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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鹵肉
上回樓安做了好些粽子，雖說送了許多出去，但留在家裏更多，這兩日也沒成頓吃，五個人吃是綽綽有餘了。
徐氏把剩下的粽子全給蒸上鍋，樓安去地裏摘了些菜鹵進鍋裏，肉算是等不及了，還好肉粽還有一大堆，弄些素菜也還將就。
徐氏怕人吃得幹巴，做了個雞蛋番茄湯，雖只三個菜，但一式兩份還是大盆裝，擺了滿滿一桌子。
樓安叫來還在蹲著玩游戲的倆人：“吃飯了，不餓嗎？”
江岷歡呼一聲，跟吳遠一起把棋子收攏，幫著給幾人盛湯，樓安先給黃婆婆端到跟前：“您先喝點湯潤潤腸胃。”
番茄蛋花湯，她在家的時候很少做，雞蛋都是用來賣錢的，她喝一口連聲說好，徐氏給她夾了個肉粽：“小安自己做的粽子，黃嬸別客氣，小時候岷兒沒少在你家吃飯，咱就當自己家，隨便點啊。”
“小安哥，”吳遠激動到，“你這粽子好好吃！原來得用瘦肉才好吃呀！”
樓安告訴他：“肉腌一晚上更好吃，選那種半肥半瘦的肉吃起來更糯。”
吳遠配了口鹵菜：“那我回家得告訴我娘，她以前都是直接把肥肉包在裏面，好膩的。”
“小安哥，你這鹵菜怎麽做的呀，在車上我問著湯味兒就流口水了，吃起來真是好吃到舌頭都要斷了。”
江岷塞了滿口：“小安做的最最最好吃了！”
徐氏笑說：“娘做的不好吃？”
江岷一本正經撒嬌：“娘做的也好吃的，阿岷最愛吃娘和小安做的了。”
歡歡喜喜一頓飯結束，時間也不早了，樓安要熬新的鹵水，也沒讓徐氏再去四嬸家，讓她幫著去黃婆婆家收點蔬菜，自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所有肉類洗完焯水就費了老大的勁兒，等到全部流程走完出鍋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一家人熬了粥配著鹵味吃了餐簡單的晚飯就歇下了，今兒小奶狗被托付到了四嬸家，江大生把倆奶狗從老四家接回來，樓安給它們餵熬好的小米粥，看了眼沒什麽大礙，就和江岷洗洗睡了。
這次進城原本只有樓安和江岷，沒想到吳遠一大早找了過來：“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城裏玩。”
“你咋沒上學堂了？”樓安昨兒就想問。
吳遠開心答覆：“我爹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讓我過兩年跟著他學手藝，現在可以先玩幾天，端午過後我就要和娘一起看家裏肉鋪了。”
樓安逗他：“那到時候我來買肉，你可得給我算便宜些。”
吳遠跟他打商量：“安哥讓我蹭飯，我送你都成。”
樓安笑話：“你爹不得打爛你屁股。”
吳遠嘿嘿笑，跟著他們上了牛車：“我去了還可以陪著阿岷哥玩。”
這倒是，他也不想江岷跟他站在那無聊，吳遠跟著挺好的。
為了有個攤子，樓安特意還是來早了些，交了兩文攤位費，放下兩大盆鹵肉鹵菜就開始叫賣。
這個時間買菜的還不是太多，吳遠吃著蹭來的雞腳，覺得光玩兒不幹事的蹭吃蹭喝不太好意思，湊樓安身邊道：“安哥你不用自己叫賣，我幫你叫，來人了你給人介紹也費勁兒，省著點嗓子吧。”
沒想到第一單生意竟然是昨天樓安演戲時候的嬸子，一見到樓安，那嬸子先是疑惑，而後笑道：“我說小哥兒昨兒個嘴裏花花的，原來還是小老板啊。”
樓安抓抓頭發：“不好意思了嬸子，就是開個玩笑，希望沒冒犯到你。”
