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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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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留下

閆欣和月荷是姐弟這件事,帝星裏沒多少人知道。

十年前閆欣離開林婧回到閆家後,月荷和他也斷了聯系。

月荷來帝星也沒幾年,更是常年征戰在外,她和閆欣雖然有姐弟的情分,卻連陌生人還不如。

不過月荷並不感到可惜,從閆欣汙蔑林婧虐待兒童擺脫和林婧的撫養關系,成為閆家的孫子後,林婧就不再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了,月荷自然也不再將他視為弟弟。

月荷攬著落羽的肩,格外濃烈的白梅香縈繞在周圍,omega潔白如玉的臉頰浮現異樣的紅暈。

落羽也有所察覺,為自己的粗心羞愧:“上將,我的發熱期似乎提前了。”

月荷冷冷看向閆欣:“你就用這種方式和你姐夫打招呼?”

閆欣慫了慫肩,無辜道:“不是我做的。”

月荷沒理他,帶著落羽上車,閆欣追上來:“我真沒做什麽,是,我是給他用了信息素誘導劑,但又沒用多少,就是逗逗他。”

“上課時在A大群裏揭露落羽身份信息,也是逗他嗎?”月荷眼神更加冰冷,忽而,她想到什麽,“對,我忘了,這種事對你來說是習以為常。”

嘭!

車門毫不猶豫在眼前關上,將閆欣隔絕在車外。

呵呵,她在生氣?為了那個愚蠢浪.蕩的omega?

只是一點誘導劑而已,如果這麽輕易就能被信息素控制,滿腦子只有低級交.配,這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嗎?

而且什麽時候,她對這種都不能自保的花瓶廢物omega心軟了。

車窗啟動隱私保護之前,閆欣看到月荷撥開落羽後頸的頭發,低頭準備給他做一個臨時標記。

閆欣握緊拳頭,站在風雨裏,任憑冷雨砸在臉上。

-

車內。

月荷給落羽做完臨時標記,omega的臉卻更紅了,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月荷感受到他過熱的皮膚溫度:“怎麽,還是不舒服嗎?”

落羽搖搖頭,臉埋在她懷裏。

車內彌漫著輕輕淺淺的冷香。

他只是覺得很羞恥。

很明顯她是從辦公區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來接他,也是他第一次坐她的公務車。

本該有個美好的相遇才對。

可他不僅淋了雨,狼狽不堪,發熱期還提前,信息素的味道沾到了車上。

還有……他的花!

落羽在旁邊找到了他買的花,包裝紙皺著,經過風雨的吹打,花朵上掛滿水珠,顯得垂頭喪氣。

實在太不體面了。

每次都是如此。明明他想用最好的狀態面對月荷的。

落羽剛準備把花束藏起來,只聽月荷道:“這是送我的嗎?”

“是,”落羽舉起濕淋淋的玫瑰遞到月荷面前,不敢直視她,“但有點臟了。”

“很漂亮。”月荷接過玫瑰。

她收下了,落羽驚喜擡頭,對上她漂亮的眼睛,後頸好像更燙了。

月荷表情微凝:“閆欣是我弟弟,白天你在A大被針對,是因為他把你的信息發到了群裏。你發熱期提前,應該是他趁你不註意給你用了信息素誘導劑。”

“什、什麽?”信息量太大,落羽一下沒反應過來。

所、所以閆家大兒子當年私奔的對象就是月荷的母親,他的岳母,林婧?

閆欣又為什麽這麽對他?敵視、還是捉弄?能只是算捉弄嗎?

如果月荷沒有來,不難想象,在公開場合一個處於發熱期中的omega可能會遭遇什麽。

“對不起,因為我和他的事牽連你了,以後你不要跟他接觸,”月荷想了想,“要不我給你換個學校?”

落羽趕緊說:“不用麻煩,我平時也見不到他。”

“不是,你不怕別的同學議論你?他把你的信息公開了。”

當然,裴家的事本身也不算什麽秘密。

落羽笑了笑:“這個沒關系,之前也有其他同學認出我了。我不理他們,過陣子他們就不討論了。”而且落羽剛適應A大,他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換環境還要再接觸新同學和老師。

月荷:“也好。”

沈默一瞬,月荷說:“你剛入學我怕你出事,暗中派了人跟著你。”女人難得露出幾分不自在,“我沒有讓他們24小時盯梢,就是你在學校的時候,讓他們稍微留心。”

落羽擡頭,眼睛亮晶晶的,眉眼間都是甜蜜:“上將,謝謝您這麽關心我。”

月荷微怔。

她本意是不想讓落羽遇到麻煩,畢竟他遇到麻煩,最終需要出面的人還是她。

她不想為了這種事情多餘耗費心神,不如把麻煩一開始便扼殺在搖籃中。

她是因為自己的目的才派人在落羽身邊。

所以她沒有和落羽商量,甚至沒有讓他知曉。在某種程度上,不算是侵犯隱私的監視嗎?

