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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沈迷於他矜冷美色的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麽！？”
男生蹙眉，套上外套，竟有些傲嬌地哼了聲, “你聽到了，回答下很困難？”
溫也繃不住了，撲哧笑, “靳司澍，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幼稚了？還自戀！你們學校剛那麽多美女誇你還不夠呀？”她不著急起身，就這樣仰頭笑彎了眼睛, 手臂撐在臺階上, 小腿一晃一晃。
靳司澍離她更近了點，俯身盯著她, 額前碎發微濕, 眼底湮沒的情緒又痞又野。女孩下意識緊張起來, 往後仰了仰, 可見效甚微, 心怦怦怦跳個沒完，仿佛有小鹿在撞。
“溫也, 是你說要來給我加油助威的, 現在結束了, 你不該表現表現？”
溫也吸了吸氣, “好吧。”她妥協了，主要是眼前倏然放大的美貌實在叫人扛不住，於是道, “很帥, 比小時候更帥了。”
說完打開自己拍的照片懟到他眼前，“看, 我還專門拍了你的帥照，夠有誠意吧？”
男生笑了，起身接過來看了看，同時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幾口，挑眉揶揄，“看來二十分不用扣了。”
說完，手滑慣性一劃，相冊裏的下一張照片刷地跳出來。他緩緩瞇起眼睛，沈著呼吸又往後面翻了兩張，頓時眉骨一跳，臉黑成鍋底，“溫也，解釋一下。”他將正收拾包的女孩拽起來。
“什麽？”
靳司澍將手機屏幕翻轉過來，黑眸結霜，“你到底是拍我，還是在拍別人的時候順便拍了下我？”他頓了頓，竟有些咬牙切齒的失態，“難道看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溫也臉一紅，跳起來欲奪回手機，可男生還在氣頭上，怎麽能讓她如願，手舉得高高的就是不給她。
“靳司澍你有沒有品啊！誰允許你往前翻了……還我！”
“要麽解釋，要麽我給你刪了，自己選。”
女孩當然不願意，抻長脖子去夠自己給予舍友的承諾。可她165的個頭在靳司澍面前和小雞仔沒啥區別，怎麽都夠不到，氣得在人群湧動下錘他，“講不講理的！憑什麽刪，我給我朋友拍的，你快還我！”
男生這次直接冷笑，將她的手機揣兜裏就跑。溫也驚呆了，回過神來立刻拎包追上去。
月色朦朧，連綿山丘下的操場緩緩沈入夜的靜寂。
裁判的哨聲是樂子結束的象征，看夠熱鬧的人們互相招呼著離開了。
周邊空曠、昏暗了許多，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了看臺，更為肆無忌憚，跟小雞抓老鷹似的在操場上你追我趕。
然而溫也追不上他的大長腿，沒兩步就累得氣喘籲籲。急中生智，她蹲下來裝崴腳，同時對著前頭瀟灑的背影大喊，“靳司澍！”
許是她喊得這聲過於“淒厲”，前頭與她嘔氣的人果然轉過頭來。
他慌了，跑過來蹲到她身邊，作勢就要檢查，“怎麽了？扭到哪了？我看看。”
溫也埋頭“嗚嗚”，故意不理他，然後瞅準時機迅速爬上他的背“鎖喉”，隨即哈哈大笑，“小樣，抓到你了吧！快把我手機交出來，不然揍你！快還我還我還我……”
“……”
脖頸被她的胳膊緊緊抱著，背後又貼著她的軟玉溫香，靳司澍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他撐住她的重量和禁錮，閉了閉眼，忍住沖動艱難開口，“溫也，你給我下去。”
“不下！”溫也語氣比他兇上一百倍，“你把手機給我就下！”
