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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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會
原來啊，原來是這樣的。
林玉瑤聽聞宋令昭的回答後，心中甚覺欣喜，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怎麽了，玉瑤？”宋令昭面對林玉瑤的忽然擁抱有些不解。
“沒怎麽，就是覺得我林玉瑤沒看錯人，更未喜歡錯人，宋令昭。”林玉瑤堅定道。
隨後，兩人牽著手，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月圓銀河中，盈盈漫輕步。歲歲更相惜，共結連理枝。心思已重明，不盡千言語。
……
直至行回客棧，兩人正要分別之際，宋令昭似突然想起某事，一把拉住了轉身要走的林玉瑤。
林玉瑤瞬間轉過身，詢問道： “怎麽了，宋令昭，可是還有事要同我說？”
“你可知道明日便是拜月節[1]？”宋令昭眨了眨眼低聲問道。
“時間竟過得如此之快，一轉眼已至拜月節。”後林玉瑤突話鋒一轉，調侃詢問道：“拜月節？怎麽，宋大人想邀約我共過這佳節？”
“玉瑤聰慧，自是想同你一起過這拜月節，不過，我明日白間有事務要處理，眼間戊時三刻，我來接你，如何？”宋令昭低聲細語詢問道。
“那望宋大人明日準時赴約，此事小女子應允了。”林玉瑤含笑道，而後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回客棧。
身後的宋令昭凝望著林玉瑤的背影傻樂著。
原來，人生得此一人，足矣。
林玉瑤蹦蹦跳跳回到客棧，收拾了片刻後，欣喜橫臥於床塌，嘴角上揚著，都放不下來。這可是她同宋令昭第一次正式的約會，開心之情溢於言表。吹滅了燭燈，安然入睡。
*
至次日
等待中的林玉瑤整個上午都過得極其漂浮，恨不得一下子就到晚上，趕快同宋令昭出門。她早已妝扮完自己，一身紅衣，淡妝相配，必定驚艷宋令昭，一眼萬年。
想到這，林玉瑤更是心急，不停搓著手，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抿入口，又緊蹙眉頭握著茶杯，放下後又坐於床榻上，眼神直楞楞的。
……
終於到了戊時三刻，林玉瑤快步跑出了客棧，去見她心心念念的人。
飛奔出去後，見宋令昭已至客棧外的街道上等候。
一身月白錦袍，與往日的玄色衣裳形成鮮明對比，一改往日氣質，更顯儒雅，嘴上掛著一抹醉人的笑，芝蘭玉樹。
“宋令昭！”林玉瑤激動開口喊道。
宋令昭轉，呆呆楞住，眼中的林玉瑤，身著紅色紗衣，青絲如瀑，顏若桃花，吸引了街上眾人目光。
“哎，你看前面那個小娘子竟如此好看，莫不是仙女下凡。”
“哎呦，你看她旁邊的公子，兩個人真是般配，好一對璧人哦。”
兩人聽著旁邊人的議論，皆抿嘴一笑。
宋令昭回過神，向林玉瑤伸出手，“走吧，我的娘子。”
林玉瑤聽此，喜笑顏開地將手放到宋令昭手心上。他的手掌很寬大，很溫暖，讓人心生無限安全感。攜手至西市最繁華地段。
滿街商鋪，琳瑯滿目，掛起盞盞花燈，若火樹銀花綻放，似白晝。
“瞧一瞧，看一看嘍，一年一度的猜燈謎大會，馬上便要開始，若有人贏得魁首，便可以選一盞花燈帶走！”一商販吆喝著，吸引了眾人目光而望。
林玉瑤走至後，盯臺上的花燈，目不轉睛，眼露喜愛之色。
這花燈真是好看！
宋令昭察覺出來立刻詢問道：“怎麽，你想要這個花燈？”
林玉瑤點了點頭，“嗯，我想要。”
“哎呦，這位小娘子好眼光，我家這燈籠可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是要通過猜咱們這燈謎，取得魁首，才會得到的，就是不知道公子和小娘子有沒有這個實力嘍！要不要上來一試？”商販揚聲道。
“老板，什麽規矩，我來試上一試。”宋令昭跨步邁上臺，決心為林玉瑤贏一盞燈。
“好嘞，這規矩就是，只要猜出這燈籠下的三個燈謎，便可贏得一盞花燈。不知公子可行？”商販一字一句道。
街邊眾人，聽說有人要一試，皆前來圍觀，看熱鬧。
“為博卿一笑，自當竭盡全力。”宋令昭回頭對林玉瑤笑道。
