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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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因未完全聽從總部命令。”
“第二條，擅自破壞他人船艙。”
“第三條，無證駕駛。”
雖說前幾條確實說的有些道理，但這第三條是什麽意思，樂琳身為助理站在一旁，小眼神掃描四處就沒停過。
而座位上的那人從說完到現在都未曾言語，甚至連座椅都未曾正面轉來過，現場只留下機器音的覆讀聲，像是裴餘寒不說出理由，它就不死心一樣。
裴餘寒對於這些未作反應，反而是看了看座位上的人:“沈老，您這腰又開始疼了？”
說起這個，那老頭才終於把椅子轉過來:“小裴，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裴餘寒不假思索:“聯盟發的指令我也很頭疼，要不聞先生交給您來辦怎麽樣？”
沈從連並不打算把這個話題聊下去:“聞斯戈那邊自有人去，但你今天的行為屬實越界了。”
裴餘寒自然明白這段話:“尼爾要塞下的命令，裴某不可不執行。”
剛才覆讀的機器人猛然被沈從連制止，此時只能略帶疑惑的看向他，好像越來越不懂這些人的討論，在又一陣的盤旋後，它自動關了機。
裴餘寒不以為然:“沒了尼爾要塞的監控，沈老果然還是和曾經無變。”
沈從連怒的怕桌:“裴餘寒，你想造反！”
裴餘寒:“我從沒說過我是尼爾要塞的服從者，如果等到要塞真正滅亡的那天，玫斯星依舊會堅守到最後。”
機器臉上開始出現亂碼，在場卻無一人慌神。
沈從心:“你當真沒有為曾經留過半分真情？”
裴餘寒停頓片刻後有些想笑:“不過是個監管宇宙監獄的地方，能有什麽真情流露。”
“真的只是監管嗎？”
似是自己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
“沈督長又在思考什麽嗎？”
機器的思路已完全恢覆，而沈從心顯然因為這句話冒出慌張，在眼前機器的註視下，他又換了語氣:“我這腰早就好了。”
……
“營養液已為您備好，請先生隨時服用。”
駕駛座上的人此時二郎腿正翹在操作臺上，聽到身後機器的定時後，他拍了拍機器的腦袋:“幹得不錯，還是你自己喝吧。”
“？？？”
淵一臉上出現三個問號。
聞斯戈:“你真是裴上將的手下？”
淵一對於這個問題非常嚴肅:“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請你放我出去。”
聞斯戈一臉不可思議:“你這機器人怎麽還不講理了，我都幫你從夾層裏救出來了，你不感謝我還好，現在居然還要罵我？”
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語，不忍自己做叛主賊的淵一主動的為自己關上了機。
……
“你上次不還讓人家幫你查東西，這次還沒開始呢，就不理人家了。”
裴餘寒習慣屏蔽他的一些話:“你說那盒子裏沒東西，檢測出來卻是異常？”
“你這人，天天讓一個醫生幫你測這測那的，我又不是專業的。”
裴餘寒:“地下城那邊開始行動了。”
對方說的本來是個嚴肅的話題，奈何貓叫了幾聲非要出去，章皖一個回手又給抓了回來，“我說你，一天天的跑個什麽。”
章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等到那只貓消停後，他又重新聊了回來:“不就是地下城那幫土匪，到時候首相出來，我看滅的沒個八百，也該十萬了。
“滴滴！非法闖入！”
機器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叫，似乎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吃了一樣。
章皖那邊也被註意到:“你這是在哪裏？”
裴餘寒:“尼爾要塞的路上。”
不是他沒有來過，而是有人把他的通行刪除了，那機器因為被按的發出尖叫，好似真人的聲音，裴餘寒見狀不行也就停止了動作。
“等下再聊。”
“餵？！”
說起通道，偌大的星球怎麽可能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只不過這條是人類文明最安全的而已，裴餘寒並不打算去勇闖什麽地方。
樂琳去往要塞的路上是正常的，那就是要塞在提防他，他戴上手套轉身就走，絲毫不覺得自己進不去是什麽意外的事。
而他走出第一步時，身後的警報突然響起。
“外來物種入侵，外來物種入侵！”
隨後他就聽到了一聲來自於裴餘寒的罵聲，這種語氣並不長多見，所以機器先是沈默的震驚了兩秒，然後重新開始發出尖叫。