光說還不夠，她還想上手搜。然而正要分出一只手來，身體突然一輕，靳司澍竟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她大驚失色，按在他肩膀上使勁兒掙，邊掙邊喊，“靳司澍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可男生充耳不聞，趁她掙紮的功夫，撈著她腿彎又將人往背上送了送，穩穩背著她往前走。
少女柑橘清香的發絲肆意刮蹭他耳後與頜角的皮膚，每蹭一下便泛起一陣細密的電流。
幾下深呼吸，男生緊抿的薄唇揚起慵懶痞氣的弧度，那是對她濃濃的“嘲諷”，“剛讓你下來你不下，那就徹底別下來了。”
溫也吐血。
此時操場雖然人不多了，但總歸有零散路過的鏡頭在。她只好捂著臉憤憤認慫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了還要不要活了？你臉皮厚別帶上我好不好？”
“不好。”他語氣更傲嬌了，“溫也，你今天都光明正大來看我打籃球了，你還想誰看不見？或者你怕被誰看見，恩？回答我？”
“什麽亂七八糟的！”
溫也氣得頭昏，“你不是和別人說我們是發小麽，誰家發小這麽大了還動手動腳啊？你要是聽我的、說我們是親戚的話，就不會t被人非議了！”
靳司澍呵呵笑了，偏頭射來森光。
“你現在知道我們大了？誰早上非要看我腹肌來著。”
“……”溫也臉紅透，一下子蔫巴了，磕磕巴巴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得繞開話題，“你……你要背我到哪裏去？”
“送你回去。”他把她又往上送了送，“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嗎？所以別鬧了，趴好，就當休息了。”
溫也默了默，攥住他衣領的手重新環上他的肩膀，喃喃道，“好吧。”
她平覆心緒，盡量不去在意四周零星打量他們的人了。而是趴在男生寬闊許多、壯了許多的肩頭放空心緒，目光迷離望著不斷後移的風景。
夜色更深了，入冬的風也隱約呼號，可溫也不覺得冷，因為他肌肉結實的背很熱很熱。怕再安靜下去就舒服地睡著了，女孩睜了睜眼，開口的嗓音嬌憨又迷糊，“靳司澍，我重不重？”
男生聞言搖頭，“不重。”
溫也抿笑，卻故意找茬，“可你小時候背我的時候，說我重來著。”
“你說你跟人打架把腳扭傷那次？”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半晌“嘶”了聲，“那時候的你是比現在要……圓潤。”
他努力斟酌用詞，女孩撲哧，“你求生欲還挺強嘛。”
邊說邊落下眉眼，呆呆凝望男孩靜默肅穆的側臉，悲傷的想法克制不住冒出來。
為什麽怎麽看，都覺得的眼前的人和方思思很配呢？溫婉優雅的女孩，好像一直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就像小時候和他傳過緋聞的張明蕊，同樣留著一頭長長的頭發，喜歡穿公主風格的裙子。於是語氣變得悶悶的，忍不住問道，“靳司澍，你喜歡方思思嗎？”
“方思思？”背著她穩步走著的人腳步一頓，“你怎麽知道她的？”
溫也逃避，“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說就是了。”
“不喜歡。”他毫不猶豫。
緊張吊著的心驀地松緩下來，女孩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哦。”
“她欺負你了？”他又問。
“沒有！”溫也連忙否認，“誰沒事欺負我幹什麽？況且人家那麽溫柔和氣，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女孩子。”
靳司澍輕嗤，“你看誰都是好的。”
耳邊涼風習習，她披散的頭發被吹亂，發梢一下下剮蹭他的臉頰。
他覺得癢，可溫也並沒有帶皮筋兒，只能將頭發撩到一邊攏起來。
