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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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一場騙局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清點祭品數量吧。”穆淵對著沈於吩咐道。
“是。”
看向沈於走向被捆綁的那些人身邊，謝姝心中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不是說出逃的祭品還沒有被追捕回來嗎？為什麽……”
“姝姝。”穆淵彎下腰附在少年耳畔輕聲問道：“你知道為什麽祭典只針對貴族領域召開嗎？”
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氣流，謝姝眼睫顫了顫，還是抿著唇搖了搖頭。
穆淵見狀微微勾了勾唇，嗅著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獨一無二的幽香，緩緩道出了謝姝一直追尋著的真相。
“因為，只有貴族領域才是異種魔物精心挑選出來的合格食物。”
謝姝瞳孔狠狠一縮，不可置信的看向穆淵。
在對方淺淡的微笑下，謝姝只感覺之前找到的所有零碎的線索此刻才終於被串聯成一條完整的線路展現在他的面前。
難怪不得他之前在奴隸區和中階層領域都沒怎麽聽到過祭典的事情，原來竟是只有貴族領域才是祭典的針對對象。
可是……如果祭典的針對範圍僅包括貴族領域，那麽為什麽中階層領域又要接受祭品的選擇和實驗？
“嗚嗚，放過我們吧！”
被沈於拿下塞嘴帕子的男人想要伸出被捆綁在一起的雙手去扯住沈於的褲腳，卻被沈於直接退步躲開了。
聽到動靜的謝姝轉頭看向沈於的方向，視線又移到那十幾個被捆綁嚴實的祭品們身上去。
這其中的祭品可以說直接分為了兩個極端，一些呆呆楞楞的傻坐在原地，即使嘴裏的帕子被拿了下來也不見有絲毫的情緒掙紮，而另一批則奮力掙紮著，嘴裏大聲吼罵怒叫著。
剛才想拉扯沈於褲腳的祭品見到沈於的動作，更像是受到了什麽莫大的刺激，瘋狂對著沈於怒罵道：“你個從低等區域爬上來的劣質品，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待我？！”
“我可是達海集團的部門經理！”
那男人見沈於無動於衷，扭過頭想要和沈於爭辯，視線卻剛好對上了站在離這裏不遠處的謝姝身上。
然後，那男人的表情從憤怒扭曲驀然變得欣喜若狂起來。
謝姝剛還覺得奇怪，他明明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為什麽男人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那男人扯著嗓子叫喊到：“穆先生！穆先生我是張博啊！我是達海集團的部門經理！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部門經理？
聽到男人大聲自報身份的那一刻，謝姝只覺得有什麽東西狠狠撞擊在他的腦袋上，籠罩在眼前的迷霧竟也漸漸開始被驅散。
謝姝強行穩住自己顫抖的聲線：“所以……這一次頂替那些逃跑祭品的人，他們本就是貴族領域的公民？”
“不。”穆淵的否定讓謝姝突然間松懈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穆淵竟然接著說道：“不止是公民，想要在短時間內頂替優秀祭品這個位置，可至少要在集團中擔任經理級別以上的高層才行。”
轟——
一瞬間，謝姝只覺得雙耳鳴響得厲害，心跳也加速狂跳起來。
此時此刻，謝姝所有的疑惑都被解答了出來。
按照他們的說法繼續推測下去，如果永夜降臨之後真的存在異種魔物的話，那麽如今存活下來的人類毫無意外的都是那些魔物的口糧，只不過是被分成了三個階層而已。
就像現實世界人們吃水果，也會挑選已經完全成熟吃到嘴裏不會澀口的水果。
當然，魔物也是。
貴族領域應該就是最先成熟的那一批，享受最優異的資源，被精心包裝後，靜靜等待著成為魔物口中美味新鮮的口糧。
如果說貴族領域是已經成熟的果實，那麽中階層領域就是種植區域，他們擁有較好的資源將這些樹苗培育出來，為他們打造出溫室般的環境。
因為只有這樣，中階層領域才會一批一批的結出果實，為魔物呈供上去。
而奴隸區，三個階層裏面最低等的區域，這裏的人口數量是最為龐大的，這或許就是魔物眼中的種子挑選區。
他們以黑暗值作為硬性指標，挑選品質不錯的種子出來，再經過中階層領域的層層篩選和檢驗，最終將合格的品質種子栽進園林區，等待它長成枝茂蔥郁的大樹，結出一顆又一顆誘人鮮甜的果實。
最後，那些死去的人類屍體還能再被壓榨成黑暗值，作為‘肥料’進入人們身體裏進行循環利用，不浪費一點兒。
