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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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竹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但山上樹木茂密，落下來的陽光星星點點，很是好看。
樓安看著眼前的大片竹林，把背簍放下，給兩個小姐妹分配任務，“你和盼盼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野菜，找一點兒，特別是木耳，好了咱們可以鹵來吃，很好吃。”
早上徐氏忘記給兩人盛點素菜出來，他現在也才想起。
果然，就聽江歲歲真誠發問：“嫂子，還能煮菜？”
“我家裏有蓮藕，可以煮嗎？”江盼在旁邊小小聲道。
樓安眼睛一亮，還以為這個季節沒有蓮藕賣，這可是鹵菜必備啊，“盼盼家裏有多少，我可以買些。”
江盼搖頭：“前些日子舅舅過來帶了幾根。”
那就沒有多少了，樓安有些遺憾，但是聽說四嬸是蓮花村的，江大生之前種藕就是在那裏買的，想來到時候自己可以去買上一些，準備點素菜去縣城試下水。
玉寧書鋪需要的竹牌還挺多，樓安打算先砍一部分做出來應急，後面再慢慢做。
他和江岷背了一人背了個背簍，前面細一些不能用的部分他可以做成水筆，順道兒去問問書鋪收不收，看到時候可以賣還是做個添頭。
倆人吭哧吭哧砍得滿頭大汗，江歲歲拉著江盼回來就瞧見地上躺了好些竹子，樓安正和江岷坐在地上剔竹葉，她把她們找到的野菜給兩人展示：“我和盼盼撿了好些木耳，還有蘑菇。”
樓安聽到蘑菇訝異了一瞬，隨即放下鐮刀撿起一個放到眼前瞅了瞅：“這沒毒吧，你們吃過嗎？”
他不太會認毒蘑菇，吃是小事，別到時候中了毒就完了。
“盼盼會認呢，她說毒蘑菇氣味兒很奇怪，她能聞出來，以前我們老一道兒撿，吃了沒事的。”
啊？江盼還有這能力？樓安詫異看向江盼盼。
小女孩兒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那味道我說不上來，小時候撿過幾次吃了沒事，後來我也和娘親經常上山來撿，這些都是我們平時常吃的。”
樓安看她說這一大長串兒都快冒煙兒了，誇讚道：“盼盼好厲害，下次我做蘑菇的好吃的就讓盼盼幫忙來摘啦。”
見江盼輕聲音下，江歲歲忙道：“我也要我也要！我和盼盼一起！”
樓安笑著點她腦袋：“那次少了你？”
江歲歲嘿嘿笑，看還有好多葉子沒剔，主動請纓：“我和盼盼也來幫忙剔竹葉。”
江岷聞言教她倆：“不能把外面削壞了哦，這個要賣錢的。”
倆小姐妹拍胸脯保證：“知道的堂哥，放心吧！”
幹活的時間過得飛快，幾人把竹子砍成段兒裝進背簍裏，時間已經過了晌午。
匆忙下山回家就見徐氏在院門口等他們，看見來人，徐氏收起臉上的焦急，上前幫著卸背簍，“咋這麽半天，我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
又看見背簍裏裝的許多竹子，有些驚訝：“這次準備這麽多？”
“掌櫃催得緊，我還說沒砍多少呢！”
“看著得比上次多不少了。”
樓安擦擦額角汗水：“上次只有幾十副，有點太少了，而且書鋪賣多了，價格可能會低些，到時候問問。”
徐氏這才點頭，把廚房的飯菜端上桌：“快些吃飯吧，都這個時辰了，肯定餓壞了。”
