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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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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奔

秦知闕的嗓音出奇的溫和?, 是寸馨從前沒聽過的語氣,他看穿她的不習慣,然後擡手輕輕將她抱入懷裏。

她平日裏端著,架子?很高, 然而昨晚竟在他身下那樣叫, 她自覺很淫|蕩很下流的, 他什麽都看見了,寸馨又感到很難過。

以至於眼眶一下便紅了, 而他又在這時說他是“老公”, 就像在家人面前無?需佯裝一樣, 她不必羞恥。

可?是她變得在意他的看法?, 還?沒放開到能在事後和他睡一張床的親密程度,她需要和?自己獨處, 這種時刻才是最安全的,事?實?是, 她也沒學過事後該如何應對, 她只知不能太貼著男人, 這樣才能讓他主動追上來。

比如此刻,他一大早就去買了早餐,雖然極度難吃, 但?她是不是可?以將此認定為獻殷勤?

秦知闕的大掌從她頭頂滑過,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他不是個逃避問題的男人, 遇事?越快解決, 病竈就能越早在最小的時候解除, 此刻寸馨薄薄的肩頭抖了抖, 他們昨晚只做了一次。

太窄了,他怕弄傷她。

畢竟人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他昨夜仔細覆盤,她為何會在事?後將他踢出房,他自詡保持了風度,並沒有下流到觸摸不該觸摸的地方,他應該給她一些關懷,比如此刻——

讓她認同他的身份,接受已經發生關系的事?實?,不能讓她抗拒,否則以後還?如何圖她。

秦知闕掌心輕拍了拍她後背,眼神滑過刀銳般的暗光,又在轉眸看向她時,恢覆了溫沈的平和?:“總該讓我反思,以後才能做好。”

寸馨的臉頰紅透,秦知闕怕她抵觸,盡可?能小心翼翼地扶她的腰,讓她坐到餐椅上,給予足夠的耐心,才能聽到她的反饋——

“坐下會疼……”

秦知闕瞳仁一暗,一縷怔意滑過。

終於套出話?了。

“那今天我們不出去。”

“你可?以出去啊……”

她急道。

寸馨其實?是想讓秦知闕消失,因為她有些受不了他的存在,以前只是偶爾煩他,但?昨晚真切感受到巨物的存在,他的出現讓她無?法?心靜。

可?他偏偏要她強制適應:“那我還?是人?”

疼是因他而起,他這時候出去瀟灑,寸馨恐怕會在他回來後扔東西,罵他負心漢。

然而寸馨聽到他這句話?後直接應激,仰頭看他:“你昨晚那樣,你還?是人?”

秦知闕語氣微頓,似在回憶,寸馨瞳孔顫顫,連忙打斷:“除了那個綠豆水還?有什麽早餐!我要餓死了!”

“說什麽死不死。”

“你昨晚還?說一起去死!”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寸馨悔不當?初,秦知闕眼神又意味深長地看她,另一道手拉開椅子?,自己先坐下,而後輕扶她腰,道:“坐我腿上。”

寸馨望著他那張成熟穩重的臉,講出來的都是命令,怎麽一剎那感覺他這句話?像是在說——坐daddy腿上。

因她無?法?抗拒。

寸馨小心翼翼,秦知闕知道她在避開哪裏,長腿微岔開,只讓她的臀和?大腿倚坐著他,嬌嫩一處懸空在他的雙腿中?。

坐穩時她已面頰臊紅。

秦知闕給她餵牛奶,她喉嚨吞咽,幅度不大,但?勝在乖巧,他右手扶在她後背上,溫聲?道:“一會再好好休息。”

“我找手機。”

她一上午在客廳裏來回焦慮徘徊,還?有一個原因是找手機。

手機被秦知闕昨晚扔進浴室的臟衣婁裏了,他不允許被人打擾。

但?此刻面上善解人意,主動提出:“我給你打個電話?。”

“嗯。”

“先吃完。”

寸馨被他餵了一小口紅糖色的饅頭,好緊實?的面勁,她蹙起眉心:“什麽呀?”

“糖火燒。”

“好紮實?。”

“這樣才能吃飽。”

寸馨有些勉強地張開嘴巴又吃了一口,砸吧的時候悟出一個道理:“難怪你們長得壯,全靠自己努力吃出來的啊!”

秦知闕手裏的點心堵入她嘴裏時問道:“哪裏壯了?”

寸馨眼瞳睜睜,為什麽,為什麽感覺一夜之間變了天,說什麽話?都有歧義了!

他哪裏壯……哪裏壯了……

有什麽東西在緩緩硌起她的屁股,寸馨情?急地一挪,嚷道:“你怎麽這樣!”

