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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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要向前看
受不了這倆人了。
陳渺跟個魂兒似的，飄去關上了門。
隨後他枯坐在椅子上，木楞地盯著兩人的互動。
討論到激烈的地步的時候，宋迎會靠著秦勉很近很近。
這時，陳渺就會攥拳無聲狂怒。
幹什麽幹什麽！？
貼這麽近幹什麽！？
有時候倆人的腦回路同頻的時候，宋迎就會沖秦勉笑彎了眼睛。
“......”
陳渺咬牙。
這又是幹什麽啊！？
不是討論題嗎？笑那麽好看是要怎樣啊！？
註意到秦勉視線游離，耳夾飄紅的時候，他都快碎了。
勉啊，長點心吧。
這人不懷好意啊！！
抵抗住誘惑啊！！！
一題討論結束，陳渺都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了。
“你倆講完了？”
“嗯，講完了。”見他情緒不對，秦勉問，“怎麽？你有話要說？”
陳渺視線從秦勉身上挪到宋迎身上，然後謹慎抱拳：“兄臺，冒昧問一句，您水平多高呢？”
“比我強一些。”秦勉替宋迎回答。
陳渺扭頭：“沒問你。”
隨後視線又盯回宋迎身上。
就憑他的好大兒被宋迎迷得暈頭轉向的樣子，說的話不可信。
指不定有什麽濾鏡呢。
“......”
秦勉咬牙：“嘖。”
長本事了是吧，陳三水？
但是陳渺間歇性藝不高人膽大，此刻絲毫不慫秦勉。
他現在可是用心良苦啊。
他的好大兒還不領情。
宋迎感受到身旁人的不爽，心下一軟。
怎麽辦，真可愛。
他笑笑，淡定回：“還行。”
陳渺高吊著的心又提了提，繼續追問：“還行具體是什麽水平？”
“跟秦勉差不多。”
陳渺心下微松。
跟秦勉水平差不多的話，秦勉對宋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濾鏡。
同時他又在心底吐槽：什麽玩意叫還行？跟他好大兒一個水平的話，那叫優秀。
“那你平時考試能考多少？六百八九？”
陳渺心底的防線已經松懈，喝了口水，隨意地問道。
秦勉盯著陳渺喝下的那口水，在腦子裏預想著那口水的命運。
隨後宋迎輕飄飄地回覆：“七百一二的樣子吧。看試卷難度。”
“噗——”
在秦勉果然如此的眼神中，陳某人一口水噴了出來。
他一整個瞳孔震驚，說話都不利索了：“多，多少！？”
“七百一二。”
秦勉善解人意地重覆一遍。
語氣中還帶著隱約的小驕傲。
“......”
陳渺已經說不出話了，腦子裏開始瘋狂地頭腦風暴。
他好大兒今年高考691，已經是省百了，七百一二的話，是不是直接奔著狀元去了？
他記得秦勉兩個月前發的朋友圈裏，好像說今年的狀元也就是718分。
完了啊，就秦勉那種拿成績比自己好的人當偶像的習慣。
宋迎這個分數，不得把他好大兒迷成智障了？
他沈默地瞥了一眼面帶小驕傲的秦勉。
嘖，果然給迷成智障了。
“嘶——你那什麽眼神！？”秦勉被陳渺的眼神激怒了，直接沖人擼起袖子，“陳三水，我是不是好久沒收拾你了？”
蹬鼻子上臉了還。
陳渺慫了，陳渺慘叫。
“誒誒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秦哥！勉哥！饒我一次！我這張臉還得拿去表白！！”
拉倒吧！
老子不玩了！
毀滅吧！
愛咋咋地！
老子還防個屁啊！
白菜都主動騎到豬身上跑了。
-
那天之後的一整天，陳渺都沒來找秦勉。
也許是在消化，也可能是在自我催眠。
不過只過了一天，他又恢覆了原樣，又開始一整天賴在秦勉家。
陳渺對此表示：雖然但是，能防一天是一天。
房間裏，只有秦勉刷題的“沙沙”聲和某人嗑瓜子的聲音。
秦勉捏了捏筆尖，忍無可忍，抓起桌上的一包紙砸過去。
“滾去陽臺嗑。”
陳渺被砸了個滿懷，無奈地放下瓜子。
掃了眼秦勉桌上堆成山的習題冊，嘆氣：
“勉啊，我真佩服你。”
“老子高三一年起早貪黑，半條命都快搭進去了，才好不容易熬過去。你倒好，又跑去再來一年，牛逼。”
他沖秦勉比了個大拇指。
秦勉沒擡頭：“我為什麽覆讀你不知道？”
“知道啊。”陳渺往身後的椅子上一攤，盯著天花板。
“但是你真舍得啊？那可是A大啊！多少學子擠破腦袋都想進去的最高學府。比Z大可要好上不少。”
秦勉飛快的手速不見任何減弱：“我要是不舍得，就不會覆讀。”
陳渺沈默片刻，斟酌地開口：“勉啊，你就沒想過，離開Z省嗎？”
飛快的筆尖頓了頓，在紙上留下一個不是很流暢的墨團。
“沒有。”
“Z省雖然不差，但是A省機會更多，人才更多，資源更多，你要是去了A省，肯定會有更好的發展的。”
