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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57朱楹楹slay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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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57朱楹楹slay全場

呂不韋道:“我也是為了我們一家子的性命著急。我呂不韋絕不可能乖乖等著滿門抄斬, 真到了那一步,哪怕螳臂當車,我也要殊死一搏。”

朱楹楹道:“我大晚上冒著風險來找你, 可不是顯得無聊跑來說些廢話抱怨。你放心吧,我已有對策。這趟過來,是為了跟你通個氣兒,謠言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背後推手願意推, 就讓他們推個夠。”

呂不韋面露疑惑, “楹楹,你這是……活夠了?”

“去, 少胡說八道,我年輕貌美活得好著呢。”朱楹楹拿出個瓶子, 支使呂不韋, “叫個孩子過來, 要保證是你親生的啊。我們來滴血驗親一下。”

呂不韋無語,吩咐下人抱了個嬰兒過來。

朱楹楹看著睡得香甜的奶團子,不忍心道:“寶寶還這麽小,采血多疼啊, 你怎麽不抱個大點兒的過來?”

呂不韋道:“年紀大的就曉事了, 說漏了會惹麻煩。”

朱楹楹倒杯水,讓呂不韋滴血進去,又從孩子腳上擠了滴血進去, 看著相融的血笑道:“恭喜相國大人, 是親生的呢。”

其實滴血驗親一點兒都不科學, 血滴在水裏一般情況下都能相融,血液濃度高的時候, 偶爾會發生沈澱反應,也就所謂的不相融。

總之,隨機性超級高,取決於運氣,而非親不親生。

古代因此而引發的冤假錯案數不勝數。

但誰讓科學知識匱乏的古代人就信這一套呢?

她只能去適應和利用這個荒謬規則。

呂不韋:“……你呀,還有心情說笑。”

朱楹楹倒出瓶子裏的東西,混進水裏,讓二人再次滴血。

血液很快凝結沈澱,不相融了。

呂不韋道:“我養的門人裏,有能人異士提到過此等奇技淫巧,但因年代久遠失傳,你竟然會這些。”

哦,懂了,學過點兒化學知識但不精通或找不到材料的古代理科生。

朱楹楹道:“我有我的路子,現在不是解釋這些廢話的時候,我先給你露一手,讓你安心。接下來的事,你按照我的安排做。謠言的事……我又想了想,你放任不管還不夠,你得給他們加以一把火,最好是鬧到朝堂上,當眾滴血驗親。”

呂不韋膽子一向大都被朱楹楹的話嚇到,“這、這怕是太冒險了吧?你會這種把戲,不見得陽泉君手下就沒能人,他也養著一堆門客呢。”

朱楹楹道:“放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我這裏有得道高人相助,你只管放手去做。與其小打小鬧,不如一次性弄死他們,也好給政兒的身世來個徹底平反。”

她就是那個得道高人,有877在,她對這些古人就是降維打擊,不足為懼。

朱楹楹跟呂不韋細細講明了之後的計劃和操作,結束時,天色還黑沈,她趁夜而歸,回到宜春宮。

小嬴政在床上根本沒合過眼,聽到外頭傳來動靜,立刻下床跑去。

朱楹楹才脫下披風,小嬴政就到了她房中。

小嬴政見她平安歸來,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朱楹楹跟他說了呂府中的事,又拿出藥物,跟小嬴政演示了一番。

兩人滴血反反覆覆試驗了好幾次,以確保到時候不出意外。

* * * * * *

如朱楹楹所料,此次華陽和楚姬是背水一戰,謠言無需呂不韋推波助瀾就鬧到了朝堂上。

一些重臣公開啟奏,要求驗明嬴政身份。

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一是擔心有心之人混淆王族血脈,狼子野心;二是若是王子政是嬴氏子孫,此舉可徹底堵住悠悠之口,還他一個清白。

嬴子楚被風言風語煩擾許久,在內心深處,也隱隱對嬴政身世產生了懷疑。但這種時候,如果連他都去質問朱楹楹,無疑會傷了她的心。她那麽脆弱的一個女子,三番五次被人質疑貞操血脈之事,想想都可憐。

縱然嬴子楚有憐惜之心,其他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嬴政身世醜聞,在前朝後宮以及民間,都傳得沸沸揚揚。

華陽以太後之名做主,下懿旨,要求嬴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滴血認親,驗明正身。

嬴子楚半推半就應下,朱楹楹委屈落淚。

楚姬見狀,煽風點火,“姐姐若是沒做虧心事,怕什麽滴血認親?若是做過,現在哭,可就來不及了。”

見朱楹楹哭泣,楚姬的信心越發充足。

根據陽泉君所查,趙姬在邯鄲時,名聲壞得很,挖出了好幾個同t她有染的男人,可惜她上報給嬴子楚後,嬴子楚卻死活不信,她也不好再說。但這種臟亂破事,不管他行不行,都會是根刺,是個有利的鋪墊。就趙姬那作風,嬴政哪怕不是呂不韋的孩子,也有可能是旁人的孩子。