“您不也沒吃嗎？都一樣的。”樓安正帶著幾個小朋友在井邊洗手，聽到這話回了一嘴。
“嗐，”徐氏擺放好碗筷，解下圍裙道，“我一個人吃不起勁兒，得等著你們回來才吃得香些。”
中午的鹵菜都是昨天晚上那些素菜，徐氏把肥腸也處理幹凈鹵了出來，原以為她會把江歲歲帶過來的豆腐一道放裏面，沒想到她卻是單獨出來做了樓安上回做的豆腐煲。
他挑了一筷子，味道還不錯，不得不說徐氏做飯是真有天賦，看過一次就會了。
“我看你上次做的大家還挺愛吃，就試著做了一下，味道可能不如你做的好些。”
江歲歲筷子都夾出了殘影，囫圇道：“嬸嬸好吃，好吃的！鹵菜好吃，豆腐也好吃！阿岷堂哥好幸福，天天吃這些美味！”
江岷美滋滋：“我娘和小安可會做好吃的了，阿岷是最幸福的小孩兒。”
江歲歲噗嗤一笑，得虧是飯剛剛咽下了，否則這一桌菜都得毀了。
原本文文靜靜的江盼見狀敲敲她的碗沿兒：“歲歲，你這樣很沒禮貌。”
江歲歲吐吐舌頭：“知道啦，我不是故意的嘛！”
徐氏笑著糾正她：“盼盼說的是，咱們雖沒什麽食不言的講究，但是咽下飯菜再開口卻是基本的禮貌規矩，在伯娘家倒沒什麽，可到底你也是大姑娘了，眼瞅著這兩年就要說親，以後到婆家人家還說你沒教養，平日裏也是要註意的。”
徐氏知歲歲心大，不會生小氣，所以話說的直接。
江歲歲臉一紅，放下筷子朝著徐氏雙手合十：“二伯娘，我知道了，我娘天天在家說，到您這兒您還得說，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樓安揶揄：“說什麽呀？嫁人呀？”
江歲歲狂扒兩口飯，粗聲粗氣道：“趕緊吃吧，這麽好吃的菜，一會兒都涼了！”
幾人哈哈大笑。
倒是江岷一臉正經：“那歲歲妹妹嫁人了還來找阿岷玩兒嗎？”
江歲歲脖子都紅了：“還早呢！”
樓安失笑搖頭，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再怎麽大大咧咧，在說到嫁人的事兒上終究還是臉皮兒薄的。
吃過飯，樓安都沒歇息，馬不停蹄拉著江岷就背著竹子往葉師傅家趕，來那個小跟屁蟲自然是一道兒的。
葉家院兒們開著，樓安走近看見葉師傅正在和人談話，便準備放下背簍在外面坐著等一會兒。
倒是阿覺眼尖，原本做著木活兒的小少年看見他們兩眼放光：“江岷哥，安嫂！”
原本背對著大門跟葉師傅講話的男人也循著聲望過來，那是一張和葉師傅有著四五分相似的臉，看年紀四十歲上下，應當是葉師傅的近親。
果然葉師傅招呼他一聲，隨後介紹：“這是我哥，你們也可以叫聲叔，住在村北靠近蓮花村了。”
幾人乖乖叫了葉叔問了好，阿覺把凳子給幾人擡出來，看見他們放在地上的竹子，問：“是又要做竹牌？”
“對，”樓安看向葉師傅，“這次做的多些。”
葉大叔見弟弟要談生意，回避道：“事兒我也說完了，你嫂子還在等著我回話，我就先回去了。”
葉師傅擺擺手：“知道了，你忙去吧。”
說完就讓阿覺送了客，而後問樓安：“上次這麽快就賣完了？”
樓安剛把背簍擡進來放穩，回道：“是呢，我沒自己賣，全賣給書鋪了，他們賣得快些，這次也是他們催了，所以來讓您多做些。”
葉師傅看著量大背簍竹節，“看來生意很好啊。”
樓安朝他眨眨眼：“您不也是？”
說完朝周圍望了一圈兒：“嬸子呢？”
“她去田裏看魚苗了，剛出門不久。”接著，葉師傅繼續問，“要求跟上回一樣嗎？”
“一樣的，”樓安道，“價錢什麽的都按上回來，往後還會做些，就不用說這些廢話了。”
