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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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喬蕎做飯，有一個萬用公式：起鍋燒水，掰一塊火鍋底料，加粉或面做主食，再是各種葷菜素菜。
一鍋燉，一鍋香。
葷素搭配有主食，身體需求達標。
火鍋底料風味足，心理需求滿足。
在真大廚面前走捷徑，她沒覺得心虛，很淡定地指揮他拆盒取肉片。
她的腕力只舉得起小鍋，小鍋只夠一人分量，所以她得邊煮邊撈，忙得很。
紅薯粉、大蝦、肥牛卷、嫩豆腐、白玉菇、娃娃菜，顏色豐富用料足，比外面買的早餐豐盛。
這種做飯模式有無數種搭配，她水平有限，通常選擇只需要掰一掰加洗一洗就能下鍋的食材，限制了發揮。
謝陽和默默地吃著，見她看過來，就笑著評價：“省時省力還好吃，不錯。”
她被誇得不好意思了，老實承認：“除了番茄雞蛋面，就只會這個。”
“會這個就夠了，無限可能。菌類就有十幾種，可以隨意搭配。”
“還有不辣的菌菇湯底，不過我感覺小孩不一定喜歡。”
“別擔心，我們先問問他想吃什麽，再決定做什麽，或者去餐廳吃。”
“好。我還是叫叔叔吧，不然加上小莫，稱呼亂套了。”
“都可以。”
午飯之後就能接，她一上午都在焦慮，他顯得很淡定。
“我們有兩個人，能保證至少有一人守護在他身邊，沒事的。你放心，家裏沒有安全隱患。”
“啊，糟了，我忘記帶換洗衣服。”
“不著急，接完人再去拿，順路帶他看看你的生活空間。”
“哦。我從來沒帶他去過，太亂了。”
“不要緊的，小朋友的標準跟大人不同，大人跟大人的標準也不同。走吧，早點去，好占車位。”
還真有這個必要。
他們提早半小時到，已經沒了近門口的車位。有些家長迫不及待要見寶貝，不願意留在車裏等，撐著傘堵在幼兒園門口。
這雨要下不下，兩人很理智地決定提前十分鐘過去就行了，暫時留在車裏閑聊。
“你將來想要幾個小孩？”喬蕎盯著幼兒園墻體上的宣傳畫出神，突然發問。
謝陽和通過後視鏡觀察靠近的車輛，確認不會有碰撞才安心，轉頭認真回答：“都可以。”
“感情充滿變數，你會為了小孩勉強維持婚姻嗎？”
“不會，不良婚姻也會給孩子帶去心理傷害。我會為了家人努力營造幸福，盡量不讓這種情況出現。”
“你更喜歡男孩，對吧？”
“現在不知道。”他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推論，認真解釋，“關心謝景堯是因為家裏只有這一個，沒得選。姨媽和叔叔家也是男孩，那兩個家教不太好，愛搞破壞，幾家人有些經濟問題沒理清，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好，來往少。”
“我們家陰盛陽衰，男性都外流了。謝陽和，我……”她摸摸腦袋，用大魚際按著太陽穴揉了兩下，然後放下手，接著說，“有婚姻恐懼，去做咨詢有用嗎？”
“別鬧，你沒那毛病。”
“你怎麽知道？”她驚詫不已，扭頭看著他。
“年輕時，看得多想得多，都有仿徨期，我也經歷過。再大點，你就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要什麽。不要擔心，順其自然。”
同齡人處在相同的困境，做不到彼此扶持，那就會互相傷害。如果是謝景堯在這，肯定是嘲笑然後互懟。
“那外貌重要嗎？身邊人都在提醒我要打扮，可是我不希望在人群裏醒目，被多人同時註視會讓我焦慮，以前表演的時候，我都盡量避免看臺下。”
“怎麽舒服怎麽來。”
話說到了這份上，正好可以問問。
“以前穿得很正式，怎麽換了風格？”
他笑，把放在出風口的水擰開，遞給她，看著她喝完水才解釋：“年輕不壓人，廠裏幾個管事的很不服氣，穿正裝能增加點氣勢。現在沒必要，我喜歡自己去挑選食材，穿成那樣去市場，容易被糊弄。”
那也不用走極端穿這麽潦草吧？
