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山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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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山小院
風淅淅，竹林也隨之發出嘩嘩聲響。李呈澤轉身擡頭望去，一群不知名的鳥從竹林飛出。李呈澤看了看寧靜的小院，又擡頭看向樹梢不停搖擺的這個梧桐樹。突然笑了笑，“原來就這樣過了百來餘年……”
沿著山腳的青石階一直蜿蜒向上，一路的竹林相伴。直至山頂處，能看見有一方小院坐落於這山坳之間。院中有一顆梧桐樹，四季輪轉不生不息的守在這。
故北隨著淩焱一步一個階梯的向上走去。不免疑惑道：“為什麽我們不直接施法飛上去？”
淩焱回頭微微皺眉，“累了嗎？休息一會吧。我來之前沒有和他說，我怕直接去會驚動他。”
“他是誰？”
淩焱一頓像是不知道怎麽說，須臾後輕聲道：“……故人。”
故北停下腳步，疑惑道：“故人？我見過嗎？”
“你應該見過。”
“我應該見過？”
“嗯。”
梧桐小院裏，突然跑出一個小孩，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石青錦長襖，手拿一竹節，內裏盛著水。跑起來時水從竹節裏灑出不少來。
“石頭慢點跑，小心待會全灑了，又要被師父罰了。”出聲提醒的人慢男孩一步走出小院，看上去穩重許多。
李呈澤最後才從小院內踏出，笑著看著最前面跑的男孩，“沒事，全跑灑了就罰他兩天不能說話。”
前面名叫石頭的男孩立馬停下，改換成更加平緩的步伐，眼睛圓溜溜的直直地盯著竹節內的水。
榆景不知為何師父突然要叫他們來前院，自己今天的劍法練得還不是很熟。
榆景看著師父在院門口站定，遙望著前方的竹林。榆景順著師父的視線望去，除了竹林還是竹林。
“師父，在等誰嗎？是有人要來嗎？”
李呈澤看著榆景輕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石頭跟著師父姓李名鶴垣，李鶴垣站不住似的，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當然坐下時也不忘看好自己手裏的竹節水。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李鶴垣忍不住了：“他們該不會要一步一步走上來吧！那得要多久啊？”
話音剛落，竹林那邊便有了聲響。叮鈴叮鈴的，像是玉佩相擊的聲音。
“來了！”
故北剛轉過竹林，入眼便是一方小院，院門口竟站著三人。哦不對，是站著兩人，還有有人坐在門檻上，正疑惑的盯著故北和淩焱。
兩個小孩肯定不會是淩焱的故人，於是故北把視線轉向那位負手而立的人，那人眉目清秀，眼中透著亮光，身穿青素羅長衫頭發隨意的挽起，用一根不知什麽的樹的枝固定住。
故北竟一時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看穿著打扮應該是男子，只是長相秀俊，難辨男女。
而這人此時就淡笑著看著故北和淩焱，故北說不上此刻的心情，只是覺得怪異。
一旁的淩焱打破此刻兩方遙遙相望，道：“你何時又收了一個徒弟。”
李呈澤看向李鶴垣，沒想到李鶴垣和榆景也都盯著他看。看著李鶴垣眼裏過於明顯的疑問忍不住笑道：“十年前吧，都是機遇。”
停頓片刻又道，“百年未見，你變化很大……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好像長高了些。”
