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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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沒有包粽子，樓安起了個大早，把所有餡料搞好，就聽歲歲在院外元氣滿滿的聲音。
樓安推開門，“怎麽這麽早？”
江歲歲沖上來給他一個熊抱：“小安哥，端午安康！”
徐氏恰巧摘著蔬菜從地裏回來：“剛見著我怎麽沒這待遇？”
江歲歲嬉皮笑臉湊過去挽著徐氏手臂：“剛在外面嘛！”
徐氏無奈，她是打心底喜歡江歲歲活潑性子的，就這麽放過她，“今兒不做活怎麽不多睡會兒？”
江歲歲眼睛亮晶晶道：“娘讓你們到我家吃中飯，還有四嬸家，大家吃了下午一起去城裏看劃龍舟！”
樓安眼睛一亮：“還有龍舟？”
“嗯吶！”江歲歲很有些興奮，“爹他聽說是府城新上的知府搞的，反正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去湊熱鬧就行。”
“那還真是不錯，”徐氏也有些期待，“你們牛車借好了？”
江歲歲一大早跑了好些地方，清楚得很：“村兒路口今兒牛車格外多，都快停不下了，指定能坐上牛車的。”
“那便好，”徐氏說，“你岷堂哥不是來找你們玩了嗎，看見沒？”
“我出來的早，沒遇上，”江歲歲撇嘴，“哪次哥哥在家，堂哥還想跟我玩啊。”
樓安拉她做苦力：“不跟男孩子玩，來跟我包粽子。”
江歲歲卻是很開心：“好哇，你做的粽子肯定比我家的好吃，我娘做的肉粽都要膩死了！”
這話樓安聽多了，心裏對這裏大家對肥肉的追求心裏也有了底，歲歲這孩子口味算是被他養刁了。
“那待會兒熟了你嘗嘗，好吃咱們就帶些過去。”
“行，”江歲歲一抹腦門兒，“我先去和四嬸說一聲馬上就過來。”
說完就一溜煙兒跑走了，卻到門口一個急剎車，扭頭叮囑：“一定要等我啊！”
樓安朝她揮揮手：“行了，知道了，趕緊去吧。”
徐氏望著她的背影搖搖頭：“風風火火的哪有個丫頭樣。”
語氣倒是滿含寵溺，樓安心底好笑，問她：“娘你今兒擠羊奶了嗎？”
“早上天不亮你爹就就擠了，給倆小狗餵了些，剩下連著昨天的都在井水裏冰著呢。”
“那我待會兒做點喝的端過去，”樓安看向摘菜的徐氏，“咱們做些菜過去？”
徐氏手上動作不停，想也未想道：“帶些粽子和鹵菜，還有昨兒買來的煎堆，加上你待會兒做的喝的，夠了。”
樓安想想，他家四口人，這些確實是夠的，四嬸肯定也會端菜過去，湊一大桌子不成問題。
想罷這兒，他到井邊把羊奶提起來，整整一大碗，冰冰涼涼的乳白色，看著就喜人。
他們這裏地處丘陵，山上有很多茶樹，村裏人夏季都喜歡采來喝，只是流傳度不高，只在這一片小範圍流行，城裏和家裏招待人時還是那種渣滓滿嘴的茶湯。
自樓安來到後，家裏倒是常備了茶葉，也算是江家的日常飲品了。
樓安弄了糯米粉搓了些糯米丸子，下鍋之時江歲歲回來了，似乎還拉著同行的江盼。
閉著屋門樓安都聽到徐氏調侃她倆穿連襠褲，走哪都要一起。
不過一瞬，廚房門便被推開，“嫂子，我們來了！盼盼也來幫你包！”
樓安用勺子攪著鍋裏的糯米丸子，聞言笑著問：“你們家裏粽子都包完了？”
盼盼輕聲說：“娘昨晚就包好了，今兒就是煮些雄黃酒，燒只雞，用不到我幫忙。”
