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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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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迫

翌日,白榆一覺睡到自然醒好不快活,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麽,等她開了門準備出院子偷偷氣時才發覺每日來她院裏報道的英蕭沒有來,

等她在院子裏修煉了好一會兒停下來時,發現英蕭正坐在她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她,

“小姑姑,已經安排那些女子和她們家人住下了,也給她們找了營生,她們的弟弟年歲大些會以我的名義送去私塾,年歲小的留在外院請先生上課,至少在城內不會有人再欺負她們,事情好像是解決了可我依舊開心不起來。”英蕭哭喪著臉愁容滿面。

“這是當今陛下的失職,在艽中都有這麽多女子被家人逼迫,那艽中之外呢,現在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罷了。”白榆收了旭靈盞神態認真的看著英蕭,

“這世道不易,當年我還未去扶澤山時艽中對女子的壓迫還要少些,女子可以隨意上街這難道不是陛下的失職嗎?”白榆越發激動起來,

“去年舉辦貴妃生辰禮奢靡華貴,地方官員獻禮仙魚,說是祝娘娘仙容永駐,那時距離艽中不遠的平縣正在大旱,陛下撥的款有給貴妃舉辦生辰禮的十分之一多,太子別院豢養多少奇珍異獸,又有多少人因此喪命在那些異獸口中,英蕭從細微處見真章可見壹國已經腐朽成什麽樣子了,扶澤山是不管凡塵之事但不代表看見百姓生活在水火卻無動於衷。”

這些事情是白榆從幾個小宮女口裏一點點套出來的,怪不得那日瞧著太子身上的玉佩有些熟悉,想來便是用異獸骨頭制成的,

“我們路過平縣時還疑惑為何村落寥寥數人,土地荒蕪卻沒想到是這原因。”雖然本就知道這個時代落後但未曾想到壹國掌權人居然如此昏庸。

“小姑姑,可是扶澤山不能管太多凡塵的事情否則會遭天道懲罰的。”

“我不怕!”白榆的聲音鏗鏘有力劃破寂靜的空氣落在英蕭耳邊振聾發聵,

“小姑姑,其實朝中官員他們對太子貴妃也早就不滿了,只是苦於沒有合適人選。”英蕭想到那些摸黑前來的官員絕望的神情都又有些難受,

“陛下的孩子又不只太子一個,五年時間重新培養一個聰慧的孩子又不會太難,重要的是人品和懂得百姓疾苦。”

英蕭信誓旦旦地說會回去重新聯系那些官員,當他剛剛踏出院子蘇陸就出現在白榆身邊,“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想在這幾個月裏惑亂朝綱,江山易主。”

“妖王可別亂說,我只是同情壹國百姓的生活在水生火熱中幫了他們一把罷了。”白榆手指玩弄著頭發一臉笑意地盯著蘇陸,

“讓本王猜猜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打算的,是從那個姑娘逼良為娼開始還是從冷宮救那個少年開始,白榆你到底想幹什麽,隨意插手凡間之事你會遭懲罰的。”

“呵,那妖王殿下頻頻來凡間又是有什麽事情,是追查那個妖毒的事情嗎,是那個制毒的人逃來凡間了?”白榆索性也不裝了,眼神淩厲地看著蘇陸嘴角微微上揚,瞧著蘇陸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白榆知道自己賭對了,

“白榆,本王還是小瞧你了,伶牙俐齒不知所謂。”蘇陸拂袖坐下將手裏的瓷瓶重重放下,一臉嘲弄地看著白榆,“本王不管你做什麽,只要不打亂本王的計劃就行,這是本王特質的頂級妖毒只要你乖乖聽話便不會發作。”

“蘇陸,你當我傻嗎,你以為我會乖乖吃你給的藥嗎?”白榆剛想提氣拔下頭上的發簪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動不了,

“蘇陸,你放開我!”白榆扭曲著身體想突破蘇陸的禁制卻發現自己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本王突然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下屬有勇有謀。”蘇陸用瓷瓶一下又一下的敲擊桌面,隨後將藥丸倒在手心,用手捏住白榆的下巴將藥丸塞了進去,看著白榆咽下又讓她張開嘴巴仔細檢查了一番才解開法術放了白榆,

“你對我做了什麽?”白榆感到額頭一陣熱意又很快消失,

“這是屬於本王的印記,在妖界你可憑此印記暢通無阻,當然這印記是刻進你靈魂深處的無法去除,除非你死或本王死。”

“妖王還真是考慮周全啊。”白榆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掐住自己的大腿她一定上去跟蘇陸拼命,

“不知妖王可考慮過我的師傅細辛啊?”白榆陰陽怪氣道,心裏已經將蘇陸淩遲處死一萬遍正在把他放在火裏燒等成灰後就把他放進強酸裏,讓他屍骨無存!