他卻沒有一點不悅,甚至還認為她是關心他。

對面,落羽目光灼灼,淺色的眼仁一片赤誠歡欣,等待她的回應。

月荷心口莫名被燙了一下,不知為什麽,月荷這次冒領功勞些微心虛。明明上次她借安頓裴夫人母子之事,既和女王換了交易,又收獲落羽的感激時還很心安理得。

她沒有細想,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落羽認為的“關心”,而是轉移話題:“今天我爽約了,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這話問的暧昧,尤其在落羽有發熱期提前的征兆,而兩人的肉.體關系並不清白的情況下。

事實上月荷也是那個意思,她也認為落羽會順水推舟提出幫他解決發熱的需求。

空氣中的白梅香泛著淡淡的香甜,其實是很細微的變化,但在車內這種密閉狹小的空間中變得格外明顯。

水色清淩的燈光下,omega月白的臉頰浮起熱騰騰的紅,月荷疑心他快被蒸熟了。

男人鴉睫半垂,邊緣被燈光渡上一圈暖融的光暈,豐潤的唇瓣緊抿,內心的掙紮顯露無疑。

有這麽難以啟齒嗎?月荷忍不住在心裏笑了一下,卻耐心等著。

在這空檔,月荷發現一件不大的小事。

記憶中落羽其實沒有一次主動向她求.歡過,盡管在一起時,他表現得很喜歡。

腦海中閃過什麽,月荷還沒來得及抓住,落羽打斷她的思緒。

“上將,你可以吻我一下嗎?”落羽輕聲卻堅定地說出自己的心願。

“什麽?”和預想的答案不一樣,月荷一時沒聽清。

落羽紅著臉又重覆了一遍,像對心上人剖白心跡的真摯青年。

月荷的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這次更清楚地看清了落羽眼裏的坦誠和羞澀。

對視持續太久,對面人率先垂下眼簾,手指蜷在兩側。

她的目光觸到他紅透的白皙耳尖。

月荷勾起落羽的下巴,在男人錯愕不定中,輕輕覆上他的唇,落下一個輕淡的吻。

本來打算一觸即離——月荷對接吻實在存有偏見,除了唾液交換,她看不出其他樂趣——但青年的唇意外柔軟甘甜,像是吃到滑軟的果凍。男人眼睛濕紅蓄著欲拒還羞,月荷無師自通地學會深吻。

她勾著男人的後頸,迫使他仰起頭適應她的力度,指腹下的腺體柔嫩發燙,傳遞來美妙的手感,和接吻一樣,仿佛有絲絲電流劃過四肢百骸。

懷裏人發出微弱的掙紮,月荷不僅沒放過他,反而抓著他的手腕,把人往身.前帶。

其實吻也就四五分鐘,落羽卻覺得從缺氧開始後的時間過得相當漫長。

他幾乎要被月荷吻得窒息,她才放過他。

由於室內外溫差車窗覆蓋著朦朧水霧,青年仰頭靠著車窗,唇瓣紅的異常,潮紅的淚眼也朦朧。烏發在水霧上劃出斑駁的痕跡,胸膛快速起伏著換氣。

月荷這才意識到,原來落羽根本不會接吻?而她剛才沒把握好分寸。

她等著落羽的責備,或許不至於氣的程度,但多少會有些惱,落羽這種被千嬌萬寵長大的omega,有點小脾氣不足為奇。

落羽調整好,卻是低頭匆匆整理了下衣服,對月荷靦腆而感激地道謝,笑容甜美,渾身散發著美味的白梅香。

然後他安靜乖巧地坐好,試圖約束越來越四散即將進入發熱期的信息素。

確實是要到吻心滿意足的樣子。

月荷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為什麽她覺得有點不夠。

她又沒有發熱期。

-

回到家時,落羽約束信息素宣布失敗,他是被月荷裹著衣服抱出去的。

管家迎接他們的聲音他聽到了,但他縮在黑漆漆的外套裏假裝睡了,很沒有禮貌地沒有探出頭和管家打招呼。

月荷讓管家去休息,抱著落羽徑直上樓。

寧靜的走廊,腳步聲一聲聲敲打在落羽的鼓膜和他劇烈的心跳共振,他無意識地往女人懷裏拱了拱,汲取更多來自標記關系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卻怎麽都不夠,要是能親一親就好了。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外套裏探出,雙眸裏漾著兩潭春水,將他眼t底的內斂的欲色襯得清清亮亮,幹凈又飽含媚意。

月荷把人放在床上,卻沒有一點逾矩的行為,宛如正人君子般關心:“今晚你自己睡可以吧?”

落羽努力擡眸看她,漂亮的淚珠顫抖著自眼尾滑落,“要你。”

“要你,留下。”

月荷這才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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