這樣一來，完整的食物鏈就形成了。
可是為什麽這樣完整的食物鏈演變到最後，反倒是中階層領域和奴隸區裏的民眾最先走上了祭典，而本該最先作為祭品的貴族領域民眾，卻悠哉悠哉的享受著頂級資源，還不用擔心成為那些魔物的口糧？
究其原因，謝姝可能覺得這樣的發展才是正常的吧。
如果成為魔物食物鏈的對象是動物，或許還真就如食物鏈本來的順序一樣，基本上不會做任何改變。
但是這次的食物鏈對象卻變成了人，一種可以說是永夜還未降臨前地球上最聰明的靈長目動物。
他們會思考，會行動。
即使永夜降臨之後，也能強行進化開辟出一條新活路來，他們是擁有著比野草更為頑強生命力的動物。
當目標範圍不一樣，完整順序的食物鏈註定不會按照預設所想的那般進行下去。
三個階層，三種顏色各不一樣的紋印。
黑色代表發芽期，藍色代表生長期，而紅色，便象征著成熟期。
毫無疑問，貴族領域的公民才應該是祭典中最先被獻祭的那一批。
所以，貴族領域的資源理應是三個階層當中最豐盛的，因為在魔物眼中，他們是已經成熟且鮮嫩多汁的果實，自是要妥帖保存，坐等享受的那一刻。
可惜，人類這種動物是聰明的，特別是在極端環境下擁有著珍貴稀缺資源的人類。
謝姝猜測，貴族領域的民眾可能為了活命，便想方設法的編造出一個又一個夢，這個夢將貴族領域塑造成一座舉世無雙的伊甸園，只要踏入這個階層，進入這座夢中的伊甸園，就可以不用為食物資源發愁，永遠快樂的生活在這裏。
於是，奴隸區的民眾向往著中階層的生活，中階層領域的民眾便又憧憬著貴族領域裏的快樂生活，他們都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妄想著跨越階層，提前進入成熟期。
但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進入貴族領域的機會，更加不會知道，只要貴族領域的統領者們還在一天，他們就永遠不會進入真正的成熟期。
而在貴族領域統領者們的眼中，每隔幾個月就被輸送上來的下等民眾，不過是個被註射了大量催熟劑的劣質品而已。
施舍著讓他們享受一陣人上人的生活，然後便將他們親自送上祭臺，成為替自己慷慨赴死的替身傀儡。
推測出這個結局，即使是謝姝這樣心性涼薄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麽了姝姝？”穆淵在謝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的時候握住了少年的手腕，關切的問道：“是被嚇到了嗎？”
謝姝看向穆淵俊美至極的面龐，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明白穆淵了，不，應該說是司淵。
見少年沈默的看著自己沒說話，穆淵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反倒是繼續出聲安慰道：“別怕，他們馬上就會離開這裏，不會再嚇到你了。”
穆淵話音剛落，天際再度傳來一陣陣震耳的鼓鳴聲，不過這一次，伴隨著的還有大地震動顫抖的動靜。
穆淵在第一時間就下意識的將謝姝微微拉進自己的懷中，而謝姝因為被穆淵握住手腕多了一個支撐力，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觀是那些被捆綁在地上的祭品們，因為劇烈的地殼運動東倒西歪的滾落在橋面上，驚恐尖叫的聲音不停，模樣好不淒涼，就連沈於都不得不選擇靠在了石橋橋身一側，幫助自己穩住身形。
而反觀穆淵賀煜他們這些人，也在第一時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但他們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就好像面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習慣了似的。
“為什麽還會傳來鼓鳴聲？”謝姝擡頭看向天際：“祭典活動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穆淵搖搖頭：“姝姝，祭典的鼓鳴有兩次。”
“第一次只是讓祭品們有準備時間而已。”
如果第一次只是讓祭品做好準備，那第二次……
謝姝瞳眸狠狠一縮，看向已經有所變化的天際。
永夜降臨之後，天色永遠是黑沈沈的，但是此刻，謝姝卻能清楚的看到那漆黑一片的天空出現了微微亮堂的顏色縫隙。
而那縫隙內外則是兩種世界的感覺。
那究竟是什麽？！
謝姝表情難看的死死註視著夜空之中的那一點兒異樣，隨著鼓鳴聲再次歸於平靜，地殼的震動也漸漸停歇了下來，但是那散發出金黃色微光的縫隙卻並沒有跟著一起消散，反倒是越來越大，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鉆出來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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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清點祭品數量吧。”穆淵對著沈於吩咐道。
