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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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譚！
“就是這裏了，莎莎格外喜歡這兒的冰霜花，所以當時我們在附近停留了一陣子。”茉莉喘得不行，口唇因為一路小跑而幹渴不已。
葉歐佩西點頭，彎著腰在草叢中摸索，他身上還穿著餐廳服務生的禮服，行動起來並不十分方便，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把每一寸土地和每一顆植物都排查一遍。
“這兒有腳印！”少年除去一捧枯草，發現了一小灘積水旁的痕跡。
“不是我的腳印……”茉莉皺著眉。這麽大的腳印，總得是個成年男子的才說得過去。
“這附近一向沒什麽人來，最近的一場雨也是前兩天才下的，濕土中怎麽會有陌生的腳印？”葉歐佩西緊接著問：“當時確定沒有其他人出現嗎？”
“這個……”茉莉有點不確定，“我從家出來的時候好像模模糊糊地瞧見一道影子，不知是否是附近的鄰居，不過也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莎莎最是乖巧聽話，她不會無緣無故自己亂跑。就算是一時貪玩跑開了，也總會嘗試著找回來，或者，遇到了麻煩，她也該發出求救聲才對！”少年思忖著，總覺得這事哪哪兒都透著怪異。
“你是說，莎莎是被人擄走的？！”茉莉驚道。
“有可能。”葉歐佩西的疑慮更重了。“這附近的鄰居你有問過嗎？有沒有人看到或者聽到過什麽？”
茉莉六神無主，不住地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有。”
“等等！那邊還有其他腳印！”葉歐佩西和茉莉尋到了三岔路口，半濕潤的土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們囂張地展現著猙獰的面目。
“這……這可怎麽是好？”茉莉傻了眼，眼眶裏又蓄起了一包熱淚。
“再找找。”葉歐佩西如是說，手卻微微在顫抖。“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就算是去報案，成功的希望也太渺茫了。”
“對，你說得是。”茉莉終於找回了一點動力，再次認真尋找起了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都像在熱鍋上煎熬一樣，再沒有一點發現的話……
“——叮鈴！”極細微的聲響掠過耳畔，葉歐佩西警覺地發現，有什麽東西刮到茉莉的裙擺，落在了地上！
就是這個！
“這是什麽？”茉莉驚奇地盯住少年手裏的圓形物件兒，它只有紐扣大小，上圓下尖，銀光閃閃的外表十分精巧，上面描畫著她看不懂的圖案。
“是魔藥瓶的封口。”葉歐佩西十分肯定地說。“並且，是中央大陸魔法學院才有的制式。”少年自衣領處拿出一條戴舊了的項鏈，一顆樣子差不多的封口躺在正中央，只不過沒有他們撿到的這顆精致。
“這是……你父親的遺物。”
“嗯。”少年點頭。“現在，我們去報案吧。”
*
半小時後，波魯多城警備廳。
“哎哎哎，往後退一退，退一退，站到白線外頭去。”值班的大塊頭不耐煩地朝滿臉急切的兩人怒嘴。
“先生，我們有很急的案子要報，事關人命！一分鐘也慢不得！”葉歐佩西請求他：“請您通融一下吧！求求您了！我的妹妹她失蹤了，現在她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家的人命是人命，別人家的人命就不是了？”大塊頭雙手叉腰，往旁邊排了十幾米的隊伍指了指，“你去問問別人，他們有沒有失蹤案要報？他們答不答應給你讓位置？要是有人答應，那你就排那人前面好了。”
“可是！”葉歐佩西還想再說點什麽，大塊頭卻頭也不回地越過人群走進了辦公室，“砰”地一下關上了沈重的大門。
“警官！警官！”少年的呼喚淹沒在了噪雜的人聲中。
前方的隊伍挪動得十分緩慢，不知道隔多久才會有人從辦公室裏出來。剛剛有一對夫妻從裏面出來時，葉歐佩西見他們二人臉色反而比進去之前更差了，女的還在低聲抱怨：“什麽嘛！就只是填了一輪基礎資料，要登記案情還要等那個什麽警官執勤回來才行，到那時候小偷早都不知道跑到天涯還是海角去了！”
看來，今天的報案進程，註定是不怎麽順利的了。
“對不起，葉歐，都是我，是我不該回去拿什麽驅蟲水，要是我看好莎莎，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茉莉難過地捂住了臉。
到了這個時候，少年也沒被擔憂和焦急沖昏頭腦，他只是說：“不怪你，茉莉姐，你平時照顧莎莎已經很盡心了。如果真的是中央帝國魔法學院有關的人幹的，甚至還用了魔法藥劑迷暈莎莎，那就是早有預謀的，普通人真的防不勝防。”
“莎莎那麽小一個孩子，怎麽會和中央大陸的人扯上關系，而且還和魔法學院相關……”茉莉眉頭緊皺，“這太令人費解了。我們這種小城市的人，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去過中央大陸呀。誒！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窗外，一片烏雲剛好飄過，很快就遮住了下午時分刺眼的陽光，葉歐佩西眼底那化不開的風暴變得更暗沈了。