年輕人藏不住心事，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在袖子上擦擦，看似隨意地說：“為了杜絕麻煩，以後我註意一下。”
她可不是在要求，連忙解釋：“怎麽舒服怎麽來，我就是好奇。”
“嗯，下雨了，你晚點開門。”
他拿出傘，快速下車，撐開繞去那邊等她。
傘很大，雨很小，兩人一傘夠用，但男女共傘，屬於天然的八卦。排隊不到兩分鐘，就聽到後面那位在打電話抱怨。
“別人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就你對孩子不上心，一次都沒來接過，有你這樣當爸的嗎？”
爸媽兩不沾，但人家沒有點名道姓，想解釋都不合適。
她是登記在冊的家屬，一掃到臉，廣播就報小莫的名字和班級。兩人靠邊讓到門旁邊，等著老師把孩子送出來。
小莫下到樓道拐角，扭頭看到她，立刻高聲喊姐姐。他松開牽老師的手，像個小炮彈一樣飛撲過來。謝陽和提早將已經收起的雨傘換到左手，用右手撈住他抱起來。
喬蕎第一時間拉住小莫的手做介紹：“這是……”
謝陽和搶著說：“哥哥，沸羊羊的哥哥謝陽陽。”
小莫果然很高興。
喬蕎雙重驚訝——謝叔叔居然知道那個梗。謝叔叔臨時決定不當叔叔了。
多人共傘，必須緊密團結，三人擠在一起，往停車位走去。安全座椅已經安裝好了，喬蕎陪小莫坐後面，很快商量完畢，先去游樂場。
小孩玩，“爸媽”靠墻坐地，聊天兼看孩子。
喬蕎拍了一段小莫玩樂的視頻，發給於斯年，順便就晚上和明天的安排聊兩句。
謝陽和突然起身，快速朝小莫走去。喬蕎這才註意到有個女孩揪著小莫的衣服，不讓他往下滑。她的家長非但不制止，還笑瞇瞇地道德綁架小莫，教育他要謙讓。
謝陽和一靠近，那家長立刻瞧過來。
謝陽和伸出胳膊，鼓勵上方的小莫：“來吧，用力加速！”
小莫不猶豫了，用力一撐，連自己帶附件一塊滑下來。謝陽和及時撈住他抱起來並且移開，讓趴著的女孩歪向滾入海洋球裏。
有球堆緩沖，不會受傷不會痛，但倒著下來，人會慌。那位哭得像是被人揍了，小莫緊張地看著她。
女孩家長抱住心肝寶貝哄，不悅地看過來，想找碴，又忌憚，只敢低聲嘟囔兩句。
謝陽和大聲教小莫：“下次再有人抓你衣服扯你頭發，立刻推開她，推不開就打回去。”
小莫弱弱地說：“老師說打人是壞孩子。”
“打好人是壞孩子，打壞人就是好孩子。”
喬蕎捧哏：“對！”
原來還有扯頭發，太過分了。
兩人過來了就沒回去，就在游樂區陪著。有了靠山，小莫膽子大了不少。有人攔他，不讓他進攀爬通道，他把那只霸道的手扒開，像小猴子一樣，飛快地爬了上去。
喬蕎高興，抱住謝陽和胳膊喊：“看我們小莫，好man！”
謝陽和笑，隨手抓一個球，砸向大屏幕，正中一條齜牙咧嘴的壞魚，上方炸出一個“100”。
他接連得分，她也來了興致，雙手抓球丟過去。
小莫圍著攀爬區繞一圈，回頭找哥哥姐姐，看到他們在玩，立刻飛奔過來。
人小手短，得分不多，喬蕎扶著他胳膊，幫他找準角度再發指令，成功率提升了不少。
剛才使壞的女孩順著球池邊沿爬過來，自來熟地往最厲害的謝陽和身上擠。
小莫急了，從姐姐這裏撲過去。
謝陽和看著懷裏一下塞進來兩個娃，他難得地流露出無措。他朝她看過來，喬蕎樂不可支，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兩條腿上各坐一個，兩只手分別指導，忙得不亦樂乎。
等小孩們轉換陣地，她挪過來說悄悄話：“兩個沒問題。”
“嗯？”
“生孩子。你可以一次帶兩個。”
他笑，扭頭問她：“困不困？”
“還好，去那邊坐吧。”
球池邊緣有給家長設置的座，比不知道多久才擦洗一次的球池幹凈多了。
她看著小莫奔來跑去，又有感慨：“他才這麽點大，就要學英語、法語，還有圍棋和鋼琴。小外甥也是這樣，什麽都要學。好辛苦！”
“家長喜歡把自己沒能實現的夢想壓在孩子身上，我小時候也是每天穿梭在各種培訓學校。”
“我比較幸運，跳舞是因為自己喜歡表演，學畫是專業需求。除此之外，沒學過什麽。我媽希望我能走藝術道路，但她沒有強迫我必須做哪些，她覺得我很有舞蹈天賦，不應該浪費，呵呵，親媽濾鏡而已。”
他給的評價很中肯：“還不錯，但從同伴身上翻越時看起來力量不夠，是在那天受的傷嗎？”
