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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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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您,上將

月荷清楚追求者對她的愛慕, 她招人喜歡的點,幾乎都是出於她的功勳,她能給另一半帶來的榮譽感和安全感。

實際上,接觸真正的她就會發現, 她的性格並不符合貴族區omega們的擇偶標準。

貴族區O的稀少, 幾乎都是被嬌養著長大。勳貴家族的O更是婚前全家捧著, 結婚後又有另一半疼著。十指不沾陽春水, 只需插插花,喝喝茶, 談談文學風月,養育幾個孩子,安然平靜地度過一生。

alpha們也願意慣著omega的驕縱,畢竟沒有O辛苦為A們孕育出優質的後代, 他們家族如何能世代沿襲權力。

月荷並不是這樣的alpha, 她不喜歡貴族區omega們的不食煙火、眼高於頂,甚至有時候過於嬌慣的脾氣。

更不喜歡他們以alpha的追求為榮,不屑於和他們玩追捧的游戲。看不慣他們養魚,更不可能成為誰魚塘裏的一員。盡管這是上流社會由來已久的調情方式之一。

她還不喜歡在床上收斂自己,照顧嬌花一樣的omega。

月荷對待另一半上,實在有諸多要求,也有許多讓omega認識真正的她後, 望而怯步的本事。

但不影響她不會為符合哪個omega擇偶標準而改變自己。

落羽和索麗接觸,或許是本性使然, 或許是為了多個依靠,月荷本可以裝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和他保持身體上的關系。

但她發現她做不到不介意。她連對床伴都有許多挑剔。

再想想她和落羽杏事其實也不算太和諧。和落羽在一起時,她發現自己在杏事上的暴戾和破壞欲, 而這也不是落羽這個嬌弱的omega承受得了的。

所以她想,要不就和落羽這樣算了吧。

她也不是個被性支配,離開落羽就打亂生活節奏的人。也就是回到沒認識他之前的狀態而已。

只是沒想到,落羽會主動來找她。在情事上他慣於羞澀保守,主動的時候屈指可數。

她拒絕了一次後,那人竟然並未放棄。

月荷每次回家,落羽就會來敲門。

一次、兩次、三次。

不知道是她拒絕的太溫和讓人聽不其含義,還是落羽真有需要?

總之落羽並未因為她的拒絕怯步,而是不厭其煩地出現在她門口,有時喊她名字,有時僅僅是問她忙不忙累不累。

就連求愛都要那樣含蓄,好像她打開門,一切就會順理成章。

而月荷下定決心不和他玩這出游戲,便做不懂回絕。

其實不是每次都能那麽輕易拒絕。他祈求般地喊她時,她時常聯想起他在她懷中失神的樣子。

落羽的聲音很好聽,細細溫溫,如泉水般清冽悅耳,又有點淒冷可憐,如大海上迷惑水手的吟唱塞壬。

終於在一個風雨如晦的雨夜,月荷打開了門。

門外,omega黑發雪膚,黑亮的眼仁如同深海中撈出的珍珠,閃著魅惑水潤的光澤。

空氣中飄浮著甜蜜的白梅香,落羽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鴉羽般的睫毛閃了閃,顫聲道:“上將,你好久沒理我。我、我想你了。”

一道悶雷從頭頂滾過。

月荷站在門口,冷然地掃了落羽一眼:“你用了誘導劑?”

落羽抿抿唇,深深底下頭:“只、只用了一點點。”

白梅香太清淡了,使用誘導劑會香甜濃郁一點。

也更能吸引alpha。

月荷那麽冷淡,他不得不稍稍作弊。

過去他覺得用身體吸引月荷,難免受挫傷心,現在好了,連身體關系也無法維持。

他太不安了,現在就像無頭蒼蠅,只要有一點辦法,他就會去嘗試。

站了一會,月荷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落羽不得不開口:“上將,我可以進去嗎。”近乎懇求。

月荷終於讓開了一條路,落羽亦步亦趨跟進去。

在室內,白梅香更加濃郁。月荷坐在床上,眼眸清冷,不為所動。

落羽覺得自己正面臨一場至關重要的考核,他必須拿出讓月荷滿意的籌碼,否則下次怕就沒有進入室內的機會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月白色的蕾絲choker,用特殊材質制作的防咬項圈,使用指紋打開。

落羽順從地跪在月荷面前,舉著項圈:“上將,可以把您的指紋錄進來嗎。”

防咬項圈從發明起,就帶著情.趣的色彩。

omega願意為某位alpha戴防咬項圈,既是交付也是臣服。

而對於已婚未得到完全標記、卻戴著防咬項圈的omega而言,還多了層身份上的暗示,招手即來的玩.物。

果然,月荷平靜的眼眸中起了微微波瀾。

她對他重新提起興趣了。

落羽感到一陣淒涼的安慰,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他太想重新獲得月荷的註意。

他把項圈往前遞了遞,月荷沒有伸手接。

“落羽,你不用這樣做,”落羽疑惑擡眸,月荷說,“你t不用討好我,過去我給你的,不會收回。在第八星區,我依然會拜托媽媽照顧好你母親和弟弟。”

落羽面露茫然。

月荷繼續說:“還是說,你還有其他需求?不妨說出來。”

落羽抓著項圈的手垂下,紅著眼睛:“您煩膩我了嗎上將?也、也沒多久,就煩了嗎?”

