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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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這一番男人之間的溝通，讓陸先忱若有所思。他沒有急於表現，相處反而進了一步，喬蕎主動邀他有空了聯系她，她想去他們學校逛逛。
他比□□舟早一年畢業，為了省錢，也為了方便，還在一起合租。
那天需要叫朋友配合清場嗎？
跟謝景堯約的晚飯，在這之前的半天，十分有必要拿來商量對策，於是回家半工半聊。
“謝叔叔，有些為難的話，讓我來說。他年輕氣盛，我也年輕，說話不得體屬於正常現象。”
謝陽和笑得很暢快，點頭很幹脆。
“喬蕎，你為什麽這樣信任我？”
“謝叔叔，因為我知道你是個非常好的人。老實說，我不喜歡……謝家的爺爺奶奶。”
那是他的父母，但她覺得謝叔叔不會在意她說實話，於是繼續：“明知道是你準備的水果，明明切得很好，他們故意對著保姆挑刺。我不懂這是為什麽？我看得出，他們一直針對你。”
她的家人都不會這項工作。
“以前的計劃生育政策不允許生二胎，意外有了我，他們都不願意因為這個丟工作。聰明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假離婚，我爸找上不能生育的梁阿姨結婚，讓她配合假孕，以後找理由離婚，孩子歸男方，再覆婚，這就合規了。”
“出意外了？”
“是的，假戲出了真情。仍然照原計劃進行，但夫妻感情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當初。”
“那是他們的問題，怎麽……遷怒到你身上了？”
“父母怨恨孩子，成本最低。”
她為他的遭遇感到痛心。
他笑笑，認真解釋：“不要多想，他們是體面的知識分子，不會搞迫害，只是偶爾表現出這樣的情緒而已。拿水果撒氣，主要是因為我不願意再幫謝瑞陽支付那些離譜的賬單。他們那樣做違法，還有可能傷害到景堯，要幫他們戒毒，態度必須強硬。”
提到那兩位，她更煩躁，氣鼓鼓地說：“為什麽你爸媽會縱容家人碰那種東西？”
她從來沒見過那樣離譜的人，他們毫不避諱，故意當著謝景堯跟她的面拿出了吸毒工具。謝叔叔氣到發抖，找人強行把他們送去了戒毒所。
這是她最後一次去謝家，這也是她跟謝景堯分手的直接導火索。
毒品是絕對不能沾的，必須遠離再遠離！
他依然好脾氣，耐心解釋：“謝瑞陽嬌氣，車禍後一點痛都受不了。他們心疼他，在私立醫院違規申請阿片類藥物給他鎮痛，很快產生了依賴。他本來就是個缺乏自制力的人，戒不了，還拉方雯下水。也有可能很早以前就接觸過，他們都是夜總會常客，總有不法分子混跡其中，偷偷提供□□之類的違禁品。”
“他們為什麽要故意給你下藥？”
“劑量很小，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堅決反對，他們希望我能‘感同身受’，借此說服我。那時候經濟條件好，家裏一個月的夥食費在12-15萬，他們在這方面的費用差不多也是這個數，所以我爸媽覺得這不算什麽，就當是每天多吃了幾只大龍蝦。”
“不管毒品的危害？”
“一開始是擔心的，強行送去戒毒所。謝瑞陽扛不住戒斷反應，鬧自殺，他們心疼，覺得短痛不如長痛，至少人還活著。方雯戒成功了，跟他分居期間沒事，不願意去工作，不想離婚，回來沒多久就覆吸了。”
