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沒有？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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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沒有？結了！
唐菲還以為廠長是認錯了人, 她確信自己不認識什麽王老師。
“廠長，是我啊，您還記得我嗎, 我是胡楊的愛人。”唐菲鼓起勇氣自我介紹道。
這倒是讓廠長摸不到北了，他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才與記憶中那個人影重疊上：“奧！想起來了, 你一說胡楊我就想起來了, 什麽事兒？”
廠長說完還笑了一笑, 為自己認錯人了而感到稍微的小尷尬, 還好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訂購木材的事情。
但下一秒卻聽到唐菲身旁的女孩脆生生地說道：“我們想跟您商量一下買木材的事兒，我們想跟著咱們廠子一起訂一批木材, 錢不是問題。”在來的路上, 胡桃想了很久該如何開這個口。
是先套近乎還是先拍馬屁。
最後胡桃決定采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招數, 畢竟作為北京國營廠的廠長，套近乎的人肯定不勝枚舉, 拍馬屁的話更是每天聽得耳朵都會起繭子吧。
不如真誠一點, 俗話說，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
廠長本想拒絕, 唐菲是胡楊的家屬，任是如何也不可能和王老師攀上關系，應該不是王老師在電話裏交代的自己人, 但是胡桃的來歷他不清楚。
“你是誰？”廠長問道。
胡桃乍舌了, 她想過廠長會直接拒絕她, 或是問她定木材做什麽, 但唯獨沒想過他會問自己：你是誰。
說實話, 活了這麽多年，胡桃對自我介紹一直都是比較犯怵的, 畢竟只用三言兩句來介紹自己還是有些難度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廠長要聽自我介紹，但是胡桃還是硬著頭皮介紹著自己：“我叫胡桃，目前住在航院科研所家屬院......”
還沒說完就被廠長打斷了，廠長一聽航院自然和王老師連結上了，畢竟自家女兒也是學的這個專業，以後回國了也是要去科研所工作為國家做貢獻的，他對這些個專業名詞兒還是比較敏感的。
但見眼前的女孩，與現在大街上遍地流行的麻花辮兒不同，而是紮著一個高高的丸子頭，把頭發都幹脆利落地盤起來，一張小圓臉雖稚意未退，但是表情卻是那麽的篤定，好像一定會把這個事兒辦成似的。
首先，她肯定不是航院科研所的工作人員，年齡太小了，對t不上。再者，王老師的家庭他是略知一二的，失孤老兩口，也絕不可能有女兒。
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廠長打斷她問道：“結婚沒有？”
此言一出，唐菲就本能地上前一步把胡桃護在了身後，廠長這話問的直白，直白到像是調戲。
唐菲真沒想到廠長看著挺老實的，怎麽上來就問小姑娘結婚沒有，唐菲又偷偷看了一眼廠長，忍不住在心底啐了一聲：呸，糟老頭子都快五十歲了好意思上來就問一個陌生小姑娘結婚沒有。
胡桃忙不疊地點頭：“結婚了結婚了當然結婚了。”她也被廠長的直白嚇到了，趕緊亮出自己的已婚身份。
廠長追問道：“你愛人做什麽工作的？”問完，廠長才反應過來航院研究所家屬院，自然是在研究所工作了，於是又補充問道：“算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愛人叫什麽名字。”
唐菲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怎麽？這是想要仗勢壓人？
