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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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
顏憐側耳細聽。
不遠處傳來細微、嘈雜的聲響，好像是很多人在一起發出的吼叫，在如此寂靜黑暗的環境中顯得詭異，恐怖。
顏憐心中隱隱有猜想，眼睛微微睜大，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將謝問的手拿下去。
該不會這裏面都是這種怪物吧。
謝問把手放了下來，握成拳頭放到了身後，只是手掌心的餘溫還在，觸感未消......
“過去看看”
顏憐小聲說了一句，握緊手中的劍，把腳步放輕，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謝問見狀，沒說什麽，默默跟在顏憐身後，註意周圍可能從黑暗中闖出來的怪物。
這條通道一路走到現在，除了遇見這一個怪物，他們沒有遇見任何其他的活物。聲音忽遠忽近，有時候好像就在身邊，有時候卻好像離自己很遠。
直到他倆走到盡頭。
顏憐用手推了推面前的墻壁，實心的，沒有其他通道。
“這是怎麽回事，方才明明聽得很清楚，一定有古怪”，顏憐喃喃自語，閉上眼回想他一路上遇見的古怪，他一路走過來，這些嘈雜的聲音剛開始越來越大，後面又越來越小，直到現在走到盡頭，聲音幾乎聽不到。
顏憐嘴角一勾，心道原來如此，他睜開眼，瞥了一眼在旁邊什麽都沒幹，幹站著的謝問，他得意道：“我已經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謝問心中好笑，故意面無表情地淡淡回道：“哦”。
顏憐心裏氣得要命，他就想讓謝問對他刮目相看有這麽難嗎，這該死的悶葫蘆，只會面無表情，他就沒看見這臉上出現任何表情。
顏憐生氣起來就會冷著臉，不理他，自顧自地往回走。
壓根就沒理謝問。
謝問垂下眼，手指摩挲著笛子的尾端，常年冷淡的心竟有幾絲悸動。
好久不見，顏憐。
謝問心裏輕輕嘆道，轉身跟在顏憐身後。
顏憐察覺到謝問在身後跟著，心裏冷哼一聲。
兩人一個走在前面，一個在後面不遠處跟著，這畫面還有幾分諧和。
沒走多久，顏憐忽然停了下來，謝問跟在他身後也停了下來。
他側耳旁聽一會兒，這裏傳來的聲音最大，靠近墻面，甚至還能聽見打磨牙齒的聲音。
就是這裏。
顏憐心神一領，大概猜到墻的另一面有些什麽，但他不懼，提起手中的劍，將內力匯聚在手心，對著墻面揮了一劍。
看似隨意，輕飄飄的一劍，卻有極強的威力，直接將墻壁砍出一道極深的裂痕，看得見對面是什麽情況。
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
顏憐轉頭，正想讓謝問遞給他火折子，讓他能看得清楚一點。
還沒等他開口，一只手出現在他面前，這只手修長幹凈，手腕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半掩在衣袖之間若隱若現的。
手中拿著一只火折子，已經點燃了。
顏憐先是楞了一下，接過火折子，然後反應過來冷哼一聲。
現在來討好我，晚了。
謝問喉間溢出一點笑聲，不過被這聲音掩蓋住，不真切，顏憐也沒有聽見。
顏憐將火光對準裂痕，勉強看清對面是個什麽情況。
對面的空間應該挺大的，至少顏憐憑借火光不能完全看清楚對面。中間有個很大坑，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什麽，聲音好像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周圍立著幾根大柱子，墻上好像有一些奇怪的花紋，是字嗎？顏憐從來沒有見過。
整個布局透露著詭異離奇的氣氛。
要是平常人進來不被怪物咬死，也得被嚇死。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感覺也沒什麽危險，最大的危險應該是來自那個坑。
“進去看看？”
關鍵時候，顏憐也顧不上跟謝問生氣了，開口詢問他。
謝問沒什麽意見。
顏憐又對著墻揮了兩劍，墻上出現了一個足以通過一個人的洞。
一進去，顏憐便奔著大坑去，他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麽。
謝問則是走到一旁點燃燭臺上還未燃盡的蠟燭，點燃一個周圍的蠟燭就都跟著亮起來，應該是一個特殊的裝置。
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他們也看清了這裏的全貌。
四周的墻壁上不止畫著花紋，還有壁畫，宏偉壯觀，頂上掛著許多動物的骸骨，對著大坑的正上方的墻壁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眼睛。
顏憐探頭往坑裏瞧去，看完後他呆滯了幾秒，第一次遇見事情往後退了兩步。
“我去，太惡心了”。
謝問本來還在看墻上的花紋，聽見顏憐的聲音，竟然還帶有幾分難得的驚恐，這讓他有點好奇，是什麽東西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顏憐嚇成這樣。
他走過去一看，這個坑很深，周圍很滑，掉進去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忙幾乎很難自己爬上來，往坑底一瞧，裏面密密麻麻地全是怪物，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在它們腳下，堆滿了屍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
