關,等著他的就是名利雙收。

寸馨擡頭看?著顯示屏,偌大?辦公廳的交易員都在?核算日化生物的財務數據,更別說這裏還有銀行部和日化生物本部的財會,烏泱泱的人頭和白得發燙的燈光刺人眼球,令寸馨喘不上氣。

這時有人過來與秦知闕低聲交談,另一個下屬帶寸馨到辦公室,並對她說:“寸馨小姐,距離公布結果還有三個小時,也即是在?今日收市前?可確定IPO的融資情況,一旦確定上市通過,每股發行價也會立刻在?交易板上滾動。”

港交所的優點是集全?球經營公司於一個交易市場內,一切買賣都能以最快速度達成。

就在?下屬要出門時,寸馨忽然?對他說:“秦先生呢?”

“他正與區域總裁參與最後?聽證,先生出來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對了,小姐想?喝什麽茶?”

“茉莉香片,謝謝。”

寸馨雙手揪在?一起,吞了口氣。

還有三個小時,也就是說,任何一個關鍵節點都可能最後?功虧一簣,寸馨忽然?站起身,往交易廳過去,候在?門口的保鏢沒有攔她,顯然?,秦知闕示意了。

寸馨在?交易廳裏自由行走,目的是日化生物駐港的財會區,秦知闕問過她,怎麽就信帶回來的資料是真的。

所以他或許早就知道她看?了幾晚財報,也算出來了數據,卻依然?每晚都帶了文件回來看?。

寸馨此刻朝交易員提出要調取數據,對方明顯楞了一楞,倒是身後?不遠不近跟著她的經理點了點頭。

寸馨看?著電子屏幕上的熟悉數值,原本平穩的情緒忽然?泛起波瀾。

一樣。

和她在?晚上偷看?他的文件後?計算的結果一樣。

所以他帶回去的,就是提交給港交所的原件。

寸馨靠在?桌沿上,如果是小批量的數據或許可以造假,但大?批量的報表,一旦進入系統就會有無數的函數對它進行檢驗,而她爸爸最擔心的就是秦知闕會鋌而走險去造假,這樣雙方都會身敗名裂。

不過檢驗的方法也有很多,寸馨拿著今年一季度的報表,再調出去年同領域的報表,讓交易員拉出了一個數值圖,最後?說:“要用日化生物自己?的數據系統。”

每個企業從倉儲到物流都有自己?的內部系統,從而形成統一數據流管理,寸馨現在?直接打入內部。

這時交易員看?向寸馨身後?的經理,對方也拿不準主意:“要等老板……”

“老板自然?相信你們沒問題,如果你們不敢,那就是你們有問題。”

這樣詳細的數據,秦知闕不可能管到,就算是下級的區域總裁都不一定懂數據系統怎麽用,但很不巧,寸馨考了證。

交易員沈了沈氣,忽然?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

寸馨眉梢一挑,朝經理道:“茉莉香片應該泡好?了吧?”

經理低著頭,咬牙轉身回辦公室給她端茶。

寸馨徑直坐到椅子上動鼠標,就在?回車鍵按下的瞬間,日化生物系統內部的倉儲情況全?部被調成了一目了然?的柱狀圖。

一個企業如果積壓嚴重?,流水再高也是定時炸彈——

“嘩啦~”

忽然?,座椅的滾輪被一道外力一帶,寸馨一顆心猛地失重?懸浮,指尖抓住桌沿,就聽見耳後?落來一句:“誰給你的膽子?”

不輕不重?,沙啞,磨著她的耳廓。

寸馨連咽口水都在?顫。

擡眸朝他看?去:“幹什麽?老板娘查查公司內部的賬,有問題嗎?”

男人劍眉微挑,神?色沈靜道:“上市結果公布後?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婚姻公示期結束,寸馨小姐,不如一會由你去敲鐘,也不枉費您身為太太的一番心力。”

寸馨驀地站起身:“聽證過了?”

敲鐘意味著上市準備,但由誰敲鐘,圈裏的說法就是能影響這支股票的運勢,秦知闕雲淡風輕道:“若是收市前?跌破發布價,那看?來,我們天作不合。”

寸馨心裏一股氣在?撞:“你分明又?想?利用我港商會千金的身份,為你這支股票推漲。”

男人擡手為她理了理衣領,又?將黑長的直發撥到耳後?,她今日戴了紅寶石,港人也是迷信一些。

他唇邊微不可察地笑:“那就辛苦了,老板娘。”

寸馨雙手握拳。

“你這樣算計我,小心敲鐘後?我也照離不誤,況且,你已答應過我不管離不離,當初承諾了的兩?地項目都有我的分成。”

寸馨落了狠話,頭也不回地往大?廳走去。

這時經理滿頭大?汗地端著茶水過來,裝作一臉無辜地看?著老板:“寸馨小姐的茉莉香片……”

