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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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這就夠了
前面那些話, 李不言還能強壓住自己的心緒聽下去，可他如此輕蔑地提起胡桃的事兒，卻讓李不言再也聽不下去了。
“為什麽？既然你覺得我娶了胡桃讓你很開心, 有你說的那種‘隱秘的快樂’，又為什麽，又為什麽要傷害她？”
孫光明這下子連裝都不裝了, 他看著胡桃的臉, 又看了一眼李不言, 直勾勾地盯著他, 輕蔑一笑道：“我只是好奇，一個眾所周知被厭棄的農村原配, 一個是光風霽月的人造衛星科學家, 你說如果原配死了, 大家會用怎麽樣的一件事來連結這兩個人的關系呢？”
此話一出，李不言幾乎不可抑制地捏緊了拳頭。
偏偏孫光明語氣調笑道：“想想還挺精彩的, 科學家殺妻, 能上北京晚報嗎？”
說完，孫光明定定地看向胡桃, 語氣不善道：“可我沒想到你還活著啊，足足二十片，你怎麽能還活著。”
你怎麽能還活著, 還活得這麽精彩, 成為李不言的完美人生上增光添彩的一筆。
他已經得到了這麽多了, 憑什麽。
胡桃不可思議地看向孫光明, 她不敢相信有人會惡成這樣。
“你這是殺人你知道嗎？”胡桃情緒激動地反問道。
孫光明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你不是還活著嗎。”
胡桃再也顧不上門外還站著兩位長輩, 她沖到了孫光明的身邊，一切發生的太快, 李不言只是下意識地再次禁錮住了孫光明的手，怕他會對胡桃做什麽，但胡桃只是用力地狠狠抽了孫光明一記響亮的耳光。
隨後，胡桃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是殺人犯。”
“我殺了你？那站在這裏跟我說話的是誰，你是鬼魂？哈哈？”孫光明這句反駁甚至還有嗤笑的聲音。
胡桃的憤怒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點燃了，她幾乎是崩潰地說道：“是！”
老孫這個時候已經不敢再去看身邊這位幾十年的老上司的臉色了，因為孫光明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於震撼。
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後也進了房間。
他要在兒子還沒說出更駭人聽聞的事情之前把他拉走。
李建軍當然不會讓兩個人這麽輕易地離開。
孫光明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李建軍和自家的父親，一時之間也有些慌神。
“你沒鎖門？”孫光明轉而看向胡桃。
胡桃簡直要被這個孫光明給氣笑了：“怎麽？你害怕你做的事情被人知道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建軍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權威而不可冒犯的堅定：“夠了，你們家收拾收拾回老家吧，房子，軍區家屬院會收回的。”
說完，李建軍就走到電話旁邊，給人事科打去電話部署了一番。
房子會在三天之內收回，他們家人三天之內必須搬走，至於還沒有退役的老孫，可以先去宿舍住，直到年限一到，直接也回老家。
老孫的眼睛微微閉上，他辛苦謀劃了半輩子就為了留在北京，終於還是失敗了。
兒子沒了工作，自己也沒了房子。
孫光明似乎已經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回老家也好，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接受這一切，看向胡桃的眼神甚至都毫無一絲愧疚。
胡桃似乎沒想到自己這個公公做事這麽雷厲風行，等孫家人落魄地離開之後，李建軍還溫聲細語地安撫著自己。
畢竟胡桃自從去年那事兒過後，很少有歇斯底裏情緒崩潰的時候了，李建軍知道胡桃今天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小胡，嚇壞了吧。”李建軍說道，“不過這個世界就是有好人也有壞人，以後我們遇到人一定要長個心眼，不怕把人想的壞，就怕把人想的好。”
胡桃訥訥地點點頭。
她還沒見過這樣柔聲說話的李建軍，還真有些不適應。
李建軍卻只是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上的空位，說道：“我讓你婆婆帶著你爸爸媽媽先回不言家了，你在這兒平覆一會兒之後再回去吧，省的她們看到你眼眶紅了又拉著你問東問西。”
胡桃聽話地和李不言一起坐了下來。
李建軍看著現在的胡桃，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心疼，畢竟也是人家家好生好養出來的寶貝t女兒，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進了一趟鬼門關。
這讓他怎麽有臉面對胡建國和楊美娟。
李建軍後知後覺有些愧疚，他抱歉地看向胡桃：“小胡，之前對你疏於關心。”
胡桃只是點點頭，她沒有資格替胡桃去拒絕這份遲來的歉意。
李不言也緊緊地拉住了胡桃的手，有些哽咽。
在回家的路上，李不言甚至都不敢看胡桃。
又是一年盛夏的傍晚時分。
胡桃停下了腳步，拉著李不言一直靜靜地站在路邊看日落。
落日把整座北京城都渡了一層金輝，今天的風太輕了，輕得好像推不動雲，太陽總是被遮在暮雲之後，直到夕陽西下前最後的一幕光景，一直遮擋在太陽前面的暮雲倏然分開，夾在兩塊雲團之間的陽光奔湧而出，露出了清晰地一束光。
