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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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飛船越過這片星球，在無人的空地上，廢墟碎落一地，殘骸無一不被徹底的暴露在外，直至夕陽過去，黑暗悄悄來臨，廢墟再次被淹沒。
副駕駛中的聞斯戈和裴餘寒單方面閑聊著:“長官不是在找那個人？”
“不是”，裴餘寒手上的工作還未停止，回答他的話敷衍了不少。
本來還想裝有興趣的跟裴餘寒閑聊兩句，但聞斯戈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到是高興了不少:“那是為什麽呢，讓我猜猜，親愛的不會是想拯救誰吧？”
船艙非常安靜，空氣凝固至死。
廢墟重建這件事可能會在地下城發生，但不可能會是現在，因為裴餘寒早就發現，這裏的地形雖說很覆雜，但有個地方明明修建的地方都很不錯，可就是無人居住。
“這裏看起來很有趣。”
聞斯戈像是游客一樣跟著他，面對四周覆舊的建築，他似乎感到很有趣。
“進來吧。”
沒有任何阻攔，裴餘寒邀請他進“房間”。
堆滿了實驗的房間中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裴餘寒有些微許的皺眉，但他還是憑著記憶拿了一針試管。
鑷子夾起提取物時，他又把從中順來的東西放進試管中，直到聞斯戈開始亂動其他的東西，他才開口:“後面有座位，等我一會。”
聞斯戈定格許久才開口提醒:“雖然我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但親愛的你是不是沒有啟動培養艙？”
裴餘寒聽到後停頓了一下，一聲謝謝後打開了培養艙。
短暫的沈默中誰都未理會對方，等到裴餘寒發覺事情不對時，聞斯戈早已不見蹤跡，許是剛才研究太過沈迷，他有些忘了時間。
而當他走出門後，聞斯戈很乖的蹲在地上，並未有過他所想的破壞，只是在低頭鼓搗著什麽東西，一滴一滴的液體進去，土壤中長出綠葉。
“地下城沒有所保留的文明，但僅憑著豐富的土壤因素，比大多星球都要貼合人類。”
這也正是為什麽要塞會震驚地下城會造反，作為跟原生態最為貼近的溫和生物，在利益的基礎下，居然也會長出獠牙。
裴餘寒有些疲憊，細長的手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一些實驗損耗人的精神太大，他需要休息，但嘴上依舊和聞斯戈說著話:“你在種什麽？”
“幫長官隱藏行蹤。”
聞斯行說完後，前面的草叢忽然震了兩下，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要跑出來，裴餘寒不再多說什麽，他手腕上的銀武器都快要滑出去瞄準了，裏面居然竄出了個毛茸茸。
聞斯戈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反到擼起動物來了:“小家夥，你真可愛。”
那小狗聽到人類的話語“汪汪”叫了兩聲，似是用來做個回應，它毛發雪白，圓潤的大眼直冒亮光，看起來不像是流浪在外的野犬。
但事情似乎不會那麽容易解決，因為平生最不愛跟小動物打交道的裴餘寒，居然帶了一只狗，還有一個人。
“檢……上將好！”
沫倪飛快的一個回上將，腦海裏卻空白到不知道下一句，本來還沒睡醒的腦子，此時因為驚嚇激動了起來。
“嗯。”
裴餘寒習慣性的回答。
沫倪:“檢察官馬上會議結束，上將去休息室等會嗎？”
裴餘寒臉色不見喜怒:“不用，我今天來做別的事。”
“好的”，沫倪說完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雖說這人以前也是檢察官，但現在作為她招待的客人，實在無法放任上將自己走，更何況身邊還有這個人。
“我認識路”，裴餘寒邊走邊跟身邊的沫倪說。
“上將您……這小狗？”
沫倪說到一半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又轉移了其他的話題，比如這只小狗。
那小狗很安靜，像是主人精心呵護很久的樣子，毛發柔軟不打結，如果不是今天所見，她是真不會覺得裴餘寒是愛小動物的人。
“那讓它去休息室吧。”
“啊？”
沫倪有些疑惑，但想起自己說過的話，還是接過了小狗，看向兩人漸遠的腳步，她實在無法忍受了，懷裏的小狗看起來似乎不怕生人，被漂亮小姐姐接過後，它甚至躺的更加舒服了，但特裏平時最怕的就是動物的毛發了，雖說不至於過敏，但確實是不敢碰。