“那正好，”他看江歲歲鬼頭鬼腦地往鍋裏瞧，沒好氣笑說：“想看邊看，鬼鬼祟祟幹嘛？”
江歲歲不好意思吐舌頭：“嫂子你在做什麽啊？”
樓安把丸子呈上來：“糯米粉搓的丸子，煮了奶茶放涼待會兒吃飯就好喝了。”
“奶茶？”江盼發出疑問，“又是沒聽過的名字。”
樓安笑著回她：“不然我買奶羊做啥？”
他把水舀幹凈，洗了鍋倒入白糖和茶葉翻炒，“一會兒做好了先給你們嘗嘗。”
江歲歲看得新奇，“這個葉子還能這樣做？平日我們都是夏天做活想打瞌睡的時候喝的。”
“好香啊，”江盼深呼吸，“甜甜的香草味道。”
他們把這葉子叫做香草，樓安看糖已經炒融化，開始加水，他稍微加多了一些，畢竟羊奶太少人又多，嘗個奶味兒就成。
奶茶開始冒泡，樓安就盛了出來，他用竹筒給兩個小姑娘一人裝了小半，還特意多加了些糯米丸。
“先給你們晾這裏涼了喝，剩下的冰井裏，待會兒冰滋滋的才是一絕。”
江歲歲把她的奶茶倒進盆裏，只留了一小口：“那我嘗嘗味兒，待會兒再喝冰的。”
盼盼也有樣學樣，樓安沒有多說什麽，只用勺子盛了一口。
嗯，雖然奶味沒那麽足，但還不錯，挺成功的。
“哇哦！”江歲歲誇張道，“真的真的絕頂好喝！”
她朝樓安豎大拇指：“太絕了嫂子！你簡直廚神轉世！好厲害！”
江盼雖是沒說話，但眼裏的崇拜都快凝成實質砸地樓安一陣暈乎。
樓安終是又給她倆盛了些，“現在不多喝點，待會兒人多了可就喝不了幾口了。”
說完他又給徐氏盛了些，端著一起出了院子。
嗐，江岷這小子沒口福，非得大清早地跑出去玩，不過他不打算多餘給他留，家裏羊產奶了，想喝什麽時候都能喝上。
這次粽子他沒蒸很多，只一鍋就結束，鹵菜他沒熱，涼的要好吃一些。
四人每人端著一盆菜，臨出門時，樓安問徐氏：“爹知道咱們中午在三嬸家嗎？”
江歲歲跟在他身後：“早上我爹在田裏看見他的時候招呼了，估計現在都到了。”
樓安這才放下心。
因為今兒過節，家家戶戶都吃飯都比較早，樓安到三嬸家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坐滿了一圈人。
好家夥，三家十二個人，若是算上嫁出去的堂哥，加上大伯家一起兩桌都不夠坐的。
江大生和江大遠正擡著大圓桌從堂屋裏出來，江岷原是跟著江照江臨和被硬拉來湊數的江大田在一塊兒玩飛行棋，看見樓安四人進來，立馬放下手中的游戲。
歡喜蹦過來接過樓安手上的粽子：“阿岷等你們好久了。”
被拋下的江照調笑道：“見著嫂子就把我們這群陪玩兒給忘了，岷堂哥好生重色忘友。”
江臨跟著江大田在一旁捂嘴偷笑，樓安瞪他們一眼，還沒開口，就聽歲歲道：“哥你這是沒娶著媳婦兒嫉妒吧，人小安哥和岷堂哥感情好當然比和你們玩游戲重要啦。”
江大遠斥她一聲：“小姑娘口無遮攔！”
江歲歲把奶茶往桌上一放，朝著他爹做個鬼臉飛快跑開了。
江臨搖頭晃腦，語氣也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堂姐還是這般活潑調皮。”
江大田敲他：“小小年紀說話做事比你爹還老派。”
江大生坐他旁邊：“這才有讀書人的樣子。”
樓安沒眼看，進廚房幫忙端菜，四嬸正忙前忙後幫著打下手，見著他進來，臉上掛滿笑意，“剛聽著你來院子都熱鬧了不少。”
樓安看她們還在煮菜，問她：“有啥要我幫忙的沒？”
李氏揮著鏟子忙讓他出去：“就這兩個菜了，你們先上桌吃著。”