“李不言，今天晚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話對你說，但是我回家之後，需要先跟我爸爸媽媽說。”胡桃突然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說完，胡桃就和李不言一起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裏的氣氛倒是比胡桃想象中的要更好，或許是有趙紅梅一直陪在楊美娟身邊說這說那的，趙紅梅本來就是社區馬大姐屬性的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講了不少家長裏短就的奇葩事兒轉移楊美娟的註意力。
唐菲已經做好了飯菜，就等著胡桃回來一起吃了。
吃過飯後，胡桃指了指李不言說道：“不言，你把媽媽送回家吧，正好我們家人說說話。”
李不言點點頭，他知道胡桃此刻就是故意想要支開自己，既然胡桃說了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對自己說，那麽此刻自己也不會想要窺探她的秘密。
唐菲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知道胡桃話裏的“家人”不包括自己，甚至不包括胡楊，她連忙拎著胡楊一起去廚房洗碗了，還不忘把胡林也支開：“胡林，你去姐夫房間把門關好寫作業，我跟你哥哥等會兒要檢查哈！”
胡林垂頭喪氣地說了一聲是，然後去了李不言的小房間，乖乖地關好了門。
楊美娟看得出大家都在有意制造一個只有他們三個人對話的場景。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楊美娟淡淡開口道。
胡桃只是輕輕地說道：“我知道這種事說出來沒人信。”
楊美娟的手搭在胡建國的手上，示意讓胡建國來說，於是胡建國便說道：“其實，我們也很難相信一個人的變化能這麽大，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所以，其實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就總直覺不對，你不是我的女兒。”
胡桃沒有說話。
楊美娟的眼淚再次盈出了眼眶：“桃桃從小就憨憨的，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也沒什麽心眼，從媽媽的角度來說，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一句她是聰明孩子。”
“但你是聰明孩子，桃桃不愛學習更是大字不識一個，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們，你可以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胡桃不忍看向兩個人眼裏泛出的淚花。
她偏過了頭，柔聲說道：“其實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但就是這樣發生了。”
胡桃看了一眼廚房裏正在洗碗的哥哥和嫂子，示意胡建國和楊美娟一起去房間裏面聊這件事。
楊美娟和胡建國坐在了床邊，而胡桃只是把書桌前的椅子抽了出來，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這真是個漫長的故事，李不言都回家了，胡桃房間的燈還亮著，唐菲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李不言別去打擾。
直到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胡桃才將將說完所有的事情。
等胡桃終於說完所有的事情，她才鼓起勇氣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楊美娟和胡建國。
“其實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楊美娟早已經泣不成聲，她哽咽地說道：“其實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當媽的怎麽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胡桃聞言有些鼻酸，她突然有些羨慕這個被家長保護的傻乎乎的憨憨胡桃了。
但楊美娟卻在下一秒站起了身，試著抱住了胡桃，說道：“但是如果沒有你，桃桃或許就這樣沒了，什麽都沒了，甚至連真相我們都沒有機會知道。”
她的語氣再度哽咽起來，竟然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謝謝你，延續了桃桃的生命，還過得這樣精彩。”
胡桃幾乎是在一瞬間，眼淚就盈出了眼眶，她喃喃地說道：“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我會，我會把胡家人當作我真正的親人。”胡桃反覆地承諾著這句。
胡建國這個時候說道：“我信，我們都相信。”
“我會珍愛生命，我會活得精彩。”
這就夠了，楊美娟的眼淚滴落在胡桃的背上，夏日的衣裳輕薄，胡桃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
楊美娟抱著胡桃，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孩子，這就夠了。”
說完，楊美娟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希冀地問道：“你，願意叫我們爸爸媽媽嗎？”
這樣，就好像她還在一樣，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願不願意。
胡桃的眼淚早已淚如雨下，她擡起頭用力地抱住了楊美娟，喊了一聲：“媽媽。”