“所以我知道你是好人，家裏藏著隱形炸彈，你還願意留在那裏照顧他們。”
他望向門，悵然地說：“逃不開的責任。”
她順口問：“他們現在在哪？”
他看向她，如實回答：“我媽住在隔壁。”
“就你說的那個鄰居？”
他點頭，柔聲說：“她經歷了一些事，不願意面對，假性癱瘓，不出門，連床都不肯下，不會影響其他人。”
“謝景堯出國的花費，還是你在負擔，對嗎？”
他再次點頭，將濕紙巾挪過來，見她沒反應，就開蓋抽一張，幫她擦掉指節上沾到的顏料。
“他是不是蠢到以為家產都被你貪了？”
他大笑。
她又氣又急，用心提醒他：“謝叔叔，你要保留證據，把賬算給他看。真的，明明是你一個人辛苦，養著全家，他們怎麽好意思那樣對你？”
“喬蕎，不用生氣，這些不重要。我對他的責任，只到今年為止，已經說清楚了，相關文件托律師轉交給了他。”
所以謝景堯立刻用鮑星晨來反擊叔叔。
幼稚，可笑，可恥！
喬蕎帶著這樣的情緒上了“戰場”。
謝景堯看到她出現，先是錯愕，接著發笑，戲謔道：“喬蕎，老友相逢，不至於這樣橫眉冷對吧？”
喬蕎把東西丟到他面前，冷冰冰地說：“你的底片，拿走。”
謝景堯接過來，看一眼上面的標記，隨手扔到一旁，身體靠近桌面，撐著下巴問：“最近怎麽樣？長開了，更漂亮。”
他跟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外——他邀請了鮑星晨，那位一碰面就說有重要的事，要跟謝陽和單獨談談，兩人出去了。
喬蕎看不慣，直接挑破：“你的雲相冊裏全是她，優秀校友勵志演講會，練球，做頭發……哪裏有她，哪裏就有你。”
謝景堯有一瞬的尷尬，隨即收起笑，換到近處坐下，一本正經說：“對不起，以前太不懂事。喬蕎，謝陽和不懷好意，你不要摻和進來。”
“我看你現在也不懂事。謝景堯，用眼睛好好看，是誰一直在做對你好的事。用心好好感受，是誰關心你的健康和前途。”
謝景堯舔舔嘴，垂眸沈默，隔一會才扭頭說：“你現在還看不清嗎？我們全部跌到谷底，只有他還好好的，誰得利誰主謀！”
“你才是一直過得好的那個！”喬蕎主動靠近點，小聲說，“那年我就跟你說過，謝叔叔是出自真心對你好。他要是真有一肚子壞水，用得著浪費時間精力討好你？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我們這年齡，這閱歷，這智商，玩得過他？發生那件事，最慘的不是你，而是他，蒙受不白之冤，名譽、前途，什麽都沒了。說句難聽的，你爸媽是自己找死！你有什麽好難過的？從來沒管過你，還想拉你一起吸毒的父母，死了比活著好！”
謝景堯沈默。
喬蕎接著出擊：“我記得你說過，從小到大，你的事，一直是叔叔在管。他早就知道你暗戀鮑星晨，但從來不提，為的是什麽？謝景堯，你又不傻，難道還沒看清事實？你鬧來鬧去，不過是仗著他疼愛你。”
謝景堯轉頭，目不轉睛看著她，突然說：“喬蕎，我們覆合吧。以前不懂事，現在打算懂事了。”
“免了，我有男朋友！”
謝景堯輕笑，沒打算放棄，又說：“別這樣嘛，同時考慮一下，多個選擇多條路。”
喬蕎沒好氣地說：“終於舍得放棄你的星辰大海了？”
謝景堯沒生氣，笑得意味不明，隔一會才說：“別誤會，只是朋友，以前是崇拜，還加點慪氣，現在嘛……開個玩笑而已。你猜你為什麽能看到那些照片？我以為你會熱血俠義，把這事捅出來呢，那就好玩了。”
喬蕎用眼神鄙視他，挖苦道：“有意思嗎？”