據她所知，自家這個妹夫的勢力可也不小，只是人家不用而已，聽說他爸還是司令呢，唐菲一直捏在身後的手輕輕拽了拽胡桃的衣擺。
胡桃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中，已知胡楊是拖了李不言的關系來能來廠子裏插班上崗，那就說明這個人肯定是認識李不言甚至會給幾分薄面的。
“李不言，我愛人是李不言。”胡桃重覆了兩遍，又說道：“您認識吧？”
認識啊，那可太認識了，自家女兒從小天資聰穎，那鼻子都恨不得放在眼睛上，打小兒就瞧不起院子裏這一群小笨孩兒，她唯三崇拜的人，王老師、錢老師，再就是李不言這個大師兄了。
師門那麽多人，只有李不言能老老實實讓女兒喊一句：“師哥。”
即使是在家，即使是廠長都沒怎麽見過李不言，也早就對他的名字銘記於心了。
那就串起來了，李不言作為王老師的關門弟子，求王老師辦點事兒，邏輯還是很順暢的，原來對了半天暗號，一開始就也沒認錯人啊。
廠長笑了起來：“哎呀，你們不早說。”
胡桃和唐菲還不明就裏中，廠長已經拿出了訂貨單子：“要訂多少，過來看看木材尺寸挑挑吧。”
胡桃反應過來，原來並不是真誠才是必殺技，她剛剛不提李不言的名字不好使，一提就好使了，讓胡桃還挺挫敗的。
唐菲倒是不管那麽多，她現在一心撲在賺錢上，一見廠長是聽到了妹夫的名字才給了態度之後，生怕廠長反悔似的，急忙拽著胡桃去看單子了。
胡桃定了一批兩米乘三米的小型厚木板，準備用來打成兩米乘一米五的小床，又定了一批三米乘三米的加厚木材板，用來打成活動課大桌面，食堂大桌面，切割後還能打成小課桌，做成椅子。定好後，當場就把錢給廠長結清了。
廠長也沒多收，統共要了300塊錢，還好李不言早上給了自己八百多塊錢，不然胡桃都不知大該怎麽湊這一筆大數，花出去的時候還真有些心疼。
遙遙無期的回本支出又加一了。
唐菲也看得心疼，胡桃在以後托兒所裏分成占大頭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兩個人定好木材後，廠長還貼心地直接留了地址：“到時候直接順道兒送你們家去唄。”
胡桃想了想 ，索性直接填了四合院的地址，這些大木材可不好搬，況且家屬院人多眼雜，還不知道背後怎麽說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廠長看著地址說道：“喲，不是住在航院嗎，怎麽又送到四合院啊，這地址上的地方安電話了嗎？”
胡桃搖搖頭：“沒有。”
那就有些難辦了，廠長猶豫道：“能保證一直有人嗎？沒有人的話我們師傅也沒法卸貨啊。”
但問題棘手在於，即使是胡桃現在住的地方也沒有安電話，這個年代的電話可是稀罕物件，光接通費都接近普通人家一年吃喝的錢了，只有國企辦公室這類才會接電話，普通人家接電話線的少之又少。
唐菲卻一把應和下來：“廠長您說，按照往常的經驗來說，木材到北京大概要多長時間？”
廠長想了想後說道：“等會兒電話排單過去，約莫著也就四五天吧，都走的鐵路運過來，然後汽車裝車送到家具廠，也快。”
唐菲爽朗一笑：“行，我跟您保證這段時間四合院白天都有人等著，隨時隨地接師傅，不耽誤您事兒。”
都商量好後，兩人才從廠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倆人肩並著肩往家的方向走著，不同於來時的忐忑，畢竟事情已經敲定了。
胡桃問道：“過兩天咱倆誰去駐守四合院啊？”
唐菲指了指胡桃：“自然是你了。”說完唐菲還自顧自說道：“你去那正好也清凈兩天再看看書什麽的，我去哪兒閑著也是閑著都沒事兒幹，就傻呆著，無聊死了，我才不去。”
胡桃聽出來唐菲這是把帶孩子的事兒都一把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話說得嫌棄，但胡桃還是感激地嗯了一聲，握了握嫂子的手：“有你真好。”
唐菲粲然一笑，也用力地回握了一下：“這話應該我來說，有你真好。一直都沾你的光才能扮成點事兒，好不容易今天鼓起勇氣，沒想到還是沾了妹夫的光。有你們真好，願意拉哥哥嫂子一把。”