原來這就是教科書裏寫的，毫無保留的，父母對子女的愛，本能的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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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些話, 李不言還能強壓住自己的心緒聽下去，可他如此輕蔑地提起胡桃的事兒，卻讓李不言再也聽不下去了。
“為什麽？既然你覺得我娶了胡桃讓你很開心, 有你說的那種‘隱秘的快樂’，又為什麽，又為什麽要傷害她？”
孫光明這下子連裝都不裝了, 他看著胡桃的臉, 又看了一眼李不言, 直勾勾地盯著他, 輕蔑一笑道：“我只是好奇，一個眾所周知被厭棄的農村原配, 一個是光風霽月的人造衛星科學家, 你說如果原配死了, 大家會用怎麽樣的一件事來連結這兩個人的關系呢？”
此話一出，李不言幾乎不可抑制地捏緊了拳頭。
偏偏孫光明語氣調笑道：“想想還挺精彩的, 科學家殺妻, 能上北京晚報嗎？”
說完，孫光明定定地看向胡桃, 語氣不善道：“可我沒想到你還活著啊，足足二十片，你怎麽能還活著。”
你怎麽能還活著, 還活得這麽精彩, 成為李不言的完美人生上增光添彩的一筆。
他已經得到了這麽多了, 憑什麽。
胡桃不可思議地看向孫光明, 她不敢相信有人會惡成這樣。
“你這是殺人你知道嗎？”胡桃情緒激動地反問道。
孫光明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你不是還活著嗎。”
胡桃再也顧不上門外還站著兩位長輩, 她沖到了孫光明的身邊，一切發生的太快, 李不言只是下意識地再次禁錮住了孫光明的手，怕他會對胡桃做什麽，但胡桃只是用力地狠狠抽了孫光明一記響亮的耳光。
隨後，胡桃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是殺人犯。”
“我殺了你？那站在這裏跟我說話的是誰，你是鬼魂？哈哈？”孫光明這句反駁甚至還有嗤笑的聲音。
胡桃的憤怒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點燃了，她幾乎是崩潰地說道：“是！”
老孫這個時候已經不敢再去看身邊這位幾十年的老上司的臉色了，因為孫光明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於震撼。
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後也進了房間。
他要在兒子還沒說出更駭人聽聞的事情之前把他拉走。
李建軍當然不會讓兩個人這麽輕易地離開。
孫光明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李建軍和自家的父親，一時之間也有些慌神。
“你沒鎖門？”孫光明轉而看向胡桃。
胡桃簡直要被這個孫光明給氣笑了：“怎麽？你害怕你做的事情被人知道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建軍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權威而不可冒犯的堅定：“夠了，你們家收拾收拾回老家吧，房子，軍區家屬院會收回的。”
說完，李建軍就走到電話旁邊，給人事科打去電話部署了一番。
房子會在三天之內收回，他們家人三天之內必須搬走，至於還沒有退役的老孫，可以先去宿舍住，直到年限一到，直接也回老家。
老孫的眼睛微微閉上，他辛苦謀劃了半輩子就為了留在北京，終於還是失敗了。
兒子沒了工作，自己也沒了房子。
孫光明似乎已經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回老家也好，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接受這一切，看向胡桃的眼神甚至都毫無一絲愧疚。
胡桃似乎沒想到自己這個公公做事這麽雷厲風行，等孫家人落魄地離開之後，李建軍還溫聲細語地安撫著自己。
畢竟胡桃自從去年那事兒過後，很少有歇斯底裏情緒崩潰的時候了，李建軍知道胡桃今天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小胡，嚇壞了吧。”李建軍說道，“不過這個世界就是有好人也有壞人，以後我們遇到人一定要長個心眼，不怕把人想的壞，就怕把人想的好。”
胡桃訥訥地點點頭。
她還沒見過這樣柔聲說話的李建軍，還真有些不適應。
李建軍卻只是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上的空位，說道：“我讓你婆婆帶著你爸爸媽媽先回不言家了，你在這兒平覆一會兒之後再回去吧，省的她們看到你眼眶紅了又拉著你問東問西。”
胡桃聽話地和李不言一起坐了下來。
李建軍看著現在的胡桃，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心疼，畢竟也是人家家好生好養出來的寶貝t女兒，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進了一趟鬼門關。
這讓他怎麽有臉面對胡建國和楊美娟。
李建軍後知後覺有些愧疚，他抱歉地看向胡桃：“小胡，之前對你疏於關心。”
胡桃只是點點頭，她沒有資格替胡桃去拒絕這份遲來的歉意。
李不言也緊緊地拉住了胡桃的手，有些哽咽。
在回家的路上，李不言甚至都不敢看胡桃。
又是一年盛夏的傍晚時分。
胡桃停下了腳步，拉著李不言一直靜靜地站在路邊看日落。
落日把整座北京城都渡了一層金輝，今天的風太輕了，輕得好像推不動雲，太陽總是被遮在暮雲之後，直到夕陽西下前最後的一幕光景，一直遮擋在太陽前面的暮雲倏然分開，夾在兩塊雲團之間的陽光奔湧而出，露出了清晰地一束光。