那嬸子滿不在意，把碗放臺子上：“昨兒買了些菜回去，小孫孫兒很是愛吃，幾個大人都沒咋吃，就想著今兒再來買些。”
說完她看向鍋裏的肉，“這是咋賣的？昨兒說的多給我打些湯還做數吧？”
“作數的，嬸子，”樓安給她介紹，“雞腳鴨掌和內臟一份八文，素菜一份四文，豬肉一份十二文，葷素內臟搭配一份六文，您看想要哪樣？”
“一份多少？”
“您這碗小半碗吧，加上湯汁兒還是很劃算的，吃完後湯汁澆面，”樓安豎了個大拇指，“一絕！”
“給我盛滿，葷素都要。”
“成呢，嬸子，您這般照顧生意，我收您十五文就好，還得麻煩您幫忙說道說道。”
那嬸子掏出銅板交給他，開心到：“你這味道這般好，自然是要與人分享一二的，好東西可不能我一家吃啊！”
樓安把碗遞給她：“謝謝嬸子啦！”
而後又陸續來了好幾個帶著碗的婦人，都是昨兒吃過覺得味道不錯的，他們大多是城裏做些生意的，也不會在意這幾文的吃食，都很是大方。
原說著幫他吆喝的吳遠已經和城裏小孩兒玩成了一片，人多了他們就開啟了竹牌模式，幾人在一旁空曠地兒玩得面紅耳赤，倒是旁邊站這個身著白衣的八九歲小孩兒，也不參與，就在一旁乖乖看著，時而皺眉時而拍手，唇紅齒白的模樣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哥。
樓安看他們玩得開心，給人一人分了個雞腳：“乖乖玩，別吵鬧，遇見車馬記得避讓。”
小孩兒有奶就是娘，接過吃的，都聽話應下。
只是這一無心之舉倒讓小朋友們都掏出了零花錢，不過一會兒來了一堆小朋友，不是買個雞腳就是買個鴨掌鴨脖，一時他的攤位前好不壯觀，隔壁賣餛飩的大哥恰巧歇息，對著樓安道：“小哥兒這才來兩天生意就這般好，是實打實的本事。”
樓安摸摸後腦勺：“都是些小孩子愛吃的零嘴兒，賣不得多少。”
老板沖著他神秘一笑：“等著吧。”
不一會兒，江岷就和吳遠跑了回來，語帶委屈：“他們都跑了，不跟我們玩了。”
都是城裏孩子，樓安早有準備，放輕聲音安慰兩人：“那你們就玩飛行棋，之前不是玩得挺開心嗎？”
說罷又給倆人一人挑了個鴨脖，兩人瞬間開心，樓安捏一下江岷手心兒：“你倆就是來蹭吃蹭喝演戲的吧。”
江岷給他餵一片豬耳朵：“好吃嘛！”
“咦？小光好像回來了。”吳遠指著跑在前面的一個小孩兒。
“我又回來啦！走，玩竹牌！”小光大聲招呼。
吳遠哼一聲：“你們不打招呼就跑了，我和阿岷不要跟你們玩了。”
那叫小光的小孩兒咧嘴一笑：“你家雞腳太好吃了，我錢不夠回家叫我娘了，忘記跟你們說一聲了。”
江岷這才開心：“小安給我們做了飛行棋，我和小遠教你玩兒。”
說完，三人歡歡喜喜又玩作一團。
跟著小光一道來的年輕婦人笑道：“小光說什麽也要我來給他買鹵菜，原還想著能有都好吃，現在聞到味兒，才曉得這小子好吃嘴果然是跟他爹如出一轍。”
樓安笑著說：“阿岷剛還以為小夥伴兒不想跟他玩了，原來回家去叫嫂子了。”
“我叫趙玉，叫我聲趙姐就成，就在前面布莊，”說著她指著鹵菜，“這怎麽賣的？小光點名了要我給買雞腳鴨掌，沒想到這也能做的好吃。”
樓安撈了一個給她嘗，又介紹一番價格，問她：“味道怎麽樣，趙姐要不要來一份？”
她把兩個碗交給樓安：“難怪小光著急忙慌央著我來買，還從未吃過這好吃的鹵味，一碗葷一碗素算多少錢？”
樓安仔細核算一下，道：“三十八文，趙姐，給三十五就成。”
趙玉給了錢接過碗：“這價格倒是實惠，姐以後還來照顧生意。”
樓安笑著道謝：“趙姐喜歡就好，這菜涼了當零嘴下酒也是極好的，您喜歡便是最好的。”
趙玉笑著端了碗離開，而後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家婦人，幾乎全是小孩兒叫來的，樓安這才明白餛飩老板那帶著深意的一句話，這竟是回家給他拉客人了！