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人來，安檢外只有遠處一艘熟悉的飛船，裴餘寒看到後真的有想把他送到宇宙監獄的想法。
而遠處那聲音不知是通過何種傳播向他交流:“親愛的，等久了吧。”
裴餘寒這次未停留多久，徑直的步走進了飛船 ，而他回頭又看上安全通道的那刻，那機器也跟腦抽了一樣，又開始轉換成其他的尖叫。
“警報，警報，裴上將進賊船了！”
裴餘寒眼不見心為靜的坐回了主駕駛，而轉換到副駕駛的聞斯戈臉上還有絲無奈，“你們這要塞也太不友好了吧，怎麽你在門口就是上將，我就成賊了。”
裴餘寒:“船是我的。”
難得跟這人起爭執，聞斯戈興趣立馬上來了:“那我也是長官的嘍。”
“……”
從起飛到半空，裴餘寒從來沒有這樣沈默過，於是聞斯戈試圖開通長官的任督二脈時裴餘寒一槍下去，他身後剛醒來的淵一又睡了過去。
聞斯戈戲精上線:“長官，你對孩子都那麽粗暴，怎麽唯獨關懷我一個人啊？”
裴餘寒:“因為你的臉皮比孩子厚。”
“多謝長官青瞇。”
聞斯戈這人你別看他從不傷感，他就算現在被長官吊著，也依舊是笑臉迎迎。
“長官，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副駕此時沒人坐，裴餘寒一個當倆用，此時不管他再甜言蜜語，上將也都沒空理他。
聞斯戈只要嘴沒被封住，那必定會讓周圍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想想長官以前的職業，難道長官愛玩那種的，嘖嘖……”
裴餘寒:“淵一。”
“到！”
這貨果然是裝的。
裴餘寒扔給它一把槍:“就地正法。”
“收到！”
可能是因為被放的太久了，淵一此時對自己的工作十分感興趣，聞斯戈甚至都能看到這玩意正在幹勁十足的上崗。
看著槍口越來越近，聞斯戈臉上毫無恐懼，此時甚至還繼續對著裴餘寒調戲:“長官，我要是消失了，你的樂趣不就少了很多嗎？”
槍口離他越來越近，似乎是淵一正在考慮如何才能一槍致命。
裴餘寒換成了自動駕駛:“什麽樂趣？”
聞斯戈笑著買起了關頭:“你過來。”
雖說這人不可信，但裴餘寒絲毫未把他放到需要自己提防的名單上，他雖然沒有真正的上前，不過還是往前走了兩步。
淵一感知到他的距離又停止了動作，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打下去。
聞斯戈看著裴餘寒，聲音卻是大到整個船艙:“我要是沒了，裴長官晚上小心床冷啊。”
“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裴餘寒走上前，他這人一天恨不得換上五副手套，現在面對聞斯戈，反倒是主動拽下了手套，聞斯戈見狀覺得好笑。
“長官這是舍不得別人，要親自……”
別看長官眉目秀麗清明，身形削瘦有力，他一個飛速轉身按下去，可憐的機器人小淵一就真正的昏睡了。
“謝謝長官替我報仇，這麽大的事，我只能……”
“閉嘴。”
裴餘寒打開艙門打算來個跳空，誰知身後的聞斯戈突然抱住了他，他本就敏銳的身形自然是想要轉身一棒下去，奈何這人力氣太大，他一個坐辦公多年的人又怎麽可能有力氣。
聞斯戈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俯視著裴餘寒無奈抱怨著:“長官，我最近身無分文，甚至都沒地方去，不如長官給我介紹個職位吧。”
裴餘寒臉色不見喜怒:“建議去《母豬產後護理專業》。”
聞斯戈輕蔑的笑了聲:“可我只關心同類的事情，不如裴長官親手教教我。”
這下是真的把裴餘寒惹怒了，他一個轉身就投進了空中，只留下聞斯戈還在張著的雙手，似乎是迅速反應過來，他立馬緊跟著裴餘寒就追了上。
甚至有些驚慌失措，但當他接觸到裴餘寒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話也毫不含蓄:“你還真是不惜命啊。”
裴餘寒面露遺憾:“聞先生說笑了，我很惜命的。”
地面輪廓逐漸明顯，最高處頂尖連接著鐘表，從鐘邊經過時，長年的鐘聲暗沈又震耳，透過玻璃的內部，只能隱約看到些桌椅。
聞斯戈仰天無言，過了許久他才回過頭::“雖說我知道我挺顧家的，但親愛的你也不能把我送回您的監獄啊。”
這句話恰恰落到了高處聲波裏，此時會議室的眾人早已坐齊等待發落，本來很嚴肅的場合，因為這一句話，所有人都驚訝大張。
“這是裴上將？”
“不是吧，聽著不像啊。”
“可今天……在座沒來的好像只剩下裴上將了。”
