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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更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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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更舒服一點

帝星的權力核心正在緩慢更疊, 表面風平浪靜,實際暗潮洶湧。

中將鄭言在競爭中,成為第四位上將。

帝國三股勢力鼎力的局面正式形成,月荷和羅樹水火不容, 女王看似坐山觀虎鬥, 實際上大多數時候也不能全身而退。

月荷多年來計劃拔除羅樹的勢力, 終於在順利扶持鄭言上位後, 得以陸續展開。

鄭淩雲暗中蠶食鄭言在鄭家的權力,月荷則聯合多方對付羅樹, 等他發現時,只能吃啞巴虧。

兩人行事幹脆利落,如一把斬向老牌勢力的快刀。

動了誰的蛋糕,誰就要向她們報覆。

月荷樹敵無數, 明裏暗裏想要她性命的不在少數。

一向中立的女王都擔心起她的安危, 召她進行了一場推心置腹的談話。

“月荷上將,人人都想在重要位置安插自己的人不假,但上將是否太過冒進。”

“我只是踐行陛下任人唯賢的用人標準,難道有問題嗎?”月荷微笑著,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不容置疑的壓迫性,“我推舉上來的人,都是憑實力拿到現在的位置。”

月荷所言不假, 在打擊掉羅樹的勢力後,她用了當初推舉鄭言上位時大同小異的手段讓新人上位。

設置考核, 全民推選,公開定職, 每一步都保證最大程度的公開透明,幾乎沒有用手段的空間。

也正是如此, 失去家族光環的庇護,代表老牌實力的候選人屢屢被刷。

潛規則數次被打破,老牌貴族們早已不滿。

女王皺起眉頭:“有些現實你不得不考慮,不是憑某一個人能夠做到。”

女王的話很隱晦,月荷聽懂了。

“所以我提拔可用之人,肅清風氣。陛下重用我,不也代表了陛下的態度嗎。”月荷悠悠喝了口茶。

女王重重嘆了口氣:“幾十年無法處置的積弊,怎麽可能……”

月荷笑道:“陛下願意等的話,我願意以身給您做方案推演。”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女王高坐在王位,趙臨自屏風後走來,恭敬跪下,接過她的手輕緩按摩。

女王眸色銳利:“當年我用她,我就知道她是把雙刃劍。是帝國指向外敵的武器,也會傷害我自己。”

“我以為她只是想阻止擬態研究所重啟,從羅樹手裏奪取更大權力。”

“時至今日,她終於露出真面目。”

“竟然妄圖改變帝星幾十年的權力結構,她簡直瘋了。”

這段時間,經過月荷直接或間接斡旋,已有不少其他區的人升任要職,有些職位看著不起眼,但放在以前,卻是內定的蘿蔔坑。

女王握緊手,鋒利的指甲掐著趙臨的手,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陛下,上將總歸是從貧民區過來,希望為更多和她一樣的人爭取權力。”趙臨說,“況且她現在換掉的許多人,陛下不是也看不上嗎……”

女王竭力保持平靜,但仍難以克制地多了怒氣:“可她也換走了許多我本來無意動的人。”

“因為她,很多原本堅定支持王室的貴族,多了許多意見。”

女王揉著眉心:“長此以往,王室也會像她一樣,處於被孤立的境地。”

“被貴族們流放的王室成員……”女王瞇著眼睛,“命運很糟糕。”

貴族們支持王室,消磨四上將的勢力,桎梏王室的同時,隨著王室勢力的發展,王室想掌握更多權力,減少貴族們的鉗制。

女王利用月荷,本來就是為了培養第三方勢力,不讓羅樹一家獨大,成為鉗制王室的另一方勢力。

但隨著月荷越來越難以控制,女王真實體會到了心力交瘁感。

貴族們的勢力被架空,就意味著王室的勢力同樣被架空。

趙臨的手被掐出血痕,他視若無睹:“陛下,還有裴上將不是嗎。”

“裴上將會與王室同在。”

女王閉上眼靠著椅背:“是,還有裴上將。裴上將肯定會選擇幫助王室。”

月荷上了車,臉上的雲淡風輕,怡然自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淩厲森寒的殺伐氣。

她屈指揉按著太陽穴。

最近長期處於高壓,許久沒有的偏頭疼犯了,疼得要命,像驚雷在她腦子炸開。

有時候痛得都影響思考。

近期那些針對她的打擊報覆接連不斷,連喝口水都恐遭算計。

就在她從王宮走到車上的空擋,都有人敢暗中偷襲她。自不量力。

“去刑訊監獄。”她還需要處置完敢暗殺她的犯人才能回家。

落羽的電話打了進來。

前幾天落羽跟她提,可不可以開放通話的自由,於是她給他開放了可以每天給她打一個電話的自由。

omega竟然沒意見,還樂顛顛同意了。

“月荷,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落羽聲音黏糊糊的,手裏大約還在擼小白,正彎著眼睛溫柔地笑吧。

月荷斂了斂聲音裏的寒氣:“晚一點。”

“我做了南瓜粥。”語氣輕快。

“怎麽又下廚了。”

“管家帶回新鮮的南瓜,圓鼓鼓的,長得特別周正,看著就很甜。”他又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月荷彎眸,溫聲:“好,我很快回去。”

“多久呀?”懶懶的聲音,像夏天掰開的香瓜,每個字都透著絲絲縷縷的清甜。

“三十分鐘。”

“好,我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溫軟的聲音霧氣般消散,冷氣湧來,片刻溫情像是一場夢。

