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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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
胡桃的話一出。
李不言只覺得傍晚鬧哄哄的家屬院突然安靜了。
媽媽們喊孩子吃飯的聲音、自行車躲避行人叮鈴鈴的聲音、小夫妻晚歸時聊聊家常的聲音......
都漸漸消退在他的耳朵裏。
四周迅速從灰磚白墻的小樓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原野。
只有風聲, 只有風聲在心底呼嘯而過。
李不言站在原野上，萬籟俱寂，卻聽得見草木發芽的聲音, 耳邊的風不斷撩撥著他半長不短的發，也送來了他的心上人。
胡桃見李不言怔怔楞神的樣子，突然覺得李不言這模樣很可愛, 於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把攬住了李不言的胳膊把他往家的方向帶：“好啦好啦, 快回家吃飯啦, 我都餓死了。”
李不言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什麽原野啊、風聲啊、草木發芽啊都是虛幻的。
但此刻右手卻真切地感受著少女的溫暖，這是真實的。
兩分鐘的路程怎麽這麽短, 李不言還沒好好的感受, 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胡桃自然地松開了他的胳膊, 轉而用力地拍了拍門：“嫂子，我們回來啦。”
但卻遲遲沒有人開門。
唐菲一早就做好了飯,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 可胡桃和李不言就是不見蹤影，她還著急地催促胡楊去找找, 可別是迷了路。
胡楊刺撓她道：“人北京土生土長的你怕他迷路？我一個外地人你不怕我找他倆找的迷路啊？”說完，胡楊嘿嘿一笑，這幾天他與這個妹夫相處的機會頗多, 雖說他倆都不善言辭, 但是男人看男人那點心思可是不需要言辭的。
“你還笑？天都黑了我很擔心的好不好。”唐菲一見胡楊還笑得出聲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胡楊指了指她：“你呀, 人小夫妻倆一塊兒失蹤肯定是培養感情去了唄, 回到家裏還有咱倆跟雷公電母似的杵在這, 怎麽給人家培養感情的空間。”
說完，胡楊還埋怨似的說道：“我都不惜得說你, 你還好意思說起我來了。我起碼還知道自覺點回房間做自己的事兒呢，你沒事兒就杵在客廳的，就是你耽誤了人家感情的培養！”話雖說得埋怨，可語氣確實一副戲謔的樣子。
唐菲羞惱地直撓他癢癢：“你就是在給你自己的懶找借口，看我不撓你癢癢！”
兩人正鬧著鬧著就撲到了一塊，夫妻倆之間的默契自覺襲來，胡楊突然親了唐菲一口：“我真有點想你。”
唐菲自然知道胡楊是在說那檔子事。
在確定就借住在妹子妹夫一家後，唐菲就與胡楊約法三章，第一章就是不能在人家家做那檔子事，胡楊為了不讓自家小妹尷尬難堪，也是一口就同意了。
可倆人本就是正值茂年的年輕小夫妻，上次親熱都能追溯到三個月以前了，剛剛倆人一打鬧一撲到一起，胡楊還真有些想。
唐菲連忙坐起來整理衣服：“快了快了，你廠長不都說了年後就給咱安排家屬院嗎。”
說完唐菲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回到客廳，這才聽到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還伴隨著胡桃的呼喊。
唐菲又理了理頭發，打開了門：“怎麽迷了路啊，這麽晚才回來。”
胡桃露出不好意思一笑，李不言也靦腆地不發一語，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唐菲一邊下面條一邊又把鹵子熱了一遍：“胡楊，吃飯了！”
溫馨的晚飯結束，胡桃才又想起一個致命的事情。
雖然緊趕慢趕地把李不言床上的那些被褥搬走了，可是床單並沒有洗啊。
若是平常她自然是讓他先湊合睡，但此刻他們好像在搞對象。
還是在合法夫妻的前提下搞對象。
胡桃的心中猶豫起來了，讓李不言回自己房間睡吧，那進度也太快了，畢竟他們倆今天才是戀愛的第一天。
雖然昨夜已經同床共枕過，但意味畢竟不一樣嘛。
可若是不理他，又顯得自己不關心他似的，沒搞對象的時候還知道關心他，怎麽一搞對象反而不知道關心他了。
胡桃坐在沙發上，百轉千回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莎士比亞曾經寫過一句話，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但胡桃覺得，在不面對生存還是毀滅的現如今，該不該叫男朋友回房間休息，也是一個問題！
吃過飯後李不言去衛生間仔細沖了個澡，他今天出了不少汗。
可他沖澡前就看到胡桃正眉頭緊蹙的坐在沙發上，沖完澡後胡桃還保持著一樣的動作和一樣的神情。
“你在想什麽？”
胡桃不好意思說在想該不該邀請他繼續“同床共枕”，而只是故意淺顯地說：“我在想你的床單臟了還沒有洗，該怎麽辦。”
這有什麽好思忖這麽久，還想得眉頭緊蹙的？
李不言的表情出現了一種名叫“納悶”的情緒，他說道：“換床單啊......”