“好，這位公子真是勇敢無畏。”商販誇讚道。
話音剛落，商販便開始取燈謎。
“這第一個嘛，哈哈哈哈哈，可是有些困難的，公子請聽題，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打一字！”商販大聲喊著。
宋令昭聽此，嘴角微微上揚，從容淡定道：“汨。”
圍觀眾人聽此恍然大悟，從中亦有人發出疑惑，“公子為何說是汨字？”
林玉瑤在一旁安靜看著，宋令昭如何解釋。
只見眼前宋令昭輕笑一聲，緩緩道來，“汨字右邊是日，左邊是氵象形為雨，故扣東邊日出西邊雨，不知我猜的可對？”
宋令昭驕傲看著身邊林玉瑤，臉色上浮現出，仿佛在說：怎麽樣，我厲害吧，快誇我。
“公子聰慧，正是汨字，那請公子再聽下一題！”
“白雲生鏡裏，明月落階前，打一字！”
臺下眾人議論著，宋令昭思考了一會兒後，脫口而出：“陽，此謎底是陽。”
“何解？”
“明字之月，落去餘日，階字前部分為阝，合並而成陽。”
“原來如此！”眾人皆唏噓道。
“公子才能竟如此之高，這還剩最後一道謎底，若公子依舊能猜對，那便恭喜公子了！”商販殷勤說著。
“下樓來，金錢蔔落；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玉孫，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難留。悔當初，吾錯失口，有上交無下交。皂白何須問？分開不用刀，從今莫把仇人靠，千種相思一撤銷！敢問公子，此謎何解？”商販得意捋了捋胡子。
“哎呀哎呀，此題甚難……”
“沒聽懂，需要再思量，也不知這位公子能不能答出來。”
眾人聽此皆犯難，陷入一陣疑惑。
此刻林玉瑤看著宋令昭，露出堅定的笑。
因為她相信他。
宋令昭回望，隨後，頓了頓步子，堅定說道：“此謎底依次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原來，原來如此，竟是此謎底，這位公子真是聰慧！”
林玉瑤聽此亦是喜笑顏開。
“讓我們恭喜這位公子，乃為本次拜月會猜燈謎魁首！”
宋令昭轉過身，與林玉瑤對視，此刻仿佛世間唯有他二人其他事物，在彼此眼中皆是遜色。
“來公子，看你選哪個燈籠，我們這樣式極多。”商販指著花燈說道。
“我是為我家娘子才猜燈謎的，讓她來選，我聽她的！”
話音剛落，宋令昭就下臺去牽林玉瑤的手。
林玉瑤亦是伸出手，隨同宋令昭去選花燈。
“來，小娘子，你看哪個好看！”商販殷勤說道。
“我要那個。”林玉瑤手指向掛在最右邊蓮花樣式的花燈。
“哎呦，小娘子好眼光，你這氣質跟這花燈真是絕配。”商販又瞄了一眼宋令昭“你瞧，我這不會說話了不是，你跟這位公子才是絕配嘞，願你們二人日後締結良緣，早生貴子！”商販喜笑顏開說著。
“那個，我們還未……”林玉瑤在聽到早生貴子略顯尷尬，便想解釋他們還沒成親這一事實。
還未說出口，就被身旁宋令昭一把拉走，急忙出口道：“借您吉言，我和我家娘子日後必定琴瑟和鳴，子孫滿堂！”
林玉瑤楞楞的，這宋令昭說什麽呢？
說罷，宋令昭就將林玉瑤拉出了熱鬧街市。
“宋令昭，你日後可莫要胡說！”林玉瑤佯怒道。
“我可沒有胡說，我說的不對嗎？”宋令昭露出狡猾的笑，說道。
“……”
“走吧，去前面河邊處坐一會兒。”宋令昭央求著。
林玉瑤聽此後，點了點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居然被宋令昭拿捏得死死的！
兩人就這樣同坐於河邊，望半空的明月，月光皎潔如瑕，思緒萬千。
“玉瑤，你能告訴我，在你我不相識之際，你在何處？做什麽？”宋令昭率先開口詢問著。
“怎麽，宋大人這麽迫不及待想了解我？”林玉瑤調侃道。
“自然想多了解你，你可是我未來的娘子。”宋令昭笑著答道。
“我是孤兒，自幼被我師父養育成人。”林玉瑤眨了眨眼說道。
“你師父？”
“嗯，宮廷畫舫掌舵人，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你師父是宮廷畫舫的，那你為何……”宋令昭很是不解。