“我怎麽樣?”

他忽然瞳仁深看她一眼,寸馨在他這句話?裏讀出了他需要事?後的體驗反饋。

寸馨繼續嚼費腮幫子?的糖火燒。

又甜又燒心。

“穿衣顯瘦。”

秦知闕聽著她蚊蚋的聲?音,高傲的大小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直接問:“脫衣就不顯嗎?”

“老古板,這是一句連貫的梗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真的太離譜,秦知闕穿西裝的時候瘦長高挺,一脫衣服,哪哪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也可?能是昨夜房間燈光太昏,她看見的輪廓被暗影擴大,如巨型野獸朝她傾軋。

但?秦知闕聽見這句話?顯然不覺得被誇,而是沈凝著眉宇:“我體脂不高,沒有贅肉。”

“我說的肉又不是贅肉!肌肉啊!”

男人這時唇角微微勾起,有種套到話?的爽感。

寸馨猛然意識到自己有被誤會後急於解釋的性子?,真的t?要改改了。

待她吃完早餐被秦知闕放回床上時,立馬抓起被子?就蒙到頭頂,趴成一團,不想見人。

而後聽見門外有他的聲?音:“手機沒電了,我給你充上。”

寸馨沒吭聲?,他這種時候的良好態度,都會被她打上目的不純的標簽。

男人,呵。

嘶……

寸馨下意識岔開腿作青蛙狀壓一壓酸軟,誰知腿心還?有一處更厲害的腫痛,扯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鋼圈被鐵柱這麽鉆都能變細,更別說他們昨晚那樣!

寸馨雙手握緊拳頭,一股誓要報仇卻無?從報起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秦知闕已經在堂而皇之晾曬她昨晚脫下來的白襯衫。

裙子?自然是在浴室裏被他剝去,她事?後自己洗的澡,兩條腿打顫,根本無?暇收拾,上午進浴室卻發現地面幹凈整潔,他清理過了。

秦知闕還?會打掃衛生,實?屬罕見。

他上午也不去打高爾夫了,就在客廳的貴妃藤椅上坐著看書,等到中?午讓人送餐過來,寸馨被他叫醒,發了點無?傷大雅的脾氣:“胃還?沒啟動呢。”

秦知闕把她抱到腿上坐,問:“那好點了嗎?”

寸馨睡得迷糊,聽他這麽說便挪了挪屁股,在他大腿上坐實?,感受一下疼不疼……

秦知闕在這時低頭,側臉被她唇瓣劃過,她登時抿住了唇,他趁此機會扶腰將她往裏壓。

寸馨喊冤已來不及。

“為什麽是外面送來的餐,你這兒連請個傭人都不行嗎?”

她隨便扯了個話?題掩飾,他氣定神閑地接下去:“這種時候,家裏不適合有第三?個人。”

寸馨瞳孔懵懂地睜圓,秦知闕給她舀了一勺水蛋,蒸得頗有彈性,至於口感,他仔細想,他的舌只嘗過她的臉頰、唇瓣,以及脖頸,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也比水蛋光滑嬌嫩。

“下午你還?在家嗎?”

寸馨想趕他走,這句話?說得有些嫌棄。

秦知闕卻擅長掌控話?鋒,淡定問她:“我在家,你想做什麽?”

寸馨剛睡醒,渾身沒力,聽他這麽問錘他胸膛一拳,雖然原因不便直說,但?她覺得他想做昨晚的事?。

秦知闕適當?表示想繼續做|愛的態度能讓太太感受到一種肯定,但?如果把握不好就會讓她覺得自己是色胚,遂在知道她了然深意後很快提了句:“你現在不方便出門,想逛街的話?,我讓人把貨送上門,你挑。”

寸馨在這時眨巴了下眼睛,是個好主意。

吃過午飯,院子?裏已有商場的銷售上門供貨,包括服裝、精品首飾、家居軟裝和?圖書等,滿滿當?當?地鋪陳在院子?裏,供她一個人挑選。

寸馨和?導購聊得不亦樂乎,秦知闕則握著手機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聽電話?,男人有一種天性,就是喜歡狩獵,然後帶回營地給他的女人。

這一會寸馨抓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玩偶,抱在懷裏用?臉頰蹭,好像很歡喜,因為她跟銷售說話?時的眼睛很明?亮。

跟他說話?時則不一樣,有時會閃躲,會心虛,眼珠子?狡黠,但?和?兔子?一樣,很輕易就變紅了。

秦知闕掛斷電話?出去,不遠不近地站在門廊下看她,她興許知道他的意思,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千金,總知道花誰的錢就要問一聲?能不能買。

她果然晃了晃手裏的兔子?,兩道兔耳朵垂下,和?主人一樣很無?辜。

他說:“買東西別只挑一樣,杯子?都要買一對,更何況是玩偶。”

寸馨一聽,果然又去挑了起來,這個品牌的玩偶形象被做成了知名IP,精致擬人化,寸馨看到旁邊貨架上有一只大灰狼,唇角陰笑,不就是秦知闕嗎?