她伸手貼心地給他撓了撓，卻故意嫌棄，“臟死了，都是汗。”
靳司澍哂笑，“真難伺候。”
“那你放我下來！”
“說了不放。”
他惡作劇似地往前跑了幾步，嚇得溫也將他抱得更緊，咯咯笑。
少女的笑聲如銀鈴般清澈明朗，悠悠回蕩在晚風津涼的半空中，宛如從舊時光裏飄來風琴曲。
“偶然”路過的景馳，關響以及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林燁眼睛都瞪掉了，他們不僅被無視，反而被迫吃狗糧。
林燁嘖嘖感慨，掏出手機給自家許許發消息求抱抱。
而兩只純正單身狗牙都咬碎了，啐了口，大罵自己自作多情。明明他們去而覆返的目的是想問靳司澍要不要把他小青梅帶上一起吃飯的。
天色愈發黯淡下來。被鄙視的兩人鬧夠了，停下來，繼續走得不急不緩。
靳司澍臉不紅氣不粗，溫也這個被背的倒是喘得不行、笑個沒完。
還有小半圈就離開操場了，男孩把她往上送了送，“冷不冷？冷的話把外套披上。”
溫也搖頭，哈欠連天，“不冷，但我困了，都怪你背太暖和了。”
男生開玩笑道，“辦卡吧。”
“……”女孩怒了，揪他耳朵，“你鴨呀！辦你卡也太容易，才二十歲就不想努力了？”
“我說人人都能辦了？”
溫也吸氣，“行啊你，還搞會員制是不是？老實說，有多少人買卡了？”
靳司澍“嘶”了聲，“生意不好，目前還沒開張呢。”
女孩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好好反思吧小白臉，光長得帥有腹肌是沒用的。富婆們喜歡知情識趣會來事兒的人，誰讓你是悶葫蘆，笑都不會笑啊！”
男生語氣森冷起來，“溫也，你巴不得我開張是不是？”
“……” 溫也笑意戛然。
她默了默，躊躇著，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事實從見到方思思、聽了她說的那番話起，自己的心便亂成麻了。有些事，她不是不懂，也不是沒思考過，但她不願意，甚至不敢去定性兩人的關系。
潛意識裏，她認為總有一天靳司澍還是會走會消失的，所以在他面前不自覺呈現出一副消極抵抗的狀態。在原狀基礎上維持現狀，是她能接受的最好的處理方法。
“靳司澍……”
女孩嗓音突然變得輕輕的，“你如果有了喜歡的人要告訴我。”
男生腳步忽地一滯，偏過頭來，好讓溫也看到他的眼睛，“你……什麽意思？”
“字、字面意思啊……”溫也不敢看他，環著他的肩膀弱弱道，“告訴我就行了，然後我就離你遠遠的，不當綠茶。”
靳司澍眼底的光瞬時黯淡，心想果然不該對她抱有突然聰明了的期待，卡在嗓子眼的沖動告白也咽了回去。他落寞問，“什麽是綠茶？”
女孩冷哼，“裝什麽……你們男生是分不清還是不想分清呀？綠茶就是，如果之後你有了女朋友，我還仗著發小身份和你這樣的話，那我就是綠茶，掛某書能被罵幾千條的！當然更該被罵是你，你就是那個沒有分寸感的渣男，評論區都會勸你女朋友和你分手的！”
男生眉骨一跳，“所以你的解決辦法就是遠離我？那溫也，我明天就交女朋友，你也不用找我組隊了。”
“你、”女孩頓時瞪大眼睛，驚呆了，“靳司澍你有良心嗎？我還有二十分就滿級了，你憑什麽反悔！想談也只能等我們競賽作品提交成功後談！聽到沒有！”
沒良心的男生笑得更痞氣，“那你又憑什麽？”
“……”溫也眼睛一紅，掙著就要從他背上爬起來，“行，我沒資格，那你放開我！拉黑刪除再也不見！你愛什麽時候談什麽時候談，我送了四天的早飯全當餵狗了！”
靳司澍輕而易舉桎梏住她的鬧騰，嗓音冷了些，“溫也，又說這種話，你怎麽答應我？”
“你又怎麽答應我的？”溫也將唇瓣咬得死死的，“你說了以後不欺負我的！”
“這就叫欺負你？”
他冷哼，“按你的標準，你又偷拍其他男人照片、又和其他男人吃飯散步的，我不是也該遠離你嗎？”