“你想問我，為何我不留在師父身邊，日後成為宮廷畫師，前途無量？”林玉瑤反問，而後淺笑一聲輕輕開口，“那兒留不住我的，我的心又不在宮廷。我自幼時起便討厭那的生活，常常搗亂，攪得整個畫舫雞犬不寧，不好好學畫像，偷懶，日上三竿才起床，混吃混喝，整個畫舫的人都拿我當混世魔王看待，後來……”林玉瑤回憶起這些嘴角含著笑。
“後來如何？怎麽轉了性了？”宋令昭問道。
林玉瑤嘆了口氣，忽感疲倦，攤身靠在了宋令昭身上，繼而緩緩而言：“後來啊，我闖了大禍，此禍事差點讓我身首異處，是我師父將我保了下來，才得以活命，危機過後，我師父將我吊起來打，眾人給我求情皆無用。然後把我關進柴房裏靜思己過，嘴上說著要關我三天三夜，不讓我吃飯不讓我喝水，可誰知，她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才剛半天而已，就去看我，心疼的落淚，把我背了出來，給我的傷口上藥，並給我留下一句話。”林玉瑤眼角含淚，聲音帶著哭腔，“她同我說，丫頭，你離開畫舫可以，但前提是讓畫技名滿天下，有一技傍身，方才可行天下。”
“你師父說的沒錯，有一技才可傍身，她似乎事事都在為你想。”宋令昭安慰道。
“是啊，我的師父，把我當成了她的親人，後來，我就真的轉了性，每天跟著師父，學習畫像技巧，生活中除了畫像只餘畫像。”林玉瑤輕聲說著。
“最終你確實成為了名滿天下的畫師。”
林玉瑤擡手掩了掩眼角的淚，繼而說道：“是啊，如今我有技傍身，也出了宮廷畫舫。”
宋令昭偏過頭見林玉瑤落了淚，伸出手輕輕撫去了眼角的淚珠。
“日後有我陪著你！”
林玉瑤擡眼望著眼前男子，終於懂得何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為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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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瑤聽聞宋令昭的回答後，心中甚覺欣喜，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怎麽了，玉瑤？”宋令昭面對林玉瑤的忽然擁抱有些不解。
“沒怎麽，就是覺得我林玉瑤沒看錯人，更未喜歡錯人，宋令昭。”林玉瑤堅定道。
隨後，兩人牽著手，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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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行回客棧，兩人正要分別之際，宋令昭似突然想起某事，一把拉住了轉身要走的林玉瑤。
林玉瑤瞬間轉過身，詢問道： “怎麽了，宋令昭，可是還有事要同我說？”
“你可知道明日便是拜月節[1]？”宋令昭眨了眨眼低聲問道。
“時間竟過得如此之快，一轉眼已至拜月節。”後林玉瑤突話鋒一轉，調侃詢問道：“拜月節？怎麽，宋大人想邀約我共過這佳節？”
“玉瑤聰慧，自是想同你一起過這拜月節，不過，我明日白間有事務要處理，眼間戊時三刻，我來接你，如何？”宋令昭低聲細語詢問道。
“那望宋大人明日準時赴約，此事小女子應允了。”林玉瑤含笑道，而後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回客棧。
身後的宋令昭凝望著林玉瑤的背影傻樂著。
原來，人生得此一人，足矣。
林玉瑤蹦蹦跳跳回到客棧，收拾了片刻後，欣喜橫臥於床塌，嘴角上揚著，都放不下來。這可是她同宋令昭第一次正式的約會，開心之情溢於言表。吹滅了燭燈，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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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的林玉瑤整個上午都過得極其漂浮，恨不得一下子就到晚上，趕快同宋令昭出門。她早已妝扮完自己，一身紅衣，淡妝相配，必定驚艷宋令昭，一眼萬年。