況且,這一次,不管嬴政是不是正統血脈,他都必須不是。

華陽太後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只等嬴子楚和嬴政的兩滴血。

* * * * * *

章臺宮中,文武百官站在大殿兩側。

嬴子楚居於王位,華陽太後在側,再往下,楚姬和趙姬左右各一,帶著各自的王子。

這種醜事,任何人攤上都高興不起來,嬴子楚一臉黑沈。

華陽太後主持此事,道:“最近,有關王子政的傳言,鬧得滿城風雨。為了肅清王室血脈,也為還趙姬母子一份清白,哀家特意請諸位大臣聚在此地,見證滴血認親之事。”

太監拿著托盤,走上前來,上有一碗水,兩把小刀。

華陽太後道:“大王和王子政各滴一滴血在水中,相融即為親生。”

“等等。”朱楹楹打斷。

楚姬立刻詰問,“怎麽,趙姬這關頭心虛了?”

朱楹楹一改之前的膽小慌張,鎮定自若,理直氣壯,“政兒本就是大王的孩子,本宮為何要心虛?本宮是覺得,做事情,得謹慎。大王龍體金貴,滴血傷身,在大王滴之前,還是先讓人試試效果吧。”

不等華陽和楚姬反應過來,朱楹楹立刻吩咐,“蒙驁蒙武二位將軍,上場不離父子兵,是秦國最有名的將門父子。今日就勞煩二位為國犧牲一下,先替大王試試這滴血驗親之法。”

蒙驁往前一步道:“娘娘嚴重了,微臣願為國舍命殺敵,這麽點兒血,著實說不上犧牲。”

“等等——”

楚姬還未來得及阻止,蒙驁和蒙武已各拿一刀劃開了手指,殷紅的血滴在水中,卻各自沈澱,無法相融。

蒙驁臉色驟白,蒙武是個暴脾氣,顧不上在朝堂上便大聲開罵,“我娘養育我蒙家兄弟姐妹,任勞任怨,為人賢惠貞潔,絕無可能做出此等惡事。大王,定是這水有問題啊!”

楚姬和華陽太後臉上色彩豐富。

看好戲的人,換成朱楹楹。

朱楹楹冷笑道:“蒙武將軍別生氣,大家都敬重蒙老夫人,必定不會相信這種荒謬之事。這樣吧,蒙武將軍勞煩你親自去湖中打桶清水來,呂相國和陽泉君一起同去,作為監督。相信這回,水一定不會有問題。”

眾所周知,呂不韋和陽泉君是死對頭,有他們在,誰都別想下手。

沒一會兒,水來了。

蒙武道:“新拿來的碗和刀,微臣都親自在湖裏洗過,絕對沒問題。”

朱楹楹笑道:“辛苦將軍了,現在,就勞煩二位,再滴血驗親一次。”

這一次,血水相融,毫無異常。

華陽和楚姬感覺不妙,可箭在弦上,已經不受她們控制。

主持人從華陽變成了朱楹楹。

見水沒問題了,朱楹楹道:“大王,妾身和王子政自從回秦後,飽受流言蜚語困擾,今日既然已勞師動眾,請來諸位大臣做見證,妾身便請求大王犧牲龍體,滴血認親,還政兒和妾身清白。”

嬴子楚道:“寡人從未對王子政和趙姬生過疑心,但無奈總有人惹是生非,趙姬既然坦蕩,寡人自當為妻兒正名。”

嬴子楚和嬴政拿刀取血,血水相融,和蒙家父子一樣。

群臣啞口無言。

可朱楹楹還未罷手,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呂相國是本宮和大王的媒人,也為本宮和王子政回秦立下了大功。可是,這麽一位有功之臣,卻頻頻被造謠生事,還總是涉及到本宮和王子政,今日也是一樣,既然都來了,就驗個明明白白。政兒,呂相國,動手吧。”

蒙武從桶中再打一碗水,呂不韋和嬴政依次滴血,並不相融。

嬴子楚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起來,繼而越發冰涼,“諸位大臣,可都看清了?”

群臣紛紛跪下,大呼王子政為王室正統。

朱楹楹這才領著小嬴政跪下,憤怒中帶著哀怨,“大王,如今,我們母子,總算是清清白白了。這些謠言沖著妾身和政兒而來,分明是要致我們母子於死地。妾身求大王,務必徹查此事。”

隱忍許久的嬴子楚終於爆發,從水有問題開始,這就擺明了是個局。

“此等逆賊,妄圖陷害你和王子政,其心可誅。此事無需你開口,寡人也會徹查到底。起初那碗水有問題,凡經手者,即刻關押,就從這些人開始查。宮裏宮外,一處都別想逃過。退朝!”

眾臣告退,幾個教唆促成此事之人,皆是一身冷汗,逃得比兔子還快。

華陽太後神情灰暗,再無剛才的銳氣,這次的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毫無收益,反倒讓趙姬母子徹徹底底翻了身,早知如此,還不如就任由流言稀稀拉拉傳著,總比現在流言徹底被證偽了強。

嬴子楚眼睛瞥向楚姬,目光寒涼,看得她心臟狂跳,癱軟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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