“還是你覺得，我很想做男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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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蹙眉，套上外套，竟有些傲嬌地哼了聲, “你聽到了，回答下很困難？”
溫也繃不住了，撲哧笑, “靳司澍，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幼稚了？還自戀！你們學校剛那麽多美女誇你還不夠呀？”她不著急起身，就這樣仰頭笑彎了眼睛, 手臂撐在臺階上, 小腿一晃一晃。
靳司澍離她更近了點，俯身盯著她, 額前碎發微濕, 眼底湮沒的情緒又痞又野。女孩下意識緊張起來, 往後仰了仰, 可見效甚微, 心怦怦怦跳個沒完，仿佛有小鹿在撞。
“溫也, 是你說要來給我加油助威的, 現在結束了, 你不該表現表現？”
溫也吸了吸氣, “好吧。”她妥協了，主要是眼前倏然放大的美貌實在叫人扛不住，於是道, “很帥, 比小時候更帥了。”
說完打開自己拍的照片懟到他眼前，“看, 我還專門拍了你的帥照，夠有誠意吧？”
男生笑了，起身接過來看了看，同時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幾口，挑眉揶揄，“看來二十分不用扣了。”
說完，手滑慣性一劃，相冊裏的下一張照片刷地跳出來。他緩緩瞇起眼睛，沈著呼吸又往後面翻了兩張，頓時眉骨一跳，臉黑成鍋底，“溫也，解釋一下。”他將正收拾包的女孩拽起來。
“什麽？”
靳司澍將手機屏幕翻轉過來，黑眸結霜，“你到底是拍我，還是在拍別人的時候順便拍了下我？”他頓了頓，竟有些咬牙切齒的失態，“難道看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溫也臉一紅，跳起來欲奪回手機，可男生還在氣頭上，怎麽能讓她如願，手舉得高高的就是不給她。
“靳司澍你有沒有品啊！誰允許你往前翻了……還我！”
“要麽解釋，要麽我給你刪了，自己選。”
女孩當然不願意，抻長脖子去夠自己給予舍友的承諾。可她165的個頭在靳司澍面前和小雞仔沒啥區別，怎麽都夠不到，氣得在人群湧動下錘他，“講不講理的！憑什麽刪，我給我朋友拍的，你快還我！”
男生這次直接冷笑，將她的手機揣兜裏就跑。溫也驚呆了，回過神來立刻拎包追上去。
月色朦朧，連綿山丘下的操場緩緩沈入夜的靜寂。
裁判的哨聲是樂子結束的象征，看夠熱鬧的人們互相招呼著離開了。
周邊空曠、昏暗了許多，兩人一前一後地下了看臺，更為肆無忌憚，跟小雞抓老鷹似的在操場上你追我趕。
然而溫也追不上他的大長腿，沒兩步就累得氣喘籲籲。急中生智，她蹲下來裝崴腳，同時對著前頭瀟灑的背影大喊，“靳司澍！”
許是她喊得這聲過於“淒厲”，前頭與她嘔氣的人果然轉過頭來。
他慌了，跑過來蹲到她身邊，作勢就要檢查，“怎麽了？扭到哪了？我看看。”
溫也埋頭“嗚嗚”，故意不理他，然後瞅準時機迅速爬上他的背“鎖喉”，隨即哈哈大笑，“小樣，抓到你了吧！快把我手機交出來，不然揍你！快還我還我還我……”
“……”
脖頸被她的胳膊緊緊抱著，背後又貼著她的軟玉溫香，靳司澍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他撐住她的重量和禁錮，閉了閉眼，忍住沖動艱難開口，“溫也，你給我下去。”
“不下！”溫也語氣比他兇上一百倍，“你把手機給我就下！”
光說還不夠，她還想上手搜。然而正要分出一只手來，身體突然一輕，靳司澍竟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她大驚失色，按在他肩膀上使勁兒掙，邊掙邊喊，“靳司澍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可男生充耳不聞，趁她掙紮的功夫，撈著她腿彎又將人往背上送了送，穩穩背著她往前走。