“放心,你師傅不會察覺的。”蘇陸收起瓷瓶笑著對白榆說,眼裏全是看戲的樣子,

“妖王妖力強大,屬下佩服啊。”白榆感覺自己的牙都要被咬碎了,心裏忍不住的恨意從眼睛裏流出,

“小心些,別把牙咬碎了,到時候連說話伶俐這個優點都沒了。”蘇陸一臉欠揍的樣子,手裏還玩著白榆還未吸收的靈氣,

“多謝妖王提醒!”白榆惡狠狠地盯著蘇陸往日的冷靜和理性都拋之腦後,只是她不知道她發狠的樣子在蘇陸眼裏不過是只張牙舞爪的小貓般不足為懼。

“白榆跟著本王可比你那道貌岸然的師傅強,本王從來都是表裏如一的。”蘇陸給白榆的戒指註入一絲妖力,“要是你因為擾亂凡人宿命被天道懲罰,本王的妖力還能為你抵擋一陣,至少讓你死的不會太難看。”

“那我就多謝妖王了。”白榆當著蘇陸面祭出煉丹爐將皇宮裏的藥草放入又以自己的靈力為輔很快便煉出一些丹藥,

“給。”白榆順手將瓷瓶扔給蘇陸,“這是清熱解毒的草藥煉制而成的,你可以找人試藥,我可沒加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白榆撇撇嘴,

“本王信你,你膽敢有異動你體內的東西也會替本王懲罰你。”蘇陸收起丹藥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榆:“不過本王可沒聽過扶澤山的白榆會煉丹啊,她連最基礎的草藥都不識,所以你到底是誰?”

白榆臉色不變心裏卻不斷打鼓,“我就是我,怎麽在扶澤山就不能藏拙了?”拿起桌上英蕭帶來的糕點細細品嘗起來,“妖王要來一塊嗎?”

“本王不吃甜食。”蘇陸將碟子往白榆那推了推,“你們扶澤山上沒東西吃嗎,像個餓死鬼投胎。”蘇陸一臉嫌棄地看著白榆的吃相,

“山上的沒有人間的美味,皇宮的廚子許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一頓風卷殘雲之後白榆滿足的打了個嗝,

“說說吧,你的計劃。”蘇陸揮手撤了桌上的碟子放上一面鏡子,裏頭放著太子別院的奇珍異獸,

“什麽計劃,我不知道。”白榆看著鏡子裏顯示的異獸和自己想的無差心中大定,

“那冷宮的孩子中的毒和你在迷霧森林中的毒是同一個人做的,你也察覺到了對吧。”蘇陸收起鏡子拿出一瓶毒藥放在白榆面前,

“這就是那兩種毒,你瞧瞧。”蘇陸將藥瓶放在桌上,凈白的瓷瓶裏隱隱透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即使蓋著瓶蓋白榆也聞見了濃烈的藥材味和當時原主身上,英冀院裏的無二,

“是的,所以呢?”白榆擺弄著瓷瓶不解地望向蘇陸,

“所以證明這宮裏的人與妖界有牽扯,那異獸也是妖獸。”蘇陸嘆了口氣又言,“煉藥的人名叫邱離,他行事飄忽不定追蹤他許久線索直指壹國皇宮。”

“所以你想揪出此人?”白榆用膝蓋想想就知道蘇陸打得什麽主意,

“你不也想要抓到他問話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給你下藥,將你丟入迷霧森林嗎?”

白榆確實也是打得這個主意想拿到許歆謀害原主的證據但一想到蘇陸直接就能看穿自己的計劃心裏有了幾分戒備,“不想,我這麽做卻是只是希望壹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僅此而已。”白榆一臉正氣的樣子落在蘇陸面前有些好笑,

“裝傻充楞也要有個限制,明日壹國太子就會知道你們做的事情,到時候貴妃一定會下手,若是有邱離的加成你們能有幾分勝算,畢竟你們扶澤山的人有訓不可插手凡人宿命。”

“怕又能如何。”白榆捋了捋裙擺一臉不屑地盯著蘇陸,“我這個人最討厭旁人限制我,倘若有人阻我明年我可以發善心給他上香!”

“你倒是有志氣,這天道懲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王可保你不死,你想做什麽便去做吧。”蘇陸閃身躲進白榆的戒指裏,“本王就屈尊在這裏看看你做什麽吧。”

“蘇陸,你出來啊,你是不是瘋了啊,你直接隱身就好了,幹什麽鉆進我的戒指!”白榆叫罵了幾句但戒指裏的蘇陸始終沒有回應也就不再費口舌了,坐下拿出旭靈盞繼續修煉,

靈力在周身游走最後被白榆吸入丹田混人體中被煉化,樹葉晃動,樹下之人緊閉雙眼,銀白色的薄霧緊緊圍繞著她或濃或淡,卻始終沒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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