還有很多蟲子，在它們身上蠕動，從嘴巴鉆進去再從眼睛鉆出來。
這個場景簡直慘不忍睹。
相比之下顏憐的反應還算是比較鎮定的，但還是比不過謝問，從開始到看完，謝問的表情變都沒變，似乎看到的是尋常景象。
“誰這麽歹毒，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去殺人！”
顏憐語氣中帶著憤怒，從這些怪物身上的穿著不難看出他們還是人的時候應該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本來應該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現在卻被人用這樣惡心的手段弄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這幕後之人簡直死不足惜。
等他抓到這人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西域人”。
謝問淡淡開口，無悲無喜。
顏憐轉頭看他：“你怎麽知道？西域國不是早在百年前就被太祖滅了嗎，這裏怎麽會有西域人？”
謝問：“你擡頭”。
顏憐擡頭看見那只刻在坑上方的大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瞪大，驚訝道：“這是什麽？！”
“神看眾生，神見世人，神渡世人”
謝問用沒有起伏的聲音緩緩敘述：“西域人尚神，他們認為只有神才能解救他們於水火，眼睛是他們的圖騰，神會從眼睛裏看見他們虔誠的心靈，所以凡祭祀之地，頂上必會畫一只眼睛，表示尊敬”。
“這只眼睛不管從哪個方位來看，都像是在看你”。
顏憐擡頭一看還真是，從他這個角度看，這只眼睛真的盯著他看，慎得慌。
“都滅國了還不消停，非要被趕盡殺絕才肯罷休嗎，搞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顏憐氣憤道，他不願意再往坑裏再看第二眼，這些人他們生前一定受過極大的折磨，死後還要被人當做牲畜一樣圈養，越想越生氣。
謝問比較冷靜，天性使然，但他依舊決定等出去後追查到底。
不為別的，他遇見了，便想管了。
忽然他聽見一旁有動靜，好像有人來了，有說話聲，他抓住顏憐的肩膀，帶他到一旁柱子後面藏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來了。”
顏憐冷靜下來，也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他微微探出頭，好清楚看是誰。
能進來的大概率就是幕後之人，一會兒他一定要讓此人付出代價。
聲音越來越近，顏憐這才看見最角落那裏其實是有一條通道的，只是剛才被柱子擋住了，自己的註意力都在坑裏，這才沒有被發現。
來人會是誰呢？
“前面好像有亮光，會不會有人啊？”這道聲音清澈悅耳，很陌生，顏憐沒有印象。
“小心一點，可能有危險”這道聲音溫和，如玉碎，顏憐十分熟悉。
率先從通道出來的是一位身量欣長，身著淺綠衣裳，容顏很漂亮的男人；而後面出來的人顏憐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陳言苼！”顏憐直接從柱子後面走出來，聲音很大。
陳言苼聽見這道聲音，心尖一跳，看向來人，訝異道：“阿憐？你怎麽在這？”
既然來的人都是熟人，那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謝問從柱子後面現身，也走了過去。
李意看著顏憐的裝束，加上陳言苼對他的稱呼，便猜到這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這般氣沖沖的？
“我怎麽在這，我到要問你你怎麽在這，這裏多危險你不知道啊，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啊，要是你死在這裏這麽辦，玥城怎麽辦？！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藥城大賽有人汙蔑你，你怎麽不知道反抗？！你是堂堂玥城城主，五大城之一的城主大人，居然被人家這麽欺負，還有那什麽大長老，他算什麽，居然敢當眾逼你推位，誰給他的膽子，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有危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有你，能不能嚴厲起來，不要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知不知道？！”顏憐一口氣說完，胸口還起伏不平，似乎真的被氣到了。
陳言苼知道顏憐是關心他，就是方式有些特別，便也由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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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憐側耳細聽。
不遠處傳來細微、嘈雜的聲響，好像是很多人在一起發出的吼叫，在如此寂靜黑暗的環境中顯得詭異，恐怖。
顏憐心中隱隱有猜想，眼睛微微睜大，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將謝問的手拿下去。
該不會這裏面都是這種怪物吧。
謝問把手放了下來，握成拳頭放到了身後，只是手掌心的餘溫還在，觸感未消......