葉師傅捋須樂呵道：“掙錢的事兒怎麽能算廢話？不過你既然信得過你葉叔，我自然是給你做的地地道道的。”
“那還能信不過葉叔您？”樓安從懷裏掏出一只水筆，“只是還要麻煩您幫我多做一樣。”
葉師傅接過水筆，仔細端詳片刻，“這筆做得倒是精巧，你自己想出來的？”
樓安撓撓腦袋：“也是怕了阿岷讓我寫毛筆字了，自己琢磨出來的。”
葉師傅聽得有趣，應下這份差事：“行，細些的我都做成這筆，這回有些多，怕是要五天後才能來取。”
“明兒傍晚我過來一趟，您做多少我領多少，到時候記著就成，我先拿去縣城賣著。”
“那也成，我讓阿覺先上色便成。”
事情商量完，幾人就告辭了，倒是原本以為能一塊兒玩耍的阿覺撅著嘴，在葉師傅的督促下，勤勤懇懇削起了竹子。
“嫂嫂，我可以和堂哥玩一會兒牌嗎？”江歲歲期待看向樓安。
“你們去哪裏玩？不回去的話我就自己背背簍回去。”
“我們先送你回去，”江岷把兩個背簍重合在一起背到自己身上，“盼盼讓我去她家玩。”
江盼小聲邀請：“早上出門娘讓我叫你和堂哥還有二伯娘去我家吃晚飯。”
樓安心底一轉便明白，定是還這幾次江盼在他家用飯的人情，加上之前江臨借書的事兒，雖說帶了半只雞，但到底古代只要跟紙張書本扯上關系的東西都很是貴重，所以叫上了他們一家去吃飯。
樓安笑瞇瞇應下：“好呀，待會兒我去跟你伯娘說，晚上就到你家用飯了哦。”
幾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樓安背著背簍獨自回了家。
沒想到徐氏竟然不在，好在他帶了鑰匙，進去收拾一番，把早上的野菜分類擇好，蘑菇弄了些焯水煮熟後也放進了鹵水裏泡著，晚上吃的時候應該就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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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但山上樹木茂密，落下來的陽光星星點點，很是好看。
樓安看著眼前的大片竹林，把背簍放下，給兩個小姐妹分配任務，“你和盼盼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野菜，找一點兒，特別是木耳，好了咱們可以鹵來吃，很好吃。”
早上徐氏忘記給兩人盛點素菜出來，他現在也才想起。
果然，就聽江歲歲真誠發問：“嫂子，還能煮菜？”
“我家裏有蓮藕，可以煮嗎？”江盼在旁邊小小聲道。
樓安眼睛一亮，還以為這個季節沒有蓮藕賣，這可是鹵菜必備啊，“盼盼家裏有多少，我可以買些。”
江盼搖頭：“前些日子舅舅過來帶了幾根。”
那就沒有多少了，樓安有些遺憾，但是聽說四嬸是蓮花村的，江大生之前種藕就是在那裏買的，想來到時候自己可以去買上一些，準備點素菜去縣城試下水。
玉寧書鋪需要的竹牌還挺多，樓安打算先砍一部分做出來應急，後面再慢慢做。
他和江岷背了一人背了個背簍，前面細一些不能用的部分他可以做成水筆，順道兒去問問書鋪收不收，看到時候可以賣還是做個添頭。
倆人吭哧吭哧砍得滿頭大汗，江歲歲拉著江盼回來就瞧見地上躺了好些竹子，樓安正和江岷坐在地上剔竹葉，她把她們找到的野菜給兩人展示：“我和盼盼撿了好些木耳，還有蘑菇。”
樓安聽到蘑菇訝異了一瞬，隨即放下鐮刀撿起一個放到眼前瞅了瞅：“這沒毒吧，你們吃過嗎？”
