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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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謝叔叔沒有盯著她作畫，仍然專註於自己的事。
她停筆，他遞上濕紙巾，緩緩說：“你的手不適合做重活，什麽時候去接他，記得叫上我。對了，我還會做一些小孩喜歡吃的菜，土豆的做法有十種以上，葷菜可以做茄汁。”
99%的小朋友拒絕不了這兩種口味。
她用力點頭，很誠懇地說：“謝叔叔，有什麽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有。”
她將用過的紙歸攏在寫生本外殼上，準備聊天結束再去處理，被他搶了先。
他彎腰倒垃圾，同時平靜地補充：“雖然已經結案，但仍然有人懷疑是我買兇隔空殺人。喬蕎，以後可能要找你幫我作證。”
“沒問題！謝叔叔，警察不是查過資金往來嗎？”
“表！有人舉報我用表代替現金交易，湊巧那段時間買了塊表，送人。”
“鮑星晨？”
“是的，她生日。”
他用抽紙將本子外殼上的濕漬擦幹，調換方向再遞過來。她收好本子，雙手拿畫遞交。
“謝謝。”
他接過來，輕輕嘆息，無奈地告訴她：“法律講疑罪從無，現實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擡頭瞧一眼對面墻上的照片，接著說：“工廠做不下去了，沒完成的訂單全部按合同約定賠償，他們留下的欠款也要還，剩餘資金不夠，把那房子賣掉填了這個賬。現在經濟不穩定，沒搞什麽固定項目，看形勢接點活，收入還行，不要為我擔心。喬蕎，抱歉，辜負了你的期望，沒去做建築師。”
當建築師是他的夢想，不是她的，他不需要對她感到抱歉。這也是她為什麽堅定地相信他不會傷害家人的第二個理由，他明明是熱愛建築並且偷偷為它努力的人，接管工廠實屬無奈，怎麽可能因為家產分配不均就傷人？
第一次見面，謝叔叔就送她很貴重的禮物。她在書房看到那些建築相關的書，才會想到送那個古建築群模型給叔叔當回禮。
說實話，那樣分配確實很不公平，工廠一直是謝叔叔在管，謝景堯的爸爸媽媽只會花錢闖禍，他們憑什麽得九成？
但謝叔叔好像並不在意。
“謝叔叔，我的期望是你過得好，開心，不是一定要成為大建築師。”
他頷首微笑，把話題拉回到今日主題：“原來我這麽好看。”
喬蕎趴在桌上笑，“一句話，誇了兩個人。”
他認真征求意見：“掛在客廳好，還是餐廳？”
“要掛起來嗎？這水平……要不我再練練吧？”
商業互捧私底下進行就好，公開宣揚會尷尬呀！
他垂眸，帶著幾分落寞說：“我這裏很少有訪客。”
她看得難受，親近的話脫口而出：“謝叔叔，那你不介意我經常過來蹭飯吧？”
“當然不，歡迎常來，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他剛答完就遞過來一個二維碼，“你掃一下，樓下門禁，添加面部掃描。有時候不方便去接，你直接上來。”
“好！”
方叔叔被公司派去了國外，幾年內不會回來。
厲叔叔要工作，還要擠出時間關懷重病的前妻，她不能再給他增加負擔。
於叔叔的生意好像遇到了一點困難，連小莫都顧不上。
她需要謝叔叔指點迷津，謝叔叔也需要她的支持。
正好！
她把東西全裝進布袋裏，把紙袋還給他。
謝陽和將它留在櫃子旁，離開書房前再強調一次：“沒什麽貴重物品或機密，哪裏都可以看。”
她立刻倒回來，蹲在櫃子前研究。
他也折返，彎腰教她怎麽打開。
不像家具，像玩具。
她樂此不疲地依次展開各部分，再一一推回去。
“無限拆解！小莫能玩一下午。”
“那就帶他來玩。”
“好的。”
離開書房，他先去洗了手，再來幫她滴眼藥水。
“去休息一下。”
他指了客房方向，收起眼藥水，直奔廚房。