“是。”
看向沈於走向被捆綁的那些人身邊，謝姝心中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不是說出逃的祭品還沒有被追捕回來嗎？為什麽……”
“姝姝。”穆淵彎下腰附在少年耳畔輕聲問道：“你知道為什麽祭典只針對貴族領域召開嗎？”
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氣流，謝姝眼睫顫了顫，還是抿著唇搖了搖頭。
穆淵見狀微微勾了勾唇，嗅著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獨一無二的幽香，緩緩道出了謝姝一直追尋著的真相。
“因為，只有貴族領域才是異種魔物精心挑選出來的合格食物。”
謝姝瞳孔狠狠一縮，不可置信的看向穆淵。
在對方淺淡的微笑下，謝姝只感覺之前找到的所有零碎的線索此刻才終於被串聯成一條完整的線路展現在他的面前。
難怪不得他之前在奴隸區和中階層領域都沒怎麽聽到過祭典的事情，原來竟是只有貴族領域才是祭典的針對對象。
可是……如果祭典的針對範圍僅包括貴族領域，那麽為什麽中階層領域又要接受祭品的選擇和實驗？
“嗚嗚，放過我們吧！”
被沈於拿下塞嘴帕子的男人想要伸出被捆綁在一起的雙手去扯住沈於的褲腳，卻被沈於直接退步躲開了。
聽到動靜的謝姝轉頭看向沈於的方向，視線又移到那十幾個被捆綁嚴實的祭品們身上去。
這其中的祭品可以說直接分為了兩個極端，一些呆呆楞楞的傻坐在原地，即使嘴裏的帕子被拿了下來也不見有絲毫的情緒掙紮，而另一批則奮力掙紮著，嘴裏大聲吼罵怒叫著。
剛才想拉扯沈於褲腳的祭品見到沈於的動作，更像是受到了什麽莫大的刺激，瘋狂對著沈於怒罵道：“你個從低等區域爬上來的劣質品，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待我？！”
“我可是達海集團的部門經理！”
那男人見沈於無動於衷，扭過頭想要和沈於爭辯，視線卻剛好對上了站在離這裏不遠處的謝姝身上。
然後，那男人的表情從憤怒扭曲驀然變得欣喜若狂起來。
謝姝剛還覺得奇怪，他明明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為什麽男人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那男人扯著嗓子叫喊到：“穆先生！穆先生我是張博啊！我是達海集團的部門經理！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部門經理？
聽到男人大聲自報身份的那一刻，謝姝只覺得有什麽東西狠狠撞擊在他的腦袋上，籠罩在眼前的迷霧竟也漸漸開始被驅散。
謝姝強行穩住自己顫抖的聲線：“所以……這一次頂替那些逃跑祭品的人，他們本就是貴族領域的公民？”
“不。”穆淵的否定讓謝姝突然間松懈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穆淵竟然接著說道：“不止是公民，想要在短時間內頂替優秀祭品這個位置，可至少要在集團中擔任經理級別以上的高層才行。”
轟——
一瞬間，謝姝只覺得雙耳鳴響得厲害，心跳也加速狂跳起來。
此時此刻，謝姝所有的疑惑都被解答了出來。
按照他們的說法繼續推測下去，如果永夜降臨之後真的存在異種魔物的話，那麽如今存活下來的人類毫無意外的都是那些魔物的口糧，只不過是被分成了三個階層而已。
就像現實世界人們吃水果，也會挑選已經完全成熟吃到嘴裏不會澀口的水果。
當然，魔物也是。
貴族領域應該就是最先成熟的那一批，享受最優異的資源，被精心包裝後，靜靜等待著成為魔物口中美味新鮮的口糧。
如果說貴族領域是已經成熟的果實，那麽中階層領域就是種植區域，他們擁有較好的資源將這些樹苗培育出來，為他們打造出溫室般的環境。
因為只有這樣，中階層領域才會一批一批的結出果實，為魔物呈供上去。
而奴隸區，三個階層裏面最低等的區域，這裏的人口數量是最為龐大的，這或許就是魔物眼中的種子挑選區。
他們以黑暗值作為硬性指標，挑選品質不錯的種子出來，再經過中階層領域的層層篩選和檢驗，最終將合格的品質種子栽進園林區，等待它長成枝茂蔥郁的大樹，結出一顆又一顆誘人鮮甜的果實。
最後，那些死去的人類屍體還能再被壓榨成黑暗值，作為‘肥料’進入人們身體裏進行循環利用，不浪費一點兒。
這樣一來，完整的食物鏈就形成了。
可是為什麽這樣完整的食物鏈演變到最後，反倒是中階層領域和奴隸區裏的民眾最先走上了祭典，而本該最先作為祭品的貴族領域民眾，卻悠哉悠哉的享受著頂級資源，還不用擔心成為那些魔物的口糧？
