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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一發夫妻兩又來了，這回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警察。
可能是因為有了警察在旁邊，夫妻兩個人的膽子也比昨天大了不少，直接上陸能家敲門。
但是敲了很久都沒人應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之後換警察上來敲門，也是一樣的結果。
僵持了一個小時沒人回應，他們只能去找村長協調工作。
陸正德人在地裏，勤勤懇懇的幹活，被警察找上門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警察同志，你們來我們小石村是有什麽事嗎？”
“你好，我們想找陸能同志配合調查一件事，但是剛剛敲門沒人回應，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
“啊？陸能身體不好一般不怎麽出門，應該是在家的吧。”村長有點不太確定。
隔壁地裏看熱鬧的人，看到警察來了以後就停了手裏的活，豎起耳朵聽這邊發生了什麽。
聽到他們在講陸能，那人立馬插話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他家門雖然關著，廚房還在生火，肯定有人在家。”
還有和陸大柳比較熟的人接話，“陸大柳今天好像也沒出門，他家地裏沒人。”
“他家孫子今天好像也沒看見。”
“一大家子都沒看到出門。”
旁邊地裏幹活的幾個人，越說越起勁，差點直接聊了起來。
“警察同志，他家犯了什麽事啊？”
“沒想到陸能看著瘦瘦弱弱的，還會犯事啊。”
“那誰說得準，隔壁村不就有個小夥子，看著一副人樣，私底下幹的那個事喲，嘖嘖嘖。”
還有嬸子直接關心起了別的方面，“小同志，你們工作辛不辛苦啊，找對象了沒啊，嬸子這認識幾個特別不錯的姑娘，要不要給你介紹？”
警察們被熱情的嬸子們包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後來還是村長把他們救了出來。
村長看到他們家大白天的，大門緊閉的樣子，確實有些奇怪。
小石村的人，家裏白天一般都不會關門。
“大柳叔，在家嗎？我，正德啊，找你有點事，你開個門吧。”
他喊了兩遍，裏面沒人應。
於是換了個人喊，“陸能啊，你在家嗎？你們家怎麽突然關門了，是有什麽事嗎？”
“有點事找你，你給我開下門唄？”
敲了幾分鐘，裏面才傳來虛弱的聲音，“村長，我家今天不方便，有什麽事改天再說吧。”
“陸能啊，你要是在家就給我開個門吧，我聽你聲音好像不好，是病又加重了嗎？”
“有什麽事你叔嬸都在呢，你別一個人抗。”
“事情可以改天再說，你要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趕緊開門，我帶你去城裏看去。”
陸正德聽著屋裏的聲音比之前虛弱了好多，有些擔心，“你那藥還吃著呢嗎？要是效果不好我再帶你去城裏配？”
“村長，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你回去吧。”
“唉。”村長不好意思地回頭看向幾個人，“警察同志，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這個情況——”
警察同志看向胡一發夫妻，“不然我們改天再來？”
王秀芬有些著急，“警察同志，我們只是想和他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如果他不舒服的話，能不能找找其他家人，或者村長？”
陸正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什麽孩子，孩子怎麽了？”
等知道夫妻兩的孩子被抱錯以後，村長對於他們著急的態度，也理解了幾分。
“孩子的事確實是大事，不然我再幫你們問問？”
他轉過身，想再敲門試試，沒想到門突然被打開了。
陸能抱著渾身是血的媳婦踉蹌著跑了出來，“村長——”喊了一聲之後就暈倒了。
之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幾個人一邊擡著人一邊按住出血口往村口跑。
幸好夫妻兩今天過來的時候，是坐車子來的，正好可以用這個車送傷員。
要是用村子裏的牛車，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人送到。
因為夫妻兩個都被拉去急救，家屬簽字只能由村長硬著頭皮頂上。
過了沒多久，搶救室的護士突然跑了出來，看了村長兩眼，一臉嚴肅地跑到警察旁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幾個人的表情變得一樣的嚴肅。
王秀芬以為搶救室裏的兩個人情況危機，有些著急，深怕他們孩子的事情在這個關頭出了什麽差錯。
“出了什麽事嗎？”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瘦一點的那個把村長叫到了一邊，“陸能同志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們家不怎麽出門，我也就小時候和陸能關系還行。”村長有些緊張。
“他平時脾氣怎麽樣？會沖動打架嗎？”
“啊？警察同志，陸能怎麽可能會和人打架呢？他幹點重活氣都喘不上來，醫生一直讓他要平心靜氣。”村長連忙解釋，“難道他暈倒是因為和別人打架？”
“陸能身上是有一些傷，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暈倒，但是他媳婦的傷就嚴重多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傷。”