秦知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淡聲道:“五點以後?,改叫她老板娘。”

正當經理看?著老板離開的背影時,原本坐在?那兒的交易員走了回來,一邊擦汗一邊聽經理說:“五點後?全?部t?改叫寸馨小姐為老板娘,別問為什麽是五點。”

交易員看?了眼時間,又?擡頭看?天花板下的電子顯示屏數據,說:“沒看?八卦新聞嗎?五點後?他們的婚姻公示結束,夫妻關系正式成立。今天港交所忙的根本不是日化生物的上市,而是秦寸兩?家?的聯姻。”

經理張大?了嘴巴。

敲鐘儀式臺前?,各大?傳媒記者?悉數坐在?等候區,由主持司儀一一請企業股東和高管上臺,寸馨就站在?屏幕板後?,心裏在?恨秦知闕,但又?擔憂股價。

儀式臺在?旋轉大?樓中央,無論是站在?哪個樓層的走廊往下看?,都能觀賞到一個企業最重?要的時刻。

“接下來有請寸馨小姐!”

司儀話筒一畢,眾人目光也與燈光一齊聚向緩緩展開的後?臺通道。

白色纖挑身影迎來雪片似的閃光燈,寸馨面帶微笑,眼睛在?高強度的光影幻化中保持不眨,不論她剛跟秦知闕爭吵過什麽,如今這個瞬間,記錄的是一個企業的歷史。

一一與臺上高管握手,卻不見秦知闕的身影,她咬著牙,知道他將她完全?推到了幕前?。

所有燈光都被她一個人吸聚,就在?寸馨被遞來敲鐘錘時,眼角的餘光裏,忽然?看?到樓上有道高大?的身影駐足。

她對秦知闕的存在?有強烈的反應,一旦出現在?視線裏,她就不可能忽略。

“磅!”

金鑼被她敲得用力,聲音裏夾雜著對秦知闕的生氣,擲地有聲的金鐘悅耳,下一剎那,漫天禮花綻放,所有燈影搶著照耀向她,而她甚至不需多言,於激烈的掌聲和歡呼裏,她已站在?了權力頂端。

秦知闕唇邊微微一笑,已有人向他匯報:“老板,發行價比預期高了兩?個點。”

臺上的寸馨伸手撥弄下落在?肩上的金片,巨大?的顯示屏在?一瞬間跳動出股價的走勢,她擡眸看?著,於眾人的歡喜聲中,後?知後?覺感受到她所站位置的魅力。

每個人都將鏡頭朝向她,而記者?想?跨前?一步采訪皆被保鏢攔下,她站在?了中間,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群,再擡頭,遙遙看?到秦知闕的身影,模糊的輪廓,他是在?看?她嗎?

似乎在?說:以後?這樣坐在?權力之上的日子,你要習慣。

下午四點收市,交易員的鍵盤停止敲擊,股價定格在?發布價187%的位置上。

寸馨一顆心還未平覆,而今日的財經和八卦新聞因她而超額達成了任務。

經理又?為她送來了一杯茉莉香片,寸馨抿了一口讓自己?緊繃的神?經舒緩:“他呢?”

“老板正在?應酬,都是一些場面,老板娘如果想?回去,我們樓下的車已為您備好?。”

寸馨才不想?等他,但他這樣卸磨殺驢,又?恢覆回心地可憎的樣子,她站起身飲完最後?一口茶,道:“送我回去。”

等到了停車場,寸馨想?起來外面估計有一堆記者?圍堵,於是坐進後?車廂朝司機道:“這輛邁巴赫長得就像計程車,一會看?到記者?就跟他們說秦知闕開勞斯萊斯的,讓他們堵後?面那輛,我讓人跟著開出來了。”

她真是大?聰明。

上了車後?她就開始拿手機刷資訊,誰經歷了一場鏖戰都不可能平覆情緒,她想?找個出口發洩,朝司機道:“怎麽那麽熱,把我後?面的空調調低點!”

司機戴著帽子和口罩,白色手套碰了下出風口,寸馨心想?,她怎麽沒想?著擋一下,於是朝他道:“你那個老板實在?乞人憎,等他回頭問我去了哪兒,你就說我去了婚姻登記處,反對我們結婚來著。”

嚇死?他。

忽然?,導航自動識別,並電子播報:【已為您規劃了去往婚姻登記處路線,請確認目標地點。】

寸馨眼瞳一睜,忙道:“不是不是,不是去離婚!”

電子聲:【請您確認目標地點。】

寸馨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去哪兒,回頤和公館嗎?

“秦知闕還在?那兒跟人觥籌交錯呢,根本不管我,剛才爹地讓我回家?……”

人工智障導航:【好?的,已為您規劃回家?路線。】

寸馨一楞,這手機是司機的手機,回家?豈不是回他的家?了!

