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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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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小老公

月荷原以為她拒絕鄭家後, 兩家合作計劃會徹底破滅,沒想到鄭淩雲數次親自上門,她自然看出其中關竅。

這父女倆目的竟不同,原以為鄭家會倒向羅樹, 成為羅樹扶持的新棋子。

而鄭淩雲比鄭中將顯然更有遠見, 她看出鄭家如果投靠羅樹, 未來會身不由己。

鄭家的命運無法自控不是件好事。

月荷有些欣賞鄭淩雲了, 但這種欣賞也帶著忌憚,如果不能和鄭淩雲成為盟友, 或許會成為她的一大勁敵。

對待這種人,要麽拉入自己陣營,若是不能,便要提前布局。

如今鄭淩雲對她表現出明確的投靠意願, 這種時候, 最明智的做法當然是接下她投來的橄欖枝。

月荷說:“我也有意和鄭小姐聯手,不過我不知道,除了聯姻,還能用什麽作保讓鄭中將點頭。”

“據我所知,羅家也有適婚的alpha與鄭家聯姻。”

只不過月荷比起那位alpha,擁有更大的優勢,所以鄭家才更偏向她。

“有其他辦法。”

鄭淩雲在月荷辦公室呆了一下午, 她談了自己前半生最大的合作。

她處於弱勢,本以為月荷會趁機提出更多交換條件, 比如兩家綁定後,讓鄭家更多幫林家出頭, 做明面上的槍之類。

但是沒有,月荷只是拿了那份她需要的, 承諾合作結束後,兩家互不幹涉。

月荷說:“我認為鄭小姐有自己的判斷,以後我們兩家關系如何,都不影響我們這次達成的共識。”

口頭的承諾而已,鄭淩雲相信了,她對月荷也沒有隱瞞。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她的人生信條,顯然她和月荷惺惺相惜。

鄭淩雲坦然:“我需要借上將的手得到鄭家的掌權,如有必要,危急時刻,我願意將自己的全部身家托付給上將,任憑你調遣。只為換我最終脫殼重生,給我父親致命一擊。”

月荷沈眸,笑道:“就不怕我翻臉不認?”

鄭淩雲彎起眼睛,溫言:“如果真到那種境地,大約是天命所歸。”

當天晚上,有媒體拍到上將月荷與鄭家千金同逛金店,傳言兩人好事將近。

但大家也沒忘記,月荷早在一年前已婚,結婚對象還是前上將之子。

有人問她前任伴侶哪去了,這難道不算是重婚。

有人則說興許早就悄悄離婚了,堂堂帝國上將總不會公然犯法。

又有人說,月荷知法犯法根本不稀奇,於是挖出她暴力執法的舊事。

如公然動私刑隨意置平民於死地,又如仗著上將的身份橫行霸道,為了一己私欲就廢了陸家長子,帝國痛失一名天才機械師之類。

接著有添油加醋者說,月荷曾在公開場合,說自己是上將,有資格為所欲為。

貴族區默認的制度就是如此,誰的權勢地位更大,就有更大的話語權。

她既然是帝國第一上將,自然享有對地位在她之下的人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否則她為什麽從貧民區一路殺上來,不就是為了享受站在權力頂峰的滋味嗎。

這番話事實雖非月荷本人所言,但卻非常符合貴族們對月荷這種“暴發戶”身份的臆想。

最初的話題漸漸走偏,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已經沒人在乎真相。

反正不管月荷說沒說,看她的所作所為,同她說沒說關系已經不大了。

-

周五,月荷回到家,落羽立即小狗一樣湊上來。

跟她說做了好吃的蛋糕,晚上和傭人們分著吃了,但記得給她留了一大塊。

上個月,月荷找到給落羽亂七八糟資源的傭人,罰了對方一筆獎金後,傭人們都不太敢和落羽走太近了。

但落羽在家閑得很,不時找人說話,做點心分這個給那個。傭人們本來也很喜歡他照顧他,不久後,又成功贏回人心。

這些管家都一五一十匯報給了月荷,她讓管家找個和落羽有關的由頭,給大家發了幾次獎金。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落羽端著蛋糕出來,“這上面的花我雕了一下午。”

只剩四分之一的蛋糕上,以白奶油為底,雕著滿滿的紅玫瑰。

“我只學會這個。”落羽把叉子塞在她手裏,很不好意思。

月荷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三個月大,就算穿著寬松的居家服也不能完全遮住。

“不用辛苦做這些。”月荷說,她嘗一口蛋糕,綿軟馨香的口感在口腔化開。

面對落羽求表揚的期待眼神,月荷笑說,“很好吃。”

夜晚。

落羽洗完澡出來,茫茫煙水盈滿他眼眸,清絕瑰潤。白裏透紅的臉頰出現嬰兒肥,皮膚泛著絲綢般的光澤。

已經孕15周,他身體的曲線越發明顯,信息素裏多了香甜的奶味,舉手投足間已有不同於以往的韻致。

omega身體的每一處變化無不說明他的生理發育正進入下一階段。

只有他的眼睛卻還停留在她初見他的樣子,幹凈純然。

月荷最近從後面抱他比較多,目測大概整個孕期都會如此。

有一點不好,她不能再看到他情./動時,布滿紅-潮的臉。

她就咬他耳垂,像含著一粒酒釀圓子,軟糯渾圓,滾燙的溫度讓她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落羽還是愛哭,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修長的手指抓著床單,關節因為用力微微發白。