“啊，這——這這，是不是醫生看錯了啊？”村長大腦快轉不過來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警察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現在兩個人還在搶救中。
陸能傷勢比較輕，沒過多久就醒了。
他媳婦傷勢重出血多，好在止住了血，等麻醉過去以後就會慢慢醒來。
兩個人因為傷勢輕重不同，被分在了不同的病房。
他醒來以後，抓著村長的手要見他媳婦，“村長，我媳婦怎麽樣，她現在怎麽樣了？”
“沒事沒事，你媳婦也搶救過來了，怕那個什麽傳染就安排在了別的病房。”
村長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因為他哪怕現在醒了，狀態也很差，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說。”
幾個人轉身想要離開，沒想到他突然開口。
“我把我爸打暈了，他現在應該還在家裏地上躺著。”
“天賜被我餵了安眠藥，他什麽都不知道。”
“什——”村長看著這個小時候的朋友，第一次感覺不認識他了，“你怎麽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你什麽脾氣我還不知道嗎？有什麽事等傷好了再說。”
“村長，你就讓我說吧，過了今天，我怕我再沒有勇氣講了。”
“警察同志，有什麽事，你們問吧，如果我知道的話都會回答的。”
警察們對視了一眼，拿出了本子，“陸天賜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不是，我老婆生的是個女兒，是我趁所有人不註意換了別人的兒子。”
“你做這件事是受人指使的嗎？有什麽目的。”
陸能想了下，苦笑道：“沒人指使我，只有生了兒子才能傳承香火，所以我把女兒換成了兒子。”
“我有罪，我認罪。”
他主動伸出雙手，認罪。
村長在旁邊著急地想說些什麽，又不敢隨意開口。
胡一發夫妻兩也緊張的看著他們。
警察們沒有急著逮捕他，繼續審問，“關於你妻子身上異常的傷你知情嗎？”
這次，陸能沈默了很久。
警察再一次詢問，“你知情嗎？”
“知情。”
“是你做的嗎？”
“警察同志，我和我媳婦是生了女兒以後才同床睡的。”
“你們問的是哪些傷呢？新傷還是舊傷。”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警察一個問題。
“如果我偷換孩子是犯罪的話，請問公公睡兒媳算不算犯罪呢。”
他一字一句的講出自己的疑問，漆黑的眼珠盯著身前的警察，像是要為他們之前痛苦的人生找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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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一發夫妻兩又來了，這回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警察。
可能是因為有了警察在旁邊，夫妻兩個人的膽子也比昨天大了不少，直接上陸能家敲門。
但是敲了很久都沒人應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之後換警察上來敲門，也是一樣的結果。
僵持了一個小時沒人回應，他們只能去找村長協調工作。
陸正德人在地裏，勤勤懇懇的幹活，被警察找上門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警察同志，你們來我們小石村是有什麽事嗎？”
“你好，我們想找陸能同志配合調查一件事，但是剛剛敲門沒人回應，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
“啊？陸能身體不好一般不怎麽出門，應該是在家的吧。”村長有點不太確定。
隔壁地裏看熱鬧的人，看到警察來了以後就停了手裏的活，豎起耳朵聽這邊發生了什麽。
聽到他們在講陸能，那人立馬插話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他家門雖然關著，廚房還在生火，肯定有人在家。”
還有和陸大柳比較熟的人接話，“陸大柳今天好像也沒出門，他家地裏沒人。”
“他家孫子今天好像也沒看見。”
“一大家子都沒看到出門。”
旁邊地裏幹活的幾個人，越說越起勁，差點直接聊了起來。
“警察同志，他家犯了什麽事啊？”
“沒想到陸能看著瘦瘦弱弱的，還會犯事啊。”
“那誰說得準，隔壁村不就有個小夥子，看著一副人樣，私底下幹的那個事喲，嘖嘖嘖。”
還有嬸子直接關心起了別的方面，“小同志，你們工作辛不辛苦啊，找對象了沒啊，嬸子這認識幾個特別不錯的姑娘，要不要給你介紹？”
警察們被熱情的嬸子們包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後來還是村長把他們救了出來。
村長看到他們家大白天的，大門緊閉的樣子，確實有些奇怪。
小石村的人，家裏白天一般都不會關門。
“大柳叔，在家嗎？我，正德啊，找你有點事，你開個門吧。”
他喊了兩遍，裏面沒人應。
於是換了個人喊，“陸能啊，你在家嗎？你們家怎麽突然關門了，是有什麽事嗎？”
“有點事找你，你給我開下門唄？”
敲了幾分鐘，裏面才傳來虛弱的聲音，“村長，我家今天不方便，有什麽事改天再說吧。”
“陸能啊，你要是在家就給我開個門吧，我聽你聲音好像不好，是病又加重了嗎？”
“有什麽事你叔嬸都在呢，你別一個人抗。”