想到這，林玉瑤更是心急，不停搓著手，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抿入口，又緊蹙眉頭握著茶杯，放下後又坐於床榻上，眼神直楞楞的。
……
終於到了戊時三刻，林玉瑤快步跑出了客棧，去見她心心念念的人。
飛奔出去後，見宋令昭已至客棧外的街道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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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昭！”林玉瑤激動開口喊道。
宋令昭轉，呆呆楞住，眼中的林玉瑤，身著紅色紗衣，青絲如瀑，顏若桃花，吸引了街上眾人目光。
“哎，你看前面那個小娘子竟如此好看，莫不是仙女下凡。”
“哎呦，你看她旁邊的公子，兩個人真是般配，好一對璧人哦。”
兩人聽著旁邊人的議論，皆抿嘴一笑。
宋令昭回過神，向林玉瑤伸出手，“走吧，我的娘子。”
林玉瑤聽此，喜笑顏開地將手放到宋令昭手心上。他的手掌很寬大，很溫暖，讓人心生無限安全感。攜手至西市最繁華地段。
滿街商鋪，琳瑯滿目，掛起盞盞花燈，若火樹銀花綻放，似白晝。
“瞧一瞧，看一看嘍，一年一度的猜燈謎大會，馬上便要開始，若有人贏得魁首，便可以選一盞花燈帶走！”一商販吆喝著，吸引了眾人目光而望。
林玉瑤走至後，盯臺上的花燈，目不轉睛，眼露喜愛之色。
這花燈真是好看！
宋令昭察覺出來立刻詢問道：“怎麽，你想要這個花燈？”
林玉瑤點了點頭，“嗯，我想要。”
“哎呦，這位小娘子好眼光，我家這燈籠可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是要通過猜咱們這燈謎，取得魁首，才會得到的，就是不知道公子和小娘子有沒有這個實力嘍！要不要上來一試？”商販揚聲道。
“老板，什麽規矩，我來試上一試。”宋令昭跨步邁上臺，決心為林玉瑤贏一盞燈。
“好嘞，這規矩就是，只要猜出這燈籠下的三個燈謎，便可贏得一盞花燈。不知公子可行？”商販一字一句道。
街邊眾人，聽說有人要一試，皆前來圍觀，看熱鬧。
“為博卿一笑，自當竭盡全力。”宋令昭回頭對林玉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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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個嘛，哈哈哈哈哈，可是有些困難的，公子請聽題，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打一字！”商販大聲喊著。
宋令昭聽此，嘴角微微上揚，從容淡定道：“汨。”
圍觀眾人聽此恍然大悟，從中亦有人發出疑惑，“公子為何說是汨字？”
林玉瑤在一旁安靜看著，宋令昭如何解釋。
只見眼前宋令昭輕笑一聲，緩緩道來，“汨字右邊是日，左邊是氵象形為雨，故扣東邊日出西邊雨，不知我猜的可對？”
宋令昭驕傲看著身邊林玉瑤，臉色上浮現出，仿佛在說：怎麽樣，我厲害吧，快誇我。
“公子聰慧，正是汨字，那請公子再聽下一題！”
“白雲生鏡裏，明月落階前，打一字！”
臺下眾人議論著，宋令昭思考了一會兒後，脫口而出：“陽，此謎底是陽。”
“何解？”
“明字之月，落去餘日，階字前部分為阝，合並而成陽。”
“原來如此！”眾人皆唏噓道。
“公子才能竟如此之高，這還剩最後一道謎底，若公子依舊能猜對，那便恭喜公子了！”商販殷勤說著。
“下樓來，金錢蔔落；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玉孫，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難留。悔當初，吾錯失口，有上交無下交。皂白何須問？分開不用刀，從今莫把仇人靠，千種相思一撤銷！敢問公子，此謎何解？”商販得意捋了捋胡子。
“哎呀哎呀，此題甚難……”