他不太會認毒蘑菇，吃是小事，別到時候中了毒就完了。
“盼盼會認呢，她說毒蘑菇氣味兒很奇怪，她能聞出來，以前我們老一道兒撿，吃了沒事的。”
啊？江盼還有這能力？樓安詫異看向江盼盼。
小女孩兒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那味道我說不上來，小時候撿過幾次吃了沒事，後來我也和娘親經常上山來撿，這些都是我們平時常吃的。”
樓安看她說這一大長串兒都快冒煙兒了，誇讚道：“盼盼好厲害，下次我做蘑菇的好吃的就讓盼盼幫忙來摘啦。”
見江盼輕聲音下，江歲歲忙道：“我也要我也要！我和盼盼一起！”
樓安笑著點她腦袋：“那次少了你？”
江歲歲嘿嘿笑，看還有好多葉子沒剔，主動請纓：“我和盼盼也來幫忙剔竹葉。”
江岷聞言教她倆：“不能把外面削壞了哦，這個要賣錢的。”
倆小姐妹拍胸脯保證：“知道的堂哥，放心吧！”
幹活的時間過得飛快，幾人把竹子砍成段兒裝進背簍裏，時間已經過了晌午。
匆忙下山回家就見徐氏在院門口等他們，看見來人，徐氏收起臉上的焦急，上前幫著卸背簍，“咋這麽半天，我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
又看見背簍裏裝的許多竹子，有些驚訝：“這次準備這麽多？”
“掌櫃催得緊，我還說沒砍多少呢！”
“看著得比上次多不少了。”
樓安擦擦額角汗水：“上次只有幾十副，有點太少了，而且書鋪賣多了，價格可能會低些，到時候問問。”
徐氏這才點頭，把廚房的飯菜端上桌：“快些吃飯吧，都這個時辰了，肯定餓壞了。”
“您不也沒吃嗎？都一樣的。”樓安正帶著幾個小朋友在井邊洗手，聽到這話回了一嘴。
“嗐，”徐氏擺放好碗筷，解下圍裙道，“我一個人吃不起勁兒，得等著你們回來才吃得香些。”
中午的鹵菜都是昨天晚上那些素菜，徐氏把肥腸也處理幹凈鹵了出來，原以為她會把江歲歲帶過來的豆腐一道放裏面，沒想到她卻是單獨出來做了樓安上回做的豆腐煲。
他挑了一筷子，味道還不錯，不得不說徐氏做飯是真有天賦，看過一次就會了。
“我看你上次做的大家還挺愛吃，就試著做了一下，味道可能不如你做的好些。”
江歲歲筷子都夾出了殘影，囫圇道：“嬸嬸好吃，好吃的！鹵菜好吃，豆腐也好吃！阿岷堂哥好幸福，天天吃這些美味！”
江岷美滋滋：“我娘和小安可會做好吃的了，阿岷是最幸福的小孩兒。”
江歲歲噗嗤一笑，得虧是飯剛剛咽下了，否則這一桌菜都得毀了。
原本文文靜靜的江盼見狀敲敲她的碗沿兒：“歲歲，你這樣很沒禮貌。”
江歲歲吐吐舌頭：“知道啦，我不是故意的嘛！”
徐氏笑著糾正她：“盼盼說的是，咱們雖沒什麽食不言的講究，但是咽下飯菜再開口卻是基本的禮貌規矩，在伯娘家倒沒什麽，可到底你也是大姑娘了，眼瞅著這兩年就要說親，以後到婆家人家還說你沒教養，平日裏也是要註意的。”
徐氏知歲歲心大，不會生小氣，所以話說的直接。
江歲歲臉一紅，放下筷子朝著徐氏雙手合十：“二伯娘，我知道了，我娘天天在家說，到您這兒您還得說，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樓安揶揄：“說什麽呀？嫁人呀？”
江歲歲狂扒兩口飯，粗聲粗氣道：“趕緊吃吧，這麽好吃的菜，一會兒都涼了！”
幾人哈哈大笑。
倒是江岷一臉正經：“那歲歲妹妹嫁人了還來找阿岷玩兒嗎？”
江歲歲脖子都紅了：“還早呢！”