月荷看了他一會,伸手擦掉他眼尾的淚痕:“當然不是。”

“那為什麽……為什麽您不願意再碰我,”落羽咬咬唇,“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嗎?”

“你自己說呢,”女人蔥白的手指從眼尾滑下,捏著他的下巴,“裴落羽,我對於爭奪你們omega沒有興趣,如果這是你樂趣所在的話,我不能奉陪。”

“什、什麽。”

月荷收回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我並不以我的omega在alpha們之間游刃有餘為榮。不過我們本來就只是名義上的婚姻關系,結婚並非出於自願,所以我尊重你的交際擇偶自由。”

腦海裏,有撥雲見日的感覺。

落羽怔怔地看著月荷。

所以,這就是過去你從未邀請我跳過舞的原因嗎。

難怪你的舞伴從不在我防備的範圍之內。

落羽突然意識到自己過去努力的方向大錯特錯。

“你不用因此否認自己的魅力,你依然很受歡迎,”月荷很坦誠說,“就像現在,你站在我面前,我還能回憶起我們美好的過去,我情感上對那段過去還有留戀,但我的理智不會。”

不……

不要……

不要對我不留戀!不要不感興趣!

我不在意是否在別人眼中有魅力!

那不重要!

落羽的胸腔裏洶湧著酸楚堵著喉嚨,他一張嘴,眼淚先滾了下來,喉嚨發哽半晌無言。

可他必須要說!

必須告訴她,不是那樣!

他快速地喘息幾瞬,才啞著嗓子道:“上將,沒有其他人。”

“從來……就沒有其他人,”omega紅著眼眶,不斷搖頭,句子組織的亂七八糟,“我不喜歡、不喜歡他們……”

omega擡起濕漉漉的眼睛,急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偽。

“那以玩弄別人感情為樂?”月荷問。

落羽啞聲,他和那些人頂多在宴會上說幾句話,私下都不聯系,更未接受過約會。這怎麽算是玩弄?

那不過是他自以為鍍的光,吸引月荷追求他的手段。而今天月荷告訴他,她不喜歡,不認為是什麽榮耀。

落羽難堪地坦白:“我只是虛榮,我想讓別人喜歡我,讓我看起來很受歡迎。你知道omega多多少少……”

“可現在不會了,”他慌亂解釋,“我只要您,上將。”

月荷淡淡問:“你對多少人用過這套說辭?”

誘導劑已經最大程度發揮作用,落羽後頸腺體發燙,身上的熱度也一次次襲來,接近發熱期狀態。

而alpha卻不願意給他任何撫慰,只是冷靜地審視著他,他的渴求、醜態全部在她的視線中,一覽無遺。

那種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宛若審訊的姿態。

落羽被折磨地幾乎崩潰,他哽咽道:“只有您,上將,我只對您說過。”

下巴被一只溫涼的手掌托起,他睜大朦朧的淚眼,女人模糊的臉出現在眼前。

“只對我說過什麽?”月荷再次問。

他斷斷續續重覆:“只要您,上將。”

月荷這才從他手中拿走項圈。落羽這時候其實沒有多少神智了,他的鼻息間都是深海信息素的味道,項圈什麽時候到月荷手裏的他都不知道。

“這裏面還有其他人指紋嗎?”月荷問。

落羽搖頭:“沒有,誰的都沒有。”

“你自己的呢?”

“我自己的也沒有。”

月荷挑眉,微微意外:“只讓我錄入?”

“嗯。”

她的手指擺弄著項圈,欣賞上面的做工,笑了笑:“你選的也太輕佻了點,不怕被笑話嗎。”

說是情.趣用品都不為過。

受她調侃,落羽羞恥地低下頭。她似乎忘了,這條項圈她誇過好看。

那時她把他抱在懷裏胡作非為,手上卻拿著一本時尚雜志,一本正經評價項圈設計。

月荷的手指撩開他的碎發,指尖劃過後頸時,落羽的身體輕顫,卻又不敢更靠近她。

她給他系上項圈,後頸的腺體正好被遮住了,月白的蕾絲貼著纖細的頸,上面還用銀線繡著荷花的暗紋。

“我真給你錄入指紋了?”月荷最後確認。

落羽點頭,乖順地把頭靠過去一些,方便月荷錄入。

隨著滴的一聲,月荷指紋錄入,項圈嚴絲合縫地貼著落羽的天鵝頸。

“很好看。”月荷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這就夠了。落羽心頭一松,小心試探地靠近月荷,猶如重新被主人接回的小狗。

“上將,我的發熱期到了,”他仰起頭,濕漉漉的黑眸註視著月荷,祈求問,“您可以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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