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44奔

關燈
第44奔

寸馨雙手撐在板凳兩側, 緊緊攥著低下頭,聲調嗚嗚咽咽地控制不住,腳心的癢意能刺激她所有的神?經,她像理智脫韁的小動物, 滑向失控。

她甚至不知自己叫的什麽, 為什麽會叫“老公”, 為什麽會這麽可憐,求他, 求他……

秦知闕這時傾身上前, 過道?裏沒有開燈, 視覺的迷失令聽覺變得愈加敏感,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毛孔上,她雙腿顫顫地不敢掙紮, 因為皮帶勒住了……

“好緊……松開,秦知闕……松開……本小姐……”

她有驕傲的脾氣, 但秦知闕也能?在特定的、獨屬於夫妻間接受的範圍內給予她回應, 唇覆上她的雙瓣, 嫩得不像話。

他眼瞳在這時不自覺閉上。

他終於知道?接吻為何會閉眼,這是享受,是控制不住的吟嘆, 視覺關閉,開始享受感官的跳躍。

她的雙踝搭在他半蹲的腿上, 她的聲調落在他的唇腔, 挑動?每一寸神?經, 他只需動?一動?手指, 她就要?用力吸氣,然後伴隨一聲啼叫開始發軟, 他的唇用力得有些令她招架不住,雙手開始扯他衣肩。

扯爛吧,穿來就是給她扯爛的。

酸梅湯的味道?侵襲著彼此的呼吸,酸澀之下反饋著甜漿,咕湧著潮濕纏轉的水聲,寸馨每一次都被他吻到靈魂直沖頭頂,這一次更致命——

“老公……”

她意識到這個音節為何會在水深火熱之時吐出,因為舌頭只需從上往下一掠,而後自聲帶顫出一道?氣,不需要?齒間的咬合。

因為秦知闕正在她唇瓣間進?出。

其實他表現?出來的沈穩都是騙人的,他吻起來好兇猛,要?將她抵死?,折磨的手段更恐怖,她想喊救命。

舌尖被他繞著唇腔攪,她張著唇合不上,雙手救不了雙腿,更救不了嘴唇,她只會哭。

秦知闕一點都不溫柔!

他是個十足的dom!

通過控制和支配別人得到快感!

是了,從她自家裏逃出來那一刻開始,他無時無刻不在控制著局面,讓她住進?秦家,入職公司,參與談判,以及——嫁給他。

她只是出於對這個項目的焦慮所?以跟來北京,他就拿皮帶勒住了她的雙腳。

寸馨根本推不開男人,每一次的接吻都是以他的意願來操控,比如此刻,她的腳踝從他的左腿往下滑到他的腰間,他才倏忽停下了吻勁。

寸馨喘時,聽?見他沈冽如晚風的呼吸聲。

沙啞粗糙,又像蓬勃的風箱在鼓大火勢。

他一把捧住她的腳踝,寸馨在瀕死?時觸摸到了他的底線。

這個地方?,原來……可以拿捏住他麽?

她眼瞳全是水,本就是黑夜的世界裏,更模糊了前方?,只覺秦知闕的輪廓深得可怕,她看不清他,委屈,癟著嘴開始哭。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從來不會因為輸了就哭。

“好了,下次別亂跑,家裏人會擔心。”

沈穩的嗓音落入她心頭,又變成了惡魔的安慰。

寸馨聽?見他解開皮帶的響動?,就在松開的剎那,她猛地收了腿站起身,門?是在左手邊——

腰前被一道?鐵索般的胳膊撈住,身後貼上道?平靜的嗓音:“這裏是我祖產,作?為妻子,你有使用權,吵了架也不用往外?跑。”

寸馨雙腿仍有餘韻地顫抖,眼睜睜看著秦知闕將門?反鎖,而後“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這間屋子的裝飾與之前的物業風格不同,古樸幽靜,色澤多是木調,但因布置的家具不多,是以並不顯得擁擠狹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進?院落的竹影,有一張貴妃椅放在窗前,想象賞景的畫面,似乎這裏就是一處修心之所?,而非物欲橫流。

她視線往上滑,影影綽綽看見一道?高挺身影在卷皮帶。

寸馨一顆心患了創傷後遺癥,擡手道?:“皮帶給我,我就不跑。”

秦知闕從善如流,竟一點意見都沒有。

寸馨拿了皮帶就朝他胸口揮了一下,秦知闕最t?先避開臉,還說:“除了臉和襠。”

她再揮下去的手一頓,整張臉漲紅了起來。

“變態!”

秦知闕一雙長腿在偌大的平房客廳裏信步閑庭,邊往裏走邊解開紐扣:“這兩天的招標你想參加可以,餘下的時間想做什麽?”

寸馨自然有玩心,但壓力當前,哪能?肆意周游,吸了吸鼻子:“果然,人總是沒有純粹快樂的時候。”

“快樂和憂愁分?布天平兩側,如果無限接近快樂,天平另一邊的憂愁就會迅速壓下,所?以,”

他背對著她脫下了襯衫,腰背那道?凹陷的脊椎線被兩側隆起的肌肉擠壓,成年男人的雄性特征爆棚。

這時他還側了下身,打開衣櫃與她說話,全然不介意那隆起的胸肌有多大:“尋找平衡。”

寸馨眼睛楞楞看著。

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剛才做的事,一個鞭子也不夠報覆回來,她抓著手裏的皮鞭講:“所?以我要?報覆回來!不然我心理不平衡。”

“報覆什麽?”