究其原因，謝姝可能覺得這樣的發展才是正常的吧。
如果成為魔物食物鏈的對象是動物，或許還真就如食物鏈本來的順序一樣，基本上不會做任何改變。
但是這次的食物鏈對象卻變成了人，一種可以說是永夜還未降臨前地球上最聰明的靈長目動物。
他們會思考，會行動。
即使永夜降臨之後，也能強行進化開辟出一條新活路來，他們是擁有著比野草更為頑強生命力的動物。
當目標範圍不一樣，完整順序的食物鏈註定不會按照預設所想的那般進行下去。
三個階層，三種顏色各不一樣的紋印。
黑色代表發芽期，藍色代表生長期，而紅色，便象征著成熟期。
毫無疑問，貴族領域的公民才應該是祭典中最先被獻祭的那一批。
所以，貴族領域的資源理應是三個階層當中最豐盛的，因為在魔物眼中，他們是已經成熟且鮮嫩多汁的果實，自是要妥帖保存，坐等享受的那一刻。
可惜，人類這種動物是聰明的，特別是在極端環境下擁有著珍貴稀缺資源的人類。
謝姝猜測，貴族領域的民眾可能為了活命，便想方設法的編造出一個又一個夢，這個夢將貴族領域塑造成一座舉世無雙的伊甸園，只要踏入這個階層，進入這座夢中的伊甸園，就可以不用為食物資源發愁，永遠快樂的生活在這裏。
於是，奴隸區的民眾向往著中階層的生活，中階層領域的民眾便又憧憬著貴族領域裏的快樂生活，他們都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妄想著跨越階層，提前進入成熟期。
但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進入貴族領域的機會，更加不會知道，只要貴族領域的統領者們還在一天，他們就永遠不會進入真正的成熟期。
而在貴族領域統領者們的眼中，每隔幾個月就被輸送上來的下等民眾，不過是個被註射了大量催熟劑的劣質品而已。
施舍著讓他們享受一陣人上人的生活，然後便將他們親自送上祭臺，成為替自己慷慨赴死的替身傀儡。
推測出這個結局，即使是謝姝這樣心性涼薄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麽了姝姝？”穆淵在謝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的時候握住了少年的手腕，關切的問道：“是被嚇到了嗎？”
謝姝看向穆淵俊美至極的面龐，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明白穆淵了，不，應該說是司淵。
見少年沈默的看著自己沒說話，穆淵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反倒是繼續出聲安慰道：“別怕，他們馬上就會離開這裏，不會再嚇到你了。”
穆淵話音剛落，天際再度傳來一陣陣震耳的鼓鳴聲，不過這一次，伴隨著的還有大地震動顫抖的動靜。
穆淵在第一時間就下意識的將謝姝微微拉進自己的懷中，而謝姝因為被穆淵握住手腕多了一個支撐力，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觀是那些被捆綁在地上的祭品們，因為劇烈的地殼運動東倒西歪的滾落在橋面上，驚恐尖叫的聲音不停，模樣好不淒涼，就連沈於都不得不選擇靠在了石橋橋身一側，幫助自己穩住身形。
而反觀穆淵賀煜他們這些人，也在第一時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但他們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就好像面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習慣了似的。
“為什麽還會傳來鼓鳴聲？”謝姝擡頭看向天際：“祭典活動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穆淵搖搖頭：“姝姝，祭典的鼓鳴有兩次。”
“第一次只是讓祭品們有準備時間而已。”
如果第一次只是讓祭品做好準備，那第二次……
謝姝瞳眸狠狠一縮，看向已經有所變化的天際。
永夜降臨之後，天色永遠是黑沈沈的，但是此刻，謝姝卻能清楚的看到那漆黑一片的天空出現了微微亮堂的顏色縫隙。
而那縫隙內外則是兩種世界的感覺。
那究竟是什麽？！
謝姝表情難看的死死註視著夜空之中的那一點兒異樣，隨著鼓鳴聲再次歸於平靜，地殼的震動也漸漸停歇了下來，但是那散發出金黃色微光的縫隙卻並沒有跟著一起消散，反倒是越來越大，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鉆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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