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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目光讓人眼睛都睜不開，衣著樸素的姑娘頭上戴著灰褐色的頭巾，她往下拉了點才勉強睜的開眼睛，遠處有人在喊她。
她聽到後彎腰撿起地上的籃子，裏面是滿滿一筐的野菜，這是她剛來河邊摘的，洗完一家人的衣物剛好看到便趕緊拿到籃子，生怕這野菜就被別人摘了去。
心滿意足回到家後，她的未來婆婆和夫婿早已站在門口望著她，老婆子催促道：“怎麽去那麽久，快點去煮飯。”
“漫漫，我來幫你。”夫婿緊跟其後。
三漫卻轉身道：“不用了，你坐著吧，我來就好。”
她的未來相公，方柳明笑了笑，貼心地握著她的手，溫柔道：“那我們就在外面等著你，有什麽事就喊一聲。”
三漫點點頭，看到方柳明的笑容自己也感覺到滿足，全身心投入到做飯中。
能給夫婿和婆婆做飯，她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
現在的她做飯已經爐火純青，須臾片刻她已經端著菜出來了，外面歡聲笑語一片，她把菜放下後，擡頭去看他們因何笑得如此開心。
這一看，便看到出水芙蓉，齒如含貝的鈴蘭妹妹。
鈴蘭妹妹比她和方柳明小兩歲，人長得好看，一張嘴也甜，能把人哄的合不攏嘴。
這不，方婆婆每次見到她來都很開心。
鈴蘭妹妹這段時間經常來吃飯，每每她在廚房忙完後出來看到他們三個都覺得，他們更像是一家人，而她就是個外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平庸。
“三漫姐姐，辛苦你啦！”
鈴蘭看到三漫就跳了起來，過來親昵地挽著三漫的胳膊，“三漫姐姐快坐下吃飯。”
三漫任由她拉著，慢慢坐下，她看了一眼方柳明，但他沒看到他的眼神，他好像一直都在看著季鈴蘭。
鈴蘭妹妹說話甜，她也很喜歡，只是有時候看著方婆子和方柳明兩個人對鈴蘭的態度比對她還要好，心裏不舒服罷了。
不過，受歡迎的人，大家都喜歡，她常常告訴自己放寬心，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方柳明也只是把鈴蘭當妹妹而已。
“三漫姐姐做飯那麽辛苦了，待會我洗碗吧，天天來蹭飯吃也不好意思。”
鈴蘭的嗓音很甜，她這一說，大家都會心軟。
方柳明道：“我來洗碗就行，三漫做飯辛苦了，鈴蘭來我們家吃飯算客人，怎麽能讓客人幹活？”
三漫甚少讓方柳明洗碗，他洗碗了她會心疼。
因此，最後說來說去，還是三漫攔下洗碗的重任。
方婆子全程看著，一句話沒說。
反正碗也不多，兩三下就洗完了，正當三漫把碗疊好要放進櫃子裏，身後鈴蘭跑進來，詢問道：“三漫姐姐，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三漫道：“不用，我都洗好了。”
“三漫姐姐，你這個洗碗水我幫你倒掉。”鈴蘭說著時已經端起來了。
三漫還在放碗，沒有時間轉頭去看，說出的話也未經過腦子，“啊好，那你幫我倒掉吧。”
她剛說完，只聽見“啊”的一聲，伴隨著水花的聲音，三漫被嚇到了，放下碗轉身去看，鈴蘭沒有端穩盆子，水灑了一地，也弄臟了她的衣物，她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模樣，拽住三漫的衣袖，小聲道：“是鈴蘭太笨了，什麽都幹不好。”
“沒事。”三漫安慰她：“你先出去到我房間換身衣服吧。”
“嗯嗯好。”鈴蘭乖巧應下。
“這是怎麽了？！”
驀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刺了進來，三漫轉頭看去，方婆婆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姿態做作，她跑去扶起鈴蘭，有些指責的語氣：“三漫，你怎麽回事啊，怎麽能讓鈴蘭幹這種活！”
“是，是我考慮不周。”三漫低著頭道。
“不是的。”鈴蘭拉住方婆婆衣袖，臉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是鈴蘭什麽都幹不好，還說要幫三漫姐姐。”
“你不用管這些的。”方婆子拉著季鈴蘭邊走邊說：“那些粗活臟活讓她幹就行了，算了先不說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一切都聽到的三漫：你們要不要走遠了再說，我還在這裏。
誒，不過也沒事，可愛又嘴甜的妹妹誰不喜歡呢。
方圓幾裏的鄉親們都喜歡鈴蘭，她性格好，最主要的是會拍馬屁。
這點三漫覺得自己就學不會，她嘴笨性格淡漠，除了和方婆婆方柳明說說話，平日也不愛出門，更別說和鄰居們打交道，所以啊，那些人就不把三漫放在眼裏，時常開鈴蘭和方柳明的玩笑話，還說若是方柳明早點認識鈴蘭，他們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開始聽到這話三漫是在意的，會傷心，聽久了聽多了還是會傷心。