直到走出警備廳的大門，茉莉都還是懵懵的。她哀愁地嘆了口氣，求助地看向葉歐佩西，“現在該怎麽辦？”
畢竟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和好幾輪繁瑣的問話與記錄後，兩人只得到了一句冷冰冰的“這個案子已經排到兩個月之後了，到時候就會開始調查，如果有消息了會和你們聯系的。”
再那之後，不論少年提出任何其他的要求，比如“應該立即派人去中央大陸調查”，或者“先抽調一些人把失蹤現場的腳印記錄下來”，對面的警官都只是機械而冷漠地回答：“我只負責記錄，那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茉莉姐，你先回去吧。如果鄰居們有什麽新發現，或者你想起來了什麽，就馬上找我。我有些事要辦。”少年臉上的柔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倔強和堅定。
“那好吧，那……你小心一點哦。”茉莉知道葉歐佩西大概是決定要自己調查這個案子了，她幫不上別的什麽忙，但求不拖累他就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切好像都和平常一樣，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嬉笑聲、鴿子的撲棱聲，但葉歐佩西知道，從此刻開始，一切都不同了，甚至於是他活著的意義。
少年腳步匆匆，很快就來到了一所公寓門前。
門鈴響後，咚咚咚的腳步從樓上傳來，而後葉歐佩西的眼前便多了一顆黃色卷毛腦袋。
“葉歐？”波齊發楞地瞧著穿著一身服務生禮服的少年，幾秒之後才拉開門。“快進來吧。”
“真沒想到你這時候會過來。”波齊引著葉歐佩西上了二樓，來到小客廳落座。他端起茶機上的水壺為舊友倒了一杯水，卻瞥見葉歐佩西的臉色不太對。“你看起來氣色不妙，是最近太累了嗎？我還以為你忙得都沒空來找我了呢。”
“我想進中央大陸魔法學院。”葉歐佩西如是說。
“哦，你看你，真的是累著了……”波齊把水杯遞過去，中途突然意識到對面的人說了什麽，一個哆嗦差點把杯子砸在地板上。大半杯水都灑在了衣服上，他濕答答的，又驚訝又狼狽：“什麽？你說什麽？！”
“要在一個月之內，最好時間能更短一些。”葉歐佩西不顧波齊的反應，又追加了一句。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或者是我在做夢？”波齊用拳頭砸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直把自己砸得連續深咳了好幾下。
“莎莎失蹤了，和中央大陸魔法學院的人有關。我報了案但看起來沒什麽希望。盡管她身上有我父母臨終時留下的魔法祝福，但那只能在危機時保她30天的生命，最長。但，若她受到嚴重的軀體傷害，魔法祝福也會被削弱。”一連串的字從葉歐佩西嘴裏飄了出來，波齊暫時呆滯住了。
“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到中央大陸調查，並救回莎莎。”
“我需要你的幫助，波齊。”
一陣詭異的沈默。
葉歐佩西堅持且堅定，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直看著波齊的眼睛。而波齊，在經過了一系列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心理經歷後，終於說話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情況了，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呀！”波齊的黃卷毛在風中淩亂。“你想呀，要想進入中央大陸的魔法學院，首先得在波魯多的學院裏取得前十名的資格，而且，波魯多一年才會選送一次學生去中央大陸，你要想在一個月內就去，就要在剛入學的時候和上一屆的學長們一起競爭，這，這怎麽可能呢？”
“而且，而且，這些都是後話了！”波齊走到客廳的窗邊，不自覺地來回踱步。“首先的首先，你得先通過考試，進入波魯多的魔法天氣官學院。據我所知，這場考試可不是人人都能通過的，起碼像是我和你這樣的人，從概率上來講就很低。就像……”
波齊撓了撓頭發，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比喻：“就像從廣闊的法魯特湖裏釣上一條珍稀的泡泡魚！”
葉歐佩西安靜地聽完了。他走到波齊身邊，看著樓下的街道，說：“可是，如果你不讓我去做，還不如叫我現在就從這二樓跳下去。”
“我不能試都沒試，就放棄莎莎的生機啊！我是哥哥，更是莎莎唯一的親人，如果連我都不去救她，還有誰會去救她呢？”