“不……算了,送師傅回家?吧……然?後?車給我開。”

她望著窗外自言自語,根本不需要司機搭理她。

過了地下車庫的出口,果然?大?批記者?侯在?場外,寸馨立馬縮進了角落裏,後?視鏡下,她和那一次在?姑母家?跟秦知闕偷情時一樣。

不過沒一會兒,所有記者?都去追她身後?那輛幻影了。

寸馨小計得逞,又?高興地嘿嘿一笑,剛要伸腦袋對司機說話,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剛才在?地下車庫暗室不明,如今走入大?道,哪怕他戴著口罩帽子和手套,甚至換了身白襯衫,她就是認得他——

“秦知闕?!”

車速一路開往導航裏的【家?】,寸馨一顆心又?被炸得起起伏伏,秦知闕單手摘下口罩,說了句:“太太聰明。”

一張輪廓硬朗深邃的臉映入眼簾,寸馨氣得拍了下副駕駛的車椅後?背:“你剛才裝什麽裝!”

男人嗓音輕呵:“不裝哪裏知道你不反悔?”

昨晚試了她兩?次,聽說給她分財產了,立馬變成一副無所謂離婚的態度。

寸馨面紅耳赤道:“人家?都下班了!”

秦知闕換了條路線,駛入落日大?道,說:“是嗎?明天離的話,日化生物確實能分走一半,就是不知岳父岳母同不同意。”

寸馨被他那個稱呼說的害臊,他還不害臊呢!

“誰讓你這麽叫的!”

秦知闕吭聲:“不算你偷窺機密的罪,就別在?這兒先發制人了。”

還算起他的罪。

“你還很勉強!”

寸馨說:“我本來就沒有偷窺!書房是共用的!”

“確實,”

秦知闕納諫:“bb也是跟秦天柱一起用,對麽?”

他有時對她起的這個稱呼都覺好?笑,寸馨已經捂住耳朵了。

車身一路開往半山,寸馨認得是回頤和公館的路,他是要送她回家?嗎?

還是跟父母耀武揚威自己?贏了?

寸馨趴在?窗邊,委屈噠噠道:“我家?是你家?啊,你導航設定的家?怎麽是頤和公館。”

沒一會兒,車身拐了個道,像是寸馨家?後?面的那片游樂園。

今日閉園了麽,沒有小孩在?跑。

秦知闕拉下手剎,解了安全?帶,徑直下車打開後?車門,把人牽了出來。

邁巴赫就停在?園區內,寸馨楞住:“不是吧,秦知闕,你帶我來游樂園慶祝?”

“偶爾換個場景。”

他鎖了車,牽著她往城堡式的建築進去,寸馨視線一下被巴洛克的穹頂吸引,霓虹彩窗折射著黃昏的最後?一縷光,她眼睛亮亮道:“這就是你導航備註的【家?】?秦知闕你太幼稚了吧,你的家?是游樂園?”

秦知闕到底是大?老板,玩笑不能開得太過,此刻他眼神?朝她一睨,寸馨頓時抿住了唇,跟他走上旋轉樓梯。

“我們這是去哪兒?”

“本來打算當作婚禮現場,如今你要反悔,那就在?這兒清清賬。”

寸馨瞳孔怔怔,視線看?著那盞盞繁覆精致的水晶吊燈:“我……我沒說要租這裏……你不會租金都要跟我算吧……還有,怎麽主臥已經布置了啊,你都沒跟我說,我不同意分攤啊。”

主臥的設計是典型的美式風格,這在?港城有些少見,床尾兩?端的胡桃木尾柱如雕刻的一對燭臺,床褥深深地陷進床架內,在?中間隆起,像棉花山,感覺躺在?上面會很舒服。

“算那麽清,怎麽不把衣服也還我?”

寸馨聽見他的話,站在?門邊楞楞,今日還放過狠話呢,離婚了,她要把這身他買的新衣服還回去。

此刻他計較起來,寸馨腮幫子鼓了鼓:“好?啊,那你也把內褲脫回給我。”

話一頓,房間的落地窗簾被風吹得曳了曳。

秦知闕站在?暗處,視線也如暗影凝望著她:“那你來看?看?,我今天穿的是不是你買的那條?”

寸馨渾身僵了僵,步子不知怎麽就往前?一邁,而後?眼眶不聽話地紅腫起來,委屈地唇角剛一癟,下一秒,男人的長腿已將餘下的距離走完,有力的長臂一把摟住她的腰,那樣緊,寸馨只聽見一股風聲,他的右掌虎口就鉗住她的下巴,腥風血雨一般吻了下來。

衣物緊緊地摩擦,她的西?裝外套被他剝了,汗一下濕了裏層,秦知闕的長指勾過她的褲腰,她在?他的噬吻裏發顫,指尖被他帶著搭在?他窄腰上,唇貼著唇,熱汗淋漓時,他沙啞著聲說:“bb,放t?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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