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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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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大秘密

阮樰的房門傳來敲門聲。

“進。”

看見進來的人,阮樰目光陡然銳利,“你來幹嘛?”

餘弦提了提手裏的包裝袋,“來還你上次忘記拿的東西,順道來看看你,對自己挺狠啊,竟然敢和叔叔自首?”

阮樰有著兩份不同的記憶,雖然分不清真假,但兩份記憶呈現出的餘弦都不會是一個手下留情的人,與其被他拿捏不如自爆,反正家法她又不是沒受過。

顯然她又低估了那根藤條的暴擊傷害,後背沒個半個月下不了床,這也是她一周都沒去學校的原因。

背上已經結痂,疼痛泛著癢意,當時的情景依舊歷歷在目,後來挨打的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她主動承認。

也是,餘弦都能查到的事,他們怎麽可能不清楚?

“你也快了。”阮樰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餘弦秒懂。

餘家可能不會對他的行為有什麽管束,但牽扯到許翊,阮濟慈和許鳶兩個人隨便一個給餘家施壓,他都難逃一頓打。

誰讓餘家近年愈顯敗象,而阮家卻一直在蒸蒸日上,為了保住老一輩留下來的交情,餘家沒有任何理由會對他輕拿輕放。

餘弦經過幾世的經歷,得出餘家最後除非到他手裏,否則必定湮滅的結論,到現在還想著利用逝去的老爺子的交情來挽大廈將傾,只能說愚不可及。

只沒想到重來了幾世,還能被阮樰坑到一回,餘弦有些稀奇,“你可真勇敢。”

阮樰整個人虛虛地趴在床上,抱著床上的玩偶,不像是有傷在身,倒像是對玩偶愛不釋手的無邪少年。

“我也覺得。”阮樰聲音輕緩,怕牽動背上的傷口,十分認同自己的話,她真的很勇敢,疼得要死,比以往都要疼得多,可見他們也是氣壞了。

“你別和他交流,他不是好東西。”多日不曾出現的意識冷不防地出聲。

阮樰不屑:“我能不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自從她主動認錯之後,這抹意識就開始氣急敗壞,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後再沒出過聲,“你一個惡毒女二怎麽可以低頭認錯?不對!不對!你不能這樣!你的人設應該是抵死不認,你第一……上輩子明明不是這樣的!”

阮樰猛地挨了一藤條,挺著一口氣追問,“我上輩子是什麽樣?我上輩子那樣死那麽慘,我為什麽要繼續這樣的劇情?再說了,我前半輩子的經歷和你給我看的記憶半點關系都沒有,沒有你的出現,我也不會挨這頓打,你他媽閉嘴!”最後疼得在心裏罵道。

那抹意識覺得阮樰又一次脫離了它的控制,“你剛開始明明很聽話,為什麽現在一點也不理解我?你的設定就是這樣,你必須、也只能按著設定來,你該等他們揭發你,而不是你主動認錯!”

暈倒前,阮樰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它身上,“你能不能滾出我的腦子,我馬上就要被你逼成神經病了!”

餘弦打了響指,“走什麽神?你最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我其實不太相信你會主動去謀害一個人,然後幹出主動自首這種倒反天罡的行為,要是沒有我給你掩護,大概朱正林被逮捕的時候,你就會被順藤摸瓜牽扯出來。你這兩個行為前後矛盾,且不合邏輯,像是被人操控了大腦,才能幹出這麽粗制濫造的計劃,太次了。”

阮樰沒有被餘弦盲猜中真相的驚慌感,反而有些看戲似的語調,“哎,他說你的計劃太次了,你去他腦子裏,去讓他感受一下你的掌控力。”

那抹意識在她腦中匯聚一團,“我也不是傻子,你讓我去我就去?”

阮樰也沒指望這麽輕易就能擺脫掉它,但出口的話卻依舊帶著激將法的味道,“確實,連我都操控不了,更別說他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只能在這裏!我走不了!每次到劇情後期都有他在,明明跟他沒有關系,他偏偏要橫叉一腳,你以為我不想操控他!我就是做不到!怎麽了?我就是做不到!老子不想幹了!輪回這麽多遍!老子早就不想幹了!老子早就成神經病了!還要跟客服一樣跟你交流!每次剛開始沒多久就會脫離控制,我早就沒能量了,毀滅吧,反正還會再來的,真羨慕你,沒有前幾次的回憶,每回都可以當成第一次。”

阮樰有些膛目結舌,沒想到這團意識一激就炸,直接對她托盤而出,就是這真相有些超出她的認知,什麽叫每次都會重來?她已經重來很多次了?頓時一陣毛骨悚然之感湧上心頭。

再次被忽略的餘弦清了清嗓,“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和你說一個驚天大秘密,關乎你和我的以後,但你坑了我一把,我決定等我挨完打,還沒死的話再告訴你,不然太虧了。”

阮樰對他的話完全沒有興趣,什麽秘密能比她的人生已經重來過不知多少遍還驚人?就算說以後他會和自己聯姻都不恐怖了,“愛說不說,不說趕緊滾。”

餘弦彬彬有禮地告辭,“期待我們下次再會。”

房門終於關上了。

“你為什麽只能在我腦子裏?難道我們簽了什麽契約?”阮樰開始往玄幻的方向發猜測。

“你能別老是思維這麽跳脫嗎?這是一下能說清楚的事?算了,反正我也是個被遺忘的棄子,就和這個被創作者拋棄的世界一樣,永無止境的循環。我其實之前和你解釋過,但是每次回來你都不會記得,我實在懶得和你交流,我太熟悉你,你對我卻很陌生,太麻煩,我們沒必要產生情感,你註定會忘記,只有我自己記得,下一次循環,你也會忘記的。”那團意識一會兒一個情緒。

讓阮樰確定它可能真的精神有點問題,不過也是,要是換成她循環往覆地過同樣的人生,大概也會瘋吧?