淩焱兀地看向院內的梧桐樹，語氣變得略顯輕快：“人總是要變的，我沒有長高，應該是你變老了。”
李呈澤哈哈笑起來，看著故北頓道：“挺好的……你叫什麽名字？”
故北一聽，便又知道上山路上淩焱說自己也認識就是騙人的。故北抱手點頭道：“故北！”
李呈澤看向淩焱，淩焱低頭不語。李呈澤低聲在嘴裏念了幾聲，“故北……故北好名字。”
這時一邊的榆景一直沒有說話，看著師父的背影和面前的那位女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眼裏也開始閃著星光看向故北。
“啊！我知道了。”突然的聲音嚇了榆景一跳，看向李鶴垣。
只見李鶴垣擡著竹節站起身，看到淩焱有點不敢和他對視，於是對著故北道：“你是我師父要收的弟子！”然後又看先師父激動道，“對不對師父！竹節水就是拜師用的，我當年也是喝了竹節水就叫師父師父了！”
然後小短腿噔噔噔的走到故北面前，把竹節舉起，想要遞給故北，又搖頭道：“哎呀不對不對，應該要讓師父遞給你！哈哈哈哈哈差點我要成師父了。”
故北看著轉身吧竹節遞給李呈澤時，悄聲問淩焱：“我還得拜師嗎？這靠譜嗎，要不我們還是去蒼梧派吧……”
淩焱看著朝著邊走來的李呈澤，理所當然道：“他就是你的師父。”
故北看著李呈澤遞到自己面前的竹節，裏面的水因為擡起而微微蕩漾著，故北頓然接過竹節，沒有多問，看了一眼李呈澤便喝了下去。
“師……師父？”
“嗯。”李呈澤回應故北，然後轉身就走向小院，“西邊的院子一直空著，你們就先住那吧。”
淩焱便後腳就跟著李呈澤進了小院，徒留三人在院外瞪眼。
李鶴垣個子不高，所以看著故北得仰著頭，看起來有點趾高氣揚：“師妹！這是大師兄，我是你二師兄！”
榆景在一邊沒有說話，故北看了看榆景又吧視線轉向那還仰著頭的李鶴垣。
“我比你們都大，你們叫我師姐就行。”
李鶴垣頓住，思考了一下，拒絕道：“不行，這不是按年齡排的，你在我們後入門，就是該你叫我們！”
故北沒有吭聲，反倒是一邊的榆景輕聲喊道：“師姐。”
故北滿意笑道：“師弟好。”
然後看著李鶴垣，榆景也在一邊推搡他，“這是師姐，我們的師姐。”
李鶴垣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叛變的師兄。最後哆嗦著嘴巴，小聲朝故北道：“shi~師姐好……”
“哈哈好，你好小師弟。”故北朝小院走，路過李鶴垣順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身後兩小師弟一個吵吵鬧鬧的跟喇叭似的一個一聲不吭悶葫蘆。這樣也算有趣，故北邊著樣想邊走進小院。
淩焱和李呈澤在梧桐樹下，不知在交談什麽。
故北走近時就看見淩焱憑空拿出一把劍。周身漆黑，就只有劍柄出有些許綠意。淩焱把這把劍遞給李呈澤。
李呈澤久久沒有說話，淩焱竟也沒有打破只是也看著那把劍，故北覺得奇怪於是也看著那把劍。然而除了看出這把劍周身的靈氣十足，想來在沒多久恐怕會生劍靈。
直到悶葫蘆與小喇叭進來，李呈澤才道：“是你哥的劍融的。”
“嗯。”
李呈澤叫來榆景，將這劍遞給他。榆景接過看著劍久久不語，片刻後擡頭看向李呈澤：“師父，這以後就是我的劍了嗎？”
“嗯，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榆景擡頭不語，故北上前問道：“怎麽了？怎麽感覺你不太高興呢。這劍可是出自淩焱之手，他鑄的武器可是天下第一，當然也沒有幾個敢找他。你就偷著樂吧！”
榆景搖搖頭，一邊的李鶴垣湊過來看了看，對這淩焱道：“你真的那麽厲害？那你能不能給我造一把！哎呦！”
被李呈澤敲了一下腦袋，“你一天三個註意，昨天還要準備要煉丹藥，今天又想要武器……”
故北扶著淩焱的肩膀在一邊哈哈大笑，笑聲過於猖狂導致李鶴垣紅著臉看過來時眼裏還閃著淚光。