“小公子這鹵味怎麽賣？”一道清脆的少女音打斷了樓安的思緒。
樓安放下擦汗的手，看向面前十五六七的少女，介紹了一番價格，而後問：“姑娘要多少？”
“各樣要一斤，送到永安巷巷首有棵發財樹的人家。”
樓安驚訝，他小姑也是住那巷子的，這小姑娘要的多，他也是要給小姑送些的，便答應了下來。
看著賣得差不多，樓安開始收攤，旁邊餛飩攤老板瞅著點兒過來買了些素菜，還專門讓樓安多舀了些湯：“小哥兒生意好啊，這都收攤了。”
樓安把碗交他手上，還特意給他撈了個鴨頭：“老板眼光毒辣，還得謝謝您提點。”
雖然不算什麽忙，但出門在外與人為善總是好的。
果然老板哈哈大笑：“你這小哥兒，去吧，我家就在旁邊，往後我來幫你把這攤子盯著，來了就可以擺現成。”
樓安鄭重謝過，看了眼跟著幾個小孩兒玩鬧的江岷，問他：“你和小遠要跟我一起去小姑那，還是在這兒玩待會兒我來找你們？”
江岷還沒說話，旁的幾個小蘿蔔頭就叫道：“他們在這兒教我們玩飛行棋。”
吳遠也說：“安哥你去吧，我和阿岷哥在這兒玩一會兒就去我爹那，我爹今兒幫人殺了豬就回。”
樓安把葷素鹵味放到了一個盆裏，空盆留給他們：“待會兒盆帶著，可別忘了。”
江岷點點頭，囑咐道：“阿岷知道了，小安你註意安全。”
樓安這才端著半盆鹵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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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樓安做了好些粽子，雖說送了許多出去，但留在家裏更多，這兩日也沒成頓吃，五個人吃是綽綽有餘了。
徐氏把剩下的粽子全給蒸上鍋，樓安去地裏摘了些菜鹵進鍋裏，肉算是等不及了，還好肉粽還有一大堆，弄些素菜也還將就。
徐氏怕人吃得幹巴，做了個雞蛋番茄湯，雖只三個菜，但一式兩份還是大盆裝，擺了滿滿一桌子。
樓安叫來還在蹲著玩游戲的倆人：“吃飯了，不餓嗎？”
江岷歡呼一聲，跟吳遠一起把棋子收攏，幫著給幾人盛湯，樓安先給黃婆婆端到跟前：“您先喝點湯潤潤腸胃。”
番茄蛋花湯，她在家的時候很少做，雞蛋都是用來賣錢的，她喝一口連聲說好，徐氏給她夾了個肉粽：“小安自己做的粽子，黃嬸別客氣，小時候岷兒沒少在你家吃飯，咱就當自己家，隨便點啊。”
“小安哥，”吳遠激動到，“你這粽子好好吃！原來得用瘦肉才好吃呀！”
樓安告訴他：“肉腌一晚上更好吃，選那種半肥半瘦的肉吃起來更糯。”
吳遠配了口鹵菜：“那我回家得告訴我娘，她以前都是直接把肥肉包在裏面，好膩的。”
“小安哥，你這鹵菜怎麽做的呀，在車上我問著湯味兒就流口水了，吃起來真是好吃到舌頭都要斷了。”
江岷塞了滿口：“小安做的最最最好吃了！”
徐氏笑說：“娘做的不好吃？”
江岷一本正經撒嬌：“娘做的也好吃的，阿岷最愛吃娘和小安做的了。”
歡歡喜喜一頓飯結束，時間也不早了，樓安要熬新的鹵水，也沒讓徐氏再去四嬸家，讓她幫著去黃婆婆家收點蔬菜，自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所有肉類洗完焯水就費了老大的勁兒，等到全部流程走完出鍋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一家人熬了粥配著鹵味吃了餐簡單的晚飯就歇下了，今兒小奶狗被托付到了四嬸家，江大生把倆奶狗從老四家接回來，樓安給它們餵熬好的小米粥，看了眼沒什麽大礙，就和江岷洗洗睡了。