家具廠的距離不算近，兩人走出得還不算，在聽到嫂子提到李不言後，胡桃突然心念一動，說道：“嫂子，你還沒去過百貨大樓呢吧，我帶你去逛逛，我也給你相身衣服。”
唐菲直擺手：“百貨大樓我去過，誒呀裏面東西貴的要死，跟搶似的，還不如你媽媽開的供銷社價格公道呢！”
胡桃直撇嘴，她是想給李不言買身衣服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雖然很大可能還是得花李不言給她的錢，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
“走嘛走嘛，就當是陪我了。”胡桃說道。
唐菲卻不為所動：“孩子還在蔡暢那呢，咱也別太給人添麻煩。”
胡桃好不容易走出來五公裏都到這裏了，她堅持不回去：“主要是百貨大樓那有公共汽車可以直達家屬院，其他地方的公共汽車站我都不知道在哪兒。”
但唐菲不被公共汽車直達家屬院所誘惑，胡桃是她妹子，她尚且不好意思欠人家人情，更何況是蔡暢妹子。
胡桃繼續哄騙道：“那這樣，我們買完東西馬上回家，再去菜市場買些好菜好肉好酒，招待大家怎麽樣，畢竟咱今天也辦成了件大事兒，你、我、蔡暢就是托兒所的原始合夥人，咱三家一起慶祝一下不過分吧？”
唐菲這才松動了下來，她其實也想去看看自行車到底多少錢，上次和胡楊一起去逛百貨大樓的時候就想去看看了，但是胡楊察覺到後死活說自己不需要，每天走走路鍛煉還健康，楞是帶著她去買了好幾身衣服。
於是兩個人調轉方向去了百貨大樓。
到了地方以後，唐菲先是問道：“你想看哪些東西？衣服鞋子？生活用品？文具？”等她陪胡桃妹子逛完再去看自行車。
但見胡桃低聲說道：“男裝。”
說完，連面色都帶著一絲薄薄的羞紅色：“我想給李不言買兩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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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還以為廠長是認錯了人, 她確信自己不認識什麽王老師。
“廠長，是我啊，您還記得我嗎, 我是胡楊的愛人。”唐菲鼓起勇氣自我介紹道。
這倒是讓廠長摸不到北了，他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才與記憶中那個人影重疊上：“奧！想起來了, 你一說胡楊我就想起來了, 什麽事兒？”
廠長說完還笑了一笑, 為自己認錯人了而感到稍微的小尷尬, 還好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訂購木材的事情。
但下一秒卻聽到唐菲身旁的女孩脆生生地說道：“我們想跟您商量一下買木材的事兒，我們想跟著咱們廠子一起訂一批木材, 錢不是問題。”在來的路上, 胡桃想了很久該如何開這個口。
是先套近乎還是先拍馬屁。
最後胡桃決定采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招數, 畢竟作為北京國營廠的廠長，套近乎的人肯定不勝枚舉, 拍馬屁的話更是每天聽得耳朵都會起繭子吧。
不如真誠一點, 俗話說，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
廠長本想拒絕, 唐菲是胡楊的家屬，任是如何也不可能和王老師攀上關系，應該不是王老師在電話裏交代的自己人, 但是胡桃的來歷他不清楚。
“你是誰？”廠長問道。
胡桃乍舌了, 她想過廠長會直接拒絕她, 或是問她定木材做什麽, 但唯獨沒想過他會問自己：你是誰。
說實話, 活了這麽多年，胡桃對自我介紹一直都是比較犯怵的, 畢竟只用三言兩句來介紹自己還是有些難度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廠長要聽自我介紹，但是胡桃還是硬著頭皮介紹著自己：“我叫胡桃，目前住在航院科研所家屬院......”