“有啊！”謝景堯靠近了說悄悄話，“她還惦記謝陽和呢，前天我說我跟叔叔一塊去打球，她馬上就到。估計剛才誤會了你的身份，所以立刻抓住機會做最後一搏。”
“你少胡說，他們一直有聯系，沒那回事。”
謝景堯咧嘴，無聲大笑，搖著頭感慨：“你呀，還是這麽傻。”
喬蕎拿起紙巾盒，隨手甩出去，謝景堯及時躲開。
“喬蕎，下次用杯子！”謝陽和先給她建議，走近了再教訓侄子，“景堯，不要欺負人，坐過去！”
謝景堯扯扯嘴角，起身往旁邊讓了一個位置。
鮑星晨晚幾分鐘才進來，瞧見入席分布後，選擇了謝景堯旁邊的座，和喬蕎隔桌相對。
謝景堯體貼地幫她拿了瓶裝水，倒在杯子裏再遞過去。
“謝謝。景堯，你的朋友還是老樣子……”
“我是謝陽和的朋友，不是謝景堯的朋友！”
謝陽和跟謝景堯同時發出了笑聲。
鮑星晨笑笑，沒跟她計較，跳過這句，接著說：“喬蕎，好久不見。”
應該沒有哪位年輕女士願意被小得不多的人叫阿姨，喬蕎選了個官方點的稱呼：“鮑小姐，好久不見。”
謝景堯搶過話題，大聲說起他的回國計劃：先去鮑星晨所在的諾禮科技面試，上了就在那工作，不行就去動物園應聘飼養員。
這麽離譜的跨度，聽起來就像在開玩笑。謝陽和卻正經回應，評價他有計劃，這樣很好。
謝景堯的便秘臉太好玩了，喬蕎垂頭憋笑。
謝陽和沒有紳士地讓出餐單，先拿在自己手上，邊點邊和喬蕎商量，最後才交給遠道回來的家人和分開多年的前任。
吃飯期間也是他招手提醒服務員幫喬蕎更換骨碟，很難不讓人多想。
對面頻頻看過來，喬蕎知道鮑星晨誤會了，但她不介意誤會再深點，故意靠近謝叔叔，用不小的聲音提要求：再加一道伊比利亞火腿花環沙拉。
謝陽和果然沒有遲疑就招手，還特別強調要用橡葉生菜代替芝麻菜。
他說：“我們喬蕎不愛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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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男人之間的溝通，讓陸先忱若有所思。他沒有急於表現，相處反而進了一步，喬蕎主動邀他有空了聯系她，她想去他們學校逛逛。
他比□□舟早一年畢業，為了省錢，也為了方便，還在一起合租。
那天需要叫朋友配合清場嗎？
跟謝景堯約的晚飯，在這之前的半天，十分有必要拿來商量對策，於是回家半工半聊。
“謝叔叔，有些為難的話，讓我來說。他年輕氣盛，我也年輕，說話不得體屬於正常現象。”
謝陽和笑得很暢快，點頭很幹脆。
“喬蕎，你為什麽這樣信任我？”
“謝叔叔，因為我知道你是個非常好的人。老實說，我不喜歡……謝家的爺爺奶奶。”
那是他的父母，但她覺得謝叔叔不會在意她說實話，於是繼續：“明知道是你準備的水果，明明切得很好，他們故意對著保姆挑刺。我不懂這是為什麽？我看得出，他們一直針對你。”
她的家人都不會這項工作。
“以前的計劃生育政策不允許生二胎，意外有了我，他們都不願意因為這個丟工作。聰明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假離婚，我爸找上不能生育的梁阿姨結婚，讓她配合假孕，以後找理由離婚，孩子歸男方，再覆婚，這就合規了。”
“出意外了？”
“是的，假戲出了真情。仍然照原計劃進行，但夫妻感情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當初。”