“他們都等你們呢，”樓安退到一旁，“一家人就要一起才開心。”
“可不是？”何氏搭腔，“馬上也好了，本來菜就是備好的，就等著你們來了下鍋，也好吃個熱乎的。”
“那是，”樓安表示讚同，“燒菜就要剛出鍋的才好吃。”
徐氏進來轉了一圈見沒什麽忙能幫的，就把竹筒分給大家，能喝酒的斟上一筒雄黃酒，不能喝酒的待會兒粽子上粘一點雄黃酒意思意思。
上桌一共十六個菜，何氏是從小苦過來的，看這一大桌子菜，很是感慨。
“比過年都強，咱家過年也才四五個菜。”
江大生提議：“要不今年沒什麽大事兒，過年也一家煮幾個菜在一塊兒吃個團年飯得了。”
“這主意要得，”江大遠讚同，“一大家子也熱鬧。”
一桌人七嘴八舌，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樓安找來幹凈的竹筒，把奶茶分給眾人：“今兒新做的飲品，大家吃吃看怎麽樣。”
幾個小孩子很是喜歡，李氏有些喝不習慣，被江歲歲端過去喝幹凈。
末了還吐槽他娘：“山豬吃不了細糠！”
被李氏一瞪眼：“姑娘家家口無遮攔，我是豬你是什麽？”
江歲歲給他娘盛一碗雞湯，討好道：“娘，這不話趕話嗎，喝雞湯，美容養顏，您還是我最愛的娘親。”
一桌人笑得前仰後合，氣氛好不融洽。
正是熱鬧時候，江臨突然開口：“早上江今堂哥來找我借書還約我下午一道去縣城裏玩。”
江照也說：“也約我了。”
說完他看向他爹：“您不是去叫大伯了嗎？他們怎麽說？”
江大遠只搖了搖頭不願多談。
意思很明顯了，就連倆小丫頭都沈默下來專心扒飯，眾人便不再談論，只商量著下午的出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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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安推開門，“怎麽這麽早？”
江歲歲沖上來給他一個熊抱：“小安哥，端午安康！”
徐氏恰巧摘著蔬菜從地裏回來：“剛見著我怎麽沒這待遇？”
江歲歲嬉皮笑臉湊過去挽著徐氏手臂：“剛在外面嘛！”
徐氏無奈，她是打心底喜歡江歲歲活潑性子的，就這麽放過她，“今兒不做活怎麽不多睡會兒？”
江歲歲眼睛亮晶晶道：“娘讓你們到我家吃中飯，還有四嬸家，大家吃了下午一起去城裏看劃龍舟！”
樓安眼睛一亮：“還有龍舟？”
“嗯吶！”江歲歲很有些興奮，“爹他聽說是府城新上的知府搞的，反正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去湊熱鬧就行。”
“那還真是不錯，”徐氏也有些期待，“你們牛車借好了？”
江歲歲一大早跑了好些地方，清楚得很：“村兒路口今兒牛車格外多，都快停不下了，指定能坐上牛車的。”
“那便好，”徐氏說，“你岷堂哥不是來找你們玩了嗎，看見沒？”
“我出來的早，沒遇上，”江歲歲撇嘴，“哪次哥哥在家，堂哥還想跟我玩啊。”
樓安拉她做苦力：“不跟男孩子玩，來跟我包粽子。”
江歲歲卻是很開心：“好哇，你做的粽子肯定比我家的好吃，我娘做的肉粽都要膩死了！”
這話樓安聽多了，心裏對這裏大家對肥肉的追求心裏也有了底，歲歲這孩子口味算是被他養刁了。
“那待會兒熟了你嘗嘗，好吃咱們就帶些過去。”