阮樰微微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半身,“你說說吧,肯定很久沒人聽你說話了。”

回顧起剛覺醒意識的那天,它好像一直都有種敷衍的班味,下達的任務和制定的計劃都很粗糙隨意,任務一拖再拖也沒有任何懲罰,只表面催促她兩句。

現在得知真相,竟有些同情這個被她忘記數次的意識。

臨近傍晚。

管家準時達到許翊的公寓等候。

沈星野一進門,打眼就瞧見了許翊坐在沙發上等他,“這麽巧,你也穿紫色?”

許翊穿了件over size風的芋泥紫色的衛衣,長發隨意的盤起,拿開抱在懷裏的抱枕,“衛衣配短褲?秋天了。”

沈星野上半身長袖襯衫領口款式的假兩件衛衣,下半身是熟褐色的短褲和淺粉色的運動鞋,“昨天問昕沂,她給我搭的,說這樣好看。”

許翊認可同桌的審美,“是好看,走吧,去吃飯。”

管家看著兩人相似的衣著,默不作聲地笑著跟上。

“夫人,先生,人到了。”管家推開門道。

許鳶親自布筷,阮濟慈則是在廚房熬湯,聞言雙雙停下動作。

許翊第一次見阮濟慈,莫名的熟悉感,有種在哪裏見過的錯覺,氣質很溫和,甚至有些書生氣,像是古代被公主看上的新科狀元,即使不再年輕,依舊儒雅得體,氣質出眾,再看許鳶指揮阮濟慈的樣子,確實挺適合帶入受寵公主的人設。

“先坐,還差最後一個湯,馬上就好了。”阮濟慈先是被許鳶說做事磨嘰,隨後還有空對這倆孩子招呼。

許翊和沈星野依次落座。

家宴沒有阮樰,許翊驚訝也不是很驚訝,但是沒有林酌,就有些奇怪了,林酌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許鳶請他,他多半不會拒絕。

許鳶摘了圍裙落座,道:“喜歡喝什麽?果汁還是別的?”

許翊攔住許鳶要給他們倒飲料的手,“我們自己來就行,不是說林酌會到,怎麽沒見人?”

許鳶下意識和端湯的丈夫對視,“隔壁小白身體不舒服,他去照看了,他們也算是從小的交情,一頓家宴就咱們自家人就行。”

一頓飯吃得異常順利,沒有沈星野想象的尷尬,一桌子的菜,意外的合他胃口。

剛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傭人就上了精致的果盤。

阮濟慈能看出來兩個孩子的局促,尤其是沈星野,微微調整儀態,拿出兩份親子鑒定報告給兩人,“有件事,我們剛知道不久,現在有確切的證明,你們兩個是異卵雙胞胎,都是我們的孩子。”

沈星野剛還在疑惑為什麽要給他看親子鑒定,聽完阮濟慈的話,又低頭仔細查到報告單,是他和許翊兩個人的。

許翊也是真的震驚,畢竟誰能想到親生兄弟就在身邊?就這樣大腦還在旋轉,怪不得她剛剛看阮濟慈這麽熟悉,現在一對比,和沈星野的眉眼相似度很高。

回頭看,沈星野已經石化了,十分戲劇性的發展,要不是知道他們不會弄錯,他肯定第一時間質疑這份結果的真實性,眼下在所有人的目光註視下,沈星野楞楞地開口:“原來我爹沒死啊!”接手沈星野的養父在誕下沈祥瑞之後就意外早逝。

許翊給他一肘擊,“說什麽呢?大逆不道。”

沈星野立刻有些忐忑地望向阮濟慈。

阮濟慈有些好笑,把一張許翊同款的黑卡推向沈星野,“這張卡,你的。慢慢適應你有一個活著的爹,先感受一下活爹的存在感。”

這一本正經的玩笑話,阮濟慈講出來讓許翊有些忍俊不禁。

沈星野知道許翊有一張,不忸怩地收下了,看了看許翊,有些新奇,問道:“那我和她誰先出生?誰大一點?”

阮濟慈剛要開口,許鳶便已經回道:“記不太清了,無所謂,你們想怎麽稱呼都行。”

等兩個孩子上樓去看自己的房間,阮濟慈才攬住許鳶的腰,問道:“你怎麽可能不記得?這事誰都沒你清楚。”

許鳶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撫上阮濟慈的臉頰,輕松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自然的相擁,才道:“這倆孩子前半生遭受這麽多苦,後半生還要無形中擔起姐姐或兄長的責任,太累了,就這樣挺好。”

阮濟慈笑意更深,“老婆深謀遠慮,再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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