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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這個也不看那個的小O在暈暈乎乎中還是被迫放出了視頻。

條件是Alpha把他搬離這個“討厭的壞床”。

聞晏姝原本不是很想答應他這個條件的。

她老婆呆在這個軟床上,就會乖乖地任她抱著,還會自己主動伸手勾著她,就算被進得再深,也只會愈發用力地攥緊她,一邊低低地喘著氣,一邊稀裏糊塗地用臉頰蹭她的衣服,想把他的眼淚蹭掉,還會咕噥著讓她這樣那樣註意點。

他的註意力不能夠完全集中在她的動作上,時不時一走神,她就能用一些不太溫柔的手段把他的註意力吸引回來,而註意力分散的老婆也註意不到她的壞心思,只會蹭著她的衣角說一些黏人的好聽話,讓她不要那麽兇,他會掉下去的。

仿佛本能地懼怕她松開手,讓他回到軟床上,卻又不得不依靠著軟床和她支撐他一把。

只是當時他的眼淚已經濡濕了她胸前的一片衣物,環著她的手逐漸脫力,他一邊如驚弓之鳥般緊繃著身體,一邊任她弄得潮濕松軟,聞晏姝敏銳察覺到他有些回不過神的跡象。

她拍拍老婆的臉頰,讓他回神,又鉗著下巴,強制他張口接吻。

她也不記得壓著他親了多久,暈暈乎乎的亓季昀一回神,試了好幾次,從她口中掙脫,用鼻尖碰碰她的臉頰,主動抓著她,親了親她的脖頸,沙啞地嘟囔了一句別親,舌頭都腫了,又語氣不軟不硬地像受潮的餅幹,跟她撒嬌說換個地方嘛。

她不同意,他就邊跟她一下下碰碰唇瓣,邊跟她討價還價,只要她有不同意的跡象就堵她,不讓她說話,最後聞晏姝在他“放小視頻”的加碼下同意了。

畢竟她老婆聲稱疊加他看的小視頻還有音樂比這個軟床有感覺。

至於滾到大床上她順手開了投屏,讓他逐字逐句讀屏幕上的字幕,以證明他有乖乖看視頻的事情,那又是一回事。

把被子卷得亂七八糟的亓季昀在睡前迷迷糊糊跟她嘟囔著商定了行程。

聞晏姝問他還要不要,他一邊沒什麽力氣地推開她,一邊說周六再要,額發淩亂地貼著枕頭,他閉了閉眼睛,一副快睡著的樣子蹭蹭枕頭,又喃喃說還是周日吧,反正不要老是弄,他快散架了。

躺了沒一會,他忽然眼睛又睜開一條縫,帶著點兇地讓她趕緊過來給他當抱枕。

Alpha笑笑,捏捏他的腰窩,欣然應允。

清晨薄薄的晨光撲灑單面玻璃上,窗外城市建築五點齊齊亮燈,自後兩個小時隨著漸亮的天光逐漸熄滅,不斷運作的循環系統卡茲一聲,圓滿完成空氣置換任務後自動關閉。

睡夢中的亓季昀下意識抽了抽自己的手臂,想要擺脫禁錮,沒抽成,他嘟囔一聲,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麽,已經給他戴上手鏈的聞晏姝自如地松了手。

似乎是感覺到手腕上微涼的觸感,床上人迷迷糊糊皺起眉心,卷著被子一翻落到她的位置上,臉頰蹭了蹭床單,合著眼一連吐出一串稀碎字詞,紅潤的唇瓣張合。

聞晏姝湊近了聽也沒聽明白她老婆到底在說什麽。

她坐在正兒八經的大床床沿,翻著酒店小型醫藥箱裏的藥膏,有處理擦傷的,也有處理蚊蟲叮咬的,兒童到情侶到老年人各個階段可能需要用上的東西一應俱全,裏頭還有助興的涼膏,她翻了一圈,將自己藏在行李箱衣物裏帶來的藥膏混進去。

Alpha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有時候她老婆不想按摩,她也是要忽悠他按的。

畢竟她們倆也不可能住在酒店什麽都不做。

只是她今天起得意外的早,想抱著人再睡一會,被他下意識用腳劃了劃,正好踩在小腹上,本就沒什麽睡意的聞晏姝閉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抓著他的腳玩了會。

玩著玩著,她就發現老婆身上幹幹凈凈的,又香又軟是一方面,什麽東西都沒有又是一方面。

抓著白皙腳踝的Alpha算算時間,覺得距離她上次給他禮物已經過了一陣子。小玩偶被他放在床頭,花制成了永生花插在花瓶裏,戒指則被他收了起來,衣服和其他掛飾大多放在家裏衣帽間,老婆讓小樂和她幫忙收拾的行李箱,裏頭就那麽幾套衣物和零零散散的小東西,拎起來一點不重。