現在休息室也去不得，辦公室更加不敢靠近，她是可以選擇請假回家了，裴餘寒雖說不做檢察官，但每年被特裏呼喚的次數卻有不少，這次的她也自然認為是特裏需要幫忙。
聞斯戈懷裏的小狗沒得逗了，目光只好又看向裴餘寒:“長官，你研究出來了嗎？”
裴餘寒的設備進入監獄後沒了信號，不管那滴液體會消逝在哪裏，他能做的，只有把這個人帶在身邊。
“跟我來。”
裴餘寒說完後打開一道隱藏的通道，面部和指紋同時出現在面前，在判定完後，門悄自在旁邊打開，這裏甚至是連特裏都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長官你在密謀著什麽，但我感覺這比要塞有趣多了。”
許是尼可濫用私域騙了他，聞斯戈現在對尼可完全無好感，他的一切都跟著裴餘寒，要走的下一步自然也是跟著這個人。
“聞斯戈，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裴餘寒放出試管中的液體，這些研究出的藥物有一個壞處，它們一旦合成後再滴出就會化為氣，不管患者如何去吸收，結果都毫無作用。
這些液體也有些意外，就像是面對特定之人在身邊時，這些會消散的液體不但沒有被消逝，反而會緩緩伸向身體的表面上，在碰到皮膚表面後，幾乎是迅速的稀釋進去。
聞斯戈看向進入到自己皮膚的液體，非但沒有驚訝和恐懼，反而和平時的表情毫無兩樣，裴餘寒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他才感覺詫異。
“沒用的”，聞斯戈無奈的一句，“我並不會把他們導出。”
分明已經出離，卻沒有辦法取出，這無非是再難受不過的事，裴餘寒慣性的換掉手套，他細長的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擡手間手腕的那顆痣清晰的印入眼簾。
聞斯戈喉結不自在的滑過，他轉頭看向別處的設備，這裏的東西很齊全，冷清的裏面不像有過人的體溫，他試圖聽到一絲其他的聲音，但結果自然不會，這裏是只有他和裴餘寒知道的地方。
“嗯，看出來了”，裴餘寒默默的回答他，雖說語氣表示遺憾，但冰冷的面龐毫無變化，他的眼神早已不知又飄在哪個試劑上了。
聞斯戈無聊四處閑逛，直到被面前的建築物擋住了路:“這是什麽？”
在看向那個挫死了的兔子倉庫時，裴餘寒身上少有的出現呆滯。
場面一片凝固，空氣安靜如死。
裴餘寒的回答毫不含蓄:“不知道，不是我的。”
“哦”，聞斯戈頓時沒了興趣，只好又把手伸向別處。
剛才是不管他，現在他碰一個東西裴餘寒都要提醒。
“那是保養倉，別動。”
“沒想到親愛的你還有這種愛好啊”，聞斯戈說完後繞有興致的又摸了摸。
裴餘寒嘴角有一絲抽動，可能是看到了同樣的小兔子標志，他的臉色都有些青，語氣十分生硬:“那不是我的。”
好的，這下聞斯戈又沒了興趣，怪不得沒有在上面聞到長官的氣息，反而是有些和他相似的氣味，這感覺很熟悉。
“走吧。”
他獨自在玫斯星時，就聽說長官一旦研究起來，不止一天，甚可以至三天不吃不喝外加不搭理人，聞斯戈本來也做好了準備，想著剛才已經在眾多設備中挑選好的臨時“床”，他沒想到結束的竟這麽快:“去哪裏？”
“旅游聖地。”
事實果然如裴餘寒所說一樣，聞斯戈下來之後，對這裏就沒停過，植物瘋狂蔓延的地方，他的心此時也跟這植物一樣，想要一把火燒掉。
“不準惡作劇”，裴餘寒看出了他的想法，雖然他也挺讚同，不過此時這裏可不太歡迎他。
這些藤蔓比上次還要嚴重，甚至都快要劃過他的臉龐，如果不是聞斯戈的阻攔，裴餘寒可能真的不會拒絕。
“這些小花雖然很漂亮，但除此以外，美麗的地方都很危險。”
聞斯戈說完後還有些委婉，語氣都不似剛才的活氣，周圍的植物還想繼續上前，直到一株藤蔓觸到聞斯戈，幾乎是一瞬間，剛剛在周圍的植物都退去百米之遠。
裴餘寒並未停留多久，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回聞斯戈的話。
這裏已經不似從前了，以前的植物最多就是觸碰到他，而剛才那些植物分明是帶有嚴重的攻擊意圖的，顯然是操控者出現了問題。
路上的機關已經不分來人是誰，只要是帶有活物的東西，大約都不會沈默多久，攻擊意圖早已表現在裴餘寒的臉上。
“小心”，聞斯戈護著他走。