“行，”江歲歲一抹腦門兒，“我先去和四嬸說一聲馬上就過來。”
說完就一溜煙兒跑走了，卻到門口一個急剎車，扭頭叮囑：“一定要等我啊！”
樓安朝她揮揮手：“行了，知道了，趕緊去吧。”
徐氏望著她的背影搖搖頭：“風風火火的哪有個丫頭樣。”
語氣倒是滿含寵溺，樓安心底好笑，問她：“娘你今兒擠羊奶了嗎？”
“早上天不亮你爹就就擠了，給倆小狗餵了些，剩下連著昨天的都在井水裏冰著呢。”
“那我待會兒做點喝的端過去，”樓安看向摘菜的徐氏，“咱們做些菜過去？”
徐氏手上動作不停，想也未想道：“帶些粽子和鹵菜，還有昨兒買來的煎堆，加上你待會兒做的喝的，夠了。”
樓安想想，他家四口人，這些確實是夠的，四嬸肯定也會端菜過去，湊一大桌子不成問題。
想罷這兒，他到井邊把羊奶提起來，整整一大碗，冰冰涼涼的乳白色，看著就喜人。
他們這裏地處丘陵，山上有很多茶樹，村裏人夏季都喜歡采來喝，只是流傳度不高，只在這一片小範圍流行，城裏和家裏招待人時還是那種渣滓滿嘴的茶湯。
自樓安來到後，家裏倒是常備了茶葉，也算是江家的日常飲品了。
樓安弄了糯米粉搓了些糯米丸子，下鍋之時江歲歲回來了，似乎還拉著同行的江盼。
閉著屋門樓安都聽到徐氏調侃她倆穿連襠褲，走哪都要一起。
不過一瞬，廚房門便被推開，“嫂子，我們來了！盼盼也來幫你包！”
樓安用勺子攪著鍋裏的糯米丸子，聞言笑著問：“你們家裏粽子都包完了？”
盼盼輕聲說：“娘昨晚就包好了，今兒就是煮些雄黃酒，燒只雞，用不到我幫忙。”
“那正好，”他看江歲歲鬼頭鬼腦地往鍋裏瞧，沒好氣笑說：“想看邊看，鬼鬼祟祟幹嘛？”
江歲歲不好意思吐舌頭：“嫂子你在做什麽啊？”
樓安把丸子呈上來：“糯米粉搓的丸子，煮了奶茶放涼待會兒吃飯就好喝了。”
“奶茶？”江盼發出疑問，“又是沒聽過的名字。”
樓安笑著回她：“不然我買奶羊做啥？”
他把水舀幹凈，洗了鍋倒入白糖和茶葉翻炒，“一會兒做好了先給你們嘗嘗。”
江歲歲看得新奇，“這個葉子還能這樣做？平日我們都是夏天做活想打瞌睡的時候喝的。”
“好香啊，”江盼深呼吸，“甜甜的香草味道。”
他們把這葉子叫做香草，樓安看糖已經炒融化，開始加水，他稍微加多了一些，畢竟羊奶太少人又多，嘗個奶味兒就成。
奶茶開始冒泡，樓安就盛了出來，他用竹筒給兩個小姑娘一人裝了小半，還特意多加了些糯米丸。
“先給你們晾這裏涼了喝，剩下的冰井裏，待會兒冰滋滋的才是一絕。”
江歲歲把她的奶茶倒進盆裏，只留了一小口：“那我嘗嘗味兒，待會兒再喝冰的。”
盼盼也有樣學樣，樓安沒有多說什麽，只用勺子盛了一口。
嗯，雖然奶味沒那麽足，但還不錯，挺成功的。
“哇哦！”江歲歲誇張道，“真的真的絕頂好喝！”
她朝樓安豎大拇指：“太絕了嫂子！你簡直廚神轉世！好厲害！”
江盼雖是沒說話，但眼裏的崇拜都快凝成實質砸地樓安一陣暈乎。
樓安終是又給她倆盛了些，“現在不多喝點，待會兒人多了可就喝不了幾口了。”
說完他又給徐氏盛了些，端著一起出了院子。
嗐，江岷這小子沒口福，非得大清早地跑出去玩，不過他不打算多餘給他留，家裏羊產奶了，想喝什麽時候都能喝上。
這次粽子他沒蒸很多，只一鍋就結束，鹵菜他沒熱，涼的要好吃一些。
四人每人端著一盆菜，臨出門時，樓安問徐氏：“爹知道咱們中午在三嬸家嗎？”
江歲歲跟在他身後：“早上我爹在田裏看見他的時候招呼了，估計現在都到了。”