她沒有午睡的習慣，帶上一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外，靠著墻，閉目養眼繼續聊。
“那個男孩……陸先忱的態度有點奇怪。”
“怎麽說的？”
“他不喜歡那只羊。”
“表達出來了？”
“沒有，他說還不錯，但眼神不對。”她開始做睫狀體保健操，同時認真回想下午發生的事，接著說，“不喜歡是他的權利，不當面說是禮貌。我可能對他有偏見，多想了。”
“不，有時候要相信直覺。和他相處會讓你感到不安嗎？”
她如實回答：“那倒沒有，如果有，我會說出來。我只是……覺得他有點奇怪。總之，感覺沒有第一次那麽好。”
“那就繼續觀察，合適再交朋友。”
“嗯。我接個電話。”
曾曾來電。
曾嫻從她的名字上受到啟發，給自己命名曾曾，說是督促自己保持年輕的心態。
曾曾打這個電話，是不敢相信天降餡餅，一定要親耳確認新訂單。
說好了收攤換工作，突然冒出個大概能吃一年的大單，怎麽想都不踏實。她們的定價標準是在原材料成本上加價20%，土豪選的材料越頂，她們的利潤就越高。現在流行用半寶平替貴寶，做一件首飾，少的、小的可能就幾百一千，一單只能賺頓飯錢。這個甲方爸爸很有想法，不求大克重，就要頂級品質：無燒，4C要求高，火彩優先於保料，只要好看，錢不是問題。
“我不用去人才市場了，不用找學姐，不用拜托親戚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你先休息幾天，我會盡快跟客戶見面，溝通細節，定稿了你再預備。”
“好嘞！”
掛斷電話後，喬蕎把這事也分享給了謝叔叔。
“倒數第二單的客戶很喜歡那對耳釘，想給女朋友做同款項鏈。他說後續還要很多，有想法了隨時聯系。他轉了五百萬定金，我沒要求，對方堅持要付這麽多，支持我采購品質寶石，預算沒上限，有好的設計隨時通知他。”
謝陽和放下刀，洗了手，過來問：“是什麽人，有照片嗎？”
“我沒有，網上有。長逸集團，劉家人，中間人很可靠。”
那沒問題了，他點頭，重新回去處理菜。
“孜然土豆條雞翅，還是可樂雞翅？”
“孜然。謝叔叔，你很喜歡做飯嗎？”
“是的。我喜歡整理、處理。”
“我喜歡保留、讚美，嘿嘿。”
他突然跳開話題問：“喬蕎，想過結婚嗎？”
“計劃過，但沒計劃成功，我還不合格：思想不成熟，交際能力不夠，生活技能還要加強，責任心不穩定。叔叔，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了標。”
李孝利在綜藝上說她不想結婚是擔心自己會出軌，這個答案讓所有人噴笑。喬蕎不想結婚，是擔心自己會在婚後第二天就想逃避，不好笑。
他邊笑邊答：“那就不要計劃，人們在做計劃的時候，往往預期過高。投資五十萬，想穩賺一千萬，通常是達不到的。不如不定計劃，水到渠成，到了那時候，自然而然就覺得能成了。”
“有道理。”
“結婚沒有這樣的標準，人的思想和能力逐步增長，一定要達到高峰才結婚，那只有老年了。法定結婚年齡是20歲，說明不需要那麽成熟就可以跨入下一階段。在我看來，結婚是一種過渡，留點成長空間給婚姻，和伴侶一起進行，會更好。”
“謝叔叔，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重點是找到對的人，能和他互勉、互助、互補，攜手共進。”
“所以不是要找最驚艷的那個，而是相處最舒服的人。”
“沒錯！排骨選哪種？椒鹽，紅燒，糖醋，蒜香。”
“蒜香。”
他把玻璃碗中的水換掉，洗完第三遍再交給她。
“差點忘了，要多吃藍莓和胡蘿蔔。”
藍莓很甜，味很濃，她抱著碗抓緊吃。
“吃刺身嗎？ ”他問完這句，將大冰盒裏的帝王鮭搬上來。
她等的就是這個，立刻趕過來圍觀。
“可以。謝叔叔，除了蟹，其它都可以吃。”
“那就一份刺身，一份炙烤。”
“辛苦了。”
他熟練地拆解魚身，她不想打擾，安靜地觀看，等到他開始分裝才敢說話：“我很喜歡看這個過程。”