那些植物看起來很怕他，所以他牽住裴餘寒的手，許是途中略感不適，裴餘寒脫下了手套，冰涼的手心貼回聞斯戈，瞬間沖破他的腦髓，簡直就像在勾引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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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越過這片星球，在無人的空地上，廢墟碎落一地，殘骸無一不被徹底的暴露在外，直至夕陽過去，黑暗悄悄來臨，廢墟再次被淹沒。
副駕駛中的聞斯戈和裴餘寒單方面閑聊著:“長官不是在找那個人？”
“不是”，裴餘寒手上的工作還未停止，回答他的話敷衍了不少。
本來還想裝有興趣的跟裴餘寒閑聊兩句，但聞斯戈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到是高興了不少:“那是為什麽呢，讓我猜猜，親愛的不會是想拯救誰吧？”
船艙非常安靜，空氣凝固至死。
廢墟重建這件事可能會在地下城發生，但不可能會是現在，因為裴餘寒早就發現，這裏的地形雖說很覆雜，但有個地方明明修建的地方都很不錯，可就是無人居住。
“這裏看起來很有趣。”
聞斯戈像是游客一樣跟著他，面對四周覆舊的建築，他似乎感到很有趣。
“進來吧。”
沒有任何阻攔，裴餘寒邀請他進“房間”。
堆滿了實驗的房間中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裴餘寒有些微許的皺眉，但他還是憑著記憶拿了一針試管。
鑷子夾起提取物時，他又把從中順來的東西放進試管中，直到聞斯戈開始亂動其他的東西，他才開口:“後面有座位，等我一會。”
聞斯戈定格許久才開口提醒:“雖然我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但親愛的你是不是沒有啟動培養艙？”
裴餘寒聽到後停頓了一下，一聲謝謝後打開了培養艙。
短暫的沈默中誰都未理會對方，等到裴餘寒發覺事情不對時，聞斯戈早已不見蹤跡，許是剛才研究太過沈迷，他有些忘了時間。
而當他走出門後，聞斯戈很乖的蹲在地上，並未有過他所想的破壞，只是在低頭鼓搗著什麽東西，一滴一滴的液體進去，土壤中長出綠葉。
“地下城沒有所保留的文明，但僅憑著豐富的土壤因素，比大多星球都要貼合人類。”
這也正是為什麽要塞會震驚地下城會造反，作為跟原生態最為貼近的溫和生物，在利益的基礎下，居然也會長出獠牙。
裴餘寒有些疲憊，細長的手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一些實驗損耗人的精神太大，他需要休息，但嘴上依舊和聞斯戈說著話:“你在種什麽？”
“幫長官隱藏行蹤。”
聞斯行說完後，前面的草叢忽然震了兩下，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要跑出來，裴餘寒不再多說什麽，他手腕上的銀武器都快要滑出去瞄準了，裏面居然竄出了個毛茸茸。
聞斯戈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反到擼起動物來了:“小家夥，你真可愛。”
那小狗聽到人類的話語“汪汪”叫了兩聲，似是用來做個回應，它毛發雪白，圓潤的大眼直冒亮光，看起來不像是流浪在外的野犬。
但事情似乎不會那麽容易解決，因為平生最不愛跟小動物打交道的裴餘寒，居然帶了一只狗，還有一個人。
“檢……上將好！”
沫倪飛快的一個回上將，腦海裏卻空白到不知道下一句，本來還沒睡醒的腦子，此時因為驚嚇激動了起來。
“嗯。”
裴餘寒習慣性的回答。
沫倪:“檢察官馬上會議結束，上將去休息室等會嗎？”
裴餘寒臉色不見喜怒:“不用，我今天來做別的事。”
“好的”，沫倪說完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雖說這人以前也是檢察官，但現在作為她招待的客人，實在無法放任上將自己走，更何況身邊還有這個人。
“我認識路”，裴餘寒邊走邊跟身邊的沫倪說。
“上將您……這小狗？”
沫倪說到一半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又轉移了其他的話題，比如這只小狗。
那小狗很安靜，像是主人精心呵護很久的樣子，毛發柔軟不打結，如果不是今天所見，她是真不會覺得裴餘寒是愛小動物的人。
“那讓它去休息室吧。”
“啊？”
沫倪有些疑惑，但想起自己說過的話，還是接過了小狗，看向兩人漸遠的腳步，她實在無法忍受了，懷裏的小狗看起來似乎不怕生人，被漂亮小姐姐接過後，它甚至躺的更加舒服了，但特裏平時最怕的就是動物的毛發了，雖說不至於過敏，但確實是不敢碰。
