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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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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的信息素

“裴落羽, 你怎麽這麽擰。”月荷無奈。

落羽眼含淚水:“那是我父親,如果我都不為他申冤,誰還會幫他?”

“我知道這案子是過去很久很久了,甚至案子定性, 和我也脫離不了關系……我更不能袖手旁觀。”

“我不知道月荷在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 但我相信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掙脫月荷的束縛, 蹬蹬蹬往樓上跑去。

直到落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月荷才回過神。

跑了?他竟然跑了?

“裴落羽,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月荷氣道。

回應她的是空蕩的寂靜。

晚上, 月荷回到臥室,落羽已經洗完澡躺進被子了。

他背對著她,緊緊裹著被子,白色的薄被捏得皺巴巴, 蓋至耳朵處, 像顆刷了層奶霜的奶棗。

月荷洗漱完,奶棗還維持著之前的睡姿。

她坐下來,伸手去碰落羽,omega和她僵持著,不肯轉身。

月荷關了燈:“我可以證明我沒騙你。”

過了會,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怎麽證明?”

“後天,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再次無話。

月荷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同一被窩裏睡著熟悉的omega, 雖然距她有一段距離,她卻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熱度。白梅的幽香在黑暗中沈浮。

放在以往, 這具溫熱的身體,早就應該跟她緊挨著, 肌膚貼著肌膚睡在她身邊,偶爾還會發出貓咪般可愛的呼嚕聲。

“你打算就這麽睡嗎。”月荷說。

沒有動靜。

月荷不滿。

他偷偷去見索麗,違背他的承諾,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吧?

裴源的事,她是在一個不太光彩的位置,對落羽做不到理直氣壯。

她咬咬牙,拉過落羽的手腕,他沒有掙紮地轉過身,月荷便順勢把人摟進懷裏。

“還沒定論呢,你就給我定罪了?”月荷不禁抱怨。

落羽還是沒說話。

“你就不能聽話嗎,我會害你?”月荷酸溜溜道,“我害過你嗎裴落羽。”

“別人一條信息就把你騙出去了,還防我,呵呵,挺聰明嘛,知道正常就是最好的行蹤掩飾,直接帶司機去你們接頭地點。要不是我……”

要不是最近不平靜,她不放心他安全,讓人跟著,還真讓他騙過去了。

月荷不悅道:“還回來和我生氣,一遇到索麗膽子就變大呢。你還知不知道,到底誰是你老婆,誰才是外人?”

在她的嘀嘀咕咕下,懷裏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月荷:“……”先欠著,下次再惹我生氣,可就一起罰了。

-

荒星監獄。

落羽被月荷帶到父親被流放關押的荒星,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誰。

父親被捕後,直到審判流放,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

見面的申請屢次被駁回,父親被定罪的那天,全星際直播,除了案子相關的問題,父親不被允許多說一句話。

看著玻璃窗後熟悉的臉,落羽不禁潸然淚下。

“父親。”他手撫著窗戶。

“乖孩子,辛苦你了。”

父親的臉色蒼老不少,短短一年的時間,仿佛老了十幾歲,目光慈愛依舊。

“落羽,我聽月荷上將說了你認為我是冤枉的,”裴源說,“你聽話,別再查了,也不要再管。”

“眼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是法官念在過去我對帝國的貢獻……”

“是我一時糊塗,讓舊事蒙蔽了理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拖累了你們。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裴源的眼中布滿悔恨關切和其他更覆雜的情緒。

落羽不可置信:“不,我明明,明明看到……”

“眼見不一定為實,”裴源目光深邃,“落羽,我看到你現在平安就很高興了,至於其他的事,你不要再牽扯進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媽媽和弟弟要照顧,知道嗎?”

“父親,你怕他們對我不利?不,這不是我退縮的理由,是你從小教育我們,不應該因為畏懼死亡就湮沒真理。”死亡對於落羽而言是最微不足道的威脅。

“落羽,你連我的話也不信是嗎?”裴源道。

“我……他們完全可能威脅你……”

“你對我才是最大的威脅。”

落羽怔在當場,半晌沒有回過神。

回去的路上,落羽失魂落魄,沒有剛見到父親時的喜悅。

被父親的話傷害的感受難以忽視。

是他的錯嗎?他不該固執,不該抱有懷疑,不該不認最終判決。

最親近的人都阻止他繼續追查下去,他該就此停止嗎?盡管心存那麽多疑問。

落羽越想腦子越亂,疲憊感侵襲全身。

唯有捏著他掌心的手源源不斷傳來溫暖的熱度。

月荷握著他的手:“我的話你不信,裴上將你總信了吧?當初這個案子牽涉帝國上將,如果真有貓膩,早就被揪出來了。”

“你看到的報告上將不也告訴你了嗎,他送出去的就是真實的報告。只是帝國的內部審訊不可能將一切公之於眾……”

“月荷,你不要再混淆視線了。”落羽道,”如果父親送出的是另一份,那林阿姨手裏的就是假報告。她弄一份假的做什麽,只是為了給我看嗎?關鍵官方還認可了。”

月荷許久沒再說話。

她嘆口氣:“你依然保持懷疑?”

“是。只是我暫時不會再追究了,我尊重,尊重你們的想法。”落羽閉上眼。

“我好累,月荷。”他靠在月荷身上。

“睡吧,我在。”

-

好熱。

半夜,落羽被熱醒,渾身水淋淋的汗,口幹舌燥。

腰被月荷緊緊摟著,起來喝水都困難。

落羽掰開月荷的手,卻不想把人吵醒了。

“你幹嘛?”

“好渴,我想喝水。”

啪。

燈打開,室內通亮。

落羽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水,嘴巴不幹了,但心裏好像揣著火團的焦灼感,隨著月荷的靠近更加清晰。

月荷的手貼近落羽額頭時,他貼著床頭,繃直了身體。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嗎。”月荷的手背一觸即離,alpha舉手投足間的馨香味道卻縈繞在落羽鼻間,他的臉更紅了。

“我,我沒事。”落羽扭過臉,雪白的頸蔓延出一路的粉。

月荷不顧落羽的阻攔,找來體溫槍,測過後顯示正常。

落羽縮在被子裏,臉蛋t發紅,呼吸粗重,一輕一淺。

月荷正想著要不要找醫生時,落羽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月荷,你可不可以給我做個臨時標記,我好難受,我好想……”聲音越來越小。

“你發熱期不是現在啊。”月荷納悶,她手伸進被子摸了落羽一把,一手的水。完全就是發熱期的狀況,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嗯——”

落羽無意識握緊她的手腕,不準她抽回,伸出舌頭舔著她手指,哼哼唧唧喊她。

雙頰浮紅,如雪團染上落霞,看起來很好捏。汗濕的黑發沾在額頭,更襯得他膚白勝雪。

要命。

這是幹嘛。

前幾天不是才做過,他自己喊疼,她才幾天——滿打滿算三天沒碰他。

月荷遲疑的空擋,落羽睜開濕淋淋的眼睛,這幾日的疲憊和難過在他眼中下了一場季雨,傷感溫柔。

落羽緋紅的臉上掛著難堪,他吸吸鼻子,垂著纖白的後頸,“月荷,我好想要你的信息素,給我吧。”

“給我吧。”他又說。

腺體上還有未消的咬痕,這還是落羽頭次在這種情況下向她要標記。

月荷從後面摟過他的腰,把人嵌在懷裏:“就要一個臨時標記啊?”一副準備捆綁售賣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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