“後天上午有金槍魚開魚秀，不是特別大，400多斤。想去嗎？”
“去！剩下的這些怎麽辦？”
“送鄰居。”他快速分完，小聲交代，“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好的。”
他很快回來，但明顯興致降了很多，提醒她要開火了，然後鉆進廚房專心烹飪。
鄰居不好相處嗎？
她留在客廳欣賞這些獨特的裝修，琳達找她視頻通話，分享新妝容，掛斷電話後，迫不及待發來了寶藏店鋪地址。
喬蕎不需要美妝店，學畫的人在化妝這事上比別人有優勢：手穩，更懂配色。但她不願意過分高調引起別人的關註，所以大部分時間只是薄塗粉底均勻膚色。
要是有謝叔叔那麽好的皮膚就好了，連這部分都可以省了。
“喬蕎。”
“來了！”
謝陽和打了個樣，然後將料理噴槍遞過來，鼓勵她：“來試試，泛白就可以了。”
第一輪烤完，擠上蛋黃醬和燒烤醬，再開一輪槍，制作完成。
她不僅參與了烹飪，還端菜拿筷子。謝叔叔一如既往地不搞客套，她願意做，他就讓她做。她不想做，他沒有任何意見。她喜歡吃哪種就吃哪種，喜歡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但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在意所謂的態度。如果沒有熱情的恭維，他們就對你付出的努力視而不見。
謝叔叔切了水果，他們理所當然地叉起來吃。當水果刀成為兇器，上面查出他的指紋，就理所當然地認定他是兇手，忘了它的正常功能，忘了他的日常操作。
明明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卻要因為別人的過錯遭受無妄之災。
不公平！
她一定要盡力守護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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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叔叔沒有盯著她作畫，仍然專註於自己的事。
她停筆，他遞上濕紙巾，緩緩說：“你的手不適合做重活，什麽時候去接他，記得叫上我。對了，我還會做一些小孩喜歡吃的菜，土豆的做法有十種以上，葷菜可以做茄汁。”
99%的小朋友拒絕不了這兩種口味。
她用力點頭，很誠懇地說：“謝叔叔，有什麽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有。”
她將用過的紙歸攏在寫生本外殼上，準備聊天結束再去處理，被他搶了先。
他彎腰倒垃圾，同時平靜地補充：“雖然已經結案，但仍然有人懷疑是我買兇隔空殺人。喬蕎，以後可能要找你幫我作證。”
“沒問題！謝叔叔，警察不是查過資金往來嗎？”
“表！有人舉報我用表代替現金交易，湊巧那段時間買了塊表，送人。”
“鮑星晨？”
“是的，她生日。”
他用抽紙將本子外殼上的濕漬擦幹，調換方向再遞過來。她收好本子，雙手拿畫遞交。
“謝謝。”
他接過來，輕輕嘆息，無奈地告訴她：“法律講疑罪從無，現實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擡頭瞧一眼對面墻上的照片，接著說：“工廠做不下去了，沒完成的訂單全部按合同約定賠償，他們留下的欠款也要還，剩餘資金不夠，把那房子賣掉填了這個賬。現在經濟不穩定，沒搞什麽固定項目，看形勢接點活，收入還行，不要為我擔心。喬蕎，抱歉，辜負了你的期望，沒去做建築師。”
當建築師是他的夢想，不是她的，他不需要對她感到抱歉。這也是她為什麽堅定地相信他不會傷害家人的第二個理由，他明明是熱愛建築並且偷偷為它努力的人，接管工廠實屬無奈，怎麽可能因為家產分配不均就傷人？