“過去看看”
顏憐小聲說了一句，握緊手中的劍，把腳步放輕，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謝問見狀，沒說什麽，默默跟在顏憐身後，註意周圍可能從黑暗中闖出來的怪物。
這條通道一路走到現在，除了遇見這一個怪物，他們沒有遇見任何其他的活物。聲音忽遠忽近，有時候好像就在身邊，有時候卻好像離自己很遠。
直到他倆走到盡頭。
顏憐用手推了推面前的墻壁，實心的，沒有其他通道。
“這是怎麽回事，方才明明聽得很清楚，一定有古怪”，顏憐喃喃自語，閉上眼回想他一路上遇見的古怪，他一路走過來，這些嘈雜的聲音剛開始越來越大，後面又越來越小，直到現在走到盡頭，聲音幾乎聽不到。
顏憐嘴角一勾，心道原來如此，他睜開眼，瞥了一眼在旁邊什麽都沒幹，幹站著的謝問，他得意道：“我已經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謝問心中好笑，故意面無表情地淡淡回道：“哦”。
顏憐心裏氣得要命，他就想讓謝問對他刮目相看有這麽難嗎，這該死的悶葫蘆，只會面無表情，他就沒看見這臉上出現任何表情。
顏憐生氣起來就會冷著臉，不理他，自顧自地往回走。
壓根就沒理謝問。
謝問垂下眼，手指摩挲著笛子的尾端，常年冷淡的心竟有幾絲悸動。
好久不見，顏憐。
謝問心裏輕輕嘆道，轉身跟在顏憐身後。
顏憐察覺到謝問在身後跟著，心裏冷哼一聲。
兩人一個走在前面，一個在後面不遠處跟著，這畫面還有幾分諧和。
沒走多久，顏憐忽然停了下來，謝問跟在他身後也停了下來。
他側耳旁聽一會兒，這裏傳來的聲音最大，靠近墻面，甚至還能聽見打磨牙齒的聲音。
就是這裏。
顏憐心神一領，大概猜到墻的另一面有些什麽，但他不懼，提起手中的劍，將內力匯聚在手心，對著墻面揮了一劍。
看似隨意，輕飄飄的一劍，卻有極強的威力，直接將墻壁砍出一道極深的裂痕，看得見對面是什麽情況。
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
顏憐轉頭，正想讓謝問遞給他火折子，讓他能看得清楚一點。
還沒等他開口，一只手出現在他面前，這只手修長幹凈，手腕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半掩在衣袖之間若隱若現的。
手中拿著一只火折子，已經點燃了。
顏憐先是楞了一下，接過火折子，然後反應過來冷哼一聲。
現在來討好我，晚了。
謝問喉間溢出一點笑聲，不過被這聲音掩蓋住，不真切，顏憐也沒有聽見。
顏憐將火光對準裂痕，勉強看清對面是個什麽情況。
對面的空間應該挺大的，至少顏憐憑借火光不能完全看清楚對面。中間有個很大坑，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什麽，聲音好像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周圍立著幾根大柱子，墻上好像有一些奇怪的花紋，是字嗎？顏憐從來沒有見過。
整個布局透露著詭異離奇的氣氛。
要是平常人進來不被怪物咬死，也得被嚇死。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感覺也沒什麽危險，最大的危險應該是來自那個坑。
“進去看看？”
關鍵時候，顏憐也顧不上跟謝問生氣了，開口詢問他。
謝問沒什麽意見。
顏憐又對著墻揮了兩劍，墻上出現了一個足以通過一個人的洞。
一進去，顏憐便奔著大坑去，他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麽。
謝問則是走到一旁點燃燭臺上還未燃盡的蠟燭，點燃一個周圍的蠟燭就都跟著亮起來，應該是一個特殊的裝置。
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他們也看清了這裏的全貌。
四周的墻壁上不止畫著花紋，還有壁畫，宏偉壯觀，頂上掛著許多動物的骸骨，對著大坑的正上方的墻壁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眼睛。
顏憐探頭往坑裏瞧去，看完後他呆滯了幾秒，第一次遇見事情往後退了兩步。
“我去，太惡心了”。
謝問本來還在看墻上的花紋，聽見顏憐的聲音，竟然還帶有幾分難得的驚恐，這讓他有點好奇，是什麽東西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顏憐嚇成這樣。
他走過去一看，這個坑很深，周圍很滑，掉進去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忙幾乎很難自己爬上來，往坑底一瞧，裏面密密麻麻地全是怪物，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在它們腳下，堆滿了屍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
還有很多蟲子，在它們身上蠕動，從嘴巴鉆進去再從眼睛鉆出來。
這個場景簡直慘不忍睹。