但是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方柳明每次都是笑笑，等大家都散去時，他才跑過來說些安慰的話。
三漫就信了，一直到現在。
“月三漫！”
她想著想著，一道氣沖沖的聲音由遠及近，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三漫不看都能知道這是誰。方柳明帶著怒氣沖了進來，這還是三漫頭一回見他發那麽大火，在她的刻板印象中，方柳明是溫文儒雅，非常好說話的。
這是他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還是沖著她發火。
“怎麽了？”三漫先問道。
“你怎麽能讓鈴蘭去幹活呢？”方柳明一來不問緣由，認定就是三漫指使她幹的。
扣了好大一頂帽子。
“我怎麽了？”三漫再次反問道：“就算是我讓她做的，只是幫我端個水，好像我就該死一樣？”
“不是，鈴蘭她從小嬌生慣養，從來就沒幹過這種活，你若是要人幫忙，大可以叫我啊。”
“你為何不問問，是我叫她幹的，還是她主動要幫我做的？”
三漫這兩年跟著方柳明過的委曲求全，但她也不是完全沒嘴，只是更多的時候她選擇忍耐。
但人的隱忍是有限的。
“我知道肯定鈴蘭想幫你的忙，但我這不是在嘛。”方柳明看到三漫這態度，立馬軟下來，沒有剛進來時那麽沖。
他總是這樣，可進可退，讓三漫也不好說什麽。
“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我來幹活，你就陪著鈴蘭好好玩。”
三漫問：“為什麽鈴蘭總是要來我們家，為什麽她總是要來我們家吃飯？”
為什麽她總是要粘著你？
方柳明攬過三漫的肩，好聲好氣說道：“鈴蘭她爹娘最近都不在，她一個人又不會做飯，索性就來我們這了，也就是添一雙碗筷的事，人多還更熱鬧，不是嘛？鈴蘭都經常和我說，想快點見到你和我拜堂成親呢。”
說到拜堂成親這幾個字眼，三漫的神色立馬柔和下來，她很想和方柳明成親，她想嫁給他。
“那我們什麽時候成親呢？”
可是這件事拖了太久了，三漫也等了許久，每每和方柳明說起這事，他只道快了快了，想等等，等到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時再娶她，為此，三漫不惜離開父親，來到這兒伺候這兩人。
果不其然，方柳明目光閃動，再一次搪塞道：“漫漫，你再等等，我一定會娶你的。”
“我什麽都不要，只想你快點娶我，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們都可以拜堂成親。”
他們這小村莊沒太多講究，許多都是你情我願就成親在一起，也不太在意聘禮有多少那套。
可方柳明卻拿這件事說事，說要攢到多少聘禮再來娶她。
“漫漫，你再等等，等明年春天花開的時候我就上門求親。”
三漫心裏嘆氣，但好在有了他的承諾，也算是一點慰藉。
“好，我信你。”
這段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三漫依舊和從前那般當什麽事都不知道，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淳樸姑娘，每天去河邊洗衣服，回來做飯，日子單調。
這天，聽說河邊的水變成紅色了，鄉親們說是血水，有人被殺死了，屍體丟在河裏，河水也就變紅了，那些婦女們嘰嘰喳喳聊著這件事邊往回走，還說著以後都不來這河邊洗衣服了。
三漫手裏拿著裝著衣物的籮筐正往河邊走，那些婦女們見到三漫說道：“三漫姑娘，你也別去了，那水已經是紅色了，很晦氣的。”
“好的，我會註意的。”
話雖是這樣說的，等她們走遠了，出於好奇的三漫還是往那邊走。
剛靠近河邊，撲面而來的是濃厚的血腥味，她停住腳步，看著血紅的河水失聲。
村子裏沒人敢靠近那條河，自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大家七嘴八舌討論，最後得出肯定是因為死了人，丟在河裏。
三漫剛好打水從她們那邊路過，也聽了會，她還看到了鈴蘭的身影，她在那瞪著水靈的眼睛，純真地問道：“真的啊。”
剩下的人誰回了她，她們又說了什麽，三漫不知道了。
她提著水回到家中，家裏沒有水井，去河邊洗不了衣服的話，只是去別家的水井打水回來洗，這很麻煩，也比較累。
她坐在院中，開始洗衣服，方婆婆在一旁看著，什麽話也沒說，沒過一會方柳明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鈴蘭。
鈴蘭一進屋就跑去找方婆子，熱絡地挽住她的手，和她說剛剛的所見所聞，也就是血河的事。
這兩人聊的津津有味，三漫一人在旁邊洗衣服成了背景。
方柳明進屋後壓根沒瞧三漫一眼，就坐在鈴蘭後面，笑著看著她倆說話。
三漫突然來氣了，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引得旁邊三人頻頻看她。
最先說話的還是鈴蘭，她問道：“三漫姐姐，你應該知道吧，剛剛你應該去河邊看過了。”
三漫神色冷淡：“嗯，一條河都被染紅了。”
“哇，三漫姐姐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欸，我當時聽她們說的時候我都感覺好嚇人。”