樓安這才放下心。
因為今兒過節，家家戶戶都吃飯都比較早，樓安到三嬸家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坐滿了一圈人。
好家夥，三家十二個人，若是算上嫁出去的堂哥，加上大伯家一起兩桌都不夠坐的。
江大生和江大遠正擡著大圓桌從堂屋裏出來，江岷原是跟著江照江臨和被硬拉來湊數的江大田在一塊兒玩飛行棋，看見樓安四人進來，立馬放下手中的游戲。
歡喜蹦過來接過樓安手上的粽子：“阿岷等你們好久了。”
被拋下的江照調笑道：“見著嫂子就把我們這群陪玩兒給忘了，岷堂哥好生重色忘友。”
江臨跟著江大田在一旁捂嘴偷笑，樓安瞪他們一眼，還沒開口，就聽歲歲道：“哥你這是沒娶著媳婦兒嫉妒吧，人小安哥和岷堂哥感情好當然比和你們玩游戲重要啦。”
江大遠斥她一聲：“小姑娘口無遮攔！”
江歲歲把奶茶往桌上一放，朝著他爹做個鬼臉飛快跑開了。
江臨搖頭晃腦，語氣也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堂姐還是這般活潑調皮。”
江大田敲他：“小小年紀說話做事比你爹還老派。”
江大生坐他旁邊：“這才有讀書人的樣子。”
樓安沒眼看，進廚房幫忙端菜，四嬸正忙前忙後幫著打下手，見著他進來，臉上掛滿笑意，“剛聽著你來院子都熱鬧了不少。”
樓安看她們還在煮菜，問她：“有啥要我幫忙的沒？”
李氏揮著鏟子忙讓他出去：“就這兩個菜了，你們先上桌吃著。”
“他們都等你們呢，”樓安退到一旁，“一家人就要一起才開心。”
“可不是？”何氏搭腔，“馬上也好了，本來菜就是備好的，就等著你們來了下鍋，也好吃個熱乎的。”
“那是，”樓安表示讚同，“燒菜就要剛出鍋的才好吃。”
徐氏進來轉了一圈見沒什麽忙能幫的，就把竹筒分給大家，能喝酒的斟上一筒雄黃酒，不能喝酒的待會兒粽子上粘一點雄黃酒意思意思。
上桌一共十六個菜，何氏是從小苦過來的，看這一大桌子菜，很是感慨。
“比過年都強，咱家過年也才四五個菜。”
江大生提議：“要不今年沒什麽大事兒，過年也一家煮幾個菜在一塊兒吃個團年飯得了。”
“這主意要得，”江大遠讚同，“一大家子也熱鬧。”
一桌人七嘴八舌，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樓安找來幹凈的竹筒，把奶茶分給眾人：“今兒新做的飲品，大家吃吃看怎麽樣。”
幾個小孩子很是喜歡，李氏有些喝不習慣，被江歲歲端過去喝幹凈。
末了還吐槽他娘：“山豬吃不了細糠！”
被李氏一瞪眼：“姑娘家家口無遮攔，我是豬你是什麽？”
江歲歲給他娘盛一碗雞湯，討好道：“娘，這不話趕話嗎，喝雞湯，美容養顏，您還是我最愛的娘親。”
一桌人笑得前仰後合，氣氛好不融洽。
正是熱鬧時候，江臨突然開口：“早上江今堂哥來找我借書還約我下午一道去縣城裏玩。”
江照也說：“也約我了。”
說完他看向他爹：“您不是去叫大伯了嗎？他們怎麽說？”
江大遠只搖了搖頭不願多談。
意思很明顯了，就連倆小丫頭都沈默下來專心扒飯，眾人便不再談論，只商量著下午的出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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