“沒聽懂，需要再思量，也不知這位公子能不能答出來。”
眾人聽此皆犯難，陷入一陣疑惑。
此刻林玉瑤看著宋令昭，露出堅定的笑。
因為她相信他。
宋令昭回望，隨後，頓了頓步子，堅定說道：“此謎底依次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原來，原來如此，竟是此謎底，這位公子真是聰慧！”
林玉瑤聽此亦是喜笑顏開。
“讓我們恭喜這位公子，乃為本次拜月會猜燈謎魁首！”
宋令昭轉過身，與林玉瑤對視，此刻仿佛世間唯有他二人其他事物，在彼此眼中皆是遜色。
“來公子，看你選哪個燈籠，我們這樣式極多。”商販指著花燈說道。
“我是為我家娘子才猜燈謎的，讓她來選，我聽她的！”
話音剛落，宋令昭就下臺去牽林玉瑤的手。
林玉瑤亦是伸出手，隨同宋令昭去選花燈。
“來，小娘子，你看哪個好看！”商販殷勤說道。
“我要那個。”林玉瑤手指向掛在最右邊蓮花樣式的花燈。
“哎呦，小娘子好眼光，你這氣質跟這花燈真是絕配。”商販又瞄了一眼宋令昭“你瞧，我這不會說話了不是，你跟這位公子才是絕配嘞，願你們二人日後締結良緣，早生貴子！”商販喜笑顏開說著。
“那個，我們還未……”林玉瑤在聽到早生貴子略顯尷尬，便想解釋他們還沒成親這一事實。
還未說出口，就被身旁宋令昭一把拉走，急忙出口道：“借您吉言，我和我家娘子日後必定琴瑟和鳴，子孫滿堂！”
林玉瑤楞楞的，這宋令昭說什麽呢？
說罷，宋令昭就將林玉瑤拉出了熱鬧街市。
“宋令昭，你日後可莫要胡說！”林玉瑤佯怒道。
“我可沒有胡說，我說的不對嗎？”宋令昭露出狡猾的笑，說道。
“……”
“走吧，去前面河邊處坐一會兒。”宋令昭央求著。
林玉瑤聽此後，點了點頭，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居然被宋令昭拿捏得死死的！
兩人就這樣同坐於河邊，望半空的明月，月光皎潔如瑕，思緒萬千。
“玉瑤，你能告訴我，在你我不相識之際，你在何處？做什麽？”宋令昭率先開口詢問著。
“怎麽，宋大人這麽迫不及待想了解我？”林玉瑤調侃道。
“自然想多了解你，你可是我未來的娘子。”宋令昭笑著答道。
“我是孤兒，自幼被我師父養育成人。”林玉瑤眨了眨眼說道。
“你師父？”
“嗯，宮廷畫舫掌舵人，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你師父是宮廷畫舫的，那你為何……”宋令昭很是不解。
“你想問我，為何我不留在師父身邊，日後成為宮廷畫師，前途無量？”林玉瑤反問，而後淺笑一聲輕輕開口，“那兒留不住我的，我的心又不在宮廷。我自幼時起便討厭那的生活，常常搗亂，攪得整個畫舫雞犬不寧，不好好學畫像，偷懶，日上三竿才起床，混吃混喝，整個畫舫的人都拿我當混世魔王看待，後來……”林玉瑤回憶起這些嘴角含著笑。
“後來如何？怎麽轉了性了？”宋令昭問道。
林玉瑤嘆了口氣，忽感疲倦，攤身靠在了宋令昭身上，繼而緩緩而言：“後來啊，我闖了大禍，此禍事差點讓我身首異處，是我師父將我保了下來，才得以活命，危機過後，我師父將我吊起來打，眾人給我求情皆無用。然後把我關進柴房裏靜思己過，嘴上說著要關我三天三夜，不讓我吃飯不讓我喝水，可誰知，她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才剛半天而已，就去看我，心疼的落淚，把我背了出來，給我的傷口上藥，並給我留下一句話。”林玉瑤眼角含淚，聲音帶著哭腔，“她同我說，丫頭，你離開畫舫可以，但前提是讓畫技名滿天下，有一技傍身，方才可行天下。”
“你師父說的沒錯，有一技才可傍身，她似乎事事都在為你想。”宋令昭安慰道。
“是啊，我的師父，把我當成了她的親人，後來，我就真的轉了性，每天跟著師父，學習畫像技巧，生活中除了畫像只餘畫像。”林玉瑤輕聲說著。
“最終你確實成為了名滿天下的畫師。”
林玉瑤擡手掩了掩眼角的淚，繼而說道：“是啊，如今我有技傍身，也出了宮廷畫舫。”
宋令昭偏過頭見林玉瑤落了淚，伸出手輕輕撫去了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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