“不去。”
“雖然我媽也舍不得你，但是也不希望你困在原地。”陳渺知道秦勉的逆鱗在哪裏，但是只能硬著頭皮勸下去，
“秦勉......人，不能一直困在過去，要向前看。”
筆尖徹底停住，黑色的墨水在試卷上一點點暈開。
房間內很安靜，安靜到陳渺覺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窗外的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麽緊張，還是在高考出成績的時候。
咬了咬牙，陳渺繼續不怕死地說：
“更何況，憑宋迎的成績，他肯定是去A大的吧？人家不可能留在Z省的，屆時......”
屆時，你怎麽辦？
你是喜歡宋迎的吧。
你和宋迎怎麽辦？
異地嗎？
你確定嗎？
異地幾年呢？
陳渺神情認真地盯著秦勉的側臉，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他相信，秦勉都知道。
良久，“啪嗒”一聲重響。
秦勉把筆放下，頂了頂後槽牙，扭頭看向陳渺。
眼神裏有著明顯的冰冷和審視。
陳渺皮下一緊，咽了口口水。
作為跟對方一塊長大的人，他很清楚地感知到，秦勉現在很生氣。
秦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了。
就在陳渺等著秦勉暴起，給他來個暴扣時候。
對方忽然盯著他出聲：“你吃飽了嗎？”
“......啊？”陳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撐了就滾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秦勉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
“......”陳渺無奈。
行吧，還是那副德行。
他還以為秦勉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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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渺就會攥拳無聲狂怒。
幹什麽幹什麽！？
貼這麽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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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渺咬牙。
這又是幹什麽啊！？
不是討論題嗎？笑那麽好看是要怎樣啊！？
註意到秦勉視線游離，耳夾飄紅的時候，他都快碎了。
勉啊，長點心吧。
這人不懷好意啊！！
抵抗住誘惑啊！！！
一題討論結束，陳渺都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了。
“你倆講完了？”
“嗯，講完了。”見他情緒不對，秦勉問，“怎麽？你有話要說？”
陳渺視線從秦勉身上挪到宋迎身上，然後謹慎抱拳：“兄臺，冒昧問一句，您水平多高呢？”
“比我強一些。”秦勉替宋迎回答。
陳渺扭頭：“沒問你。”
隨後視線又盯回宋迎身上。
就憑他的好大兒被宋迎迷得暈頭轉向的樣子，說的話不可信。
指不定有什麽濾鏡呢。
“......”
秦勉咬牙：“嘖。”
長本事了是吧，陳三水？
但是陳渺間歇性藝不高人膽大，此刻絲毫不慫秦勉。
他現在可是用心良苦啊。
他的好大兒還不領情。
宋迎感受到身旁人的不爽，心下一軟。
怎麽辦，真可愛。
他笑笑，淡定回：“還行。”
陳渺高吊著的心又提了提，繼續追問：“還行具體是什麽水平？”
“跟秦勉差不多。”
陳渺心下微松。
跟秦勉水平差不多的話，秦勉對宋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濾鏡。
同時他又在心底吐槽：什麽玩意叫還行？跟他好大兒一個水平的話，那叫優秀。
“那你平時考試能考多少？六百八九？”
陳渺心底的防線已經松懈，喝了口水，隨意地問道。
秦勉盯著陳渺喝下的那口水，在腦子裏預想著那口水的命運。
隨後宋迎輕飄飄地回覆：“七百一二的樣子吧。看試卷難度。”
“噗——”
在秦勉果然如此的眼神中，陳某人一口水噴了出來。
他一整個瞳孔震驚，說話都不利索了：“多，多少！？”
“七百一二。”
秦勉善解人意地重覆一遍。
語氣中還帶著隱約的小驕傲。
“......”