她很少過度刺激地逗落羽,為了看他那副被逼急的羞窘了。

但偶爾還是忍不住惡劣的小心思,她喜歡讓他用力的手握著她的手,感受他忍耐她的力度。

在他手指緊緊絞著她的手指,微痛感傳至神經中樞,耳邊是omega破碎的泣音,月荷心裏便第無數次湧起不可示人的成就感。

落羽好可愛。

指尖可愛,哭泣可愛,信息素可愛,眼睛鼻子嘴巴可愛。

哪裏都很可愛。

月荷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裏感慨,她也不知道餘生漫長,她還會再感慨上萬次及更多。

落羽像月荷童年記憶裏,她完成林婧設置的極難的挑戰後,得到那支珍貴至今難忘的冰淇淋。

不僅是獎勵,更是t她被壓抑的口腹之欲。

經年後,兩件毫不相關的事,卻奇異地跨越時空相聯系。

他們承載著月荷共同的玉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某物過於可愛漂亮,想要一口吃掉的強烈玉望。

……

落羽往她懷裏鉆,還想再來。

月荷按著他的肩:“你最近……”

她有點不好措辭,那種話不管怎麽委婉地說出來,八成又會讓omega大哭鼻子。

月荷舔舔嘴巴,還是說完:“你最近要這麽多,孕期怕是會傷身體。”

果然,落羽身體僵住,鼻子紅了,沈默好久。

“那個我意思是……”

“你身上有桂花的味道。”落羽冷不丁說。

月荷:?

“是那位聯姻對象的味道嗎?你們今天約會了?”

空氣中的熱度驟然冷卻下來。

落羽這陣子都沒有接觸外界,所以他現在都不知道前陣子鄭家的聯姻對象是男是女,是A是O是B。

他只是從清甜的桂花香裏猜測,有可能是位脾氣很好的omega。

落羽手指扣著床單,月荷只能看到他垂著長睫的側臉,他極力克制問,“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呢?

“聯姻對象?”太過出乎意料,但從落羽的嘴裏說出來,月荷又莫名覺得合理。

是了,他是這樣,他腦回路總和她不一樣。

他就是能從別人追求她,聯想到她要出軌,從星點信息素認定她馬上要離婚又結婚。

不需要論據支撐,全憑想象。毫無邏輯的因果關系,快趕上別國認證非遺起源的離譜程度。

月荷氣道:“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結婚。我昨天就領證了你不知道嗎,還定制了戒指,全星網都知道這件事。”

“哦,我忘了你上不了網呢。”

落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月荷正欣慰這omega還有點腦子,看出她在胡說八道。

哪想下一秒,他慌亂垂下眼睛,偷偷換了好幾次氣,才開口:“那你還和我……還和我……”

月荷磨牙:“和你怎麽了,影響我睡你嗎,反正是聯姻,對方也不介意。”

她幾乎能猜到他又怎麽在胡思亂想,把她想成多麽花心無恥之徒。

不禁又氣幾分,陰陽怪氣順著他的心思說:“我好歹是個上將,有一兩個小的很正常吧,圈子裏很多人不都是這樣。”

“蘇山別墅就留給你住,到時候你做的我小老公,每天只用等我找你,和別人的妻子偷/.晴。”

落羽一動不動,像突然斷電的機器人。

“你是這樣想的嗎?”月荷手上使勁,很快落羽的手腕泛著一圈紅,“裴落羽,你看著我。”

那雙盈著水汽的漂亮卻黯淡無神的眼睛,在月荷已經被刺疼的心上又刺了一箭。

“在你眼裏我就是朝三暮四,游戲人間,擅長玩弄感情。”

“是一邊和別人領證,一邊還會和前夫不清不楚,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的人是嗎?”

“沒錯,我就是這種人,恭喜你初戀開獎開到了人渣。”

“只有你的感情高貴純潔,忠貞不渝。配我真夠糟踐的。”月荷格外平靜,平靜地略顯猙獰。

明明說清楚就好了。

又為什麽要那樣半真半假地說呢。

難道是寄希望於他辨別你的口是心非。

喜歡一個人會讓人變蠢,變別扭,變陰晴不定情緒失控是不是。

刻意忽略的東西,驀然卷土重來,便猝不及防地感受到清晰刻骨的失望和受挫。

-

兩人失眠到天亮,天色朦朧時,月荷起床。

落羽睡意湧來,眼睛幹澀,卻固執地不肯閉眼:“月荷,你去哪裏啊?”他抓著她的衣擺。

昏暗中的背影轉過身,臉很臭地說了句有公務。

哦。落羽安心地松手。

還是願意理他的,不會不打招呼丟下他。

他怎麽忘了,月荷就算再生氣,都不會丟下他的。

天亮之時,落羽陷入安眠。

做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夢。

夢裏月荷在批評他,不好說是因為什麽,不是一兩件。

說了好多,他也記不清,只驚訝原來月荷對他有好多好多不滿。

他竟然意外地不害怕,也不恐懼,甚至還很過分地笑出來,惹得月荷更生氣了,變成大老虎撲上來咬他。

一口咬在……唔,他的腰上。

落羽就在這時候醒了過來。腰側隱隱的疼,有什麽咯著他。

他伸手往被子裏一摸,從口袋裏摸到一個絲絨盒子。

落羽一眼就認出這個盒子,是帝星有名的高奢定制品牌。

正方形的紅色絲絨盒子,蓋子上還有燙金的囍字。

傻子都知道裏面會是什麽吧。

落羽心臟砰砰直跳。

絲絨盒打開,裏面果然躺著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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