現在休息室也去不得，辦公室更加不敢靠近，她是可以選擇請假回家了，裴餘寒雖說不做檢察官，但每年被特裏呼喚的次數卻有不少，這次的她也自然認為是特裏需要幫忙。
聞斯戈懷裏的小狗沒得逗了，目光只好又看向裴餘寒:“長官，你研究出來了嗎？”
裴餘寒的設備進入監獄後沒了信號，不管那滴液體會消逝在哪裏，他能做的，只有把這個人帶在身邊。
“跟我來。”
裴餘寒說完後打開一道隱藏的通道，面部和指紋同時出現在面前，在判定完後，門悄自在旁邊打開，這裏甚至是連特裏都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長官你在密謀著什麽，但我感覺這比要塞有趣多了。”
許是尼可濫用私域騙了他，聞斯戈現在對尼可完全無好感，他的一切都跟著裴餘寒，要走的下一步自然也是跟著這個人。
“聞斯戈，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裴餘寒放出試管中的液體，這些研究出的藥物有一個壞處，它們一旦合成後再滴出就會化為氣，不管患者如何去吸收，結果都毫無作用。
這些液體也有些意外，就像是面對特定之人在身邊時，這些會消散的液體不但沒有被消逝，反而會緩緩伸向身體的表面上，在碰到皮膚表面後，幾乎是迅速的稀釋進去。
聞斯戈看向進入到自己皮膚的液體，非但沒有驚訝和恐懼，反而和平時的表情毫無兩樣，裴餘寒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他才感覺詫異。
“沒用的”，聞斯戈無奈的一句，“我並不會把他們導出。”
分明已經出離，卻沒有辦法取出，這無非是再難受不過的事，裴餘寒慣性的換掉手套，他細長的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擡手間手腕的那顆痣清晰的印入眼簾。
聞斯戈喉結不自在的滑過，他轉頭看向別處的設備，這裏的東西很齊全，冷清的裏面不像有過人的體溫，他試圖聽到一絲其他的聲音，但結果自然不會，這裏是只有他和裴餘寒知道的地方。
“嗯，看出來了”，裴餘寒默默的回答他，雖說語氣表示遺憾，但冰冷的面龐毫無變化，他的眼神早已不知又飄在哪個試劑上了。
聞斯戈無聊四處閑逛，直到被面前的建築物擋住了路:“這是什麽？”
在看向那個挫死了的兔子倉庫時，裴餘寒身上少有的出現呆滯。
場面一片凝固，空氣安靜如死。
裴餘寒的回答毫不含蓄:“不知道，不是我的。”
“哦”，聞斯戈頓時沒了興趣，只好又把手伸向別處。
剛才是不管他，現在他碰一個東西裴餘寒都要提醒。
“那是保養倉，別動。”
“沒想到親愛的你還有這種愛好啊”，聞斯戈說完後繞有興致的又摸了摸。
裴餘寒嘴角有一絲抽動，可能是看到了同樣的小兔子標志，他的臉色都有些青，語氣十分生硬:“那不是我的。”
好的，這下聞斯戈又沒了興趣，怪不得沒有在上面聞到長官的氣息，反而是有些和他相似的氣味，這感覺很熟悉。
“走吧。”
他獨自在玫斯星時，就聽說長官一旦研究起來，不止一天，甚可以至三天不吃不喝外加不搭理人，聞斯戈本來也做好了準備，想著剛才已經在眾多設備中挑選好的臨時“床”，他沒想到結束的竟這麽快:“去哪裏？”
“旅游聖地。”
事實果然如裴餘寒所說一樣，聞斯戈下來之後，對這裏就沒停過，植物瘋狂蔓延的地方，他的心此時也跟這植物一樣，想要一把火燒掉。
“不準惡作劇”，裴餘寒看出了他的想法，雖然他也挺讚同，不過此時這裏可不太歡迎他。
這些藤蔓比上次還要嚴重，甚至都快要劃過他的臉龐，如果不是聞斯戈的阻攔，裴餘寒可能真的不會拒絕。
“這些小花雖然很漂亮，但除此以外，美麗的地方都很危險。”
聞斯戈說完後還有些委婉，語氣都不似剛才的活氣，周圍的植物還想繼續上前，直到一株藤蔓觸到聞斯戈，幾乎是一瞬間，剛剛在周圍的植物都退去百米之遠。
裴餘寒並未停留多久，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回聞斯戈的話。
這裏已經不似從前了，以前的植物最多就是觸碰到他，而剛才那些植物分明是帶有嚴重的攻擊意圖的，顯然是操控者出現了問題。
路上的機關已經不分來人是誰，只要是帶有活物的東西，大約都不會沈默多久，攻擊意圖早已表現在裴餘寒的臉上。
“小心”，聞斯戈護著他走。
那些植物看起來很怕他，所以他牽住裴餘寒的手，許是途中略感不適，裴餘寒脫下了手套，冰涼的手心貼回聞斯戈，瞬間沖破他的腦髓，簡直就像在勾引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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