淩焱仿佛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頓了一下指了指李鶴垣，問道：“這孩子是精怪吧？你在哪收的徒？”
這話明顯是問李呈澤，於是所有人全看向李呈澤。
“在天池，那靈氣集聚，有塊石頭被人點化，獨自在那呆了幾年。我和榆景去那的時候遇見了覺得有緣便收下了。”
故北敲了敲李鶴垣的腦袋，試圖聽到不同的聲音。“你居然是個石頭精！”
李鶴垣咿呀呀雙手舉起做大風車狀的試圖打人，不想被擋了回來，自己摔一個屁股蹲。榆景連忙上前拉他，他看了看故北，又看見站在故北身後的淩焱，就是淩焱將自己彈回來的。於是他只能哼的一聲拉著榆景去了後院。
看著兩人離去，故北歪頭，一股奇妙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兩小子該不會準備憋什麽大招吧？
李呈澤大打斷故北的思緒，指了指故北腰間的鈴鐺：“這鈴鐺很是特別。”
然後看向淩焱無奈的笑聲中含著道不清的情緒。
“可是很有用。不是嗎？”淩焱沒有看著問話的人，反而看向一邊的梧桐樹。
李呈澤只是嘆了口氣，便在樹下的石桌坐下。微風吹過，像是有人輕撫著臉，明明是春時，可偏偏一陣微小的風都能把梧桐樹葉吹落。
淩焱看著被吹落在自己腳邊的樹葉，久久沒有說話。故北不知淩焱為什麽來到這情緒會如此多變，即使他不說，故北也能感受到，現在的淩焱是難過的。在難過什麽呢？
李呈澤不知哪裏弄來的酒，倒出來的那刻，酒的清香便飄了出來，故北疑惑道：“這是什麽酒？好香。”
李呈澤示意淩焱坐下，然後對著故北說：“你可去西院看看，有間屋子裏有很多劍器，你可以挑一把你喜歡的。”
故北知道這是要和淩焱單獨說話了，便沒有多問。不過走前還是忍不住轉身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修劍術？”
李呈澤看著故北：“看著就像是劍修。”
“那你……那師父你覺得我該修什麽道？”
“這不由我決定……”
“哦。”
故北進了西邊的院子，榆景便跟了過來。
“師姐，你睡在這間。”榆景指了指一間屋子，對著窗子前有一顆小桃樹，結這幾個小果。
李鶴垣也悄悄的出現在故北身後，看著故北看著那棵桃樹，便故作神秘道：“那小樹從我來這就是這麽大，十年過去了還是那麽大。我看著樹可能也要成精啦。”
故北笑著回頭，沒有理會。只是說：“師父說讓我去選佩劍，你知道是哪間嗎？”
邊問邊直覺般的走到一間房前，一邊的榆景回答道：“就是這間了。”
於是故北邊上手推開了門，沒有意想中的撲了自己滿臉灰塵，反而裏面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故北轉頭便看到了屋內正中央那架上的佩劍，走過去拿了起來。
榆景湊過來，小聲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拿著把的。”
故北上手撫摸著劍鞘，拔出劍時，錚的一聲仿佛帶著雷雨一般。右手劃過劍柄，上面刻著劍的名字——鶯時。
“鶯時……”仿佛有劍靈，故北喊出名字時，劍身發出類似春雨敲打在幹涸大地上的嘩嘩聲。明明是帶來希望的聲音，故北聽起來反而沒由地感到悲傷。
李鶴垣覺得這劍看上去眼熟，看著這佩劍，“為什麽師兄不從這些劍裏選一把，不是什那個人煉器天下第一嗎？為什麽你……為什麽師姐不找他要一把，反而要一些有名有主的劍。”
故北也疑惑，“這些劍器全是師父的嗎？”
榆景在一邊解釋道：“不全是，鶯時就不是。你拿了就是你的劍了。師父說這裏面沒有適合我的，所以我一直沒有佩劍……不過剛剛有了。”
故北點頭便是了解，就是看你和劍器之間也沒有緣分，若是無緣再厲害的劍到手裏也如同廢鐵。
於是故北拿著鶯時出了這間房屋。
留兩位小師弟在原地。