波齊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歐佩西，這一刻，突然感覺好陌生。身旁的人，還是曾經那個規規矩矩又溫溫和和的鄰家少年嗎？他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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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裏了，莎莎格外喜歡這兒的冰霜花，所以當時我們在附近停留了一陣子。”茉莉喘得不行，口唇因為一路小跑而幹渴不已。
葉歐佩西點頭，彎著腰在草叢中摸索，他身上還穿著餐廳服務生的禮服，行動起來並不十分方便，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把每一寸土地和每一顆植物都排查一遍。
“這兒有腳印！”少年除去一捧枯草，發現了一小灘積水旁的痕跡。
“不是我的腳印……”茉莉皺著眉。這麽大的腳印，總得是個成年男子的才說得過去。
“這附近一向沒什麽人來，最近的一場雨也是前兩天才下的，濕土中怎麽會有陌生的腳印？”葉歐佩西緊接著問：“當時確定沒有其他人出現嗎？”
“這個……”茉莉有點不確定，“我從家出來的時候好像模模糊糊地瞧見一道影子，不知是否是附近的鄰居，不過也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莎莎最是乖巧聽話，她不會無緣無故自己亂跑。就算是一時貪玩跑開了，也總會嘗試著找回來，或者，遇到了麻煩，她也該發出求救聲才對！”少年思忖著，總覺得這事哪哪兒都透著怪異。
“你是說，莎莎是被人擄走的？！”茉莉驚道。
“有可能。”葉歐佩西的疑慮更重了。“這附近的鄰居你有問過嗎？有沒有人看到或者聽到過什麽？”
茉莉六神無主，不住地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有。”
“等等！那邊還有其他腳印！”葉歐佩西和茉莉尋到了三岔路口，半濕潤的土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們囂張地展現著猙獰的面目。
“這……這可怎麽是好？”茉莉傻了眼，眼眶裏又蓄起了一包熱淚。
“再找找。”葉歐佩西如是說，手卻微微在顫抖。“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就算是去報案，成功的希望也太渺茫了。”
“對，你說得是。”茉莉終於找回了一點動力，再次認真尋找起了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都像在熱鍋上煎熬一樣，再沒有一點發現的話……
“——叮鈴！”極細微的聲響掠過耳畔，葉歐佩西警覺地發現，有什麽東西刮到茉莉的裙擺，落在了地上！
就是這個！
“這是什麽？”茉莉驚奇地盯住少年手裏的圓形物件兒，它只有紐扣大小，上圓下尖，銀光閃閃的外表十分精巧，上面描畫著她看不懂的圖案。
“是魔藥瓶的封口。”葉歐佩西十分肯定地說。“並且，是中央大陸魔法學院才有的制式。”少年自衣領處拿出一條戴舊了的項鏈，一顆樣子差不多的封口躺在正中央，只不過沒有他們撿到的這顆精致。
“這是……你父親的遺物。”
“嗯。”少年點頭。“現在，我們去報案吧。”
*
半小時後，波魯多城警備廳。
“哎哎哎，往後退一退，退一退，站到白線外頭去。”值班的大塊頭不耐煩地朝滿臉急切的兩人怒嘴。
“先生，我們有很急的案子要報，事關人命！一分鐘也慢不得！”葉歐佩西請求他：“請您通融一下吧！求求您了！我的妹妹她失蹤了，現在她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家的人命是人命，別人家的人命就不是了？”大塊頭雙手叉腰，往旁邊排了十幾米的隊伍指了指，“你去問問別人，他們有沒有失蹤案要報？他們答不答應給你讓位置？要是有人答應，那你就排那人前面好了。”
“可是！”葉歐佩西還想再說點什麽，大塊頭卻頭也不回地越過人群走進了辦公室，“砰”地一下關上了沈重的大門。
“警官！警官！”少年的呼喚淹沒在了噪雜的人聲中。
前方的隊伍挪動得十分緩慢，不知道隔多久才會有人從辦公室裏出來。剛剛有一對夫妻從裏面出來時，葉歐佩西見他們二人臉色反而比進去之前更差了，女的還在低聲抱怨：“什麽嘛！就只是填了一輪基礎資料，要登記案情還要等那個什麽警官執勤回來才行，到那時候小偷早都不知道跑到天涯還是海角去了！”
看來，今天的報案進程，註定是不怎麽順利的了。
“對不起，葉歐，都是我，是我不該回去拿什麽驅蟲水，要是我看好莎莎，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茉莉難過地捂住了臉。
到了這個時候，少年也沒被擔憂和焦急沖昏頭腦，他只是說：“不怪你，茉莉姐，你平時照顧莎莎已經很盡心了。如果真的是中央帝國魔法學院有關的人幹的，甚至還用了魔法藥劑迷暈莎莎，那就是早有預謀的，普通人真的防不勝防。”
“莎莎那麽小一個孩子，怎麽會和中央大陸的人扯上關系，而且還和魔法學院相關……”茉莉眉頭緊皺，“這太令人費解了。我們這種小城市的人，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去過中央大陸呀。誒！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窗外，一片烏雲剛好飄過，很快就遮住了下午時分刺眼的陽光，葉歐佩西眼底那化不開的風暴變得更暗沈了。