胡桃感覺有些羞臊。
對哦，她怎麽完全這一茬，誰家只有一套床單換洗啊啊啊啊啊。
胡桃尷尬地想跑，也付出了行動。
在李不言不明就裏的眼神中，胡桃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躥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有事你自己換床單吧我睡覺了886。”
說完，李不言就聽到“砰”地一聲關門聲。
李不言點點頭，確實累了一天了應該睡覺休息了，可是用得著跑那麽快嗎？
還有，886是什麽意思？
李不言回房間揣摩到都有了困意，也不明白胡桃這個字正腔圓的八八六是什麽意思。
八百八十六......？
第二天一早李不言上班的時候，從自己存錢的錦囊布袋裏數出了八百八十六塊錢，敲了敲胡桃的房門。
胡桃因為生物鐘的原因自是早就睡醒了，聽到t李不言敲門時她正在換衣服。
等胡桃迅速換好衣服打開門後，卻見到李不言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口，不由分說地又遞上了一厚疊鈔票：“這個給你。”
胡桃下意識擺擺手：“你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
難道自己又理解錯了胡桃的意思？但李不言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胡桃道：“你昨天說的啊，八八六，難道不是八百八十六的意思嗎？我想了一晚上，我還以為是你辦托兒所缺一筆啟動基金是八八六呢......”
畢竟想來想去就這一個答案比較靠譜了。
胡桃聞言撲哧一笑，這一笑連帶著剛剛晨起的暈乎勁兒都笑沒了，她這個新上任的男朋友，倒是挺可愛的。
兩個人吃過飯後，唐菲便去接孩子了。
李不言在家門口磨磨唧唧了半天，胡桃還納悶地問道：“忘帶什麽東西了嗎？”
卻見李不言的聲音突然低了八個度，連帶著表情都帶著幾分不自然，過了好幾秒，才好似鼓起勇氣說道：“你......你能不能送送我。”
其實他很想說，蔡暢都每天手挽著手送邱添上班，邱添一邊推著自行車，蔡暢就在一邊挽著他的手送到單位門口。
他遇到過好幾次呢，說心中沒點羨慕自然是假的，有時候羨慕地自行車都蹬得飛快。但這實在是太幼稚了，李不言如何開口對胡桃說。
胡桃聽完李不言這小小聲地請求，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胡桃拿了鑰匙放進裙邊的口袋裏：“那走吧。”
李不言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關上了家門。
明媚的夏日清晨，家屬院裏也多了好幾道匆匆忙忙上班去的身影，只是與現代繁忙擁擠的早高峰相比，已經是很閑適的場面了。
晨風微暖，送來絲絲清涼，斑駁的樹影裏還偶爾傳來小麻雀的叫聲，嘰嘰喳喳又充滿了生命力。
李不言的心思也跟著晨風變得飄，他的餘光不時地掃到身旁胡桃的手上，少女的手指白皙，與她的娃娃臉相襯的一雙小肉手紅潤細嫩。
李不言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手與胡桃的小肉手不同，而是那種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李不言用力地攥了攥拳，卻發現手感實在說不上太好，硬得直硌手心，念及此，他的視線再次無聲掃了一眼胡桃的小手。
一定是柔軟的。
他發覺自己真是個貪心的人，明明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胡桃能送送自己來上班，想與她多呆一會兒，可現如今人家站在自己身旁，可自己又想要拉人家的小手。
胡桃看出了李不言此刻的心不在焉：“怎麽了嗎？在想什麽？”
李不言這才晃過神來，下意識地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在想......晚上回來我們得再搬幾趟被褥吧。”
胡桃點點頭：“是得搬了，我記得九月一號小學開學，這不是都快了？”
“那就還有一星期多幾天了。”李不言說道。
胡桃卻突然嘆了一口氣：“是啊，可是我們床板和桌板的木材還沒有訂到。”
李不言笑笑，其實當時在四合院的時候他就想對胡桃說，弄些木材還不簡單。
畢竟他都能把胡楊塞進家具廠，那自然是在家具廠有點關系在的，不說需要嚴格登記分配的成品家具，這個或許有些難度，但是跟著一起采購一些木材是不難的，無非就是多加幾點數字。
李不言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提醒胡桃沒必要執著於成品家具，但是剛剛聽胡桃話裏話外的意思顯然是她也想到了，既然成品家具不好弄，何不直接走源頭想辦法呢。
“笑什麽啊我都急死了。”胡桃一看李不言還擺出了一副小臉，自是嗔怪道。
李不言清了清嗓子：“你試試去找廠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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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只覺得傍晚鬧哄哄的家屬院突然安靜了。
媽媽們喊孩子吃飯的聲音、自行車躲避行人叮鈴鈴的聲音、小夫妻晚歸時聊聊家常的聲音......