“欸？”
“國藝中心，《春江花月夜》。”
她笑著問：“你們都去了嗎？”
“謝景堯要去動漫展，我把票要了過來。”
“謝謝。丁琳的背有傷，替補的演員堵在路上趕不到，我不敢在她身上借力。這手腕和長期練功有點關系，主因是跟人鬧矛盾，拉扯造成的腕三角纖維軟骨損傷。治療過後就不痛了，但是沒辦法用大力。”
“保姆弄的？”
“啊！你怎麽知道？”
“在你這，只有這一個壞人。”
她點頭，大大方方承認：“我很討厭她。不是因為她跟我媽好而吃醋，就是討厭，討厭她對待我的方式，討厭她的言行。我是不是不該對一個患重病的人這樣？”
“不。”他微微擡手，輕搭在她上臂後側，接著說，“原諒不是必須的。”
她這才發現剛才他一直把手放在她後方的靠背上，這表現，超出長輩線了吧？她可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是蹣跚學步的娃兒需要時時護衛。
等等，先抱胳膊的人是她。
她好想問個明白啊！可是她答應過曾曾，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還有，萬一是她想多了，那他們以後怎麽相處。
老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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葷素搭配有主食，身體需求達標。
火鍋底料風味足，心理需求滿足。
在真大廚面前走捷徑，她沒覺得心虛，很淡定地指揮他拆盒取肉片。
她的腕力只舉得起小鍋，小鍋只夠一人分量，所以她得邊煮邊撈，忙得很。
紅薯粉、大蝦、肥牛卷、嫩豆腐、白玉菇、娃娃菜，顏色豐富用料足，比外面買的早餐豐盛。
這種做飯模式有無數種搭配，她水平有限，通常選擇只需要掰一掰加洗一洗就能下鍋的食材，限制了發揮。
謝陽和默默地吃著，見她看過來，就笑著評價：“省時省力還好吃，不錯。”
她被誇得不好意思了，老實承認：“除了番茄雞蛋面，就只會這個。”
“會這個就夠了，無限可能。菌類就有十幾種，可以隨意搭配。”
“還有不辣的菌菇湯底，不過我感覺小孩不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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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午飯之後就能接，她一上午都在焦慮，他顯得很淡定。
“我們有兩個人，能保證至少有一人守護在他身邊，沒事的。你放心，家裏沒有安全隱患。”
“啊，糟了，我忘記帶換洗衣服。”
“不著急，接完人再去拿，順路帶他看看你的生活空間。”
“哦。我從來沒帶他去過，太亂了。”
“不要緊的，小朋友的標準跟大人不同，大人跟大人的標準也不同。走吧，早點去，好占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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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要下不下，兩人很理智地決定提前十分鐘過去就行了，暫時留在車裏閑聊。
“你將來想要幾個小孩？”喬蕎盯著幼兒園墻體上的宣傳畫出神，突然發問。
謝陽和通過後視鏡觀察靠近的車輛，確認不會有碰撞才安心，轉頭認真回答：“都可以。”
“感情充滿變數，你會為了小孩勉強維持婚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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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喜歡男孩，對吧？”
