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付南風和華元沒有打招呼，收拾了一下衣服、床鋪，就這樣下山了。

過凡塵再找過來人去樓空，他沒有這兩個人的聯系方式，舊手機號已經註銷了，新的其他人也不願給他，他聯系宋問，宋問不回覆，想下山，而六扇門的門主前來吊唁支道林，與他展開深聊，提及前掌門生前說想把首席弟子送去六扇門做個一扇使。

一扇使，這還是自己十幾歲發過的夢話。

師父的話過凡塵是聽的，他先去六扇門辦理入職，昏天黑地忙了兩個月，用調休的三天假去找南風，他想，或許是走得太急，他們已經算和好了，要個電話應該不算過分。

再來君山，宋問請他進去，他受寵若驚，再問才知道姜孟出差不在家，“南風呢？”

“出國了，上個月就跟華元出國了。”

華元賬號這幾個月都沒更新，過凡塵無從得知這個消息，他幹澀地問：“出國度蜜月？”

“環游世界。”

“哦……”過凡塵失落的點頭，他收拾好心情：“能不能把南風的聯系方式給我？”

“‘沒什麽需要特別聯系的，有話見面再說。’”宋問轉述，“——南風原話。”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都去了一個月，也該回來了吧？”

“三年五載吧，他們打算多跑幾個國家。”

這一桿子就給過凡塵支到三五年後。

——三五年，如果南風是個女孩兒，他和華元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我還有一點機會、一絲可能性嗎？

過凡塵想不下去。

他兩手空空過來，帶著一肚子壞消息和一盒銀針回去了。

過凡塵接下來除了定期刷華元的賬號就是幹活。

除了六扇門的本職工作，他要配合刑警隊調查各類案件，雖不用跟進案件的處理進度，但總有一些跟□□鬥爭及通緝要犯的活需要他出差，真正待在門內的時間反而不多，偶爾閑一點，還有堆積如山的匯報和案件總結。

他三十好幾又少年成名，刑警隊的小年輕們愛叫他過扇使，老警員則喊他老過。

昔年的武林第一人加入六扇門，確實威懾力驚人，辦案辦老以後，這些人發現，與其被他打上門，小問題，不如直接把人叫出來，大問題，那就直接跑掉，要跑出國。

現在AI天眼可怕得很，一張三十年前的舊照片，通緝犯頭發都掉光了，老變了形，還是能被鎖定，過凡塵輕功又高，為人粗中有細，極擅千裏緝拿，在國內與在如來掌心無異。

如此短短兩年，立了大大小小幾次功，過凡塵在六扇門已經做熟了，一升再升，門主見他把精力耗費在路上可惜，問他要不要調去刑警隊，九省通衢要退下一個支隊長，他職級相同，可以平調過去。

“你眼看就四十了，總不能出一輩子外勤，拳怕少壯，我不能對不起支伯伯。”

“門主，拳怕少壯下一句是棍怕老郎。”

“你小子真不醒事！”

“我都四十了，還算什麽小子。”

“又不成家，不是小子是什麽？老小子一個，一天到晚在外頭打打殺殺。”

過凡塵怕他念叨，抱著卷宗就走，說自己還要總結沒寫。

“周隊長喜歡你，就想你去接他班，你考慮考慮——”

“再說吧。”

“跟這個犟種沒什麽可說的，”五扇使在邊上出主意，“調令一下，他還能不服從組織安排？”

“——總要他心甘情願才好。”

“強扭的瓜未嘗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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