都漸漸消退在他的耳朵裏。
四周迅速從灰磚白墻的小樓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原野。
只有風聲, 只有風聲在心底呼嘯而過。
李不言站在原野上，萬籟俱寂，卻聽得見草木發芽的聲音, 耳邊的風不斷撩撥著他半長不短的發，也送來了他的心上人。
胡桃見李不言怔怔楞神的樣子，突然覺得李不言這模樣很可愛, 於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把攬住了李不言的胳膊把他往家的方向帶：“好啦好啦, 快回家吃飯啦, 我都餓死了。”
李不言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什麽原野啊、風聲啊、草木發芽啊都是虛幻的。
但此刻右手卻真切地感受著少女的溫暖，這是真實的。
兩分鐘的路程怎麽這麽短, 李不言還沒好好的感受, 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胡桃自然地松開了他的胳膊, 轉而用力地拍了拍門：“嫂子，我們回來啦。”
但卻遲遲沒有人開門。
唐菲一早就做好了飯,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 可胡桃和李不言就是不見蹤影，她還著急地催促胡楊去找找, 可別是迷了路。
胡楊刺撓她道：“人北京土生土長的你怕他迷路？我一個外地人你不怕我找他倆找的迷路啊？”說完，胡楊嘿嘿一笑，這幾天他與這個妹夫相處的機會頗多, 雖說他倆都不善言辭, 但是男人看男人那點心思可是不需要言辭的。
“你還笑？天都黑了我很擔心的好不好。”唐菲一見胡楊還笑得出聲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胡楊指了指她：“你呀, 人小夫妻倆一塊兒失蹤肯定是培養感情去了唄, 回到家裏還有咱倆跟雷公電母似的杵在這, 怎麽給人家培養感情的空間。”
說完，胡楊還埋怨似的說道：“我都不惜得說你, 你還好意思說起我來了。我起碼還知道自覺點回房間做自己的事兒呢，你沒事兒就杵在客廳的，就是你耽誤了人家感情的培養！”話雖說得埋怨，可語氣確實一副戲謔的樣子。
唐菲羞惱地直撓他癢癢：“你就是在給你自己的懶找借口，看我不撓你癢癢！”
兩人正鬧著鬧著就撲到了一塊，夫妻倆之間的默契自覺襲來，胡楊突然親了唐菲一口：“我真有點想你。”
唐菲自然知道胡楊是在說那檔子事。
在確定就借住在妹子妹夫一家後，唐菲就與胡楊約法三章，第一章就是不能在人家家做那檔子事，胡楊為了不讓自家小妹尷尬難堪，也是一口就同意了。
可倆人本就是正值茂年的年輕小夫妻，上次親熱都能追溯到三個月以前了，剛剛倆人一打鬧一撲到一起，胡楊還真有些想。
唐菲連忙坐起來整理衣服：“快了快了，你廠長不都說了年後就給咱安排家屬院嗎。”
說完唐菲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回到客廳，這才聽到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還伴隨著胡桃的呼喊。
唐菲又理了理頭發，打開了門：“怎麽迷了路啊，這麽晚才回來。”
胡桃露出不好意思一笑，李不言也靦腆地不發一語，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唐菲一邊下面條一邊又把鹵子熱了一遍：“胡楊，吃飯了！”
溫馨的晚飯結束，胡桃才又想起一個致命的事情。
雖然緊趕慢趕地把李不言床上的那些被褥搬走了，可是床單並沒有洗啊。
若是平常她自然是讓他先湊合睡，但此刻他們好像在搞對象。
還是在合法夫妻的前提下搞對象。
胡桃的心中猶豫起來了，讓李不言回自己房間睡吧，那進度也太快了，畢竟他們倆今天才是戀愛的第一天。
雖然昨夜已經同床共枕過，但意味畢竟不一樣嘛。
可若是不理他，又顯得自己不關心他似的，沒搞對象的時候還知道關心他，怎麽一搞對象反而不知道關心他了。
胡桃坐在沙發上，百轉千回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莎士比亞曾經寫過一句話，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但胡桃覺得，在不面對生存還是毀滅的現如今，該不該叫男朋友回房間休息，也是一個問題！
吃過飯後李不言去衛生間仔細沖了個澡，他今天出了不少汗。
可他沖澡前就看到胡桃正眉頭緊蹙的坐在沙發上，沖完澡後胡桃還保持著一樣的動作和一樣的神情。
“你在想什麽？”
胡桃不好意思說在想該不該邀請他繼續“同床共枕”，而只是故意淺顯地說：“我在想你的床單臟了還沒有洗，該怎麽辦。”
這有什麽好思忖這麽久，還想得眉頭緊蹙的？
李不言的表情出現了一種名叫“納悶”的情緒，他說道：“換床單啊......”