第一次見面，謝叔叔就送她很貴重的禮物。她在書房看到那些建築相關的書，才會想到送那個古建築群模型給叔叔當回禮。
說實話，那樣分配確實很不公平，工廠一直是謝叔叔在管，謝景堯的爸爸媽媽只會花錢闖禍，他們憑什麽得九成？
但謝叔叔好像並不在意。
“謝叔叔，我的期望是你過得好，開心，不是一定要成為大建築師。”
他頷首微笑，把話題拉回到今日主題：“原來我這麽好看。”
喬蕎趴在桌上笑，“一句話，誇了兩個人。”
他認真征求意見：“掛在客廳好，還是餐廳？”
“要掛起來嗎？這水平……要不我再練練吧？”
商業互捧私底下進行就好，公開宣揚會尷尬呀！
他垂眸，帶著幾分落寞說：“我這裏很少有訪客。”
她看得難受，親近的話脫口而出：“謝叔叔，那你不介意我經常過來蹭飯吧？”
“當然不，歡迎常來，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他剛答完就遞過來一個二維碼，“你掃一下，樓下門禁，添加面部掃描。有時候不方便去接，你直接上來。”
“好！”
方叔叔被公司派去了國外，幾年內不會回來。
厲叔叔要工作，還要擠出時間關懷重病的前妻，她不能再給他增加負擔。
於叔叔的生意好像遇到了一點困難，連小莫都顧不上。
她需要謝叔叔指點迷津，謝叔叔也需要她的支持。
正好！
她把東西全裝進布袋裏，把紙袋還給他。
謝陽和將它留在櫃子旁，離開書房前再強調一次：“沒什麽貴重物品或機密，哪裏都可以看。”
她立刻倒回來，蹲在櫃子前研究。
他也折返，彎腰教她怎麽打開。
不像家具，像玩具。
她樂此不疲地依次展開各部分，再一一推回去。
“無限拆解！小莫能玩一下午。”
“那就帶他來玩。”
“好的。”
離開書房，他先去洗了手，再來幫她滴眼藥水。
“去休息一下。”
他指了客房方向，收起眼藥水，直奔廚房。
她沒有午睡的習慣，帶上一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外，靠著墻，閉目養眼繼續聊。
“那個男孩……陸先忱的態度有點奇怪。”
“怎麽說的？”
“他不喜歡那只羊。”
“表達出來了？”
“沒有，他說還不錯，但眼神不對。”她開始做睫狀體保健操，同時認真回想下午發生的事，接著說，“不喜歡是他的權利，不當面說是禮貌。我可能對他有偏見，多想了。”
“不，有時候要相信直覺。和他相處會讓你感到不安嗎？”
她如實回答：“那倒沒有，如果有，我會說出來。我只是……覺得他有點奇怪。總之，感覺沒有第一次那麽好。”
“那就繼續觀察，合適再交朋友。”
“嗯。我接個電話。”
曾曾來電。
曾嫻從她的名字上受到啟發，給自己命名曾曾，說是督促自己保持年輕的心態。
曾曾打這個電話，是不敢相信天降餡餅，一定要親耳確認新訂單。
說好了收攤換工作，突然冒出個大概能吃一年的大單，怎麽想都不踏實。她們的定價標準是在原材料成本上加價20%，土豪選的材料越頂，她們的利潤就越高。現在流行用半寶平替貴寶，做一件首飾，少的、小的可能就幾百一千，一單只能賺頓飯錢。這個甲方爸爸很有想法，不求大克重，就要頂級品質：無燒，4C要求高，火彩優先於保料，只要好看，錢不是問題。
“我不用去人才市場了，不用找學姐，不用拜托親戚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你先休息幾天，我會盡快跟客戶見面，溝通細節，定稿了你再預備。”
“好嘞！”
掛斷電話後，喬蕎把這事也分享給了謝叔叔。
“倒數第二單的客戶很喜歡那對耳釘，想給女朋友做同款項鏈。他說後續還要很多，有想法了隨時聯系。他轉了五百萬定金，我沒要求，對方堅持要付這麽多，支持我采購品質寶石，預算沒上限，有好的設計隨時通知他。”
謝陽和放下刀，洗了手，過來問：“是什麽人，有照片嗎？”
“我沒有，網上有。長逸集團，劉家人，中間人很可靠。”
那沒問題了，他點頭，重新回去處理菜。