陳渺已經說不出話了，腦子裏開始瘋狂地頭腦風暴。
他好大兒今年高考691，已經是省百了，七百一二的話，是不是直接奔著狀元去了？
他記得秦勉兩個月前發的朋友圈裏，好像說今年的狀元也就是718分。
完了啊，就秦勉那種拿成績比自己好的人當偶像的習慣。
宋迎這個分數，不得把他好大兒迷成智障了？
他沈默地瞥了一眼面帶小驕傲的秦勉。
嘖，果然給迷成智障了。
“嘶——你那什麽眼神！？”秦勉被陳渺的眼神激怒了，直接沖人擼起袖子，“陳三水，我是不是好久沒收拾你了？”
蹬鼻子上臉了還。
陳渺慫了，陳渺慘叫。
“誒誒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秦哥！勉哥！饒我一次！我這張臉還得拿去表白！！”
拉倒吧！
老子不玩了！
毀滅吧！
愛咋咋地！
老子還防個屁啊！
白菜都主動騎到豬身上跑了。
-
那天之後的一整天，陳渺都沒來找秦勉。
也許是在消化，也可能是在自我催眠。
不過只過了一天，他又恢覆了原樣，又開始一整天賴在秦勉家。
陳渺對此表示：雖然但是，能防一天是一天。
房間裏，只有秦勉刷題的“沙沙”聲和某人嗑瓜子的聲音。
秦勉捏了捏筆尖，忍無可忍，抓起桌上的一包紙砸過去。
“滾去陽臺嗑。”
陳渺被砸了個滿懷，無奈地放下瓜子。
掃了眼秦勉桌上堆成山的習題冊，嘆氣：
“勉啊，我真佩服你。”
“老子高三一年起早貪黑，半條命都快搭進去了，才好不容易熬過去。你倒好，又跑去再來一年，牛逼。”
他沖秦勉比了個大拇指。
秦勉沒擡頭：“我為什麽覆讀你不知道？”
“知道啊。”陳渺往身後的椅子上一攤，盯著天花板。
“但是你真舍得啊？那可是A大啊！多少學子擠破腦袋都想進去的最高學府。比Z大可要好上不少。”
秦勉飛快的手速不見任何減弱：“我要是不舍得，就不會覆讀。”
陳渺沈默片刻，斟酌地開口：“勉啊，你就沒想過，離開Z省嗎？”
飛快的筆尖頓了頓，在紙上留下一個不是很流暢的墨團。
“沒有。”
“Z省雖然不差，但是A省機會更多，人才更多，資源更多，你要是去了A省，肯定會有更好的發展的。”
“不去。”
“雖然我媽也舍不得你，但是也不希望你困在原地。”陳渺知道秦勉的逆鱗在哪裏，但是只能硬著頭皮勸下去，
“秦勉......人，不能一直困在過去，要向前看。”
筆尖徹底停住，黑色的墨水在試卷上一點點暈開。
房間內很安靜，安靜到陳渺覺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窗外的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麽緊張，還是在高考出成績的時候。
咬了咬牙，陳渺繼續不怕死地說：
“更何況，憑宋迎的成績，他肯定是去A大的吧？人家不可能留在Z省的，屆時......”
屆時，你怎麽辦？
你是喜歡宋迎的吧。
你和宋迎怎麽辦？
異地嗎？
你確定嗎？
異地幾年呢？
陳渺神情認真地盯著秦勉的側臉，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他相信，秦勉都知道。
良久，“啪嗒”一聲重響。
秦勉把筆放下，頂了頂後槽牙，扭頭看向陳渺。
眼神裏有著明顯的冰冷和審視。
陳渺皮下一緊，咽了口口水。
作為跟對方一塊長大的人，他很清楚地感知到，秦勉現在很生氣。
秦勉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了。
就在陳渺等著秦勉暴起，給他來個暴扣時候。
對方忽然盯著他出聲：“你吃飽了嗎？”
“......啊？”陳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撐了就滾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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