“裴上將不是不愛開這種會議嗎，應該是走錯場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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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因未完全聽從總部命令。”
“第二條，擅自破壞他人船艙。”
“第三條，無證駕駛。”
雖說前幾條確實說的有些道理，但這第三條是什麽意思，樂琳身為助理站在一旁，小眼神掃描四處就沒停過。
而座位上的那人從說完到現在都未曾言語，甚至連座椅都未曾正面轉來過，現場只留下機器音的覆讀聲，像是裴餘寒不說出理由，它就不死心一樣。
裴餘寒對於這些未作反應，反而是看了看座位上的人:“沈老，您這腰又開始疼了？”
說起這個，那老頭才終於把椅子轉過來:“小裴，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裴餘寒不假思索:“聯盟發的指令我也很頭疼，要不聞先生交給您來辦怎麽樣？”
沈從連並不打算把這個話題聊下去:“聞斯戈那邊自有人去，但你今天的行為屬實越界了。”
裴餘寒自然明白這段話:“尼爾要塞下的命令，裴某不可不執行。”
剛才覆讀的機器人猛然被沈從連制止，此時只能略帶疑惑的看向他，好像越來越不懂這些人的討論，在又一陣的盤旋後，它自動關了機。
裴餘寒不以為然:“沒了尼爾要塞的監控，沈老果然還是和曾經無變。”
沈從連怒的怕桌:“裴餘寒，你想造反！”
裴餘寒:“我從沒說過我是尼爾要塞的服從者，如果等到要塞真正滅亡的那天，玫斯星依舊會堅守到最後。”
機器臉上開始出現亂碼，在場卻無一人慌神。
沈從心:“你當真沒有為曾經留過半分真情？”
裴餘寒停頓片刻後有些想笑:“不過是個監管宇宙監獄的地方，能有什麽真情流露。”
“真的只是監管嗎？”
似是自己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
“沈督長又在思考什麽嗎？”
機器的思路已完全恢覆，而沈從心顯然因為這句話冒出慌張，在眼前機器的註視下，他又換了語氣:“我這腰早就好了。”
……
“營養液已為您備好，請先生隨時服用。”
駕駛座上的人此時二郎腿正翹在操作臺上，聽到身後機器的定時後，他拍了拍機器的腦袋:“幹得不錯，還是你自己喝吧。”
“？？？”
淵一臉上出現三個問號。
聞斯戈:“你真是裴上將的手下？”
淵一對於這個問題非常嚴肅:“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請你放我出去。”
聞斯戈一臉不可思議:“你這機器人怎麽還不講理了，我都幫你從夾層裏救出來了，你不感謝我還好，現在居然還要罵我？”
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語，不忍自己做叛主賊的淵一主動的為自己關上了機。
……
“你上次不還讓人家幫你查東西，這次還沒開始呢，就不理人家了。”
裴餘寒習慣屏蔽他的一些話:“你說那盒子裏沒東西，檢測出來卻是異常？”
“你這人，天天讓一個醫生幫你測這測那的，我又不是專業的。”
裴餘寒:“地下城那邊開始行動了。”
對方說的本來是個嚴肅的話題，奈何貓叫了幾聲非要出去，章皖一個回手又給抓了回來，“我說你，一天天的跑個什麽。”
章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等到那只貓消停後，他又重新聊了回來:“不就是地下城那幫土匪，到時候首相出來，我看滅的沒個八百，也該十萬了。
“滴滴！非法闖入！”
機器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叫，似乎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吃了一樣。
章皖那邊也被註意到:“你這是在哪裏？”
裴餘寒:“尼爾要塞的路上。”
不是他沒有來過，而是有人把他的通行刪除了，那機器因為被按的發出尖叫，好似真人的聲音，裴餘寒見狀不行也就停止了動作。
“等下再聊。”
“餵？！”
說起通道，偌大的星球怎麽可能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只不過這條是人類文明最安全的而已，裴餘寒並不打算去勇闖什麽地方。
樂琳去往要塞的路上是正常的，那就是要塞在提防他，他戴上手套轉身就走，絲毫不覺得自己進不去是什麽意外的事。
而他走出第一步時，身後的警報突然響起。
“外來物種入侵，外來物種入侵！”
隨後他就聽到了一聲來自於裴餘寒的罵聲，這種語氣並不長多見，所以機器先是沈默的震驚了兩秒，然後重新開始發出尖叫。