“孜然土豆條雞翅，還是可樂雞翅？”
“孜然。謝叔叔，你很喜歡做飯嗎？”
“是的。我喜歡整理、處理。”
“我喜歡保留、讚美，嘿嘿。”
他突然跳開話題問：“喬蕎，想過結婚嗎？”
“計劃過，但沒計劃成功，我還不合格：思想不成熟，交際能力不夠，生活技能還要加強，責任心不穩定。叔叔，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了標。”
李孝利在綜藝上說她不想結婚是擔心自己會出軌，這個答案讓所有人噴笑。喬蕎不想結婚，是擔心自己會在婚後第二天就想逃避，不好笑。
他邊笑邊答：“那就不要計劃，人們在做計劃的時候，往往預期過高。投資五十萬，想穩賺一千萬，通常是達不到的。不如不定計劃，水到渠成，到了那時候，自然而然就覺得能成了。”
“有道理。”
“結婚沒有這樣的標準，人的思想和能力逐步增長，一定要達到高峰才結婚，那只有老年了。法定結婚年齡是20歲，說明不需要那麽成熟就可以跨入下一階段。在我看來，結婚是一種過渡，留點成長空間給婚姻，和伴侶一起進行，會更好。”
“謝叔叔，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重點是找到對的人，能和他互勉、互助、互補，攜手共進。”
“所以不是要找最驚艷的那個，而是相處最舒服的人。”
“沒錯！排骨選哪種？椒鹽，紅燒，糖醋，蒜香。”
“蒜香。”
他把玻璃碗中的水換掉，洗完第三遍再交給她。
“差點忘了，要多吃藍莓和胡蘿蔔。”
藍莓很甜，味很濃，她抱著碗抓緊吃。
“吃刺身嗎？ ”他問完這句，將大冰盒裏的帝王鮭搬上來。
她等的就是這個，立刻趕過來圍觀。
“可以。謝叔叔，除了蟹，其它都可以吃。”
“那就一份刺身，一份炙烤。”
“辛苦了。”
他熟練地拆解魚身，她不想打擾，安靜地觀看，等到他開始分裝才敢說話：“我很喜歡看這個過程。”
“後天上午有金槍魚開魚秀，不是特別大，400多斤。想去嗎？”
“去！剩下的這些怎麽辦？”
“送鄰居。”他快速分完，小聲交代，“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好的。”
他很快回來，但明顯興致降了很多，提醒她要開火了，然後鉆進廚房專心烹飪。
鄰居不好相處嗎？
她留在客廳欣賞這些獨特的裝修，琳達找她視頻通話，分享新妝容，掛斷電話後，迫不及待發來了寶藏店鋪地址。
喬蕎不需要美妝店，學畫的人在化妝這事上比別人有優勢：手穩，更懂配色。但她不願意過分高調引起別人的關註，所以大部分時間只是薄塗粉底均勻膚色。
要是有謝叔叔那麽好的皮膚就好了，連這部分都可以省了。
“喬蕎。”
“來了！”
謝陽和打了個樣，然後將料理噴槍遞過來，鼓勵她：“來試試，泛白就可以了。”
第一輪烤完，擠上蛋黃醬和燒烤醬，再開一輪槍，制作完成。
她不僅參與了烹飪，還端菜拿筷子。謝叔叔一如既往地不搞客套，她願意做，他就讓她做。她不想做，他沒有任何意見。她喜歡吃哪種就吃哪種，喜歡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但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在意所謂的態度。如果沒有熱情的恭維，他們就對你付出的努力視而不見。
謝叔叔切了水果，他們理所當然地叉起來吃。當水果刀成為兇器，上面查出他的指紋，就理所當然地認定他是兇手，忘了它的正常功能，忘了他的日常操作。
明明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卻要因為別人的過錯遭受無妄之災。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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