她趁著他沒睡醒搗鼓起了新東西。

先挑好情侶手鏈讓管家送上樓,又偷偷摸摸拍幾張照,修好圖發到他那,等她修完圖,去門口拿好手鏈給老婆戴上,開始搗鼓起藥品箱裏的藥膏來,她抹了點舒緩藥膏在手指上,將剩餘的膏體收進藥箱。

“嗯……”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聞晏姝嘆口氣,可惜她老婆太敏.感了,抓著腳踝手腕要皺皺眉,藥一上到腰側更是不舒服。

她只能抽紙將餘下的藥擦幹,扔進回收口。

聞晏姝其實還偷偷帶了不少小玩意。

比如一套粉色的發飾,大小夾子上是白波點粉蝴蝶結,她覺得戴在老婆頭發上會很可愛,但老婆只是瞥了一眼就撇撇嘴,說醜,還問她幹嘛要買這種醜東西,不如買新出的哥特風黑粉鉆夾,還說要是她敢戴在他腦袋上,他就不要這顆腦袋了直接自刎。

還有一袋顏色粉嫩的氣球,氣球只要拆開包裝便會迅速膨脹,下端是一只手環,聞晏姝本來想跟他出門約會的時候扣在他手上,這樣就不會走丟,可她老婆似笑非笑嘲諷說明年三歲剛好可以用啦,還省不少錢呢,聞晏姝就把東西偷偷壓在了行李箱最底下,假裝她根本沒帶。

還有一些小玩具,小玩具的款式多種多樣,這些她老婆倒是不討厭,只是她超了限額,老婆只準帶三個,聞晏姝覺得起碼要多一點,至少可以多點選擇,也就帶了超兩倍的量,和兩件輕薄的上衣一起偷偷塞在衣袋裏。

提前醒來的這一個多小時,聞晏姝把行李箱換了密碼,收進了置物架裏。

她坐回床邊,望著老婆的後腦勺嘆出一口氣,深深覺得她真是太難做了。

房子還得裝修幾天,她今天得去工作,然後才能陪老婆去玩。

趕上阿茨匹薩的阿爾諾特花神祭,賽博高邦十分人性化地為她這個“外籍公民”放了三天小長假,連著原本的假日,她有五天假期,而她從老婆那申請到了老婆的三天時間。

依照昨晚兩人商量的,她最多有一天作弊陪他在床上鬼混掉,剩下的都是出門約會,也就是說她起碼得規劃兩天的出行安排。

可具體的游玩計劃,到現在也就……被老婆淘汰掉第三個。

溫泉不行,老婆懷疑她圖謀不軌,想對他動手動腳,滑雪不行,老婆說賽博高邦的滑雪場沒有一個合格的,去浮空黎坐熱氣球,老婆說他跟那座山有不解之仇,還說他天天飛在天上都快看吐了,不飛。

聞晏姝實在沒搞明白她天天呆在家的老婆怎麽“天天飛”,但也看出了他的抗拒。

她只能劃掉浮空黎的選項。

懸浮島嶼浮空黎是賽博高邦的綠色花園城市,興建於一座懸空山丘之上,原本山體是大片的石頭,其他物種對其進行改造,使得這座城市看上去生機盎然,聞晏姝還沒去過浮空黎,只是老婆說他跟那地方有仇,那她還是別去了,免得進一步加重她的嫌疑。

這樣一路劃下去,主城區他意動的只有游樂城,可可裏夏跟主城區風格差不多,浮空黎他不喜歡,西部城區他不想去,直言去了就像上班。

裏諾桑達是機械師和木偶師等手藝人的城市,遍地都是活著的木偶和機械,聞晏姝又不感興趣,偌大的賽博高邦只剩原始的未開拓禁區可以逛。

她總不能帶著老婆上演荒野求生吧?

床墊似乎震了震,聞晏姝擡眸。

她老婆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此刻側著身,單手摁著他的肩,似乎是睡得不太舒服,他微閉著眼,唇線平直,唇瓣殷紅幹澀,感受到她的視線睜開眼看她,潤潤的藍眸帶著些微疑惑:“大早上在想什麽?”

話出口,他一楞,道:“給我倒杯水來。”

聲音還帶著細細的沙啞。

聞晏姝聽話照做。

他坐起身,寬大的衣服滑下來遮住了腰,唇瓣沾了沾水,又看向她,不緊不慢提醒道:“還沒回答我。”

哦,聞晏姝老實道:“在想怎麽安排約會的事。”

她老婆坐在床上,溫吞地點點頭,似乎是肯定她的努力,下一秒,他一挑眉:“那你自己想,不幫你作弊。”

看,她老婆確實很難懂。

而且說不洩題就不洩題。

原先兩人談戀愛約會時,她說去哪都好,她老婆大多時間就跟著她玩,玩的時候懶懶散散的,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情緒波動最大的可能還是抓著她的手散步或者說悄悄話,跟她躲在無人的海洋館角落親吻的時候。

現在聞晏姝才意識到,原來先前是老婆放了大水。

不是很懂老婆的聞晏姝想申請場外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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