李鶴垣小聲哼道：“師父從來不讓我進來這挑選，今天我也要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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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淅淅，竹林也隨之發出嘩嘩聲響。李呈澤轉身擡頭望去，一群不知名的鳥從竹林飛出。李呈澤看了看寧靜的小院，又擡頭看向樹梢不停搖擺的這個梧桐樹。突然笑了笑，“原來就這樣過了百來餘年……”
沿著山腳的青石階一直蜿蜒向上，一路的竹林相伴。直至山頂處，能看見有一方小院坐落於這山坳之間。院中有一顆梧桐樹，四季輪轉不生不息的守在這。
故北隨著淩焱一步一個階梯的向上走去。不免疑惑道：“為什麽我們不直接施法飛上去？”
淩焱回頭微微皺眉，“累了嗎？休息一會吧。我來之前沒有和他說，我怕直接去會驚動他。”
“他是誰？”
淩焱一頓像是不知道怎麽說，須臾後輕聲道：“……故人。”
故北停下腳步，疑惑道：“故人？我見過嗎？”
“你應該見過。”
“我應該見過？”
“嗯。”
梧桐小院裏，突然跑出一個小孩，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石青錦長襖，手拿一竹節，內裏盛著水。跑起來時水從竹節裏灑出不少來。
“石頭慢點跑，小心待會全灑了，又要被師父罰了。”出聲提醒的人慢男孩一步走出小院，看上去穩重許多。
李呈澤最後才從小院內踏出，笑著看著最前面跑的男孩，“沒事，全跑灑了就罰他兩天不能說話。”
前面名叫石頭的男孩立馬停下，改換成更加平緩的步伐，眼睛圓溜溜的直直地盯著竹節內的水。
榆景不知為何師父突然要叫他們來前院，自己今天的劍法練得還不是很熟。
榆景看著師父在院門口站定，遙望著前方的竹林。榆景順著師父的視線望去，除了竹林還是竹林。
“師父，在等誰嗎？是有人要來嗎？”
李呈澤看著榆景輕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石頭跟著師父姓李名鶴垣，李鶴垣站不住似的，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當然坐下時也不忘看好自己手裏的竹節水。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李鶴垣忍不住了：“他們該不會要一步一步走上來吧！那得要多久啊？”
話音剛落，竹林那邊便有了聲響。叮鈴叮鈴的，像是玉佩相擊的聲音。
“來了！”
故北剛轉過竹林，入眼便是一方小院，院門口竟站著三人。哦不對，是站著兩人，還有有人坐在門檻上，正疑惑的盯著故北和淩焱。
兩個小孩肯定不會是淩焱的故人，於是故北把視線轉向那位負手而立的人，那人眉目清秀，眼中透著亮光，身穿青素羅長衫頭發隨意的挽起，用一根不知什麽的樹的枝固定住。
故北竟一時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看穿著打扮應該是男子，只是長相秀俊，難辨男女。
而這人此時就淡笑著看著故北和淩焱，故北說不上此刻的心情，只是覺得怪異。
一旁的淩焱打破此刻兩方遙遙相望，道：“你何時又收了一個徒弟。”
李呈澤看向李鶴垣，沒想到李鶴垣和榆景也都盯著他看。看著李鶴垣眼裏過於明顯的疑問忍不住笑道：“十年前吧，都是機遇。”
停頓片刻又道，“百年未見，你變化很大……不知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好像長高了些。”
淩焱兀地看向院內的梧桐樹，語氣變得略顯輕快：“人總是要變的，我沒有長高，應該是你變老了。”
李呈澤哈哈笑起來，看著故北頓道：“挺好的……你叫什麽名字？”