樓安失笑搖頭，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再怎麽大大咧咧，在說到嫁人的事兒上終究還是臉皮兒薄的。
吃過飯，樓安都沒歇息，馬不停蹄拉著江岷就背著竹子往葉師傅家趕，來那個小跟屁蟲自然是一道兒的。
葉家院兒們開著，樓安走近看見葉師傅正在和人談話，便準備放下背簍在外面坐著等一會兒。
倒是阿覺眼尖，原本做著木活兒的小少年看見他們兩眼放光：“江岷哥，安嫂！”
原本背對著大門跟葉師傅講話的男人也循著聲望過來，那是一張和葉師傅有著四五分相似的臉，看年紀四十歲上下，應當是葉師傅的近親。
果然葉師傅招呼他一聲，隨後介紹：“這是我哥，你們也可以叫聲叔，住在村北靠近蓮花村了。”
幾人乖乖叫了葉叔問了好，阿覺把凳子給幾人擡出來，看見他們放在地上的竹子，問：“是又要做竹牌？”
“對，”樓安看向葉師傅，“這次做的多些。”
葉大叔見弟弟要談生意，回避道：“事兒我也說完了，你嫂子還在等著我回話，我就先回去了。”
葉師傅擺擺手：“知道了，你忙去吧。”
說完就讓阿覺送了客，而後問樓安：“上次這麽快就賣完了？”
樓安剛把背簍擡進來放穩，回道：“是呢，我沒自己賣，全賣給書鋪了，他們賣得快些，這次也是他們催了，所以來讓您多做些。”
葉師傅看著量大背簍竹節，“看來生意很好啊。”
樓安朝他眨眨眼：“您不也是？”
說完朝周圍望了一圈兒：“嬸子呢？”
“她去田裏看魚苗了，剛出門不久。”接著，葉師傅繼續問，“要求跟上回一樣嗎？”
“一樣的，”樓安道，“價錢什麽的都按上回來，往後還會做些，就不用說這些廢話了。”
葉師傅捋須樂呵道：“掙錢的事兒怎麽能算廢話？不過你既然信得過你葉叔，我自然是給你做的地地道道的。”
“那還能信不過葉叔您？”樓安從懷裏掏出一只水筆，“只是還要麻煩您幫我多做一樣。”
葉師傅接過水筆，仔細端詳片刻，“這筆做得倒是精巧，你自己想出來的？”
樓安撓撓腦袋：“也是怕了阿岷讓我寫毛筆字了，自己琢磨出來的。”
葉師傅聽得有趣，應下這份差事：“行，細些的我都做成這筆，這回有些多，怕是要五天後才能來取。”
“明兒傍晚我過來一趟，您做多少我領多少，到時候記著就成，我先拿去縣城賣著。”
“那也成，我讓阿覺先上色便成。”
事情商量完，幾人就告辭了，倒是原本以為能一塊兒玩耍的阿覺撅著嘴，在葉師傅的督促下，勤勤懇懇削起了竹子。
“嫂嫂，我可以和堂哥玩一會兒牌嗎？”江歲歲期待看向樓安。
“你們去哪裏玩？不回去的話我就自己背背簍回去。”
“我們先送你回去，”江岷把兩個背簍重合在一起背到自己身上，“盼盼讓我去她家玩。”
江盼小聲邀請：“早上出門娘讓我叫你和堂哥還有二伯娘去我家吃晚飯。”
樓安心底一轉便明白，定是還這幾次江盼在他家用飯的人情，加上之前江臨借書的事兒，雖說帶了半只雞，但到底古代只要跟紙張書本扯上關系的東西都很是貴重，所以叫上了他們一家去吃飯。
樓安笑瞇瞇應下：“好呀，待會兒我去跟你伯娘說，晚上就到你家用飯了哦。”
幾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鑣，樓安背著背簍獨自回了家。
沒想到徐氏竟然不在，好在他帶了鑰匙，進去收拾一番，把早上的野菜分類擇好，蘑菇弄了些焯水煮熟後也放進了鹵水裏泡著，晚上吃的時候應該就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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