“你剛才快把我親死?了!”

秦知闕往浴室過去的腳步一頓,聞言頓眸:“過來,換你主動?親。”

寸馨顱內尖叫。

腳心的癢意還在蔓延,她眼眶紅紅道?:“不可以不經我同意!”

“早前我們已經說過,各方?面都習慣,無需事事都問可否。”

他邊說邊往浴室進?去,寸馨怕他聽?不見自己吵架的聲音,竟還跟了上去,誰知秦知闕也不關門?,打了淋浴頭的花灑就開始解褲鏈!

“啊!你洗澡幹嘛不關門?!”

“我洗澡你進?來做什麽?”

他語氣平靜得理所?當然,寸馨猛地背過身去,明白了無理走遍天下的道?理!

手裏的皮帶往墻上扔了過去,嚷道?:“那我現?在就走!”

“吵架讓太太離家出走,是丈夫的品行有失。”

“對!就是你品行……”

忽然,花灑聲停下,寸馨站在浴室門?框內,光影罩著她,鋪落地面的暖黃光調內,倒映一道?巨大的輪廓。

她渾身開始輕輕地抖。

有沐浴露滑過的聲音,他是不是也會擼過……

寸馨被自己腦子裏轟過的想象力嚇得逃竄,顧不上聽?秦知闕那句:“給你買了套……”

“誰要?你買套!”

秦知闕嗓音在這時沈默,目光垂下看著自己的「光桿司令」。

沈呼了口氣,說:“給你買了套睡衣。”

寸馨有時候會生出一種無能?的狂怒感。

就好像擁有一個巨大的「秦天柱」,但她不會用。

她跟秦知闕的交易還未完成,允許被他親吻後簡直不是他的對手,她想要?踏破最後那條底線,又怕對面是深不見底的漩渦,這世上的午餐從來沒有免費,她吃了他,結果恐怕是被他吃光抹凈。

昨夜父母已經打過電話罵她:“秦知闕過河拆橋,連累港商會和維基交惡,如今訂單價壓到最低,以後我們的生意還怎麽做?幸好當初及時停止聯姻,否則整個港商會都要?被他吞並,如果此次北京招標拿不下來,前功盡棄!”

寸馨縮在角落裏埋頭抱著自己。

她怕如果讓父母知道?自己還偷偷隱婚,絕對會罵死?她,斷絕父女關系的恐怖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一股壓力令她喘不上氣。

這時身前走來道?沈著的腳步聲。

她撇過頭去,表現?得不肯妥協,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他渾身只用一條短浴巾圍住,她更想哭了。

想要?又不敢要?,投鼠忌器,畏首畏尾,想證明自己結果談判失敗,她還有什麽籌碼掌控這段關系?

反倒是秦知闕光明正大,只因他就算和她上床了又如何,他可以負責,也可以不負責,完全自主。

她羨慕他這樣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魅力。

如果她能?拿下這次的招標,繼續兩地合作?,秦知闕就還是有求於她。

手背抹了下眼淚,站起身拉開衣櫃門?找睡衣。

秦知闕看著小?兔子倔強的身影,其實她可以向他服軟,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手段,但她偏偏會咽下眼淚,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她堅韌又勇敢,是他夢寐以求的對手。

他忽然明白自己血液裏的沸騰源自何處,她讓他想贏,確切說,是想硬的欲望。

太容易得到有什麽意思,每一步的征服才能?激起性趣。

“想睡哪間房?”

他問。

“沒有你的那間房。”

他眼神?勾了道?笑,平靜底下是洶湧的愛欲:“好。”

寸馨不知道?這種大型招標會是否已有內定,但還是想做最後努力,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就像一位老老實實認真考試的學生,但招標會沒有標準試卷和答案,當第二天交上資料後,等候廳裏全是投標的開發商代表。

烏泱泱看不到盡頭。

秦知闕沒有來。

寸馨喝酸梅湯的手緊張得有些抖。

他沒來,是不是又像那場談判一樣,他知道?會輸,所?以沒必要?費功夫?

答辯由技術代表輪流進?場,寸馨本就沒有被安排答辯角色,只是負責完善方?案和提供可行條件。

這種等候命運審判的感覺太不好了。

“寸馨小?姐。”

忽然,有工作?人員走來,低聲道?:“有人給你送來一束花。”

寸馨眼眸一怔,誰會送花送到政府大樓裏!

她心緒重重地接過,看到上面攜了一張卡片,疑惑地打開,筆力極有風骨,遒勁地寫道?——

【結婚滿月的禮物。】

寸馨正在煩躁的時候,拿出手機就撥給他,開口就惱道?:“婚前是鉆戒,紀念月卻只是一束花!”

“我說這花是禮物了麽?”

他嗓音沈落。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寸馨聽?見自家代表欣喜若狂的聲音:“寸馨小?姐!我們中標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