“那是他們的問題，怎麽……遷怒到你身上了？”
“父母怨恨孩子，成本最低。”
她為他的遭遇感到痛心。
他笑笑，認真解釋：“不要多想，他們是體面的知識分子，不會搞迫害，只是偶爾表現出這樣的情緒而已。拿水果撒氣，主要是因為我不願意再幫謝瑞陽支付那些離譜的賬單。他們那樣做違法，還有可能傷害到景堯，要幫他們戒毒，態度必須強硬。”
提到那兩位，她更煩躁，氣鼓鼓地說：“為什麽你爸媽會縱容家人碰那種東西？”
她從來沒見過那樣離譜的人，他們毫不避諱，故意當著謝景堯跟她的面拿出了吸毒工具。謝叔叔氣到發抖，找人強行把他們送去了戒毒所。
這是她最後一次去謝家，這也是她跟謝景堯分手的直接導火索。
毒品是絕對不能沾的，必須遠離再遠離！
他依然好脾氣，耐心解釋：“謝瑞陽嬌氣，車禍後一點痛都受不了。他們心疼他，在私立醫院違規申請阿片類藥物給他鎮痛，很快產生了依賴。他本來就是個缺乏自制力的人，戒不了，還拉方雯下水。也有可能很早以前就接觸過，他們都是夜總會常客，總有不法分子混跡其中，偷偷提供□□之類的違禁品。”
“他們為什麽要故意給你下藥？”
“劑量很小，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堅決反對，他們希望我能‘感同身受’，借此說服我。那時候經濟條件好，家裏一個月的夥食費在12-15萬，他們在這方面的費用差不多也是這個數，所以我爸媽覺得這不算什麽，就當是每天多吃了幾只大龍蝦。”
“不管毒品的危害？”
“一開始是擔心的，強行送去戒毒所。謝瑞陽扛不住戒斷反應，鬧自殺，他們心疼，覺得短痛不如長痛，至少人還活著。方雯戒成功了，跟他分居期間沒事，不願意去工作，不想離婚，回來沒多久就覆吸了。”
“所以我知道你是好人，家裏藏著隱形炸彈，你還願意留在那裏照顧他們。”
他望向門，悵然地說：“逃不開的責任。”
她順口問：“他們現在在哪？”
他看向她，如實回答：“我媽住在隔壁。”
“就你說的那個鄰居？”
他點頭，柔聲說：“她經歷了一些事，不願意面對，假性癱瘓，不出門，連床都不肯下，不會影響其他人。”
“謝景堯出國的花費，還是你在負擔，對嗎？”
他再次點頭，將濕紙巾挪過來，見她沒反應，就開蓋抽一張，幫她擦掉指節上沾到的顏料。
“他是不是蠢到以為家產都被你貪了？”
他大笑。
她又氣又急，用心提醒他：“謝叔叔，你要保留證據，把賬算給他看。真的，明明是你一個人辛苦，養著全家，他們怎麽好意思那樣對你？”
“喬蕎，不用生氣，這些不重要。我對他的責任，只到今年為止，已經說清楚了，相關文件托律師轉交給了他。”
所以謝景堯立刻用鮑星晨來反擊叔叔。
幼稚，可笑，可恥！
喬蕎帶著這樣的情緒上了“戰場”。
謝景堯看到她出現，先是錯愕，接著發笑，戲謔道：“喬蕎，老友相逢，不至於這樣橫眉冷對吧？”
喬蕎把東西丟到他面前，冷冰冰地說：“你的底片，拿走。”
謝景堯接過來，看一眼上面的標記，隨手扔到一旁，身體靠近桌面，撐著下巴問：“最近怎麽樣？長開了，更漂亮。”
他跟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外——他邀請了鮑星晨，那位一碰面就說有重要的事，要跟謝陽和單獨談談，兩人出去了。
喬蕎看不慣，直接挑破：“你的雲相冊裏全是她，優秀校友勵志演講會，練球，做頭發……哪裏有她，哪裏就有你。”
謝景堯有一瞬的尷尬，隨即收起笑，換到近處坐下，一本正經說：“對不起，以前太不懂事。喬蕎，謝陽和不懷好意，你不要摻和進來。”