故北一聽，便又知道上山路上淩焱說自己也認識就是騙人的。故北抱手點頭道：“故北！”
李呈澤看向淩焱，淩焱低頭不語。李呈澤低聲在嘴裏念了幾聲，“故北……故北好名字。”
這時一邊的榆景一直沒有說話，看著師父的背影和面前的那位女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眼裏也開始閃著星光看向故北。
“啊！我知道了。”突然的聲音嚇了榆景一跳，看向李鶴垣。
只見李鶴垣擡著竹節站起身，看到淩焱有點不敢和他對視，於是對著故北道：“你是我師父要收的弟子！”然後又看先師父激動道，“對不對師父！竹節水就是拜師用的，我當年也是喝了竹節水就叫師父師父了！”
然後小短腿噔噔噔的走到故北面前，把竹節舉起，想要遞給故北，又搖頭道：“哎呀不對不對，應該要讓師父遞給你！哈哈哈哈哈差點我要成師父了。”
故北看著轉身吧竹節遞給李呈澤時，悄聲問淩焱：“我還得拜師嗎？這靠譜嗎，要不我們還是去蒼梧派吧……”
淩焱看著朝著邊走來的李呈澤，理所當然道：“他就是你的師父。”
故北看著李呈澤遞到自己面前的竹節，裏面的水因為擡起而微微蕩漾著，故北頓然接過竹節，沒有多問，看了一眼李呈澤便喝了下去。
“師……師父？”
“嗯。”李呈澤回應故北，然後轉身就走向小院，“西邊的院子一直空著，你們就先住那吧。”
淩焱便後腳就跟著李呈澤進了小院，徒留三人在院外瞪眼。
李鶴垣個子不高，所以看著故北得仰著頭，看起來有點趾高氣揚：“師妹！這是大師兄，我是你二師兄！”
榆景在一邊沒有說話，故北看了看榆景又吧視線轉向那還仰著頭的李鶴垣。
“我比你們都大，你們叫我師姐就行。”
李鶴垣頓住，思考了一下，拒絕道：“不行，這不是按年齡排的，你在我們後入門，就是該你叫我們！”
故北沒有吭聲，反倒是一邊的榆景輕聲喊道：“師姐。”
故北滿意笑道：“師弟好。”
然後看著李鶴垣，榆景也在一邊推搡他，“這是師姐，我們的師姐。”
李鶴垣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叛變的師兄。最後哆嗦著嘴巴，小聲朝故北道：“shi~師姐好……”
“哈哈好，你好小師弟。”故北朝小院走，路過李鶴垣順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身後兩小師弟一個吵吵鬧鬧的跟喇叭似的一個一聲不吭悶葫蘆。這樣也算有趣，故北邊著樣想邊走進小院。
淩焱和李呈澤在梧桐樹下，不知在交談什麽。
故北走近時就看見淩焱憑空拿出一把劍。周身漆黑，就只有劍柄出有些許綠意。淩焱把這把劍遞給李呈澤。
李呈澤久久沒有說話，淩焱竟也沒有打破只是也看著那把劍，故北覺得奇怪於是也看著那把劍。然而除了看出這把劍周身的靈氣十足，想來在沒多久恐怕會生劍靈。
直到悶葫蘆與小喇叭進來，李呈澤才道：“是你哥的劍融的。”
“嗯。”
李呈澤叫來榆景，將這劍遞給他。榆景接過看著劍久久不語，片刻後擡頭看向李呈澤：“師父，這以後就是我的劍了嗎？”
“嗯，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榆景擡頭不語，故北上前問道：“怎麽了？怎麽感覺你不太高興呢。這劍可是出自淩焱之手，他鑄的武器可是天下第一，當然也沒有幾個敢找他。你就偷著樂吧！”
榆景搖搖頭，一邊的李鶴垣湊過來看了看，對這淩焱道：“你真的那麽厲害？那你能不能給我造一把！哎呦！”
被李呈澤敲了一下腦袋，“你一天三個註意，昨天還要準備要煉丹藥，今天又想要武器……”
故北扶著淩焱的肩膀在一邊哈哈大笑，笑聲過於猖狂導致李鶴垣紅著臉看過來時眼裏還閃著淚光。
淩焱仿佛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頓了一下指了指李鶴垣，問道：“這孩子是精怪吧？你在哪收的徒？”