晚八點十分,月荷到達刑訊監獄。

犯人被綁在邢架上,渾身是血,目光渙散。

“你背後的指使者是誰。”月荷冷聲刺骨,利刃般隔空穿透對方的身體。

男人不說話,兇惡地瞪著她。

一支紫色針劑遞了過來,月荷接過,盯著泛著寒光的針尖:“這是羅上將曾組織人研究出來的藥劑,據說打上後,骨如火燒,筋如毒蟻噬咬。”

“促使你器官變異,但不會讓你立即死去,給你續上足夠的營養液,至少夠折磨你半個月。”

男人盯著針劑,瞳孔發抖。

“說不說?”月荷看了眼時間,八點十五。還有二十分鐘,她還要趕回家。

得到的依然是拒絕,月荷失去耐心,拿著針管毫不猶豫紮進男人手臂。

血珠飛濺到她的防護服上,月荷嫌惡地皺起眉頭。

十分鐘後,月荷從監獄裏出來,身後淒厲的鬼嚎聲逐漸遠去。

車上,月荷第二次聞身上的味道,總疑心身上有血腥味。

她穿了防護服,而且沒有多少血,應該沒有。

車窗外,路邊的景致飛速往車後倒去,五光十色的燈光,被拉成斷續的曲線。

月荷不是迷信的人,但落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是不是該註意下。

最近殺戮是不是太多了,以後這種審訊盡量派別人吧。

回到家,落羽正在陪小白玩。一人一狗雖然是兩個物種,但卻不影響他們交流。

落羽自從有了小白,去找小田的次數都少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兩者之間是否存在平替關系。

看到月荷回來,落羽立即忘了上一秒還親親熱熱的小白,黏到月荷身邊來。

小白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他們恩愛。

於是月荷又產生很奇怪的幻視……

她腦子最近是真不好了,只聽過塑別人的,沒聽過還塑自己

“月荷,你晚上沒吃飯嗎?”落羽坐在月荷對面,眼看著她喝掉兩碗南瓜粥,還有再喝一碗的趨勢。

落羽就煮了一口小奶鍋的粥,剛煮好時,他自己喝了一碗,剩下的勉強夠三碗。

月荷要是再喝第四碗,他可盛不出來了。

“嗯……我晚上不餓。”

月荷下午在王宮吃的晚餐,但面對一桌的珍饈美味,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直到聞到南瓜粥的香味,才感到饑腸轆轆,食欲大增。

這陣子,她只有回家才會產生饑餓t感。在外面就算忘了吃飯也不覺得餓。

月荷很快喝完第三碗粥。

落羽撐著桌子站起來:“我給你再煮點面吧。”

月荷拉著他手腕:“不用,我吃飽了。以後不要做這些了,讓傭人幫你做。”

落羽懷孕已經有五個多月,比月荷上次見他肚子又大又圓潤了一些。

昨天還在電話裏跟她說,小寶寶有胎動了。

跟月荷視頻時,小寶寶又不動了,落羽還著急,怕她以為他騙人。

記起那一幕,月荷不禁彎起眼睛。

伸手打算摸摸寶寶,驀然停在中途。她的手才殺過人。

一道溫熱的手掌覆蓋而來。

落羽抓著她的手貼在肚子上:“月荷能感受到寶寶在動嗎?”

月荷的手心發燙,莫名緊張,仔細感受著,生怕錯過小生命的律動。

不過可惜。“沒有呢,寶寶可能在睡覺。”

月荷沒好意思說,寶寶或許壓根不想理她這個冷酷無情的媽媽。

她欲抽回手,落羽仍舊按著,他噓了一聲,示意她等會。

片刻後,掌心忽然傳來微弱的動靜。

一下。兩下。

力度幾乎輕到可以忽略不計,卻在月荷心湖掀起波濤。

她瞪大眼睛看向落羽,他溫柔道:“寶寶在跟你打招呼呀。”

月荷伸出指尖,輕輕,輕輕地在鼓起的地方戳了戳。

落羽的肚子比普通人要大一些,五個多月卻像揣了個西瓜圓滾高挺,動作遲緩笨拙。

他只能平躺著,頭陷在枕頭裏,視線被肚子遮住一大半。

隨著胎兒的增大,孕體的需求與日俱增。

需要來自父方的信息素、母方的信息素和來自伴侶的愛撫。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們之間,成了落羽單方面的需求。

他的身體笨重不便,月荷為了照顧他,用手用道具好多都嘗試過。

“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呢?”月荷溫聲問。

omega的手臂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牙齒更咬緊了唇。

靡麗的唇瓣微微顫著。

月荷懂了,很快又在之前的基礎上,衍生出新花樣。

“有沒有更舒服一點?”她耐心問。

手臂下的眼睫,早已滾出成串的眼淚,濡濕手背。

滴滴答答,黏黏糊糊。

alpha還在繼續問,像在討論吃沒吃飯天氣怎麽樣的簡單問題。

“嗯……”落羽大喘著氣,要背氣般,月荷趕緊收回手。他聲音發啞,由於難堪兇巴巴地哭,“嗚嗚嗚,不要問了……”

月荷給他擦臉上的水,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omega哭得滿臉透紅,白皙透明的臉頰染著情動的紅潮。

“月荷你又欺負我,”他一邊哼哼一邊控訴,“你一回來就要欺負人的。”

月荷摸著落羽的頭發,無奈笑了笑,哄了一會他情緒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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