“現在不知道。”他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推論，認真解釋，“關心謝景堯是因為家裏只有這一個，沒得選。姨媽和叔叔家也是男孩，那兩個家教不太好，愛搞破壞，幾家人有些經濟問題沒理清，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好，來往少。”
“我們家陰盛陽衰，男性都外流了。謝陽和，我……”她摸摸腦袋，用大魚際按著太陽穴揉了兩下，然後放下手，接著說，“有婚姻恐懼，去做咨詢有用嗎？”
“別鬧，你沒那毛病。”
“你怎麽知道？”她驚詫不已，扭頭看著他。
“年輕時，看得多想得多，都有仿徨期，我也經歷過。再大點，你就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要什麽。不要擔心，順其自然。”
同齡人處在相同的困境，做不到彼此扶持，那就會互相傷害。如果是謝景堯在這，肯定是嘲笑然後互懟。
“那外貌重要嗎？身邊人都在提醒我要打扮，可是我不希望在人群裏醒目，被多人同時註視會讓我焦慮，以前表演的時候，我都盡量避免看臺下。”
“怎麽舒服怎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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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穿得很正式，怎麽換了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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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走極端穿這麽潦草吧？
年輕人藏不住心事，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在袖子上擦擦，看似隨意地說：“為了杜絕麻煩，以後我註意一下。”
她可不是在要求，連忙解釋：“怎麽舒服怎麽來，我就是好奇。”
“嗯，下雨了，你晚點開門。”
他拿出傘，快速下車，撐開繞去那邊等她。
傘很大，雨很小，兩人一傘夠用，但男女共傘，屬於天然的八卦。排隊不到兩分鐘，就聽到後面那位在打電話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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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登記在冊的家屬，一掃到臉，廣播就報小莫的名字和班級。兩人靠邊讓到門旁邊，等著老師把孩子送出來。
小莫下到樓道拐角，扭頭看到她，立刻高聲喊姐姐。他松開牽老師的手，像個小炮彈一樣飛撲過來。謝陽和提早將已經收起的雨傘換到左手，用右手撈住他抱起來。
喬蕎第一時間拉住小莫的手做介紹：“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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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共傘，必須緊密團結，三人擠在一起，往停車位走去。安全座椅已經安裝好了，喬蕎陪小莫坐後面，很快商量完畢，先去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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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和突然起身，快速朝小莫走去。喬蕎這才註意到有個女孩揪著小莫的衣服，不讓他往下滑。她的家長非但不制止，還笑瞇瞇地道德綁架小莫，教育他要謙讓。
