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南風，這個我想送給你。”

付南風看著他遞過來的金牌，溫柔而堅定的推回去，“我只把你當弟弟。”

“我就送，你不要就扔掉！”

過凡塵見他們推推搡搡，從看臺走過來，“這是鬧什麽？”

付南風把金牌攤在手心裏，“他送我這個。”

“送就送嘛。”

過凡塵金牌多的是，他到處送人，大多送給了付南風。

“我要不起，”付南風把華元的金牌給了過凡塵，“你去還給他。”

“我？”

“這個忙也不幫？”

過凡塵沒辦法，只能接過金牌揣在衣兜，去找跑掉的華元，華元沒走遠，他站在通道裏看著、等著，等來了過凡塵。

“金牌收好。”

“這是我送給南風的。”

“傻話，這是你的榮耀。”

“所以我才要送給他！”華元英俊高挑，十八歲的大會冠軍，在眾多新秀裏也是萬裏挑一的好人才。今天是華元生命中最高興的日子，他要把這份快樂跟自己的心上人分享，“這不只是我的榮耀，還是我的心意，我送出去就不會收回來。”

過凡塵聽懂了，他以為自己聽懂了，“南風同你一起參賽，就是希望你越走越好，有心就夠了，不需要這些外物。”

“過師兄，有心就夠了的話，你為什麽把自己的金牌送給南風。”

過凡塵莫名其妙，他感覺這個問題有古怪，又說不上古怪在哪裏，“南風沒有，我就給他咯。”

“沒有你就給他？”

“我覺得……那樣他會開心點，”過凡塵在記憶裏翻找，“那會兒他好小，比你現在還小，最好的成績是銀牌，那一次，我們走上領獎臺，下去以後他問我借金牌看看。”

“他翻來翻去看了一會兒——我感覺他很喜歡。”過凡塵說得很輕松，這對他來說不是一樁大事，“所以送給了他。”

——‘你的依仗是過凡塵。’

——過凡塵。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華元仰頭大笑，他笑到淚都流了出來，然後捂著眼睛去接那塊金牌，“過師兄，謝謝你。”

“這是你的第一塊大會金牌，”過凡塵還試圖為他們之間打圓場，“你付師兄也是心疼你。”

華元把金牌掛回脖子上，他擦幹凈眼淚，只是眼眶還有點紅，“過師兄，你的第一塊金牌呢？”

“在家吧，不記得丟哪兒，應該在櫃子裏。”

“你還有一個獎牌櫃麽？”

“南風送的。”

“哦。”華元走在過凡塵身邊，兩個人並肩同行，“我也要南風送我一個。”

“我送你一個唄。”

“我不，我就要南風送的。”

“沒事，我去給你說說，”過凡塵也攬著華元，他看小師弟臉上的頹喪一掃而空，加之完成了南風布置的小任務，兩個鬧別扭的師弟重歸於好，他發自內心地為他們高興，樂呵呵地說，“不過南風脾氣你是知道的，吃軟不吃硬，你多撒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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