這話明顯是問李呈澤，於是所有人全看向李呈澤。
“在天池，那靈氣集聚，有塊石頭被人點化，獨自在那呆了幾年。我和榆景去那的時候遇見了覺得有緣便收下了。”
故北敲了敲李鶴垣的腦袋，試圖聽到不同的聲音。“你居然是個石頭精！”
李鶴垣咿呀呀雙手舉起做大風車狀的試圖打人，不想被擋了回來，自己摔一個屁股蹲。榆景連忙上前拉他，他看了看故北，又看見站在故北身後的淩焱，就是淩焱將自己彈回來的。於是他只能哼的一聲拉著榆景去了後院。
看著兩人離去，故北歪頭，一股奇妙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兩小子該不會準備憋什麽大招吧？
李呈澤大打斷故北的思緒，指了指故北腰間的鈴鐺：“這鈴鐺很是特別。”
然後看向淩焱無奈的笑聲中含著道不清的情緒。
“可是很有用。不是嗎？”淩焱沒有看著問話的人，反而看向一邊的梧桐樹。
李呈澤只是嘆了口氣，便在樹下的石桌坐下。微風吹過，像是有人輕撫著臉，明明是春時，可偏偏一陣微小的風都能把梧桐樹葉吹落。
淩焱看著被吹落在自己腳邊的樹葉，久久沒有說話。故北不知淩焱為什麽來到這情緒會如此多變，即使他不說，故北也能感受到，現在的淩焱是難過的。在難過什麽呢？
李呈澤不知哪裏弄來的酒，倒出來的那刻，酒的清香便飄了出來，故北疑惑道：“這是什麽酒？好香。”
李呈澤示意淩焱坐下，然後對著故北說：“你可去西院看看，有間屋子裏有很多劍器，你可以挑一把你喜歡的。”
故北知道這是要和淩焱單獨說話了，便沒有多問。不過走前還是忍不住轉身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修劍術？”
李呈澤看著故北：“看著就像是劍修。”
“那你……那師父你覺得我該修什麽道？”
“這不由我決定……”
“哦。”
故北進了西邊的院子，榆景便跟了過來。
“師姐，你睡在這間。”榆景指了指一間屋子，對著窗子前有一顆小桃樹，結這幾個小果。
李鶴垣也悄悄的出現在故北身後，看著故北看著那棵桃樹，便故作神秘道：“那小樹從我來這就是這麽大，十年過去了還是那麽大。我看著樹可能也要成精啦。”
故北笑著回頭，沒有理會。只是說：“師父說讓我去選佩劍，你知道是哪間嗎？”
邊問邊直覺般的走到一間房前，一邊的榆景回答道：“就是這間了。”
於是故北邊上手推開了門，沒有意想中的撲了自己滿臉灰塵，反而裏面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故北轉頭便看到了屋內正中央那架上的佩劍，走過去拿了起來。
榆景湊過來，小聲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拿著把的。”
故北上手撫摸著劍鞘，拔出劍時，錚的一聲仿佛帶著雷雨一般。右手劃過劍柄，上面刻著劍的名字——鶯時。
“鶯時……”仿佛有劍靈，故北喊出名字時，劍身發出類似春雨敲打在幹涸大地上的嘩嘩聲。明明是帶來希望的聲音，故北聽起來反而沒由地感到悲傷。
李鶴垣覺得這劍看上去眼熟，看著這佩劍，“為什麽師兄不從這些劍裏選一把，不是什那個人煉器天下第一嗎？為什麽你……為什麽師姐不找他要一把，反而要一些有名有主的劍。”
故北也疑惑，“這些劍器全是師父的嗎？”
榆景在一邊解釋道：“不全是，鶯時就不是。你拿了就是你的劍了。師父說這裏面沒有適合我的，所以我一直沒有佩劍……不過剛剛有了。”
故北點頭便是了解，就是看你和劍器之間也沒有緣分，若是無緣再厲害的劍到手裏也如同廢鐵。
於是故北拿著鶯時出了這間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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