少女柑橘清香的發絲肆意刮蹭他耳後與頜角的皮膚，每蹭一下便泛起一陣細密的電流。
幾下深呼吸，男生緊抿的薄唇揚起慵懶痞氣的弧度，那是對她濃濃的“嘲諷”，“剛讓你下來你不下，那就徹底別下來了。”
溫也吐血。
此時操場雖然人不多了，但總歸有零散路過的鏡頭在。她只好捂著臉憤憤認慫道，“我錯了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了還要不要活了？你臉皮厚別帶上我好不好？”
“不好。”他語氣更傲嬌了，“溫也，你今天都光明正大來看我打籃球了，你還想誰看不見？或者你怕被誰看見，恩？回答我？”
“什麽亂七八糟的！”
溫也氣得頭昏，“你不是和別人說我們是發小麽，誰家發小這麽大了還動手動腳啊？你要是聽我的、說我們是親戚的話，就不會t被人非議了！”
靳司澍呵呵笑了，偏頭射來森光。
“你現在知道我們大了？誰早上非要看我腹肌來著。”
“……”溫也臉紅透，一下子蔫巴了，磕磕巴巴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得繞開話題，“你……你要背我到哪裏去？”
“送你回去。”他把她又往上送了送，“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嗎？所以別鬧了，趴好，就當休息了。”
溫也默了默，攥住他衣領的手重新環上他的肩膀，喃喃道，“好吧。”
她平覆心緒，盡量不去在意四周零星打量他們的人了。而是趴在男生寬闊許多、壯了許多的肩頭放空心緒，目光迷離望著不斷後移的風景。
夜色更深了，入冬的風也隱約呼號，可溫也不覺得冷，因為他肌肉結實的背很熱很熱。怕再安靜下去就舒服地睡著了，女孩睜了睜眼，開口的嗓音嬌憨又迷糊，“靳司澍，我重不重？”
男生聞言搖頭，“不重。”
溫也抿笑，卻故意找茬，“可你小時候背我的時候，說我重來著。”
“你說你跟人打架把腳扭傷那次？”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半晌“嘶”了聲，“那時候的你是比現在要……圓潤。”
他努力斟酌用詞，女孩撲哧，“你求生欲還挺強嘛。”
邊說邊落下眉眼，呆呆凝望男孩靜默肅穆的側臉，悲傷的想法克制不住冒出來。
為什麽怎麽看，都覺得的眼前的人和方思思很配呢？溫婉優雅的女孩，好像一直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就像小時候和他傳過緋聞的張明蕊，同樣留著一頭長長的頭發，喜歡穿公主風格的裙子。於是語氣變得悶悶的，忍不住問道，“靳司澍，你喜歡方思思嗎？”
“方思思？”背著她穩步走著的人腳步一頓，“你怎麽知道她的？”
溫也逃避，“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說就是了。”
“不喜歡。”他毫不猶豫。
緊張吊著的心驀地松緩下來，女孩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哦。”
“她欺負你了？”他又問。
“沒有！”溫也連忙否認，“誰沒事欺負我幹什麽？況且人家那麽溫柔和氣，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女孩子。”
靳司澍輕嗤，“你看誰都是好的。”
耳邊涼風習習，她披散的頭發被吹亂，發梢一下下剮蹭他的臉頰。
他覺得癢，可溫也並沒有帶皮筋兒，只能將頭發撩到一邊攏起來。
她伸手貼心地給他撓了撓，卻故意嫌棄，“臟死了，都是汗。”
靳司澍哂笑，“真難伺候。”
“那你放我下來！”
“說了不放。”