“李不言，今天晚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話對你說，但是我回家之後，需要先跟我爸爸媽媽說。”胡桃突然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說完，胡桃就和李不言一起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裏的氣氛倒是比胡桃想象中的要更好，或許是有趙紅梅一直陪在楊美娟身邊說這說那的，趙紅梅本來就是社區馬大姐屬性的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講了不少家長裏短就的奇葩事兒轉移楊美娟的註意力。
唐菲已經做好了飯菜，就等著胡桃回來一起吃了。
吃過飯後，胡桃指了指李不言說道：“不言，你把媽媽送回家吧，正好我們家人說說話。”
李不言點點頭，他知道胡桃此刻就是故意想要支開自己，既然胡桃說了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對自己說，那麽此刻自己也不會想要窺探她的秘密。
唐菲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知道胡桃話裏的“家人”不包括自己，甚至不包括胡楊，她連忙拎著胡楊一起去廚房洗碗了，還不忘把胡林也支開：“胡林，你去姐夫房間把門關好寫作業，我跟你哥哥等會兒要檢查哈！”
胡林垂頭喪氣地說了一聲是，然後去了李不言的小房間，乖乖地關好了門。
楊美娟看得出大家都在有意制造一個只有他們三個人對話的場景。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楊美娟淡淡開口道。
胡桃只是輕輕地說道：“我知道這種事說出來沒人信。”
楊美娟的手搭在胡建國的手上，示意讓胡建國來說，於是胡建國便說道：“其實，我們也很難相信一個人的變化能這麽大，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所以，其實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就總直覺不對，你不是我的女兒。”
胡桃沒有說話。
楊美娟的眼淚再次盈出了眼眶：“桃桃從小就憨憨的，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也沒什麽心眼，從媽媽的角度來說，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一句她是聰明孩子。”
“但你是聰明孩子，桃桃不愛學習更是大字不識一個，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們，你可以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胡桃不忍看向兩個人眼裏泛出的淚花。
她偏過了頭，柔聲說道：“其實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但就是這樣發生了。”
胡桃看了一眼廚房裏正在洗碗的哥哥和嫂子，示意胡建國和楊美娟一起去房間裏面聊這件事。
楊美娟和胡建國坐在了床邊，而胡桃只是把書桌前的椅子抽了出來，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這真是個漫長的故事，李不言都回家了，胡桃房間的燈還亮著，唐菲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李不言別去打擾。
直到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胡桃才將將說完所有的事情。
等胡桃終於說完所有的事情，她才鼓起勇氣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楊美娟和胡建國。
“其實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楊美娟早已經泣不成聲，她哽咽地說道：“其實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當媽的怎麽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胡桃聞言有些鼻酸，她突然有些羨慕這個被家長保護的傻乎乎的憨憨胡桃了。
但楊美娟卻在下一秒站起了身，試著抱住了胡桃，說道：“但是如果沒有你，桃桃或許就這樣沒了，什麽都沒了，甚至連真相我們都沒有機會知道。”
她的語氣再度哽咽起來，竟然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謝謝你，延續了桃桃的生命，還過得這樣精彩。”
胡桃幾乎是在一瞬間，眼淚就盈出了眼眶，她喃喃地說道：“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我會，我會把胡家人當作我真正的親人。”胡桃反覆地承諾著這句。
胡建國這個時候說道：“我信，我們都相信。”
“我會珍愛生命，我會活得精彩。”
這就夠了，楊美娟的眼淚滴落在胡桃的背上，夏日的衣裳輕薄，胡桃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
楊美娟抱著胡桃，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孩子，這就夠了。”
說完，楊美娟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希冀地問道：“你，願意叫我們爸爸媽媽嗎？”
這樣，就好像她還在一樣，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願不願意。
胡桃的眼淚早已淚如雨下，她擡起頭用力地抱住了楊美娟，喊了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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