狡詐惡狠,看人時總有種環伺獵物、隨時撲殺的壓迫感。

寸馨抱著兩個玩偶進屋,他說:“沒看中?別的了?”

“挑了睡衣,兩件,都是我自己的哦。”

秦知闕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寸馨已怡然自得回房。

他走到院中?,供貨的百貨商場配了金屬移動衣架,上面琳瑯滿目掛著裙衫,他收回視線,問銷售:“我太太剛才挑的衣服,有配套的男款嗎?”

傍晚時分,陽臺的烘幹機在安靜滾動。

寸馨把烘幹的玩偶從滾筒裏拖出來時,秦知闕看了眼,說:“有些殘忍。”

她一手拎一個頭,對他的言論大為震驚:“你給維基做局把他們往死裏逼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殘忍?”

“因為兔子?和?狼是一對,有感情?。”

寸馨:“神經。”

她把玩偶放到房間的飄窗上晾著,聽見秦知闕開門的聲?音,她探出腦袋,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他今早讓人從酒店送回來的行李箱裏撿的。

“過來吃晚飯。”

“為什麽不出去吃?”

寸馨不想跟他一直待在家裏,尤其是現在天色漸晚,她總有些心神亂跳。

“出去吃一頓飯回來又到幾點?一個夜晚的時間不多。”

秦知闕的話?說得寸馨想入非非,就在他要抱她坐到大腿上時,寸馨連忙拖開椅子?,表明?態度:“我自己坐。”

此刻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眸光微暗,狹長的眼睫一斂,道:“看來是好了。”

寸馨張了張唇,如果說沒好,那他肯定要抱她坐大腿了!

兩者之間她到底要選哪條路!

猶豫之時,秦知闕已經給她遞來碗筷了:“清淡的牛肉和?豆腐,補充體力。”

他一說“體力”她就緊張,整個人繃著,有時候人總會不自覺逃避,比如夜晚來臨時,她應該要面對跟秦知闕的獨處,可?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選擇悶頭幹飯。

浴室的水流滑過又停歇,他們像尋常的夫妻,在家裏自如地走動,寸馨擡手擦著濕發時,看見秦知闕進來她的房間拉窗簾,而後,一道長手經過上面擺著的玩偶。

寸馨眼睜睜看著他將體型高大的灰狼趴壓到白色的兔子?玩偶身上。

而後,他還?神色自若地拉了抽屜,從裏面找到昨晚買的保護套,說:“今天換一種試試?”

寸馨雙手疊在身前,心跳堵到嗓子?眼裏,就像是坐過山車,只知要沖上雲霄,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到來,所以渾身血液開始緊張地湧流著,等待這一刻……

他穿的睡衣也和?之前不同,以前都是紐扣款,他會規矩系好前襟,今晚變成了灰色絲綢質地的睡袍,只有腰間一道繩索松垮地攏著,她定在原地的時候,他已拿著東西進了浴室。

她,她該怎麽辦,昨晚的作業她還?沒來得及覆盤,今夜就又要上考場了!

聲?音……聲?音該怎麽叫?

腿該怎麽放……

腰要怎麽使勁……

會不會很生澀,很丟臉啊……

這種事?講究合拍,她不想兩個人在過程的時候突然沒感覺了……

越想越緊張,秦知闕已經出來了,手上仍滴著水珠,對她道:“坐到床上。”

“秦……秦知闕……”

他索性把她抱了起來,經過開關時用?手肘一抵,“啪”地一聲?,四?周漆黑了,他在她耳邊落了聲?:“好了,不看你。”

她被抱坐到床上,感受身前欺壓而來的巨大暗影,黑夜裏視覺消失,聽覺在放大,隨即是唇被吻住,肌膚被撫摸。

電流在戰栗中?往上激湧,她竟順勢陷入被衾,空調在散著冷氣,而她卻一寸寸感覺到發熱,忽然,一滴汗自她肩頭滑下,他問:“阿馨以前學過舞蹈?”

寸馨雙手胡亂抓住他的胳膊,不知他為什麽在臨陣磨槍時問這種話?,她只會點頭。

而他像位長官在欣賞自己的戰士:“腿折得很下,都能搭在我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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