這次進城原本只有樓安和江岷，沒想到吳遠一大早找了過來：“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城裏玩。”
“你咋沒上學堂了？”樓安昨兒就想問。
吳遠開心答覆：“我爹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讓我過兩年跟著他學手藝，現在可以先玩幾天，端午過後我就要和娘一起看家裏肉鋪了。”
樓安逗他：“那到時候我來買肉，你可得給我算便宜些。”
吳遠跟他打商量：“安哥讓我蹭飯，我送你都成。”
樓安笑話：“你爹不得打爛你屁股。”
吳遠嘿嘿笑，跟著他們上了牛車：“我去了還可以陪著阿岷哥玩。”
這倒是，他也不想江岷跟他站在那無聊，吳遠跟著挺好的。
為了有個攤子，樓安特意還是來早了些，交了兩文攤位費，放下兩大盆鹵肉鹵菜就開始叫賣。
這個時間買菜的還不是太多，吳遠吃著蹭來的雞腳，覺得光玩兒不幹事的蹭吃蹭喝不太好意思，湊樓安身邊道：“安哥你不用自己叫賣，我幫你叫，來人了你給人介紹也費勁兒，省著點嗓子吧。”
沒想到第一單生意竟然是昨天樓安演戲時候的嬸子，一見到樓安，那嬸子先是疑惑，而後笑道：“我說小哥兒昨兒個嘴裏花花的，原來還是小老板啊。”
樓安抓抓頭發：“不好意思了嬸子，就是開個玩笑，希望沒冒犯到你。”
那嬸子滿不在意，把碗放臺子上：“昨兒買了些菜回去，小孫孫兒很是愛吃，幾個大人都沒咋吃，就想著今兒再來買些。”
說完她看向鍋裏的肉，“這是咋賣的？昨兒說的多給我打些湯還做數吧？”
“作數的，嬸子，”樓安給她介紹，“雞腳鴨掌和內臟一份八文，素菜一份四文，豬肉一份十二文，葷素內臟搭配一份六文，您看想要哪樣？”
“一份多少？”
“您這碗小半碗吧，加上湯汁兒還是很劃算的，吃完後湯汁澆面，”樓安豎了個大拇指，“一絕！”
“給我盛滿，葷素都要。”
“成呢，嬸子，您這般照顧生意，我收您十五文就好，還得麻煩您幫忙說道說道。”
那嬸子掏出銅板交給他，開心到：“你這味道這般好，自然是要與人分享一二的，好東西可不能我一家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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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又陸續來了好幾個帶著碗的婦人，都是昨兒吃過覺得味道不錯的，他們大多是城裏做些生意的，也不會在意這幾文的吃食，都很是大方。
原說著幫他吆喝的吳遠已經和城裏小孩兒玩成了一片，人多了他們就開啟了竹牌模式，幾人在一旁空曠地兒玩得面紅耳赤，倒是旁邊站這個身著白衣的八九歲小孩兒，也不參與，就在一旁乖乖看著，時而皺眉時而拍手，唇紅齒白的模樣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哥。
樓安看他們玩得開心，給人一人分了個雞腳：“乖乖玩，別吵鬧，遇見車馬記得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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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無心之舉倒讓小朋友們都掏出了零花錢，不過一會兒來了一堆小朋友，不是買個雞腳就是買個鴨掌鴨脖，一時他的攤位前好不壯觀，隔壁賣餛飩的大哥恰巧歇息，對著樓安道：“小哥兒這才來兩天生意就這般好，是實打實的本事。”