方柳明道：“怕什麽，反正也和我們沒有關系。”
“也是，你說得對。”
三漫把手中衣服一摔：“能不能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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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妹妹比她和方柳明小兩歲，人長得好看，一張嘴也甜，能把人哄的合不攏嘴。
這不，方婆婆每次見到她來都很開心。
鈴蘭妹妹這段時間經常來吃飯，每每她在廚房忙完後出來看到他們三個都覺得，他們更像是一家人，而她就是個外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平庸。
“三漫姐姐，辛苦你啦！”
鈴蘭看到三漫就跳了起來，過來親昵地挽著三漫的胳膊，“三漫姐姐快坐下吃飯。”
三漫任由她拉著，慢慢坐下，她看了一眼方柳明，但他沒看到他的眼神，他好像一直都在看著季鈴蘭。
鈴蘭妹妹說話甜，她也很喜歡，只是有時候看著方婆子和方柳明兩個人對鈴蘭的態度比對她還要好，心裏不舒服罷了。
不過，受歡迎的人，大家都喜歡，她常常告訴自己放寬心，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方柳明也只是把鈴蘭當妹妹而已。
“三漫姐姐做飯那麽辛苦了，待會我洗碗吧，天天來蹭飯吃也不好意思。”
鈴蘭的嗓音很甜，她這一說，大家都會心軟。
方柳明道：“我來洗碗就行，三漫做飯辛苦了，鈴蘭來我們家吃飯算客人，怎麽能讓客人幹活？”
三漫甚少讓方柳明洗碗，他洗碗了她會心疼。
因此，最後說來說去，還是三漫攔下洗碗的重任。
方婆子全程看著，一句話沒說。
反正碗也不多，兩三下就洗完了，正當三漫把碗疊好要放進櫃子裏，身後鈴蘭跑進來，詢問道：“三漫姐姐，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三漫道：“不用，我都洗好了。”
“三漫姐姐，你這個洗碗水我幫你倒掉。”鈴蘭說著時已經端起來了。
三漫還在放碗，沒有時間轉頭去看，說出的話也未經過腦子，“啊好，那你幫我倒掉吧。”
她剛說完，只聽見“啊”的一聲，伴隨著水花的聲音，三漫被嚇到了，放下碗轉身去看，鈴蘭沒有端穩盆子，水灑了一地，也弄臟了她的衣物，她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模樣，拽住三漫的衣袖，小聲道：“是鈴蘭太笨了，什麽都幹不好。”
“沒事。”三漫安慰她：“你先出去到我房間換身衣服吧。”
“嗯嗯好。”鈴蘭乖巧應下。
“這是怎麽了？！”
驀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刺了進來，三漫轉頭看去，方婆婆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姿態做作，她跑去扶起鈴蘭，有些指責的語氣：“三漫，你怎麽回事啊，怎麽能讓鈴蘭幹這種活！”
“是，是我考慮不周。”三漫低著頭道。
“不是的。”鈴蘭拉住方婆婆衣袖，臉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是鈴蘭什麽都幹不好，還說要幫三漫姐姐。”
“你不用管這些的。”方婆子拉著季鈴蘭邊走邊說：“那些粗活臟活讓她幹就行了，算了先不說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一切都聽到的三漫：你們要不要走遠了再說，我還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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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幾裏的鄉親們都喜歡鈴蘭，她性格好，最主要的是會拍馬屁。
這點三漫覺得自己就學不會，她嘴笨性格淡漠，除了和方婆婆方柳明說說話，平日也不愛出門，更別說和鄰居們打交道，所以啊，那些人就不把三漫放在眼裏，時常開鈴蘭和方柳明的玩笑話，還說若是方柳明早點認識鈴蘭，他們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開始聽到這話三漫是在意的，會傷心，聽久了聽多了還是會傷心。
但是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方柳明每次都是笑笑，等大家都散去時，他才跑過來說些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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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三漫先問道。