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人來，安檢外只有遠處一艘熟悉的飛船，裴餘寒看到後真的有想把他送到宇宙監獄的想法。
而遠處那聲音不知是通過何種傳播向他交流:“親愛的，等久了吧。”
裴餘寒這次未停留多久，徑直的步走進了飛船 ，而他回頭又看上安全通道的那刻，那機器也跟腦抽了一樣，又開始轉換成其他的尖叫。
“警報，警報，裴上將進賊船了！”
裴餘寒眼不見心為靜的坐回了主駕駛，而轉換到副駕駛的聞斯戈臉上還有絲無奈，“你們這要塞也太不友好了吧，怎麽你在門口就是上將，我就成賊了。”
裴餘寒:“船是我的。”
難得跟這人起爭執，聞斯戈興趣立馬上來了:“那我也是長官的嘍。”
“……”
從起飛到半空，裴餘寒從來沒有這樣沈默過，於是聞斯戈試圖開通長官的任督二脈時裴餘寒一槍下去，他身後剛醒來的淵一又睡了過去。
聞斯戈戲精上線:“長官，你對孩子都那麽粗暴，怎麽唯獨關懷我一個人啊？”
裴餘寒:“因為你的臉皮比孩子厚。”
“多謝長官青瞇。”
聞斯戈這人你別看他從不傷感，他就算現在被長官吊著，也依舊是笑臉迎迎。
“長官，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副駕此時沒人坐，裴餘寒一個當倆用，此時不管他再甜言蜜語，上將也都沒空理他。
聞斯戈只要嘴沒被封住，那必定會讓周圍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想想長官以前的職業，難道長官愛玩那種的，嘖嘖……”
裴餘寒:“淵一。”
“到！”
這貨果然是裝的。
裴餘寒扔給它一把槍:“就地正法。”
“收到！”
可能是因為被放的太久了，淵一此時對自己的工作十分感興趣，聞斯戈甚至都能看到這玩意正在幹勁十足的上崗。
看著槍口越來越近，聞斯戈臉上毫無恐懼，此時甚至還繼續對著裴餘寒調戲:“長官，我要是消失了，你的樂趣不就少了很多嗎？”
槍口離他越來越近，似乎是淵一正在考慮如何才能一槍致命。
裴餘寒換成了自動駕駛:“什麽樂趣？”
聞斯戈笑著買起了關頭:“你過來。”
雖說這人不可信，但裴餘寒絲毫未把他放到需要自己提防的名單上，他雖然沒有真正的上前，不過還是往前走了兩步。
淵一感知到他的距離又停止了動作，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打下去。
聞斯戈看著裴餘寒，聲音卻是大到整個船艙:“我要是沒了，裴長官晚上小心床冷啊。”
“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裴餘寒走上前，他這人一天恨不得換上五副手套，現在面對聞斯戈，反倒是主動拽下了手套，聞斯戈見狀覺得好笑。
“長官這是舍不得別人，要親自……”
別看長官眉目秀麗清明，身形削瘦有力，他一個飛速轉身按下去，可憐的機器人小淵一就真正的昏睡了。
“謝謝長官替我報仇，這麽大的事，我只能……”
“閉嘴。”
裴餘寒打開艙門打算來個跳空，誰知身後的聞斯戈突然抱住了他，他本就敏銳的身形自然是想要轉身一棒下去，奈何這人力氣太大，他一個坐辦公多年的人又怎麽可能有力氣。
聞斯戈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俯視著裴餘寒無奈抱怨著:“長官，我最近身無分文，甚至都沒地方去，不如長官給我介紹個職位吧。”
裴餘寒臉色不見喜怒:“建議去《母豬產後護理專業》。”
聞斯戈輕蔑的笑了聲:“可我只關心同類的事情，不如裴長官親手教教我。”
這下是真的把裴餘寒惹怒了，他一個轉身就投進了空中，只留下聞斯戈還在張著的雙手，似乎是迅速反應過來，他立馬緊跟著裴餘寒就追了上。
甚至有些驚慌失措，但當他接觸到裴餘寒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話也毫不含蓄:“你還真是不惜命啊。”
裴餘寒面露遺憾:“聞先生說笑了，我很惜命的。”
地面輪廓逐漸明顯，最高處頂尖連接著鐘表，從鐘邊經過時，長年的鐘聲暗沈又震耳，透過玻璃的內部，只能隱約看到些桌椅。
聞斯戈仰天無言，過了許久他才回過頭::“雖說我知道我挺顧家的，但親愛的你也不能把我送回您的監獄啊。”
這句話恰恰落到了高處聲波裏，此時會議室的眾人早已坐齊等待發落，本來很嚴肅的場合，因為這一句話，所有人都驚訝大張。
“這是裴上將？”
“不是吧，聽著不像啊。”
“可今天……在座沒來的好像只剩下裴上將了。”
“裴上將不是不愛開這種會議嗎，應該是走錯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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