還沒說完就被廠長打斷了，廠長一聽航院自然和王老師連結上了，畢竟自家女兒也是學的這個專業，以後回國了也是要去科研所工作為國家做貢獻的，他對這些個專業名詞兒還是比較敏感的。
但見眼前的女孩，與現在大街上遍地流行的麻花辮兒不同，而是紮著一個高高的丸子頭，把頭發都幹脆利落地盤起來，一張小圓臉雖稚意未退，但是表情卻是那麽的篤定，好像一定會把這個事兒辦成似的。
首先，她肯定不是航院科研所的工作人員，年齡太小了，對t不上。再者，王老師的家庭他是略知一二的，失孤老兩口，也絕不可能有女兒。
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廠長打斷她問道：“結婚沒有？”
此言一出，唐菲就本能地上前一步把胡桃護在了身後，廠長這話問的直白，直白到像是調戲。
唐菲真沒想到廠長看著挺老實的，怎麽上來就問小姑娘結婚沒有，唐菲又偷偷看了一眼廠長，忍不住在心底啐了一聲：呸，糟老頭子都快五十歲了好意思上來就問一個陌生小姑娘結婚沒有。
胡桃忙不疊地點頭：“結婚了結婚了當然結婚了。”她也被廠長的直白嚇到了，趕緊亮出自己的已婚身份。
廠長追問道：“你愛人做什麽工作的？”問完，廠長才反應過來航院研究所家屬院，自然是在研究所工作了，於是又補充問道：“算了，你直接告訴我，你愛人叫什麽名字。”
唐菲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了，怎麽？這是想要仗勢壓人？
據她所知，自家這個妹夫的勢力可也不小，只是人家不用而已，聽說他爸還是司令呢，唐菲一直捏在身後的手輕輕拽了拽胡桃的衣擺。
胡桃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中，已知胡楊是拖了李不言的關系來能來廠子裏插班上崗，那就說明這個人肯定是認識李不言甚至會給幾分薄面的。
“李不言，我愛人是李不言。”胡桃重覆了兩遍，又說道：“您認識吧？”
認識啊，那可太認識了，自家女兒從小天資聰穎，那鼻子都恨不得放在眼睛上，打小兒就瞧不起院子裏這一群小笨孩兒，她唯三崇拜的人，王老師、錢老師，再就是李不言這個大師兄了。
師門那麽多人，只有李不言能老老實實讓女兒喊一句：“師哥。”
即使是在家，即使是廠長都沒怎麽見過李不言，也早就對他的名字銘記於心了。
那就串起來了，李不言作為王老師的關門弟子，求王老師辦點事兒，邏輯還是很順暢的，原來對了半天暗號，一開始就也沒認錯人啊。
廠長笑了起來：“哎呀，你們不早說。”
胡桃和唐菲還不明就裏中，廠長已經拿出了訂貨單子：“要訂多少，過來看看木材尺寸挑挑吧。”
胡桃反應過來，原來並不是真誠才是必殺技，她剛剛不提李不言的名字不好使，一提就好使了，讓胡桃還挺挫敗的。
唐菲倒是不管那麽多，她現在一心撲在賺錢上，一見廠長是聽到了妹夫的名字才給了態度之後，生怕廠長反悔似的，急忙拽著胡桃去看單子了。
胡桃定了一批兩米乘三米的小型厚木板，準備用來打成兩米乘一米五的小床，又定了一批三米乘三米的加厚木材板，用來打成活動課大桌面，食堂大桌面，切割後還能打成小課桌，做成椅子。定好後，當場就把錢給廠長結清了。
廠長也沒多收，統共要了300塊錢，還好李不言早上給了自己八百多塊錢，不然胡桃都不知大該怎麽湊這一筆大數，花出去的時候還真有些心疼。
遙遙無期的回本支出又加一了。
唐菲也看得心疼，胡桃在以後托兒所裏分成占大頭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等兩個人定好木材後，廠長還貼心地直接留了地址：“到時候直接順道兒送你們家去唄。”