“你怎麽能讓鈴蘭去幹活呢？”方柳明一來不問緣由，認定就是三漫指使她幹的。
扣了好大一頂帽子。
“我怎麽了？”三漫再次反問道：“就算是我讓她做的，只是幫我端個水，好像我就該死一樣？”
“不是，鈴蘭她從小嬌生慣養，從來就沒幹過這種活，你若是要人幫忙，大可以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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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漫這兩年跟著方柳明過的委曲求全，但她也不是完全沒嘴，只是更多的時候她選擇忍耐。
但人的隱忍是有限的。
“我知道肯定鈴蘭想幫你的忙，但我這不是在嘛。”方柳明看到三漫這態度，立馬軟下來，沒有剛進來時那麽沖。
他總是這樣，可進可退，讓三漫也不好說什麽。
“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我來幹活，你就陪著鈴蘭好好玩。”
三漫問：“為什麽鈴蘭總是要來我們家，為什麽她總是要來我們家吃飯？”
為什麽她總是要粘著你？
方柳明攬過三漫的肩，好聲好氣說道：“鈴蘭她爹娘最近都不在，她一個人又不會做飯，索性就來我們這了，也就是添一雙碗筷的事，人多還更熱鬧，不是嘛？鈴蘭都經常和我說，想快點見到你和我拜堂成親呢。”
說到拜堂成親這幾個字眼，三漫的神色立馬柔和下來，她很想和方柳明成親，她想嫁給他。
“那我們什麽時候成親呢？”
可是這件事拖了太久了，三漫也等了許久，每每和方柳明說起這事，他只道快了快了，想等等，等到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時再娶她，為此，三漫不惜離開父親，來到這兒伺候這兩人。
果不其然，方柳明目光閃動，再一次搪塞道：“漫漫，你再等等，我一定會娶你的。”
“我什麽都不要，只想你快點娶我，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們都可以拜堂成親。”
他們這小村莊沒太多講究，許多都是你情我願就成親在一起，也不太在意聘禮有多少那套。
可方柳明卻拿這件事說事，說要攢到多少聘禮再來娶她。
“漫漫，你再等等，等明年春天花開的時候我就上門求親。”
三漫心裏嘆氣，但好在有了他的承諾，也算是一點慰藉。
“好，我信你。”
這段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三漫依舊和從前那般當什麽事都不知道，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淳樸姑娘，每天去河邊洗衣服，回來做飯，日子單調。
這天，聽說河邊的水變成紅色了，鄉親們說是血水，有人被殺死了，屍體丟在河裏，河水也就變紅了，那些婦女們嘰嘰喳喳聊著這件事邊往回走，還說著以後都不來這河邊洗衣服了。
三漫手裏拿著裝著衣物的籮筐正往河邊走，那些婦女們見到三漫說道：“三漫姑娘，你也別去了，那水已經是紅色了，很晦氣的。”
“好的，我會註意的。”
話雖是這樣說的，等她們走遠了，出於好奇的三漫還是往那邊走。
剛靠近河邊，撲面而來的是濃厚的血腥味，她停住腳步，看著血紅的河水失聲。
村子裏沒人敢靠近那條河，自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大家七嘴八舌討論，最後得出肯定是因為死了人，丟在河裏。
三漫剛好打水從她們那邊路過，也聽了會，她還看到了鈴蘭的身影，她在那瞪著水靈的眼睛，純真地問道：“真的啊。”
剩下的人誰回了她，她們又說了什麽，三漫不知道了。
她提著水回到家中，家裏沒有水井，去河邊洗不了衣服的話，只是去別家的水井打水回來洗，這很麻煩，也比較累。
她坐在院中，開始洗衣服，方婆婆在一旁看著，什麽話也沒說，沒過一會方柳明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鈴蘭。
鈴蘭一進屋就跑去找方婆子，熱絡地挽住她的手，和她說剛剛的所見所聞，也就是血河的事。
這兩人聊的津津有味，三漫一人在旁邊洗衣服成了背景。
方柳明進屋後壓根沒瞧三漫一眼，就坐在鈴蘭後面，笑著看著她倆說話。
三漫突然來氣了，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引得旁邊三人頻頻看她。
最先說話的還是鈴蘭，她問道：“三漫姐姐，你應該知道吧，剛剛你應該去河邊看過了。”
三漫神色冷淡：“嗯，一條河都被染紅了。”
“哇，三漫姐姐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欸，我當時聽她們說的時候我都感覺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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