樓安摸摸後腦勺：“都是些小孩子愛吃的零嘴兒，賣不得多少。”
老板沖著他神秘一笑：“等著吧。”
不一會兒，江岷就和吳遠跑了回來，語帶委屈：“他們都跑了，不跟我們玩了。”
都是城裏孩子，樓安早有準備，放輕聲音安慰兩人：“那你們就玩飛行棋，之前不是玩得挺開心嗎？”
說罷又給倆人一人挑了個鴨脖，兩人瞬間開心，樓安捏一下江岷手心兒：“你倆就是來蹭吃蹭喝演戲的吧。”
江岷給他餵一片豬耳朵：“好吃嘛！”
“咦？小光好像回來了。”吳遠指著跑在前面的一個小孩兒。
“我又回來啦！走，玩竹牌！”小光大聲招呼。
吳遠哼一聲：“你們不打招呼就跑了，我和阿岷不要跟你們玩了。”
那叫小光的小孩兒咧嘴一笑：“你家雞腳太好吃了，我錢不夠回家叫我娘了，忘記跟你們說一聲了。”
江岷這才開心：“小安給我們做了飛行棋，我和小遠教你玩兒。”
說完，三人歡歡喜喜又玩作一團。
跟著小光一道來的年輕婦人笑道：“小光說什麽也要我來給他買鹵菜，原還想著能有都好吃，現在聞到味兒，才曉得這小子好吃嘴果然是跟他爹如出一轍。”
樓安笑著說：“阿岷剛還以為小夥伴兒不想跟他玩了，原來回家去叫嫂子了。”
“我叫趙玉，叫我聲趙姐就成，就在前面布莊，”說著她指著鹵菜，“這怎麽賣的？小光點名了要我給買雞腳鴨掌，沒想到這也能做的好吃。”
樓安撈了一個給她嘗，又介紹一番價格，問她：“味道怎麽樣，趙姐要不要來一份？”
她把兩個碗交給樓安：“難怪小光著急忙慌央著我來買，還從未吃過這好吃的鹵味，一碗葷一碗素算多少錢？”
樓安仔細核算一下，道：“三十八文，趙姐，給三十五就成。”
趙玉給了錢接過碗：“這價格倒是實惠，姐以後還來照顧生意。”
樓安笑著道謝：“趙姐喜歡就好，這菜涼了當零嘴下酒也是極好的，您喜歡便是最好的。”
趙玉笑著端了碗離開，而後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家婦人，幾乎全是小孩兒叫來的，樓安這才明白餛飩老板那帶著深意的一句話，這竟是回家給他拉客人了！
“小公子這鹵味怎麽賣？”一道清脆的少女音打斷了樓安的思緒。
樓安放下擦汗的手，看向面前十五六七的少女，介紹了一番價格，而後問：“姑娘要多少？”
“各樣要一斤，送到永安巷巷首有棵發財樹的人家。”
樓安驚訝，他小姑也是住那巷子的，這小姑娘要的多，他也是要給小姑送些的，便答應了下來。
看著賣得差不多，樓安開始收攤，旁邊餛飩攤老板瞅著點兒過來買了些素菜，還專門讓樓安多舀了些湯：“小哥兒生意好啊，這都收攤了。”
樓安把碗交他手上，還特意給他撈了個鴨頭：“老板眼光毒辣，還得謝謝您提點。”
雖然不算什麽忙，但出門在外與人為善總是好的。
果然老板哈哈大笑：“你這小哥兒，去吧，我家就在旁邊，往後我來幫你把這攤子盯著，來了就可以擺現成。”
樓安鄭重謝過，看了眼跟著幾個小孩兒玩鬧的江岷，問他：“你和小遠要跟我一起去小姑那，還是在這兒玩待會兒我來找你們？”
江岷還沒說話，旁的幾個小蘿蔔頭就叫道：“他們在這兒教我們玩飛行棋。”
吳遠也說：“安哥你去吧，我和阿岷哥在這兒玩一會兒就去我爹那，我爹今兒幫人殺了豬就回。”
樓安把葷素鹵味放到了一個盆裏，空盆留給他們：“待會兒盆帶著，可別忘了。”
江岷點點頭，囑咐道：“阿岷知道了，小安你註意安全。”
樓安這才端著半盆鹵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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