胡桃想了想 ，索性直接填了四合院的地址，這些大木材可不好搬，況且家屬院人多眼雜，還不知道背後怎麽說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廠長看著地址說道：“喲，不是住在航院嗎，怎麽又送到四合院啊，這地址上的地方安電話了嗎？”
胡桃搖搖頭：“沒有。”
那就有些難辦了，廠長猶豫道：“能保證一直有人嗎？沒有人的話我們師傅也沒法卸貨啊。”
但問題棘手在於，即使是胡桃現在住的地方也沒有安電話，這個年代的電話可是稀罕物件，光接通費都接近普通人家一年吃喝的錢了，只有國企辦公室這類才會接電話，普通人家接電話線的少之又少。
唐菲卻一把應和下來：“廠長您說，按照往常的經驗來說，木材到北京大概要多長時間？”
廠長想了想後說道：“等會兒電話排單過去，約莫著也就四五天吧，都走的鐵路運過來，然後汽車裝車送到家具廠，也快。”
唐菲爽朗一笑：“行，我跟您保證這段時間四合院白天都有人等著，隨時隨地接師傅，不耽誤您事兒。”
都商量好後，兩人才從廠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倆人肩並著肩往家的方向走著，不同於來時的忐忑，畢竟事情已經敲定了。
胡桃問道：“過兩天咱倆誰去駐守四合院啊？”
唐菲指了指胡桃：“自然是你了。”說完唐菲還自顧自說道：“你去那正好也清凈兩天再看看書什麽的，我去哪兒閑著也是閑著都沒事兒幹，就傻呆著，無聊死了，我才不去。”
胡桃聽出來唐菲這是把帶孩子的事兒都一把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話說得嫌棄，但胡桃還是感激地嗯了一聲，握了握嫂子的手：“有你真好。”
唐菲粲然一笑，也用力地回握了一下：“這話應該我來說，有你真好。一直都沾你的光才能扮成點事兒，好不容易今天鼓起勇氣，沒想到還是沾了妹夫的光。有你們真好，願意拉哥哥嫂子一把。”
家具廠的距離不算近，兩人走出得還不算，在聽到嫂子提到李不言後，胡桃突然心念一動，說道：“嫂子，你還沒去過百貨大樓呢吧，我帶你去逛逛，我也給你相身衣服。”
唐菲直擺手：“百貨大樓我去過，誒呀裏面東西貴的要死，跟搶似的，還不如你媽媽開的供銷社價格公道呢！”
胡桃直撇嘴，她是想給李不言買身衣服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雖然很大可能還是得花李不言給她的錢，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
“走嘛走嘛，就當是陪我了。”胡桃說道。
唐菲卻不為所動：“孩子還在蔡暢那呢，咱也別太給人添麻煩。”
胡桃好不容易走出來五公裏都到這裏了，她堅持不回去：“主要是百貨大樓那有公共汽車可以直達家屬院，其他地方的公共汽車站我都不知道在哪兒。”
但唐菲不被公共汽車直達家屬院所誘惑，胡桃是她妹子，她尚且不好意思欠人家人情，更何況是蔡暢妹子。
胡桃繼續哄騙道：“那這樣，我們買完東西馬上回家，再去菜市場買些好菜好肉好酒，招待大家怎麽樣，畢竟咱今天也辦成了件大事兒，你、我、蔡暢就是托兒所的原始合夥人，咱三家一起慶祝一下不過分吧？”
唐菲這才松動了下來，她其實也想去看看自行車到底多少錢，上次和胡楊一起去逛百貨大樓的時候就想去看看了，但是胡楊察覺到後死活說自己不需要，每天走走路鍛煉還健康，楞是帶著她去買了好幾身衣服。
於是兩個人調轉方向去了百貨大樓。
到了地方以後，唐菲先是問道：“你想看哪些東西？衣服鞋子？生活用品？文具？”等她陪胡桃妹子逛完再去看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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