“我看你現在也不懂事。謝景堯，用眼睛好好看，是誰一直在做對你好的事。用心好好感受，是誰關心你的健康和前途。”
謝景堯舔舔嘴，垂眸沈默，隔一會才扭頭說：“你現在還看不清嗎？我們全部跌到谷底，只有他還好好的，誰得利誰主謀！”
“你才是一直過得好的那個！”喬蕎主動靠近點，小聲說，“那年我就跟你說過，謝叔叔是出自真心對你好。他要是真有一肚子壞水，用得著浪費時間精力討好你？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我們這年齡，這閱歷，這智商，玩得過他？發生那件事，最慘的不是你，而是他，蒙受不白之冤，名譽、前途，什麽都沒了。說句難聽的，你爸媽是自己找死！你有什麽好難過的？從來沒管過你，還想拉你一起吸毒的父母，死了比活著好！”
謝景堯沈默。
喬蕎接著出擊：“我記得你說過，從小到大，你的事，一直是叔叔在管。他早就知道你暗戀鮑星晨，但從來不提，為的是什麽？謝景堯，你又不傻，難道還沒看清事實？你鬧來鬧去，不過是仗著他疼愛你。”
謝景堯轉頭，目不轉睛看著她，突然說：“喬蕎，我們覆合吧。以前不懂事，現在打算懂事了。”
“免了，我有男朋友！”
謝景堯輕笑，沒打算放棄，又說：“別這樣嘛，同時考慮一下，多個選擇多條路。”
喬蕎沒好氣地說：“終於舍得放棄你的星辰大海了？”
謝景堯沒生氣，笑得意味不明，隔一會才說：“別誤會，只是朋友，以前是崇拜，還加點慪氣，現在嘛……開個玩笑而已。你猜你為什麽能看到那些照片？我以為你會熱血俠義，把這事捅出來呢，那就好玩了。”
喬蕎用眼神鄙視他，挖苦道：“有意思嗎？”
“有啊！”謝景堯靠近了說悄悄話，“她還惦記謝陽和呢，前天我說我跟叔叔一塊去打球，她馬上就到。估計剛才誤會了你的身份，所以立刻抓住機會做最後一搏。”
“你少胡說，他們一直有聯系，沒那回事。”
謝景堯咧嘴，無聲大笑，搖著頭感慨：“你呀，還是這麽傻。”
喬蕎拿起紙巾盒，隨手甩出去，謝景堯及時躲開。
“喬蕎，下次用杯子！”謝陽和先給她建議，走近了再教訓侄子，“景堯，不要欺負人，坐過去！”
謝景堯扯扯嘴角，起身往旁邊讓了一個位置。
鮑星晨晚幾分鐘才進來，瞧見入席分布後，選擇了謝景堯旁邊的座，和喬蕎隔桌相對。
謝景堯體貼地幫她拿了瓶裝水，倒在杯子裏再遞過去。
“謝謝。景堯，你的朋友還是老樣子……”
“我是謝陽和的朋友，不是謝景堯的朋友！”
謝陽和跟謝景堯同時發出了笑聲。
鮑星晨笑笑，沒跟她計較，跳過這句，接著說：“喬蕎，好久不見。”
應該沒有哪位年輕女士願意被小得不多的人叫阿姨，喬蕎選了個官方點的稱呼：“鮑小姐，好久不見。”
謝景堯搶過話題，大聲說起他的回國計劃：先去鮑星晨所在的諾禮科技面試，上了就在那工作，不行就去動物園應聘飼養員。
這麽離譜的跨度，聽起來就像在開玩笑。謝陽和卻正經回應，評價他有計劃，這樣很好。
謝景堯的便秘臉太好玩了，喬蕎垂頭憋笑。
謝陽和沒有紳士地讓出餐單，先拿在自己手上，邊點邊和喬蕎商量，最後才交給遠道回來的家人和分開多年的前任。
吃飯期間也是他招手提醒服務員幫喬蕎更換骨碟，很難不讓人多想。
對面頻頻看過來，喬蕎知道鮑星晨誤會了，但她不介意誤會再深點，故意靠近謝叔叔，用不小的聲音提要求：再加一道伊比利亞火腿花環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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