謝陽和一靠近，那家長立刻瞧過來。
謝陽和伸出胳膊，鼓勵上方的小莫：“來吧，用力加速！”
小莫不猶豫了，用力一撐，連自己帶附件一塊滑下來。謝陽和及時撈住他抱起來並且移開，讓趴著的女孩歪向滾入海洋球裏。
有球堆緩沖，不會受傷不會痛，但倒著下來，人會慌。那位哭得像是被人揍了，小莫緊張地看著她。
女孩家長抱住心肝寶貝哄，不悅地看過來，想找碴，又忌憚，只敢低聲嘟囔兩句。
謝陽和大聲教小莫：“下次再有人抓你衣服扯你頭發，立刻推開她，推不開就打回去。”
小莫弱弱地說：“老師說打人是壞孩子。”
“打好人是壞孩子，打壞人就是好孩子。”
喬蕎捧哏：“對！”
原來還有扯頭發，太過分了。
兩人過來了就沒回去，就在游樂區陪著。有了靠山，小莫膽子大了不少。有人攔他，不讓他進攀爬通道，他把那只霸道的手扒開，像小猴子一樣，飛快地爬了上去。
喬蕎高興，抱住謝陽和胳膊喊：“看我們小莫，好man！”
謝陽和笑，隨手抓一個球，砸向大屏幕，正中一條齜牙咧嘴的壞魚，上方炸出一個“100”。
他接連得分，她也來了興致，雙手抓球丟過去。
小莫圍著攀爬區繞一圈，回頭找哥哥姐姐，看到他們在玩，立刻飛奔過來。
人小手短，得分不多，喬蕎扶著他胳膊，幫他找準角度再發指令，成功率提升了不少。
剛才使壞的女孩順著球池邊沿爬過來，自來熟地往最厲害的謝陽和身上擠。
小莫急了，從姐姐這裏撲過去。
謝陽和看著懷裏一下塞進來兩個娃，他難得地流露出無措。他朝她看過來，喬蕎樂不可支，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兩條腿上各坐一個，兩只手分別指導，忙得不亦樂乎。
等小孩們轉換陣地，她挪過來說悄悄話：“兩個沒問題。”
“嗯？”
“生孩子。你可以一次帶兩個。”
他笑，扭頭問她：“困不困？”
“還好，去那邊坐吧。”
球池邊緣有給家長設置的座，比不知道多久才擦洗一次的球池幹凈多了。
她看著小莫奔來跑去，又有感慨：“他才這麽點大，就要學英語、法語，還有圍棋和鋼琴。小外甥也是這樣，什麽都要學。好辛苦！”
“家長喜歡把自己沒能實現的夢想壓在孩子身上，我小時候也是每天穿梭在各種培訓學校。”
“我比較幸運，跳舞是因為自己喜歡表演，學畫是專業需求。除此之外，沒學過什麽。我媽希望我能走藝術道路，但她沒有強迫我必須做哪些，她覺得我很有舞蹈天賦，不應該浪費，呵呵，親媽濾鏡而已。”
他給的評價很中肯：“還不錯，但從同伴身上翻越時看起來力量不夠，是在那天受的傷嗎？”
“欸？”
“國藝中心，《春江花月夜》。”
她笑著問：“你們都去了嗎？”
“謝景堯要去動漫展，我把票要了過來。”
“謝謝。丁琳的背有傷，替補的演員堵在路上趕不到，我不敢在她身上借力。這手腕和長期練功有點關系，主因是跟人鬧矛盾，拉扯造成的腕三角纖維軟骨損傷。治療過後就不痛了，但是沒辦法用大力。”
“保姆弄的？”
“啊！你怎麽知道？”
“在你這，只有這一個壞人。”
她點頭，大大方方承認：“我很討厭她。不是因為她跟我媽好而吃醋，就是討厭，討厭她對待我的方式，討厭她的言行。我是不是不該對一個患重病的人這樣？”
“不。”他微微擡手，輕搭在她上臂後側，接著說，“原諒不是必須的。”
她這才發現剛才他一直把手放在她後方的靠背上，這表現，超出長輩線了吧？她可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是蹣跚學步的娃兒需要時時護衛。
等等，先抱胳膊的人是她。
她好想問個明白啊！可是她答應過曾曾，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還有，萬一是她想多了，那他們以後怎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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