“事情可以改天再說，你要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趕緊開門，我帶你去城裏看去。”
陸正德聽著屋裏的聲音比之前虛弱了好多，有些擔心，“你那藥還吃著呢嗎？要是效果不好我再帶你去城裏配？”
“村長，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你回去吧。”
“唉。”村長不好意思地回頭看向幾個人，“警察同志，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這個情況——”
警察同志看向胡一發夫妻，“不然我們改天再來？”
王秀芬有些著急，“警察同志，我們只是想和他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如果他不舒服的話，能不能找找其他家人，或者村長？”
陸正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什麽孩子，孩子怎麽了？”
等知道夫妻兩的孩子被抱錯以後，村長對於他們著急的態度，也理解了幾分。
“孩子的事確實是大事，不然我再幫你們問問？”
他轉過身，想再敲門試試，沒想到門突然被打開了。
陸能抱著渾身是血的媳婦踉蹌著跑了出來，“村長——”喊了一聲之後就暈倒了。
之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幾個人一邊擡著人一邊按住出血口往村口跑。
幸好夫妻兩今天過來的時候，是坐車子來的，正好可以用這個車送傷員。
要是用村子裏的牛車，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人送到。
因為夫妻兩個都被拉去急救，家屬簽字只能由村長硬著頭皮頂上。
過了沒多久，搶救室的護士突然跑了出來，看了村長兩眼，一臉嚴肅地跑到警察旁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幾個人的表情變得一樣的嚴肅。
王秀芬以為搶救室裏的兩個人情況危機，有些著急，深怕他們孩子的事情在這個關頭出了什麽差錯。
“出了什麽事嗎？”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瘦一點的那個把村長叫到了一邊，“陸能同志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們家不怎麽出門，我也就小時候和陸能關系還行。”村長有些緊張。
“他平時脾氣怎麽樣？會沖動打架嗎？”
“啊？警察同志，陸能怎麽可能會和人打架呢？他幹點重活氣都喘不上來，醫生一直讓他要平心靜氣。”村長連忙解釋，“難道他暈倒是因為和別人打架？”
“陸能身上是有一些傷，但是還不足以讓他暈倒，但是他媳婦的傷就嚴重多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傷。”
“啊，這——這這，是不是醫生看錯了啊？”村長大腦快轉不過來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警察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現在兩個人還在搶救中。
陸能傷勢比較輕，沒過多久就醒了。
他媳婦傷勢重出血多，好在止住了血，等麻醉過去以後就會慢慢醒來。
兩個人因為傷勢輕重不同，被分在了不同的病房。
他醒來以後，抓著村長的手要見他媳婦，“村長，我媳婦怎麽樣，她現在怎麽樣了？”
“沒事沒事，你媳婦也搶救過來了，怕那個什麽傳染就安排在了別的病房。”
村長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因為他哪怕現在醒了，狀態也很差，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
“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說。”
幾個人轉身想要離開，沒想到他突然開口。
“我把我爸打暈了，他現在應該還在家裏地上躺著。”
“天賜被我餵了安眠藥，他什麽都不知道。”
“什——”村長看著這個小時候的朋友，第一次感覺不認識他了，“你怎麽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你什麽脾氣我還不知道嗎？有什麽事等傷好了再說。”
“村長，你就讓我說吧，過了今天，我怕我再沒有勇氣講了。”
“警察同志，有什麽事，你們問吧，如果我知道的話都會回答的。”
警察們對視了一眼，拿出了本子，“陸天賜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不是，我老婆生的是個女兒，是我趁所有人不註意換了別人的兒子。”
“你做這件事是受人指使的嗎？有什麽目的。”
陸能想了下，苦笑道：“沒人指使我，只有生了兒子才能傳承香火，所以我把女兒換成了兒子。”
“我有罪，我認罪。”
他主動伸出雙手，認罪。
村長在旁邊著急地想說些什麽，又不敢隨意開口。
胡一發夫妻兩也緊張的看著他們。
警察們沒有急著逮捕他，繼續審問，“關於你妻子身上異常的傷你知情嗎？”
這次，陸能沈默了很久。
警察再一次詢問，“你知情嗎？”
“知情。”
“是你做的嗎？”
“警察同志，我和我媳婦是生了女兒以後才同床睡的。”
“你們問的是哪些傷呢？新傷還是舊傷。”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警察一個問題。
“如果我偷換孩子是犯罪的話，請問公公睡兒媳算不算犯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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