直到走出警備廳的大門，茉莉都還是懵懵的。她哀愁地嘆了口氣，求助地看向葉歐佩西，“現在該怎麽辦？”
畢竟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和好幾輪繁瑣的問話與記錄後，兩人只得到了一句冷冰冰的“這個案子已經排到兩個月之後了，到時候就會開始調查，如果有消息了會和你們聯系的。”
再那之後，不論少年提出任何其他的要求，比如“應該立即派人去中央大陸調查”，或者“先抽調一些人把失蹤現場的腳印記錄下來”，對面的警官都只是機械而冷漠地回答：“我只負責記錄，那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茉莉姐，你先回去吧。如果鄰居們有什麽新發現，或者你想起來了什麽，就馬上找我。我有些事要辦。”少年臉上的柔和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倔強和堅定。
“那好吧，那……你小心一點哦。”茉莉知道葉歐佩西大概是決定要自己調查這個案子了，她幫不上別的什麽忙，但求不拖累他就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切好像都和平常一樣，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嬉笑聲、鴿子的撲棱聲，但葉歐佩西知道，從此刻開始，一切都不同了，甚至於是他活著的意義。
少年腳步匆匆，很快就來到了一所公寓門前。
門鈴響後，咚咚咚的腳步從樓上傳來，而後葉歐佩西的眼前便多了一顆黃色卷毛腦袋。
“葉歐？”波齊發楞地瞧著穿著一身服務生禮服的少年，幾秒之後才拉開門。“快進來吧。”
“真沒想到你這時候會過來。”波齊引著葉歐佩西上了二樓，來到小客廳落座。他端起茶機上的水壺為舊友倒了一杯水，卻瞥見葉歐佩西的臉色不太對。“你看起來氣色不妙，是最近太累了嗎？我還以為你忙得都沒空來找我了呢。”
“我想進中央大陸魔法學院。”葉歐佩西如是說。
“哦，你看你，真的是累著了……”波齊把水杯遞過去，中途突然意識到對面的人說了什麽，一個哆嗦差點把杯子砸在地板上。大半杯水都灑在了衣服上，他濕答答的，又驚訝又狼狽：“什麽？你說什麽？！”
“要在一個月之內，最好時間能更短一些。”葉歐佩西不顧波齊的反應，又追加了一句。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或者是我在做夢？”波齊用拳頭砸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直把自己砸得連續深咳了好幾下。
“莎莎失蹤了，和中央大陸魔法學院的人有關。我報了案但看起來沒什麽希望。盡管她身上有我父母臨終時留下的魔法祝福，但那只能在危機時保她30天的生命，最長。但，若她受到嚴重的軀體傷害，魔法祝福也會被削弱。”一連串的字從葉歐佩西嘴裏飄了出來，波齊暫時呆滯住了。
“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到中央大陸調查，並救回莎莎。”
“我需要你的幫助，波齊。”
一陣詭異的沈默。
葉歐佩西堅持且堅定，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直看著波齊的眼睛。而波齊，在經過了一系列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心理經歷後，終於說話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情況了，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呀！”波齊的黃卷毛在風中淩亂。“你想呀，要想進入中央大陸的魔法學院，首先得在波魯多的學院裏取得前十名的資格，而且，波魯多一年才會選送一次學生去中央大陸，你要想在一個月內就去，就要在剛入學的時候和上一屆的學長們一起競爭，這，這怎麽可能呢？”
“而且，而且，這些都是後話了！”波齊走到客廳的窗邊，不自覺地來回踱步。“首先的首先，你得先通過考試，進入波魯多的魔法天氣官學院。據我所知，這場考試可不是人人都能通過的，起碼像是我和你這樣的人，從概率上來講就很低。就像……”
波齊撓了撓頭發，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比喻：“就像從廣闊的法魯特湖裏釣上一條珍稀的泡泡魚！”
葉歐佩西安靜地聽完了。他走到波齊身邊，看著樓下的街道，說：“可是，如果你不讓我去做，還不如叫我現在就從這二樓跳下去。”
“我不能試都沒試，就放棄莎莎的生機啊！我是哥哥，更是莎莎唯一的親人，如果連我都不去救她，還有誰會去救她呢？”
波齊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歐佩西，這一刻，突然感覺好陌生。身旁的人，還是曾經那個規規矩矩又溫溫和和的鄰家少年嗎？他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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