胡桃感覺有些羞臊。
對哦，她怎麽完全這一茬，誰家只有一套床單換洗啊啊啊啊啊。
胡桃尷尬地想跑，也付出了行動。
在李不言不明就裏的眼神中，胡桃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躥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有事你自己換床單吧我睡覺了886。”
說完，李不言就聽到“砰”地一聲關門聲。
李不言點點頭，確實累了一天了應該睡覺休息了，可是用得著跑那麽快嗎？
還有，886是什麽意思？
李不言回房間揣摩到都有了困意，也不明白胡桃這個字正腔圓的八八六是什麽意思。
八百八十六......？
第二天一早李不言上班的時候，從自己存錢的錦囊布袋裏數出了八百八十六塊錢，敲了敲胡桃的房門。
胡桃因為生物鐘的原因自是早就睡醒了，聽到t李不言敲門時她正在換衣服。
等胡桃迅速換好衣服打開門後，卻見到李不言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口，不由分說地又遞上了一厚疊鈔票：“這個給你。”
胡桃下意識擺擺手：“你給我這麽多錢幹什麽？”
難道自己又理解錯了胡桃的意思？但李不言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胡桃道：“你昨天說的啊，八八六，難道不是八百八十六的意思嗎？我想了一晚上，我還以為是你辦托兒所缺一筆啟動基金是八八六呢......”
畢竟想來想去就這一個答案比較靠譜了。
胡桃聞言撲哧一笑，這一笑連帶著剛剛晨起的暈乎勁兒都笑沒了，她這個新上任的男朋友，倒是挺可愛的。
兩個人吃過飯後，唐菲便去接孩子了。
李不言在家門口磨磨唧唧了半天，胡桃還納悶地問道：“忘帶什麽東西了嗎？”
卻見李不言的聲音突然低了八個度，連帶著表情都帶著幾分不自然，過了好幾秒，才好似鼓起勇氣說道：“你......你能不能送送我。”
其實他很想說，蔡暢都每天手挽著手送邱添上班，邱添一邊推著自行車，蔡暢就在一邊挽著他的手送到單位門口。
他遇到過好幾次呢，說心中沒點羨慕自然是假的，有時候羨慕地自行車都蹬得飛快。但這實在是太幼稚了，李不言如何開口對胡桃說。
胡桃聽完李不言這小小聲地請求，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胡桃拿了鑰匙放進裙邊的口袋裏：“那走吧。”
李不言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關上了家門。
明媚的夏日清晨，家屬院裏也多了好幾道匆匆忙忙上班去的身影，只是與現代繁忙擁擠的早高峰相比，已經是很閑適的場面了。
晨風微暖，送來絲絲清涼，斑駁的樹影裏還偶爾傳來小麻雀的叫聲，嘰嘰喳喳又充滿了生命力。
李不言的心思也跟著晨風變得飄，他的餘光不時地掃到身旁胡桃的手上，少女的手指白皙，與她的娃娃臉相襯的一雙小肉手紅潤細嫩。
李不言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手與胡桃的小肉手不同，而是那種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李不言用力地攥了攥拳，卻發現手感實在說不上太好，硬得直硌手心，念及此，他的視線再次無聲掃了一眼胡桃的小手。
一定是柔軟的。
他發覺自己真是個貪心的人，明明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胡桃能送送自己來上班，想與她多呆一會兒，可現如今人家站在自己身旁，可自己又想要拉人家的小手。
胡桃看出了李不言此刻的心不在焉：“怎麽了嗎？在想什麽？”
李不言這才晃過神來，下意識地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在想......晚上回來我們得再搬幾趟被褥吧。”
胡桃點點頭：“是得搬了，我記得九月一號小學開學，這不是都快了？”
“那就還有一星期多幾天了。”李不言說道。
胡桃卻突然嘆了一口氣：“是啊，可是我們床板和桌板的木材還沒有訂到。”
李不言笑笑，其實當時在四合院的時候他就想對胡桃說，弄些木材還不簡單。
畢竟他都能把胡楊塞進家具廠，那自然是在家具廠有點關系在的，不說需要嚴格登記分配的成品家具，這個或許有些難度，但是跟著一起采購一些木材是不難的，無非就是多加幾點數字。
李不言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提醒胡桃沒必要執著於成品家具，但是剛剛聽胡桃話裏話外的意思顯然是她也想到了，既然成品家具不好弄，何不直接走源頭想辦法呢。
“笑什麽啊我都急死了。”胡桃一看李不言還擺出了一副小臉，自是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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