他惡作劇似地往前跑了幾步，嚇得溫也將他抱得更緊，咯咯笑。
少女的笑聲如銀鈴般清澈明朗，悠悠回蕩在晚風津涼的半空中，宛如從舊時光裏飄來風琴曲。
“偶然”路過的景馳，關響以及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林燁眼睛都瞪掉了，他們不僅被無視，反而被迫吃狗糧。
林燁嘖嘖感慨，掏出手機給自家許許發消息求抱抱。
而兩只純正單身狗牙都咬碎了，啐了口，大罵自己自作多情。明明他們去而覆返的目的是想問靳司澍要不要把他小青梅帶上一起吃飯的。
天色愈發黯淡下來。被鄙視的兩人鬧夠了，停下來，繼續走得不急不緩。
靳司澍臉不紅氣不粗，溫也這個被背的倒是喘得不行、笑個沒完。
還有小半圈就離開操場了，男孩把她往上送了送，“冷不冷？冷的話把外套披上。”
溫也搖頭，哈欠連天，“不冷，但我困了，都怪你背太暖和了。”
男生開玩笑道，“辦卡吧。”
“……”女孩怒了，揪他耳朵，“你鴨呀！辦你卡也太容易，才二十歲就不想努力了？”
“我說人人都能辦了？”
溫也吸氣，“行啊你，還搞會員制是不是？老實說，有多少人買卡了？”
靳司澍“嘶”了聲，“生意不好，目前還沒開張呢。”
女孩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好好反思吧小白臉，光長得帥有腹肌是沒用的。富婆們喜歡知情識趣會來事兒的人，誰讓你是悶葫蘆，笑都不會笑啊！”
男生語氣森冷起來，“溫也，你巴不得我開張是不是？”
“……” 溫也笑意戛然。
她默了默，躊躇著，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事實從見到方思思、聽了她說的那番話起，自己的心便亂成麻了。有些事，她不是不懂，也不是沒思考過，但她不願意，甚至不敢去定性兩人的關系。
潛意識裏，她認為總有一天靳司澍還是會走會消失的，所以在他面前不自覺呈現出一副消極抵抗的狀態。在原狀基礎上維持現狀，是她能接受的最好的處理方法。
“靳司澍……”
女孩嗓音突然變得輕輕的，“你如果有了喜歡的人要告訴我。”
男生腳步忽地一滯，偏過頭來，好讓溫也看到他的眼睛，“你……什麽意思？”
“字、字面意思啊……”溫也不敢看他，環著他的肩膀弱弱道，“告訴我就行了，然後我就離你遠遠的，不當綠茶。”
靳司澍眼底的光瞬時黯淡，心想果然不該對她抱有突然聰明了的期待，卡在嗓子眼的沖動告白也咽了回去。他落寞問，“什麽是綠茶？”
女孩冷哼，“裝什麽……你們男生是分不清還是不想分清呀？綠茶就是，如果之後你有了女朋友，我還仗著發小身份和你這樣的話，那我就是綠茶，掛某書能被罵幾千條的！當然更該被罵是你，你就是那個沒有分寸感的渣男，評論區都會勸你女朋友和你分手的！”
男生眉骨一跳，“所以你的解決辦法就是遠離我？那溫也，我明天就交女朋友，你也不用找我組隊了。”
“你、”女孩頓時瞪大眼睛，驚呆了，“靳司澍你有良心嗎？我還有二十分就滿級了，你憑什麽反悔！想談也只能等我們競賽作品提交成功後談！聽到沒有！”
沒良心的男生笑得更痞氣，“那你又憑什麽？”
“……”溫也眼睛一紅，掙著就要從他背上爬起來，“行，我沒資格，那你放開我！拉黑刪除再也不見！你愛什麽時候談什麽時候談，我送了四天的早飯全當餵狗了！”
靳司澍輕而易舉桎梏住她的鬧騰，嗓音冷了些，“溫也，又說這種話，你怎麽答應我？”
“你又怎麽答應我的？”溫也將唇瓣咬得死死的，“你說了以後不欺負我的！”
“這就叫欺負你？”
他冷哼，“按你的標準，你又偷拍其他男人照片、又和其他男人吃飯散步的，我不是也該遠離你嗎？”
“還是你覺得，我很想做男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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