相比之下顏憐的反應還算是比較鎮定的，但還是比不過謝問，從開始到看完，謝問的表情變都沒變，似乎看到的是尋常景象。
“誰這麽歹毒，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去殺人！”
顏憐語氣中帶著憤怒，從這些怪物身上的穿著不難看出他們還是人的時候應該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本來應該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現在卻被人用這樣惡心的手段弄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樣子，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這幕後之人簡直死不足惜。
等他抓到這人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西域人”。
謝問淡淡開口，無悲無喜。
顏憐轉頭看他：“你怎麽知道？西域國不是早在百年前就被太祖滅了嗎，這裏怎麽會有西域人？”
謝問：“你擡頭”。
顏憐擡頭看見那只刻在坑上方的大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瞪大，驚訝道：“這是什麽？！”
“神看眾生，神見世人，神渡世人”
謝問用沒有起伏的聲音緩緩敘述：“西域人尚神，他們認為只有神才能解救他們於水火，眼睛是他們的圖騰，神會從眼睛裏看見他們虔誠的心靈，所以凡祭祀之地，頂上必會畫一只眼睛，表示尊敬”。
“這只眼睛不管從哪個方位來看，都像是在看你”。
顏憐擡頭一看還真是，從他這個角度看，這只眼睛真的盯著他看，慎得慌。
“都滅國了還不消停，非要被趕盡殺絕才肯罷休嗎，搞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顏憐氣憤道，他不願意再往坑裏再看第二眼，這些人他們生前一定受過極大的折磨，死後還要被人當做牲畜一樣圈養，越想越生氣。
謝問比較冷靜，天性使然，但他依舊決定等出去後追查到底。
不為別的，他遇見了，便想管了。
忽然他聽見一旁有動靜，好像有人來了，有說話聲，他抓住顏憐的肩膀，帶他到一旁柱子後面藏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來了。”
顏憐冷靜下來，也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他微微探出頭，好清楚看是誰。
能進來的大概率就是幕後之人，一會兒他一定要讓此人付出代價。
聲音越來越近，顏憐這才看見最角落那裏其實是有一條通道的，只是剛才被柱子擋住了，自己的註意力都在坑裏，這才沒有被發現。
來人會是誰呢？
“前面好像有亮光，會不會有人啊？”這道聲音清澈悅耳，很陌生，顏憐沒有印象。
“小心一點，可能有危險”這道聲音溫和，如玉碎，顏憐十分熟悉。
率先從通道出來的是一位身量欣長，身著淺綠衣裳，容顏很漂亮的男人；而後面出來的人顏憐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陳言苼！”顏憐直接從柱子後面走出來，聲音很大。
陳言苼聽見這道聲音，心尖一跳，看向來人，訝異道：“阿憐？你怎麽在這？”
既然來的人都是熟人，那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謝問從柱子後面現身，也走了過去。
李意看著顏憐的裝束，加上陳言苼對他的稱呼，便猜到這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這般氣沖沖的？
“我怎麽在這，我到要問你你怎麽在這，這裏多危險你不知道啊，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啊，要是你死在這裏這麽辦，玥城怎麽辦？！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藥城大賽有人汙蔑你，你怎麽不知道反抗？！你是堂堂玥城城主，五大城之一的城主大人，居然被人家這麽欺負，還有那什麽大長老，他算什麽，居然敢當眾逼你推位，誰給他的膽子，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有危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有你，能不能嚴厲起來，不要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知不知道？！”顏憐一口氣說完，胸口還起伏不平，似乎真的被氣到了。
陳言苼知道顏憐是關心他，就是方式有些特別，便也由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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